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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谋天医凰-第52章

小说: 谋天医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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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这一切,你都不需要给我报酬。就当是邻里之间的帮助。前些日子,大哥哥一直很照顾我,眼下正是我回报的时候。”

    李大感激的望着云树,云树对他笑笑。

    “谢谢云公子!”李久山拉着李大就要给云树下跪。

    云树忙拦住,“不用这样。交粮的时候叫上我,我跟你一起去。”

    “嗯?”李久山睁大了眼睛。

    “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我只是,去看看。”

    “好。到时候一定叫上云公子。”虽然不明白缘由,但这样的小要求若拒绝,就太对不住云树的照顾了。

    “那你们聊,我回去了。”云树看了看义父与余宏,点了下头,自己先走了。

    晚风掀动她的白衫,她窄小的肩膀似乎负担了许多不可承受的重量,却努力挺直腰板,扛起来,一步步,都那么沉重。

    严世真知道她是把责任揽过去了,她又想一个人琢磨,一个人谋划,不得已的时候,才向自己讨主意。亏得她杂书读得多,不然那点儿阅历,如何够她思谋?

    向李久山匆匆交代了照顾李杨氏的注意事项,和一会送过来的药怎么煎煮,严世真便匆匆出了李家。在门口却见到了随云树出去的余宏。

    “你在等我?”严世真挑挑眉。

    “树儿,哪个树儿才是她?”余宏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些日子,他已经见了不少面的云树,尤其是今天,其中的一面扰动了他的心,而眼前这个走进夕阳中的云树,勾起了他的心。

    “都是她啊!每一面都是真实的她。我想,在她父亲母亲在的时候,她一直是那个古灵精怪,欢乐无忧的,而这半年多的生活碾压,背负了太多东西,给了她更多面。”

    “你觉得我性格如何?”余宏看了严世真一眼。

    严世真打量着余宏,玩笑道:“你很冷嘛!”

    余宏看看云树,“如果她一直这样下去,也会变成我这样的。”

    “一直觉得你对谁都冷冷的,没想到,你还是关心眉儿这个小师妹的。”严世真抬起手,想拍拍余宏的肩膀,却被他避开,向前走去。

    严世真无奈自哂,这个冷淡的少年。

    回到家中,云树吩咐了应娘第二日去照顾李杨氏,以及根据义父都要求给李杨氏送药等事项,便钻进了自己的屋子。

    余宏钻进了自己的屋子,严世真也钻进了自己的屋子。

    刚从后院走出来的辛坦之觉得,这一个、两个、三个,出去一趟,怎么都变得奇怪起来?

    严世真在他的小药柜前忙碌着,给李杨氏配药。

    余宏走进屋子里,掌上灯,端到镜子前,脱了上身的衣物。昏黄的灯光,渲染出足够的朦胧之美,初长成的少年身形,肌骨匀称,筋肉有力,只是转过身后,斑驳的疤痕触目惊心!

    至于云树。。。

 九十七章 庙堂之高

    余宏想看看自己背上的伤如何了,是否能够开始练习功力了,可这疤痕让他分神。虽然身为男子,他并不重视自己的皮相如何,可是为以后的事计,还是不得不注意。

    拿起桌上,云树拿给他的消疤痕的药膏,对着镜子,自己艰难的涂抹起来。

    严世真配完药,交给应娘,让她给李家送去。伸了个懒腰,便来到云树的门前,拍了拍门,“眉儿?”

    “义父有事吗?”云树隔着门道。

    “你有事,需要义父帮忙吗?”严世真试探道。

    “没有。”云树果断道。

    云树并没有觉得如何,严世真却看到她异常的行动。以往敲门,她必欢喜迎出来,而不是这样隔着门说了好几句,还带着拒绝的语气。

    “那我进去了。”

    “好。”

    严世真推开门,发现云树在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几个大书箱全被打开,桌上、凳子上、地上到处都是书。云树擎着蜡烛,趴在一个书箱前翻阅着什么。

    “眉儿,你在干嘛?”

    “找书啊。”

    “找什么书,把屋子摆成这个样子?”严世真打量着满屋子纷乱的书摞,可是每摞书码的都很整齐,可是摆放的角度都完美的避开了让人下脚的空间。

    云树回过头,拿蜡烛照照,笑起来,“书太多了,不好找,一时没注意,不想竟把屋子弄得这么乱。”

    “找到了吗?”

    “找到了。”

    “我看看,你找的什么书。”严世真挪出几个下脚的地方,跨到云树身边。

    书箱的角上架着几本书,严世真拿起来,凑近云树手中的蜡烛。“《氾胜之书》、《四民月令》,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齐民要术》。”云树将书递给严世真。“我来时想着会种一些东西,便把藏书阁的农书拿了几本过来。但是忘了塞哪个书摞了,翻了半天才找到。”

    “这些可是珍本,你云家百年藏书,汇聚几代人的心血,珍贵的不行,就被你这样乱放?你是个读书人吗?”

    “义父教训的是,眉儿惭愧。找书找的太急了。”云树呲牙道。

    “你是准备种什么东西?”

    “种庄稼。”云树将身边书放回书箱,将手中的烛台放到矮凳上。

    “真是个书呆子,种庄稼也往书中找方法。”

    云树挠挠头,“我也没办法,海伯说月季好活,随便插一枝就能活,可是我插的那几枝都死掉了,我也很郁闷。”

    “怎么忽然想种庄稼了?”

    云树盯着跳动的火苗。

    “我深深的体会到,义父为什么讨厌我这样的富人了。我也有些迷茫该如何自处。我想到了小皇帝,他富有天下,他是如何自处的?李家今天的事,我觉得,我和小皇帝都要担一部分责任。我没有居庙堂之高,我是在江湖的深处,江河湖海就在我身边。我觉得,我有必要为他们,做一些事。”

    严世真见她把“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给解成这样,虽然不符合标准答案,也算是心思独特了。

    “你想怎么做?”

    云树愁道:“其实我还没想明白。佃户们以种地为生,却养不活家人。我在想是我云家的租税收多了?还是田地亩产太低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严世真拍拍头,“是义父疏忽了。你师父不仅弓马骑射了得,治军治民均是好手!”

    云树闻言,兴奋的睁大了眼睛,“师父可真是救星!”拔腿就往外跑。

    严世真有些失落的收拾着满地的书。“真是有了师父,忘了义父。”

    云树听到义父的小怨言,又折回身,趴到严世真背上撒娇,“师父有师父的好,义父有义父的好,都是不可替代的。眉儿怎么会因为有了师父,就忘了义父呢?”

    严世真把她从背上揪下来,“哎呀,真希望你越长越小,等你变成小奶娃娃的时候,义父就可以整日抱着你,哄着你,谁也抢不走了。”

    云树抱着严世真的脖子,嘻嘻笑起来,“义父才是个需要人哄的孩子。放心,眉儿会好好哄义父的,让义父把毕生绝学全教给我,我就能更好的照顾义父了。”

    严世真被哄得开怀大笑,拍拍云树的背,“好了,好了,去吧。义父帮你把这一屋子的书收拾好。”

    云树忽然想到一件事,松开严世真的脖子,认真道:“这些日子,眉儿能感受的到,义父是把眉儿当成小女儿来照顾。眉儿非常愿意做义父的小棉袄,可是义父有没有想过,娶妻,生一个血缘至亲的女儿?”怕严世真误解,忙又解释道,“不是妄加揣测义父对眉儿的关爱,眉儿真心希望照顾好义父,让义父的生活充实、幸福。”

    “你不怕义父有了女儿后,分了心,不能再这么照顾你了?”严世真一本正经道。

    云树没想到这个问题,愣了愣,掩住眸中的些许失落,“只要义父能更幸福,眉儿就为义父开心。”

    “傻眉儿,义父逗你的。义父不想要别的女儿,因为不会有比眉儿更好的女儿了!义父还是好好守住眉儿,免得有人跟我抢着做眉儿的义父。”严世真护宝般的抱住云树。

    云树被严世真的话逗得大笑,“义父又说玩笑话,哪有人会抢着做眉儿的义父?”

    只是两人都不知道,不久之后,严世真的这句戏言,竟然一语成真。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小小的院子藏不住笑声,辛坦之被吸引过来,待看到满屋子的书,整个兴奋起来。“我这些日子闷得不行,竟然不知道眉儿屋中有这么多藏书!”

    “我看你每天帮我研究那会爆炸的物事,很是充实,哪里闷了?”

    “早知道有这一屋子的书可以看,我才不在后院陪你瞎胡闹。”

    “你等我研究出来了,你就后悔你今天说的话吧!”

    “到时候再说呗!”

    云树看义父与师父两个大人孩子般的斗嘴,忍不住笑起来。

    “喏,你师父自投罗网了,有问题快问吧。”严世真怂恿道。

    “哦?眉儿有什么问题?”辛坦之停下手中翻阅的书。

    “义父说师父治军、治民均是好手。眉儿想请教师父,如何将我云家的千亩良田的产粮提高?让众佃户的生活变好?若能同时也使我云家更加富足,便更好了!”

    “啧,贪心。眉儿作为一个地主,竟然操着县太爷的心?贪心。”辛坦之摇着头,似嗔怪,似赞赏。

    “贪心不好吗?正好给你这个师父大展身手的机会!”严世真为云树辩白道。

    “既然你都说我是治军治民的好手了,今日就给眉儿露一手。”辛坦之冲严世真挑挑眉,又对云树道,“眉儿,把你师兄叫过来,一起开课。”

    “是,师父。”云树一溜烟儿跑出去。

    待云树把余宏叫过来,辛坦之把刚搜罗来的几本兵书交给余宏。“好好研读,不明白的地方再问。”

    余宏接过书,“是,师父。”

    “借花献佛用的不错啊?”对辛坦之的偏心,严世真忍不住讽道。

    辛坦之被严世真损,厚起脸皮对云树道:“物尽其用,对吧,眉儿?”

    “师父说的是,物尽其用是极好的。这些书,是眉儿的祖辈费了不少心血搜集来的,要是别人,我断不会外借。师父和师兄不是外人,想看什么书,尽管拿去看。”一句话慷慨大度,既说明了这些书的来之不易与重要性,又表明态度,最重要的是,师父与义父态度俱重视。

    辛坦之不由重新审视这个小徒儿,心道:要说与人打交道,宏儿要是能像眉儿这般,就让人放心了。

    “果然是师父的好徒儿,世真、宏儿,你们好好向眉儿学学。”

    严世真皱眉,“快开课吧,我都听你教导了,快讲点有用的。”

    辛坦之扫了三人一眼,轻轻吐出两个字,“借势。”

    “怎么个借势法?”

    “今上在推行的改革,就是一个大势。改革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实现国富民安,在这样的大环境中,借势而上,不仅可以得到政策上的支持,如果做得好的话,眉儿以后在清河县也可以有一定的政治支持。”

    “师父,眉儿不明白。”

    “眉儿,你家中的田地是如何分布的?”

    云树想了想,“除了济阳城外的四百亩,其余都在清河县境内,这白树村是其中之一。”

    辛坦之循序引导,“师父在南番平乱时,最不喜当地的武装集团抱团对抗官军。即便降伏了他们,这种武装也必须打散,否则在变动之下,又会转变为对抗官军的力量。而当师父调任安远县治民时,又很喜欢当地的大户支持我所推行的政措。若当地的地主愿意支持我,我也会给予他们一定优待。眉儿可懂得,如何借势了?”

    “嗯,嗯。”云树点着头,脑袋飞速的转动起来。“作为治下之民,体察上意,逢迎上意,更能得长久。是不是师父?”

    “嗯?意思也没错,只是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

    严世真忍笑,就连余宏也微微勾起唇角。

    “师父,我有一个疑问。”

    “你说。”

    “我与义父、师兄今日去李家看诊。李家父子辛勤开垦的荒地,却又要被被征税,担负不起赋税的李久山,几次溺死亲生女儿。是这场改革不当,还是我之过?”

 九十八章 刁民

    严世真看着云树。她说出来了,开始尝试向人询问解惑,不再是诸事压在心头。她会慢慢学会处理事务,而不是将一切都背在自己背上。

    辛坦之道:“人要做一件事,必得要自己为这事负责,旁人无法决定他的言行。”

    云树知道师父是在开解她,可是她觉得头好重。

    辛坦之拍拍她的肩头,“变法虽然是朝廷发出的,未必就一定是适合百姓的,况且你是刚接手家事,李家那样的事,怪不得你。”

    云树闻言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写满诚恳,“师父,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他们继续穷困潦倒。我想在我的治下,让他们都能生活的更好。我该怎么做?”

    辛坦之瞥到严世真手中的农书,拿了过来,“你已经在尝试找方法了。农书确实有一部分作用,但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

    “请师父详解。”

    “提高粮食产量,确实需要一定的种植技巧,但水利问题也很重要。就像,近些日子都没降雨,秋粮难种。那李文声若真懂得改革,就不会仅仅丈量土地,增加粮赋了事,还会有其他的政措。白树村地处山中,有些偏僻,很多政措都不能及时知晓。”

    “眉儿从不了解粮赋之事,正打算过几天,趁交粮跟李久山去趟县城,好好了解一番。”

    辛坦之赞赏道:“小小年纪,思谋倒是周全。”又对余宏道,“你这些年都在山中苦修,需得多了解些世俗经营之道。”余宏应下师父得到交代。

    “那过几日与你师兄去趟清河县,全面了解一下目前的变法措施,看看是否有东风可借,我们再做商议。如果清河县依然不能了解清楚,你们就去趟济阳城。”

    “是,师父。”有师父的指点,云树心头的大石头得以松落些。

    于是几日后,李久山拖着一板车的粮食,李大拖条绳子在前助力,余宏和云树在后面推着些,四人混迹于交粮的队伍中,一起去了清河县城。

    辛坦之说,出门即是历练。严世真忍着没跟云树一起去,但是给她带够了往来济阳城的银子,还万千交代余宏,一定要看护好她,又把一行人送出村子好远。为此,还被辛坦之嘲笑,多了一副慈母心肠,严世真也不以为意。

    人行、车碾,漫漫交粮大队掀起一路尘土。云树的一身白衫很快变成灰黄色,又被汗水浸染,漾出一层层汗渍。她还从没这样狼狈过,可是与大家一起劳动,却生出难以言说的快乐,扭头看到旁边的面色冷淡的余宏。

    “宏哥哥,你还好吗?这么热的天,让你跟我一起出来,你背上的伤可还好?”

    余宏看着云树染了尘土的小脸上,被汗水冲刷出一条条纹路,知道自己与她差不多。“我没事。”想起云树前几日的计较,又补充道,“背上的伤已经好了。”

    云树递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小脸上一口小白牙与晶亮的眼睛是闪光点。余宏也对她微微勾了下唇角,算是回应。

    李久山是个干练的,白树村距离县城所有三十多里地,几人早早出发,赶到县城时也已正午。李久山将粮车拖入排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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