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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谋天医凰-第250章

小说: 谋天医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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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沧月在被子里喃喃道:“眉儿答应过要嫁给我的……”

    “是许久以前吧?在广州时,眉儿同我说过……她这些年经历的事,但凡心性软弱一点……唉……你任意而为这么多年……我只希望不要强求她!”

    完颜沧月终是不甘心,安静了许久后,“忽”的掀开被子坐起来,“我要去见眉儿!”

    “见了眉儿说什么?”

    “我,我问问眉儿……”

    严世真长长叹了口气。事情总要解决。小儿女的事,他也没法说,只希望眉儿不委屈。

    “一月后举行登基典礼,在那之前赶回来。身子没好利落,路上多注意,慢些为好。”

    定下了主意,完颜沧月哪还听得进去严世真唠叨,风风火火的唤人来。跨出殿门前,完颜沧月顿住脚,回身紧紧抱住了严世真,千言万语凝成一句话:“多谢义父。”

    这八字没一撇,完颜沧月就把称呼改了。严世真刚要跟他说道说道,完颜沧月已经跑没影儿了。

 四百二十六章 顾腚不顾头

    城门边,一队衣衫脏污的女囚带着枷锁、脚镣,窝在边上,只等押送的官差与城门守卫走完流程,她们就要蓬头跣足,蹒蹒跚跚往千里之外的流放地跋涉了。

    边上有几个女囚满目凄凉死寂,有的在压抑着啜泣。

    一个女囚不耐烦低喝道:“哭什么哭?”正是面色极为不好看的卓清妍,像是有病在身。

    那啜泣的女囚,瑟瑟缩了声,又似是忽然回过神,含嗔带不甘的瞪了卓清妍一眼,声音又娇又软道:“都这时候了,你还管我?我就哭!就哭!”说着哭的更伤心了。

    卓清妍心中、身上都极为不舒服,不耐烦听那女囚哭丧,艰难的想要转过身,旁边的女囚却面带怨恨,趁势将她撞翻在地。

    那地上正是一坨半干的牛粪上,一时间那味道……

    尽管身上不爽利,在后院摸爬滚打这些年的卓清妍也不是吃素的,绝不任人欺辱,正要挣起身子反击,瞥到一袭白衣,面容消瘦却仍俊朗无匹的完颜沧月策马而来,满目焦急。

    能让完颜沧月目染焦急的人,会是她吗?卓清妍心中妄想了一瞬,立即又清醒过来。若他心中真有她一分,又怎会这么些天对她的死活不管不问?但无论如何,此刻能救她于火海的也只有他了!

    电光火石间想明白这些,卓清妍瞬间红了双眼,眼泪连连而来,瞬时挂满脸颊。

    刚才撞人的女囚鄙夷又怨恨道:“真是不要脸的东西!都这时候了,还在耍狐媚子勾引谁?也不看看你这德行!”

    “宏哥哥!宏哥哥!”卓清妍从地上挣起身子唤道。

    尽管身子没有好利索,但完颜沧月脑中净是幼时与眉儿无间相处的温暖记忆,精神也好了许多。严世真让他路上慢些,注意身体的话他全给忘了,只想赶快出城,策马南下找眉儿。城门边人多声闹,着急出城的完颜沧月没听到卓清妍的呼唤。

    卓清妍疯了一样,拼命挣扯着绑缚她的绳子,想往完颜沧月身边去。同一根绳子上前后绑缚的女囚没想到这狐媚子竟还有这么大力气,生生被拖倒,完美的滚在了牛粪上。

    流放千里的人,已然一条腿进了鬼门关,还怕什么?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前后的女囚爬起身,拖着枷板就往那一直往前挣的卓清妍脑袋上磕。

    毫无防备的卓清妍被砸中,身形晃了晃,就见血立时就顺着鬓间流了出来,但她什么都顾不得,仍然不要命的往前挣,口中大叫:“宏哥哥!宏哥哥!!”

    完颜沧月面上的焦急忽然一滞,勒住马缰,抬手揉了揉脑袋。他这一病不轻,好在严神医在,但他身子没好利索,还是虚弱的状态,不复以往的警觉与机敏。这会儿,他怀疑自己是太想眉儿,幻听了,因为这么些年,只有眉儿会唤他“宏哥哥”。

    卓清妍没能再发出声,她被几个女囚围着,殴的滚在地上。这些女人,以前在完颜熙的后宅没少结怨,这会儿想通透了,打起架也不含糊了。

    旁边的百姓看热闹看得满眼放光,隐晦的唏嘘着:“这“王”家的家眷都是这么野的!”

    其他人也兴奋的附言,“啧啧!女人这样野,谁能消受的了?”

    “你这弱鸡自然无福!啊,哈哈哈。”

    “我才不要那福气,多活两年不好吗!”意有所指。

    “你做个缩头乌龟,老王八,活的更自在!”

    “滚你娘的!你才老王八!”

    这些人的戏谑玩笑话传到完颜沧月耳中,他从马上转过头,瞥了眼这拨兴奋又压抑的百姓,顺着百姓的目光,看到了那拨打起来的女囚,官差都喝不住,疯了一样。

    有一束目光,格外冷静的投向他,满满都是恶意。完颜沧月凝眸,他认出来了,那是老大的王妃。在这样落魄的境地,仍然高昂着头颅。

    半个多月以来,在病榻缠绵,身心俱伤的完颜沧月放心的将一应事务都交给了严世真,这会儿,思维头一次接上宫变的茬。

    老大与完颜嘉贺领兵入宫禁篡位未成,家眷、附逆尽皆下狱。子嗣全被处理了,女眷也被判流放到千里之外,今日正要出城。

    他已然走到了这一步!为了这朝廷能为百姓多守些安稳年岁,也为了他能安稳些,更为了眉儿能少操心……在其位,谋其政,斩草除根的事严世真替他做了。

    心中戚戚的完颜沧月忽然想起一个人,目光扫过被官差骂骂咧咧驱逐开的众女囚都没找见,只余地上的那个满脸满身的血。

    完颜沧月跳下马,朝那女囚走过去。

    卓清妍身子痛的蜷成一团,衣裙上染出大片血迹,但让执拗的向前爬。

    完颜沧月心中微动,禁不住向前走了两步。

    卓清妍染血的手,死死抓住他的白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口中艰难道:“宏哥哥,我痛……”

    富丽的宫装早被扒去,披着脏污的囚衣,灰头土脸的卓清妍死死抓住完颜沧月的靴尖——只需要他的一点怜恤,她就不用踏上地狱般的流放之路。为了抓住他不多的怜悯,为了抓住这唯一的机会,她什么都顾不上,拼尽全力学云树,却只是学出了两分,因为云树从不会对完颜沧月叫痛。

    完颜沧月微拧眉头,让手下将卓清妍扶起来。

    就在这时,完颜熙的王妃视死如归的猛冲过来,完颜沧月退了一步,一把小小的匕首擦着他的腰带划过。

    谁都没想到竟然还有女囚要行刺!身边的护卫也算反应灵敏,打落王妃手中的利器,将人按到地上。

    完颜沧月这才看清,那并不是一把小匕首,而是一块残破尖利的碗片。

    完颜熙的王妃脸贴地砖,呛着尘土,破口骂道:“畜生啊!兄兄弟弟都不放过!襁褓中的侄子都不放过!冷血畜生都不如啊!完颜沧月你……”

    “不得好死”的话没说完,陷入疯狂的王妃就被完颜沧月的手下一记手刀砍晕。这样的话有辱圣听!

    完颜沧月忆起这些日子做的事,排山倒海而来,他的脸色更显苍白了,一刻都不想再停留。留一个手下去处理卓清妍的事,他重新上马。

    他要去找眉儿!眉儿!卓清妍呜呜的唤“宏哥哥”,他不再想听。

    小庄园内,阳光暖色,清风流婉。

    后院的小小假山下,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群黄绒绒圆成团的小鸡崽,叽叽咕咕的刨食;旁边小池塘里还有一群嘴巴扁扁的小鸭子,划出柔柔波漾;一个小豆丁抱着一只白肚黑脊的小奶猫,又抽出手摸摸非常依赖他,走哪跟哪的小羊羔,面上满是柔软满足之意。

    一只同样白肚黑脊的大猫弓背潜行,趁老母鸡不注意猛扑上去,叼起一只落单的小鸡,撒腿就跑。老母鸡发现后,气势汹汹的张开翅膀要拼命。

    大猫早就窜上假山石,找个旮旯享受美味去了。

    小豆丁发现大猫与老母鸡的恩怨,也很是无奈。云昭每天没少喂给大猫肉食,但大猫总改不了偷鸡崽的习惯。那群鸡崽,原本二十多只,但几乎每两天就少一只,间隔的那一天少的是鸭崽。罪魁祸首打都打不改了,且每次要动手教训它时,它叫的凄惨极了。

    云昭抱人家的小崽子抱多了,也下不了狠手,就像这会儿,颇为无奈的揉揉怀中小猫柔软的小耳朵,奶声道:“你以后也会这么不乖吗?”小猫不理他,在云昭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云树心中诸事千头万绪,没有心力去教云昭读书,遂让云天从附近农家养的各样小动物,每样都给他买几只。让云昭趁此机会体会一下农家生活,从中多些对生活、生命的感悟与体验。

    小小的后院简直成了小农场!

    这不,云昭正慨叹时,被几只撒欢的粉色小猪撞的一个趔趄摔到地上,怀里抱着的小猫也飞了出去,奶奶的“嗷”的一声摔进鸡崽中。

    老母鸡正要母债子偿,勾起尖嘴就要上去。大猫听到奶猫的叫声,丢了美食,立即从假山中转出来,借着假山石,三下两下跳到母鸡面前,将小猫叼起来,又要跳到假山上,却被跳起来的母鸡啄的吃痛,失了稳定,掉到假山下面。

    云昭的小心脏一提,未及上前抢救,就见大猫就又叼着小猫逃命一般窜出来,后面跟着凶狠的大鹅!躬着曲长的脖子一头扎过来!

    云昭头皮一麻,这正孵蛋的大鹅最凶了,前两天不过是想摸摸它的蛋,被大鹅满院子追着啄,尽管母亲为他敷了药,但他屁股上的红痕犹在呢!

    眼见大鹅又杀出来,云昭手脚并用爬起来,捂着屁股就跑,边跑边染着哭声叫,“母亲!!啊啊啊!它又来!母亲!!”

    云树本来在游廊下坐着想事情,也是看着云昭嬉戏了,以免他心中有所失。

    云树闻声抬头,见云昭跑的顾腚不顾头,禁不住被惹笑,飞身过去,将小云昭捞入怀中。

 四百二十七章 小小黏黏虫

    “昭儿?”云树晃晃怀中眉眼挤到一起的云昭。

    云昭睁开眼睛就抱住云树的脖子撒娇,“母亲,大鹅又欺负我~这次我都没有动它的蛋!”

    云树抵抵他的小脑袋,含笑问:“真有这么怕它啊?”

    云昭撇着粉嘟嘟的小嘴,肯定的点头,怕云树不信,更卖力的撒娇道:“是真的怕啊~昭儿屁股还痛呢~”

    云树笑意更盛,“昭儿还怕什么?”

    云昭看看满院子的宠物,支着小手一一点道:“怕那只老母鸡!还有大猫!还有虎子!还有长胡子(老山羊)!那只胖猪也怕!还有那老牛,唉,老牛还好……”老牛脾气好的都懒得理他。

    “是不是个头儿稍大些,气势稍凶些,昭儿都怕?”

    云昭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小嘴,收回指头,偷眼看云树,默认了。

    “昭儿知不知道它们为什么都这么凶?”

    云昭摇头。

    “它们都是为了护幼崽啊……”

    云昭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就像母亲护着昭儿?”

    “嗯。”

    云昭抱紧云树的脖子,将小脑袋埋到云树颈弯,奶音软软化人心肠,“母亲真好~”忽觉屁股下有凉风,警觉的抬起头看云树。云树对他柔柔一笑,云昭又扭着身子往身下看。

    云树在与云昭说着话,另一只手中犹攥着大鹅的脑袋,大鹅十分不服的扑棱着两只大膀子。

    云昭一看就乐了:不管是人,还是大鹅,在母亲手中都格外顺服。

    云树将云昭放到地上,拎着鹅离的稍远些,松开手,同时嘱咐云昭仔细看大鹅是如何啄人的。

    云昭复又担心大鹅伤到母亲,却见母亲抬手,精准的捉住大鹅探过来的喙。

    云树转脸问云昭是否都看清了?

    云昭只顾担心了,并没有看清楚。

    云树放手重抓,同时用另一只手向云昭详细演示。

    云昭一脸认真跟着比划。

    云树又问,“这次看清了吗?”

    云昭郑重点头。

    “那母亲放手,现在换昭儿了!”

    小云昭咬咬牙,“好!我护母亲!”

    云树松开手,后撤几步,转到云昭身后。那一直无法得逞的大鹅凶意十足躬着脖子冲过来。

    云昭情不自禁想后退,感受到母亲轻轻按了按他的肩头,意识到守护母亲的担子,立即调整心态,立稳步子,同时,小手仿着母亲教他的样子一探,正险险抓住戳到胸前的鹅喙。准头儿倒是不错,却由于小手太小,力量不足,要被大鹅挣去。

    云昭心中一急,两手一起上,也不管小手滑过鹅喙、鹅头,死命掐住了大鹅的脖子。

    大鹅不服气,使劲扑棱膀子。云昭个子小,力气小,搁不住大鹅这拼命的架势,眼见我又要被大鹅挣脱,只好抬起腿,骑到大鹅身上,集全身之力,一屁股坐下去。

    大鹅撑不住这猛的一坐,“啪叽”,被云昭重重坐到石板上。

    云昭欣喜的向云树道:“母亲!我捉住它了!捉住它了!”

    云树笑着抬抬手,示意云昭起身。

    云昭一起身放开,大鹅不服气的又要反击。云昭有了经验,握住大鹅的脖子又坐下去。

    见凶狠的大鹅又一次被他“轻易”制住,云昭乐的不行,反而玩起了“七擒大鹅”,最后大鹅被他折腾的没了脾气,才算罢了。

    大鹅对云昭有了阴影,从此以后,再不敢肆无忌惮追着云昭啄他屁股了。

    此后,云昭在云树的指点下,开始在他的农场里打天下,立志要征服所有让他怕怕的动物。每天后院里都是鸡飞狗跳,猪羊出牢,好不热闹。

    力气上实在无法抗衡的,他开始用美味的食物利诱,吃了美食仍不给他玩的,他开始设陷阱,树下,廊前的网兜里吊着虎子……

    要是还不能驯服,他就去找母亲求教。云树就拿一篇文章教他通读下来,再指点他怎么去驯自己的小兽;下次再来求教时,云树就让云昭将上次教的书背下来,背好后再给他讲讲;再来求教,就让他写篇小文章。如此循环往复。

    云昭倒也学的兴致勃勃!半个多月后,满院子的走兽都被他折腾怕了,个个儿乖巧的不行,任摸!任骑!任折腾!

    云昭不满足于这些小块头的家伙了,他瞄上了马棚里马匹,正跃跃欲试要上前捋马尾的时候,被拎起来,抱住。

    “母亲?”云昭声音里有惊有喜,有依赖。

    可灌入云昭耳中的是一个很好听很熟悉的男声,“胆子大了啊?”

    云昭扭过头,看清来人,喜道:“二哥!你回来了啦?”

    正要回身向母亲通报这一消息,却见母亲已经含着温柔的笑走了过来,云昭仍禁不住兴奋道:“母亲,二哥来了!”

    言毕,回过身又看完颜沧月,张开他刚才想捋马尾的小手,捧住完颜沧月微染胡茬的脸,语带担忧道:“分别不足两月,二哥怎么瘦了这么多?”又回头向云树道:“母亲,二哥瘦了!我们帮二哥养养肉吧?”

    云昭这些日子除了玩耍、学习,也在很认真的照顾母亲,自以为小有心得,如今迫不及待的要用在待他亲近的二哥身上。

    云树微笑点头,看完颜沧月的气色很不好,不免担忧,道:“二哥身子不舒服,你不要闹人喔。”

    云昭明白母亲的意思,却不愿立即就下去,熟门熟路的歪在完颜沧月怀里撒娇卖萌。“母亲,昭儿最乖了!”

    “下来了。”云树道。

    完颜沧月倒不觉身体如何,只是想让云昭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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