要被人攻略的反派是我竹马-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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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本座觉着楚洛笙和追萤的修为境界不差,又修得本座毒法精髓,便没有细想,不料竟遭此大难,是本座的疏忽。”
白珊挠头,嗯嗯两声。
越碎稚又沉默了。
“师尊?”
白珊试探性地开口。
“鱼阙到底在哪?”
“啊?”
“你可知鱼阙的下落何处么?”
“不知道。。”
越碎稚想起那个狂妄的少年,不屑地冷哼,“想必是被那人带回了烛玉京。”
“烛玉京?”
那不就是反派的老巢么?
鱼阙和反派一块长大,那必然曾经也是住在烛玉京的,和师尊闹不愉快后,回到烛玉京也情有可原。
但若是鱼阙真的去往了烛玉京,那么师尊没理由追不到鱼阙的下落。
一时间白珊也有些发懵,等着师尊说下去。
“本座料想鱼阙对烛玉京深恶痛绝,想不到她依旧还是会选择回到烛玉京去。”
越碎稚说,“鱼阙作为鱼斗雪的女儿却深受这些晏氏奸人所害,如今竟连她的心都被控制了去。”
“或许当初,本座就不该收她入门下,权当没看见就好了。不至于落得个两难的境地,叫本座抓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低头,喃喃地说:“鱼斗雪已经死了,没有人再有那种术法……何苦给本座希望?”
“师姐是水灵根,当初你为何要收她为徒?”
白珊终于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越碎稚沉默。
长久的沉默使得白珊觉着自己是不是不该问这个问题,才要休了话题,才听见师尊叹气,将隐情漏出一二。
“本座少时曾经有过一个女儿。”
白珊:!
哦?
“她名为白意蝉。不过在追萤拜入门时因为救助一个同门弟子被魔修伤了根本。”
“神魂震碎也散了,可笑本座当时竟不知道是谁下的狠手。”
“本座想去寻为她修补神魂之法。在东洲的昼云庄也许有解救之法,本座便去求了当时鱼氏的门主鱼斗雪。”
“那鱼氏的家主说,救回一个人,必然要付出其他的代价。她是能帮忙,但要求颇为严苛。”
”本座为了女儿,答应了她说的条件。
越碎稚选择用什么鱼斗雪的条件去换回白意蝉的命,待终于找到了她要的东西,但昼云庄大火,烧毁一切。
也烧毁了越碎稚所有的希望。
二十年前的雨夜,追萤拉着湿漉漉的鱼阙上雪浪道殿,他才又觉得可能有些希望。
鱼斗雪失落在外的孩子,也是以秘法得来的神魂完整的孩子。
她是最后一个鱼氏……不,越碎稚隐约知道登上了麒幽船的鱼氏,那人来找过他的。
他的侧脸颇像鱼斗雪……
越碎稚结束了回忆,面上出现了一丝愧疚。
“本座和鱼阙的阿娘有交情在,按理来说,若是故人之子有难,自然是要庇护。不过在哪天以后,鱼氏不曾有活人逃出,本座就着此事调查了许久,也未得眉目。”越碎稚说,“不曾想到她原来是落到了钩夫人手里。”
“钩夫人不是正道,她更加接近邪修,但可笑玉金山对钩夫人并不约束,玉金山只是简单地将她逐出了天地一脉,谁料到实任晏氏家主的晏晏骁会将她招入烛玉京……”
“总之,先把鱼阙找回来吧。”
他说,“本座不过是离了你们不到三个月,一时之间居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待到鱼阙归来,本座会将一切告知。”
白珊很好奇,越碎稚和鱼斗雪的交换条件是什么,她又想起来那日鱼阙还在时候,两人的争执。
在记忆里,上一次师尊训斥鱼阙,好像也是因为……她使用了听话水令鱼阙开阴路,好吧这是她的错,她不知道鱼阙还会这种术法。
去往阴路以损害自己的寿命为代价,可是鱼阙除了有点路痴,动作还是蛮熟练,难道此前经常开使用吗?
师尊不允许鱼阙使用以前的术法,以前的术法那便是她在晏氏那里学的了?
那玩意是会伤害神魂来着。
师尊不愿意鱼阙伤害神魂,原来是因为她的神魂具有法术参考价值么?
连师尊都不会的术法……鱼阙的阿娘却搞出来了,哇哦,很厉害嘛。
白珊只解锁了几个关键人物信息表,鱼阙的信息也有,但除了她要的家族关系表和一些基本资料,对鱼阙少时的经历也只是寥寥几笔,不过白珊对鱼阙的阿娘倒是蛮感兴趣的。
这位前辈,姑且这样叫她。
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系统说此人离经叛道。
居然通晓诸多有关于现代的理论,况且行事这样无拘无束,颇有古早文大女主的意思……不会鱼阙的母亲也和她一样吧?
都是穿书的?
都是老乡?
白珊被一团乱的信息整不会了,挠挠头,突然感觉自己像是掉入瓜田的猹,勇闯吃瓜前线的感觉还不赖。
她还想知道更多关于鱼斗雪的事情,越碎稚摆摆手,让她不必再问。
一般这个时候就得乖乖退场,再问就烦了。
白珊原本还和黎含光约定着去参观绮霞台,但现下没了心情。别了师尊回房,把系统叫出来:
“鱼阙现在应该还在反派那里吧?”
“我不告诉你。”
“那就是在了。”
白珊又开始打包行李。
“你现在干什么去?”
“当然是把我可爱的小师姐带回来。”白珊说,“两害相争权其轻。留在反派那里,总要叫人觉得不安心,师尊再怎么样,也是正道的道君,那差不到哪里去。”
她背上了换来的飞行法宝。
一个竹蜻蜓。
“可是外面很危险,东洲离中洲又那么远,你要是遇见飞行过去也得四五天,说真的,万一有个什么好歹。”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雪浪道君的徒弟,我会怕他们?”
白珊竖起大拇指,豪气干云地指向自己,说:“鱼阙,我救定了!”
第106章 【枫满烛玉京11】
◎做些令你我都开心的事情◎
【仙风道骨的师尊一手抵在门框上; 一手托住少年的腰,低头勾起完美的唇角,她贴在少年耳边轻轻地说话:“你永远只能是师尊的娇娇儿; 本座不允许你随别人走,绝不允许!”
少年声音微微颤抖说; 娇媚的脸庞梨花带雨:“师尊; 我们、我们不可能!我爱的是师妹,对; 是林师妹。”
见得少年如此抗拒; 激起了女人惊涛骇浪的占有欲,她不由分说地将少年牢牢抱住; 红着眼哑着嗓音道:“娇娇; 别说气话。”
“师尊——”
两人拉扯竟不知怎的,转移到了屋内。
“娇娇; 我会给你所有的爱; 别跑; 再跑腿打断”; 昔日孤高清冷的师尊贴在少年耳边说话,“乖乖待在师尊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攀膊的白衣少年一手拿书一手挥舞锅铲,站在临时开辟的厨房里; 在给十米开外躺在树下摇椅上的鱼阙声情并茂地讲话本。
面前是灶台,灶台上是熬着的乳酪小米粥和蒸的红豆馅兔兔包子; 极渊之蛇四四尾巴卷着蒲扇驱散蒸汽。
【少年百般抗拒又引得女人更加疯狂的索取; 女人一遍又一遍地低语——娇娇; 你只能是我的!
少年在师尊身下吃痛; 泪眼朦胧。】
“……哇哦。”
拿着锅铲的晏琼池饶有兴趣地看着手里的《清冷师尊爱上我》; 往后翻翻皆是淫词浪语好不刺激,腹黑师尊强制爱座下小弟子……诚然他街头话本看了不少,但是真没看过这样的话本,今天可算开了眼。
他点点头,说:“这便是你们师姐妹之间喜欢看的文么?”
少年又故作害羞地扭捏:
“阙儿原来喜欢看这种类型的话本啊,不如我们也照着书上的姿势来?小师弟能做的我也不差——”
话本可能是白珊的,不知道怎么收在了鱼阙芥子袋里,被晏琼池得了去。
鱼阙把头偏向一旁,觉得他好烦!
阳光正好,空气里已经隐约能察觉到一丝冬日的冷,掺和在日头里落在人身上总是舒服。
今日的鱼阙只宽松套着意见纯白的宽袍,也是随意用腰带扎了,在斑驳树荫里,阳光显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有种一揉就碎的美丽。
“粥做好了,尝尝?”
晏琼池把话本收了起来,将做好的乳酪小米粥盛在精致小瓷碗端到鱼阙跟前。
“这些日子阙儿甚是辛苦。”
他吹凉了一勺粥喂鱼阙,语气一换:“来,师尊——”
鱼阙脸红得像是可爱的桃尖,此刻只想把他打走没别的想法,用袖子盖住了脸,不想吃。
“怎么了嘛?”
“……”
鱼阙看他,他也看着她,
两人对视,各自又都害羞起来。
晏琼池也以袖捂脸,“下次请务必那样对我,师尊。”
鱼阙闷闷地训斥他,“好好说话。”
“哈哈哈,好哦。”
晏琼池哈哈地笑:“请用力疼爱我,阙儿。”
更烦了!
鱼阙把袖子盖住在脸上,不想理他。
两人自初尝阴阳交融滋味后,食髓知味。
那夜过后醒来,原先气势汹汹问罪不了反被吃掉的鱼阙睁眼醒来应该一脚把祸端踢下床好好的教训他一顿……但被抓住了脚踝,不知怎的又缠在了一起,在屋里足足锁了几日才出门。
少年人看起来清瘦,但体格还是强健的。
鱼阙很快知道什么叫身体力行,连着惊怒都被愉悦的潮浪淹没。
不仅身体力行,两人还试着双修。
双修也像是传闻所说的那般还不赖。
只是双修不同于身体力行,需要两人神魂交融,鱼阙想着晏琼池的神魂碎裂,能不能趁着双修以自己的龙族精元补一补?
每次都失败了……才没入在他的识海里见过星河之后,鱼阙便直接在他的识海里睡着……所谓的修补,完全没有补上。
在晏琼池的识海里,她变成了一条金色鳞甲的小龙,手变作小小的爪子,身后拖曳着尾巴……所以她真的各种意义上的睡了好几天,半点正经事没做。
清醒过来后,晏琼池给她喂了怜红露,身体不会有任何不适,只剩诡异的愉悦还在……所以整个人陷入超然的鱼阙不觉得疲惫。
只是会有点小纠结……纠结什么她也不知道。
要硬要她说的话,大概还是……她,和晏琼池……鱼阙把脸掩盖在袖子下,在想她怎么就把持不住,把晏琼池睡了。
她把烛玉京的小怪物少主给睡了。
两人持剑相斗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一转眼,两人都到这种地步了。
真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天。
虽然感觉还是不错的……不说师尊知道,师姐知道了表情肯定免不了扭曲……果然还是很麻烦呢?
鱼阙掩盖在袖子下的表情变了又变,过了好一会才平复心情,终于放下了盖住脸的袖子。
“尝尝嘛?”
她一放下袖子,粥随之而来。
晏琼池坚持要给她补补,大概是鱼阙越来越瘦,肚子上的软肉多些,手感才好,最好是能连着把她脸上一点点的婴儿肥养回来,所以一大早上就让人开辟小厨房来亲自给她做饭。
他此前哪里做过饭?
在他满眼的期待求夸奖里,鱼阙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说:”我觉得净灵散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啊!”
晏琼池捂着心口好受伤:“居然被嫌弃了?”
“不吃粥,包子呢?”
兔兔包子做得还行。
噬甜的鱼阙被他一口一口喂着,吃饱了。
“吃好了么?”
“嗯。”
“阙儿好乖。”
对于这种小孩完成某种事情的夸赞,鱼阙认真地和晏琼池说过,不要老是夸她好乖……再这样说话就割掉他的舌头,可是没有用。
晏琼池从坐着的地方站起来,解开缠在袖子上的攀膊,阔袖散落,有侍女奉上外套。
他慢条斯理地穿上,说:“我出去一会,很快回来。”
想了想:“应该在晚饭前会回来。”
“嗯。”
“阙儿想吃点什么呢?”
“不用,不饿。”
鱼阙也不问他做什么去。
反正她干涉不了。
在晏琼池那样的哀求又软硬兼施的情况下,鱼阙还是为他让步了,只说自己会暂时留在此处,待心魔之症完全治好后才离去。
心魔之症确实棘手。
连想法都会被控制。
晏琼池离开了,好在玉卢馆里也不是那么无趣,有人陪着鱼阙。
玉卢馆里豢养着竹笋精,这群侏儒一样的家伙动作滑稽,听说是晏琼池路过妖洲时顺手带回来的,此等举动无异于强行给竹笋移植……竹觅就是从竹笋精里进化来的竹子精。
渡海也从瘴林里被放了出来。
他本性其实不坏,不然早想那些同僚一般不知不觉死在瘴林里。
他要回到渡家可以回,不过首要任务还是保护鱼阙,做了玉卢馆的侍卫。
玉卢馆虽地处偏僻,但整体面积还是巨大的,需要可靠的侍卫守护。
不过这家伙得知燕栖惨死,有些恹恹。
仙林宫的药也解不了那毒。
鱼阙听他说,生死有命,不过是一场因缘际会罢了。他说燕栖真是个天真好骗的蠢女人,这般甘愿做了别人杀人的刀,只是少时得了一口吃的,就这般肝脑涂地的忠诚?
蠢女人。
但是现在蠢女人化作一滩蘑菇啦,你只能用眼泪告诉她你的情意,或许不能哭得太凶,因为有些蘑菇不吃咸水……
竹觅还是个小丫头,正是活泼的年纪。
她怀里抱着煤球在玩,猫儿估计受不了她那么大的手劲,自顾自地化为蛇要吓她一吓。
不料竹觅在地上铺了一块绸子做的毯子,将煤球变做的四四放在其上,看它鳞片打滑在原地游动,就是扑不到自己跟前来。
小姑娘乐得哈哈大笑。
鱼阙不管他们如何玩耍如何心情,也看着高远的天空出神。
晏琼池这家伙不许她离开烛玉京,况且又派了那么多人来看守,嘴上说是为她好,但她心里总觉得奇怪。
他就是变相将她囚禁起来了。
鱼阙觉着自己已经为晏琼池做了很大的让步,但晏琼池依旧要这样对自己,难免心生不快。
若是大仇得报,她没啥意见。
反正她不喜欢出门游历……在家里鼓捣炼丹医术什么的足够打发时间。
血海深仇已了,她还活着,她也会试着享受白珊所说的“死鱼安乐”的生活。
现在鱼阙最为忧心的,还是借着畲月的魂魄出现在自己跟前的魔洲四殿下。
此獠满口妖言。
先说阿娘在魔洲,又蛊惑她阿娘的头是被一个少年人献给魔洲的,试图挑拨她和晏琼池……再者就是别的什么,奇怪的话。
不过她确实是要去魔洲看看。
如今身体修养得差不多,没必要继续留在此处……啊,也没有完全好起来。
矢海之牢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燕栖说晏琼渊被小少主关在矢海之牢里,但那如此浓重的煞气,太不同寻常。
唉,果然越想越觉得心焦。
鱼阙脑子里还是打定主意离开烛玉京。
现下派来看守玉卢馆的人实在太多,没办法避开眼线逃跑。
此前她也不是没有尝试走出去。
但晏琼池给这一方院子上了类似于秘境的禁制。门外黑洞洞的,像是吞噬一切的深渊。
就算不妥协,她也出不去。
太阳越升越高,晒得人有些出汗,傀儡侍女挺有眼色,拿了冰绸的小扇子给她扇风。
这样瘫了一会后,吃药的时候又到了,白纱蒙面的侍女捧着药出现。
“小姐,该吃药了。”
白纱蒙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