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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谋天医凰-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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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树摊摊手,原地转了一圈。赵拓竟会意,抬枪指了指兵器架,云树在兵器架前转了一圈,看中一把劲力的弓,边上倚着一壶箭,回身道:“没有铠甲啊!”

    赵拓又一次会意,一时也没有适合云树小身板的铠甲,为示公允,就把自己的铠甲扯了。在他扯去最后一片铠甲时,云树迅捷扬手背上箭壶,几乎同一时间,长弓一挥,三支箭羽已然飞射而出。

    赵拓惊诧之余挥枪格挡,吼道:“比枪啊!”

    云树道:“赢了就好!”

    一壶箭,一张弓,云树硬是射出了不绝流矢的影像。

    众军士忍不住纷纷喝彩。

    赵拓一把枪转成花,箭羽纷纷落地,人也向云树扑来。云树的箭羽忽然停了一息,赵拓挥枪一收,正欲说话,又一枝箭星火流星般直击面门,此时,再抬枪已有些来不及之势……

 四百三十六章 立威

    万分紧急之下,赵拓惯性的向左侧身,想要避开,可是另一支劲力飞羽绕出一个弧度恰恰飞至,锋利的箭头携千钧之力灌入赵拓左肩,竟还从他背后贯穿而出。

    那一刻,分外漫长。赵拓遥遥望进云树的眸子里,想到了她曾说的一箭之仇,誓要将他射个对穿。如今这情形,倒像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四围莽汉子的喝彩声像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转而向身量娇小瘦削的云树投来惊讶至极的目光。

    云树放下弓箭,状似无意的揉了揉自己的左肩,微微点头致意,转身进了帅帐。云昭忙颠着小步子跟上。背后众人的目光更惊讶——营寨中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小个子,还带个小娃子?

    云河、云天看出云树的异样,忙跟上低询:“云爷,您怎么样?”

    “还好。”

    反应过来的赵拓推开上前为他包扎的军医,捂着一肩的血冲进主帐,情绪激动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招式?”是他告诉你的?

    云树淡声道:“我们正面遇险惯性右撤,而你,是个左撇子。”

    赵拓一时神色复杂。

    云树招招手,云河会意把军医唤进来给赵拓治箭伤。

    帅帐一时陷入无限寂静中,只余赵拓忍痛的粗重呼吸。

    云昭见母亲无事,便放下心,跑到赵拓那边,认真的跟军医围观学习了,对赵拓瞪他的目光无知无觉。

    赵拓忍痛之余看云树,她又在悄悄揉肩。

    云树那只肩膀中过两箭,由于身子单薄没有防护的甲衣之类,箭箭透体而出,尤其第二箭的箭伤才刚痊愈不久,不适宜与人动手,但连续的拉弓射箭,尤其最后一箭将赵拓给射个对穿,箭上的力度可想而知。

    赵拓明知她身上不好,还要与她比武,摆明了欺负她,她却能凭借细致的观察与战略,毫不客气的实施反杀。

    赵拓又一次认识到这个女人不简单……

    军医处理完赵拓的箭伤,交代了注意事项,抹着汗提药箱出去了。

    赵拓难缠,对云树有成见,完颜沧月很清楚。若他真想帮云树解决这一问题,回京后,完全可以补发一道圣旨,但他并没有。完颜沧月想让云树知难而退,回京找他。这点不仅云树明白,赵拓也明白,但他已经不要脸的耍了半天无赖了,脸皮厚若城墙,那也是脸皮啊。

    赵拓吊着膀子,披着袍子转到屏风后面的卧榻,再出来,手里便多了个形制普通的木盒子,不情愿的给了云树。

    云树托起沉沉颠颠的帅印,更是扛起了这二十万大军的前路,挺直脊梁吩咐道:“将周边地理、水文、布防、敌情、后勤的所有资料都呈予我看。”

    两天后,主帅更位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云树也一目十行熬夜看完所有军务文书后,给赵拓发布了第一道命令:“通知各级主将交接好手中事务,升帐议事!”

    各将领进来时,帅帐内,赵副帅立于案前,厚厚的文书摞旁边搁着统帅三军的帅印,帅印上按着云树的几根雪白瘦长的手指。

    帅印竟然归了这个姓云的小子!这些将领几乎闹翻了帅帐。

    练习场上的兵汉不了解,这些将领却有耳闻。据说此人系出姝太妃母家,姝太妃可是太上皇这两年宠上天的女人!走哪都带着!甚至有传言,是因为这个女人身子不好,太上皇为了多伴美人儿,才将皇位让予了二皇子!又有人说,是为了搏姝太妃开怀,搏太上皇开怀,陛下不得已让这小子拿了帅印,在赵副帅的辅佐下赚军功,以立云家门楣。

    当然,这些是比较客气的说法,实际上,云树在帅帐内听到的是:“那个姓云的女人魅惑君上还不够,还要让母家之人携大带小的跑来军营胡闹!”

    “就是!将士们用血肉之躯,一寸寸换来如今这真国疆域,岂容外戚窃功白嫖!”

    “我们要见陛下,我们都是跟随陛下死人堆里闯出来的,陛下岂能寒了将士们的心?”

    赵拓吊着膀子沉默着,看这些人闹腾,又转眸看向云树,意指:看吧,这就是你非要进军营的下场!没想到却对上无动于衷的云树目光森冷的回视。

    赵拓暗“嗬”一声,这女人的脸真讨厌,之前多么的坦诚殷切,拿到帅印又变成这副嘴脸!

    云树收回目光,手下缓慢的拔出一把刀,兵铁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一众将领不堪忍受,停了吵闹,一个将领道:“快住手!连刀都不会拔,有什么资格接管帅印?”

    马上就有人附言,“有什么资格做我们的主帅?”

    “就是,有什么资格?”

    又有人见云树并没停止拔刀,也没理会众人,暴躁的吼道:“给你脸了?还不住手!”

    云树威严喝道:“辱骂主帅!诋毁陛下英名!诋毁太上皇英名!再加上试图动摇军心……”扬手“蹭”的一声将刀全拔出来,雪亮的刀锋一面映出云树的脸颊,一面映出众人的嘴脸,而后向下一挥,利落的削掉了帅案的一角。

    众将领终于认清这把刀的形貌,他们都很熟悉,熟悉到震惊!因为这是完颜沧月的佩刀!!陛下竟然将生死相伴的佩刀都赐给了这人!!!

    佩刀对于军旅之人的意义,没有人比他们更懂!他们中的任何人,就连赵副帅都没有这样的殊荣!震惊之下,这些人终于都闭了嘴。

    云树用帕子擦着刀,沉声向赵拓道:“依军规,该做何惩罚?”

    赵拓也有些愣怔:云树这姿势,这语气,这浑身散发的威严,像极了完颜沧月坐镇的样子!但他马上收回臆想,这不是一个将领闹事,是一军帐的将领,在他的默许纵容之下闹事,且犯了禁忌。

    赵拓含糊道:“初犯者,领一百军棍以儆效尤……”

    云树拧眉道:“我怎么记得,军规云,‘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谓构军,犯者斩之!’而这只是怨怼主帅的惩罚……”

    赵拓怔住:云树对自己都够狠,她又怎么会轻饶他人?现在众将领目光都投到他身上。

    赵拓倒是能屈能伸,软了语气,赔上笑脸,还吊着一条膀子给云树倒了杯茶,“云帅三思~这些军汉平日闹腾惯了,有口无心。我担保他们绝无冒犯云帅之意!”

    “是吗?”

    “是的!”

    “本帅怎么觉得,还是被冒犯到了?”

    赵拓目视云树:得饶人处且饶人,她自己都是个女人,还在这里细究什么军规?

    “还请云帅念在他们初犯,从轻发落。”

    “从轻啊?”云树摇头,向众将领道:“那你们可知罪?”

    刚才还骂的热火朝天,这立时让他们低头求饶,真有些耿直的莽汉子低不下头。

    最后,在赵拓和稀泥下,顺着梯子下的将领每人领了一百军棍,低不下头的几个,每人领了两百军棍。若胆敢再犯,立斩不赦!

    赵拓刚要松一口气,云树道:“赵副帅竟然胡编军规,糊弄本帅,又该做何惩罚呢?”

    正长袖善舞,巧舌如簧的赵拓噎住。

    云树道:“赵将军冒着被惩罚的风险也要庇护众将领,本帅还是很喜欢你这个人的,然军规不可废,就略作惩戒,也一百军棍!”

    众将帅见庇护他们的赵将军都要被这小子给打了,借势又要闹。

    完颜沧月真会给他找事,让他伺候这个能折腾的祖宗!赵拓咬咬后槽牙,忍住怒火,劝住众人。“末将愿意领罚。”

    “那就好。”

    然而挨打时,赵拓与众将领终于明白云帅的区别对待!一百军棍下去,别人都背染鲜血,唯独赵拓就像被棍子“挠”了一百下,挠痒痒那样,“挠”了一百下!立时明白过来,被云树“耍”了!

    这小个子云帅能一字不差的背出军规,却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饶了他们!这帮汉子虽然莽,能做到将领之位又怎么会真傻。就连赵副帅中了一箭之后,都放弃了本来可能到手的元帅之位,主动站队!他们闷头苍蝇一样往前冲,再看那几个挨两百军棍的兄弟。。。血淋淋的教训摆在眼前,众将领的脑子都清醒了许多——好汉不吃眼前亏。

    众人在外面受刑时,云树在帅帐内细细打量那个进帐以来就静默无声,垂手而立的将领——翰勒疆。

    翰勒疆年纪与云树相仿,他个子高拔,肩宽腰壮,身材顺溜,历经风吹日晒的古铜色面皮上嵌着并不出彩的高鼻深目,与其他真国人相较,那五官形貌皆是的普通组合,却极耐看,一双眼睛看一切事物都显得淡淡的,再加上常常沉默无声,在人群中很容易被忽略。

    这一日在那群吵吵嚷嚷的将领中人群,除了有意沉默的赵琰,翰勒疆的表现也显得鹤立鸡群——宏哥哥竟还送来一个熟人!

    翰勒疆不是感知不到这份注意力,他依然波澜不惊,只是在看到完颜沧月的佩刀时,一直淡淡的眼睛亮了亮——这女子果然懂得主子,这把刀在军中的威慑力几乎堪比圣旨。

    众人皆出去领罚,帐中仅余翰勒疆一人,巍然而立。

    “你?”云树道。

    翰勒疆微微粗犷的嗓音应道:“末将是云帅的亲卫统领翰勒疆。”

    云树定定看着翰勒疆,翰勒疆沉静的面不改色。直到外面沉闷的一百军棍将尽,云树才开口,“去给众将领处理棍伤,然后带他们来议事。”

 四百三十七章 敌军突袭

    云树不问他之前的事情,不问他奉何命在此,一双眸子似乎已然洞察秋毫,冷静、沉稳、威严,简直是另一个主子。翰勒疆抬起乌黑的眸子看了眼云树,复又垂下,捧手道:“末将领命。”

    翰勒疆是完颜沧月回到真国后,亲自带出来的骁勇之将!一个瘦弱的喂马少年,在完颜沧月慧眼识珠后,诸多提点。

    翰勒疆才是完颜沧月赐予他的姓名。他也不负所望,凭借卓越的军事天赋,历经一次次磨练与死战,成为军中冉冉升起将星,与赵拓同为完颜沧月的左膀右臂。

    云树之前在尧关并未见过翰勒疆,是因为他一直沉默无声的待在军营里。自尧关时,完颜澈借故调走完颜沧月手下的大部军队,仅留下来的翰勒疆职任千夫长,就向完颜沧月建议着手建立亲军,实质上就是完颜沧月的私军,以护卫之名,拒绝皇帝的调用。

    为避免引起多方关注,亲军不在量多,而在实力的绝对强悍与完全听命于完颜沧月。最初时,这批亲军是从翰勒疆手下那一千兵士中瘸子里面挑将军,挑了一百,直到完颜沧月南下后才得以发展壮大,到而今的一万人后,就没有再扩充。

    这一万亲兵从军士选拔,到武器装备的配置,再到日常训练、特殊训练乃至战略战术的培养都是最优质,最严苛的!令行禁止,锐不可当,所向披靡!而翰勒疆,就是这一万亲军的直接统领!

    去岁,完颜沧月无诏进京,数月前,完颜沧月潜回京,都是赵拓坐镇前线,翰勒疆率部下护航。

    这次完颜沧月夺得皇位,翰勒疆出了不少力,理应归于禁军,守卫在完颜沧月身侧。但完颜沧月那日醒后,见云树竟然连夜离开,濒于大发雷霆之际,翰勒疆及时呈上云树的书信。

    看完书信的完颜沧月余怒未消,然云树执念在彼,他若罔顾她的意愿,对答应的事情反复无常,云树一定更加怨他。完颜沧月在屋子里转了一天,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就让翰勒疆立即收拾行装归营!

    “若赵拓能在前扛住,她知难而返,那再好不过!若是赵拓使她回来,你一定要护好她!”

    因此,这个自称“念云”的翰勒疆只是比云树早十来天归营。

    云树离开的那晚,完颜沧月并没有让翰勒疆归营的计划,所以也没告诉云树这个重要的翰勒疆,是她这两日翻阅各类文书资料,记得这个人的功绩、职位与重要性!

    半个时辰后,处理过伤口的诸将领憋着一肚子的不服气,被翰勒疆重新引进帅帐。

    云树目光沉沉将众将领扫视一遍,刚要开口训话,帐外传来紧急的“报~”

    云树抬眸看向帐外,威严道:“进来。”

    斥候急慌的冲进帅帐,因为心急,差点一个跟头扑倒,站在众人后面的翰勒疆扶了他一把,“好好说。”

    那斥候来不及感激,就跪倒了地上,“禀元帅,江南岸,赵军近百艘战舰纷纷扬帆,要与我军决战。”

    众将领闻言目光齐齐指向云树!这主帅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一来就给众将领下马威,除了翰勒疆,几乎所有的主将都被她打得鲜血淋漓,赵国却不偏不倚这时来袭,这主帅真是晦气之极!险些就将她当成赵国的细作!但为大局着想,此时不可自乱阵脚。

    云树面色不动如山问:“敌军开来,还有多久?”

    斥候答:“半时辰内当至。”

    赵拓面色也难看极了,却深晓身为统帅的责任担当,云树就是来闹着玩的,岂可真让她担起什么?赵拓发挥夏侯惇轻伤不下火线的精神,向众将领喝道:“披甲!各归各位,随我迎战!”

    “是!”众将领出气般的齐喝一声,正要拔步出帐。

    云树喝道:“慢着!”眸光如剑直指赵拓,没有质问他越过她这个主帅发布命令,而是问:“你欲如何迎战?”

    赵拓吼道:“登上战船!还能如何?”

    云树明利的指出:“半年来,水战十战九输。今仓皇迎敌,恐必败。”

    “你又待如何?若不是你。。。”

    云树提醒赵拓,“水战非我军之长!不若诱敌上岸!”又迅捷的两步移到舆图前,“你来看!我军驻扎在无为(地名),而无为向北三十里的会龙湾,地势开阔,周边又有山地屏障,是伏击的最佳地点!若想此战得胜,各部军士需令行禁止,听我号令,齐心迎敌!”

    有将领腹诽:还“令行禁止”,看不上谁呢?!自己瘦削得蔫不拉几,还真妄想统帅三军作战?

    当然也有将领也从怨怼与慌乱中理清思绪!

    赵拓听云树一席话,真觉当头棒喝!敌军大批来袭,将领皆伤,此战自保为上,为何还要以己之短,击敌之长?

    一切以大局为重!回过神的赵拓捧手,以大局为重,单膝着地,“请云帅发令!”

    云树知赵拓已认可她,“传本帅令:各部副将暂接主将之位,由赵副帅统领,轻装弃营,后退三十里到会龙湾,伏敌至,围而战之。”

    完颜沧月麾下之兵,个个儿浴血而生,千锤百炼,副将完全有能力担主将之职。这也是那些年师父教他们要注意对部将予以培养,以免到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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