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天医凰-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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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树皱眉道:“你喜欢男子!现在你都看到爷是女子了!还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挨打没挨够!”
“谁说我喜欢男子
了?我若喜欢男子,这天下女子不得哭死大半?不过,我只在乎爷!”宋均涎脸凑过来。
云树抬笔在他那英俊的脸上画了个叉,他也不躲,云树反倒没意思了。
“你也看到,爷要成亲了!你若有心去闯荡呢,爷就帮你一二;若是想接着浪荡呢,你就随意吧!”
“爷,我有一个问题。”
“说。”
“你喜欢江雨眠什么?喜欢他的柔弱吗?”
云树又画坏一笔,头也不抬的忙着修复,“爷喜欢他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也喜欢爷啊!而且是一见钟情!我不介意做小。”
这个宋均还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什么功名、利禄、名声、身份,在他眼里都不是回事!
云树的那一张画彻底毁了。
她把笔一甩,袖子一撸,那只嵌红宝石云纹镯在细瘦雪白的腕子上晃晃悠悠,只听她吼道:“你有没有个正形啊?好好的秀才你不去考科举!好好的海盗你不去打劫!整天在我这里胡言乱语!身上的伤好了没?我非得揍你一顿!”
“爷想知道我的故事吗?我都可以告诉你的!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宋均!你给我出去!爱去哪浪荡,去哪浪荡!别来烦我!”
“云树,我是真的喜欢你!没有玩笑。”宋均难得敛了嬉皮笑脸,正色说话。
“我只喜欢江雨眠!只想陪他到永远!”云树怒眉微挑。
一腔热情被无视,宋均的脸拉了下来,脚一跺,恨恨的走了出去,正撞上云深来送茶水,看到他脸上红艳的叉叉,忍不住窃笑。
宋均吼道:“笑什么笑?爷亲笔画的!你都没有!”
云树禁不住被他这句气话逗笑了。
谁知他突然又转回来,抓了一柄云树画好的扇子又出去。
“你给我站住!把扇子留下来!你听到没有?”
云树见他脚下不停,忙追出去,可是外面已经不见了他的影子。又把云树给气得不轻!
当初她还想着七擒孟获,这分明是被孟获欺负!
好吧,她有美男了,不爱江山了,去他的孟获吧!
放下袖子,拿起笔,调整心情,接着画她的扇面。
江雨眠睡醒后,面前是云树捧着的一堆扇子,让他选她实在选不出来哪一把更好看。
“都是为我画的?”江雨眠眉眼皆是柔柔的笑意。
“嗯,你选一把喜欢的。”云树将扇子堆在床上,一把把打开,细细比较着推到江雨眠怀里。“这把是风荷,这把是雨竹,这把是柳意,这把是云飞,这……”
“我都喜欢!我想知道,有没有云姝?”江雨眠笑望着她。
云树脸红了,咬唇道:“没有。”
“那我们一起画一个,好吗?”
云树垂眸而笑,“好!”
书案前,江雨眠在怀里圈着云树,一起展开扇面,一起研墨,一起调色,一起执笔……
与心爱之人一起,大手握小手,执笔,作画,题字,这是云树长久以来的梦想。断在黎歌那里,却在这里拾起。
丢开画笔,也不管
画的像不像她,云树转身抱住江雨眠的脖子,深情的亲吻着他,只觉得满心的甜蜜,像是在梦里!
江雨眠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抵在桌案上,深深的吻着她。
书窗外的树上,宋均心里恨恨道:“哼!好好的画,不好好画!白日宣 淫!让你们白日宣 淫!”
一边恨的咬牙切齿,一边提笔作画,雪白的扇面上,云树与江雨眠抵在书案上,深情拥吻的画面便被他惟妙惟肖的给勾画出来了。
画完之后心里更恨了!再也看不下去,气哼哼的出了门!
他去青楼泄火,走的时候却把那把折扇给拉下了。
数日后,云树与江雨眠去街上闲逛,在瞥到书铺春 情画部分时,羞涩的多停留了一下,却看到了大量的折扇上画着一对拥吻的男女,虽然只是线条勾勒,欲露又掩,却男俊女秀,情态怡人,美不可言!
而那服饰却看的眼熟,再细看,分明就是她与江雨眠那日穿的!
还有谁?家中还有谁敢偷看她与江雨眠!还敢画出来?!拿出来卖!云树的心头火冒出十丈高!
拉住江雨眠就坐上了马车,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她决定要把宋均生吞活剥!
“眉儿,你还好吗?”
“很好!”云树咬牙切齿,在脑袋里已经在把宋均凌迟处死了!
“眉儿觉得那扇面上是我们?”
“嗯。”
“你知道谁画的?”
“我会找出来的,剥了他的皮!”
“我觉得画的挺好的,除了我们明白,谁也看不出来是我们。”江雨眠抱住云树,蹭了蹭她的鬓角。
云树对江雨眠的反应很吃惊。
“你不生气吗?”
“我只知道,和眉儿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很开心,分不出心去生气。”
江雨眠撩起云树耳际的发缕,低头轻轻咬着她的雪白柔嫩的耳垂。
云树被他撩的浑身酥麻。
“雨眠~”
。。。
云树难得睡了个懒觉,醒来时,江雨眠正在床对面的榻上坐着,面前的小桌上摆满东西,他不知在忙什么。
“雨眠~”云树慵懒的趴在床头道。
江雨眠放下东西,擦擦手,来到床边,含笑温柔道:“醒了?”
“嗯。你在做什么?”
“我想做支箫送给眉儿。”江雨眠温柔的抚了抚她的鬓发。
云树抓住他的手,将自己的小脸凑进掌心,拖着呢喏的声音撒娇道:“教我~”
江雨眠揉揉她的小脸,将她从床上揽起来,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晃着,“好。”
帮她收拾好后,便牵着她的手坐在一起。在一堆紫竹中挑选最适宜她手形,又不失音美的一根,手把手的教她打孔、打磨。
箫身上刻了一个“眠”字。
云树道:“加上我,我要和你在一起!”
江雨眠含笑又刻了一个“姝”字在旁边。
江雨眠试了试音,见音色、音准、音量都极好,将箫递给了云树,抱住她的腰,将下巴抵在她颈间道: “吹一曲试试。”
云树侧过脸,用鼻子拱了拱他的脸颊,“雨眠的琴呢?”
二百七十六章 时间不多了
琴箫和鸣,一曲《春江花月夜》悠扬而出……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春江花月夜》本来是首名曲,非常适合琴箫合奏,但是云树吹着吹着,想起词中的意思,情绪变有些低落,箫声更显深沉、辽阔……
一曲终了,她放下琴箫,紧紧抱着江雨眠。
“怎么了?”江雨眠抱她在怀里。
“我想你。”
“我在啊。”
“为什么明明你在,我还是这么想你?”
“因为啊,眉儿爱我,对吗?”
“嗯。我爱雨眠!”
门外一场春雨淅淅沥沥落入凡尘……
上次同江雨眠一起画的折扇,因为一场亲吻给弄乱了。江雨眠送她的箫都做好了,云树决定好好将自己的小像画在折扇上,送给江雨眠。
亲吻一下犹在熟睡中的江雨眠的额头,云树起身穿了衣服,去了书房。让云棉与云深搬来一面高大、的铜镜,放在屋子里,对着她。
云树展扇,调色,抬眼去看镜中的人。
面色白皙莹润,微有绯色,眉色翠微,目若秋波,掩不住的幸福之态,忍不住抿唇含羞一笑,瞥了一眼窗外的春雨,也觉柔情千万……忽然笑容收敛,脸色黑了下来。
云树本来要好好教训宋均一顿,可是宋均却好几天没回来,不知道去哪里浪荡了,而那个浪荡子,此刻正趴在窗沿上,目色幽深的望着她。
“你还敢回来?”云树面带怒容道。
“想云爷了,我就回来了。”
然后云树眼看这个海盗宋均不守规矩,翻窗而进,望着她道:“云爷好美!”
云树对他的浑言语已经见怪不怪了。“前几天,爷在书房,你是不是在外偷看?”
宋均眉毛一挑,“你发现了?”
云树狠狠瞪着他,简直要扑上去撕碎他!
宋均两手抱在胸前紧了紧,“云爷,你这样看着我,我觉得你对我有想法!”看看云树,又转了转眼睛,坏笑道:“不过,爷若喜欢那天那样的,我也可以的。”
云树气的抓起镇纸就朝他脑袋上砸过去,宋均侧身避开,还未开口,云树已赶过来,挥拳又打。
“云爷,我伤还没好,你要是再打我一顿,我可真要死了!”宋均按住腰腹处,急急后退几步道。
云树不相信,他刚才还翻窗!可他说话声音确实弱了几分。
“撩开衣服,我看看。你要是敢撒谎!我今天非打改你!”
“云爷要看我的身子,我自然是愿意的,不过,容我坐下,实在疼。”
云树恨恨瞪着他在椅子上坐下,而他极为风骚的撩衣服的样子,让云树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一把将他推到椅背上,抬手去掀衣摆。
宋均娇嗔道:“云爷,人家都说是你的人,你怎么还这么心急呢?一点不懂怜香惜玉呢?
云树咬着牙,收回撩衣摆的手,对他挥挥拳头。
“云爷,轻点,很痛的!”宋均眨着眼睛,捏着嗓子道。
云树揭开他的衣服,那处伤,确实没有痊愈,伤口处仍然发红,愈合的不好,再这样下去,问题很大!
云树抬起手指在伤处探了探,那片皮肤是发热的,而宋均则做出娇 喘声,“嗯嗯,疼!疼!”
云树抬头看看他,“疼是吧?你等着!”
让云深去拿药匣子过来。
用棉纱浸了药酒捂在宋均的伤处,他疼的眉眼挤成一团,为了装英雄不叫出来,自己咬着牙,嗯嗯嗯的憋住,人也在椅子上扭了起来。
云树轻笑一声,“看来你很喜欢这样的待遇!”
在不牵动伤口的前提下,云树手上又多了一分力。
宋均讨饶道:“云爷饶了我吧!够了!够了!”
云树坏笑,“你够了,爷还没玩够!”
换了棉纱,重新浸了药酒捂上。
宋均疼的又是一番颤栗。
睡醒了的江雨眠来找云树,听到宋均极为暧昧的声音和云树的话,心直往下坠。颤抖着手扶着墙,从窗边望进去,却见云树俯身在宋均身上,宋均却坐在椅子上扭动着身子,发出暧昧不明的声音……
他倚着墙,不敢再看。
门前的云深则有些尴尬的瞥了他一眼,又不敢再看他。
江雨眠听不下去,他颤抖着腿,往院中走。他要走远点,走远点……他不要听见,不要看见!
天上飘着雨,他浑然不觉。
云树收拾完宋均,想着江雨眠该醒了,便想回去陪他,改日再画扇面。
云深嗫喏半天道:“刚才,刚才,江公子来过了,在书房外站了一会,又去了。”
云树顿觉不好!也顾不上怪云深不早说,拔脚就往江雨眠的卧房跑,可是卧房并没有人。
门房说江雨眠并没有出门,云树满院子找,最后在湖边一块假山石上找到江雨眠。他发着抖坐在石头上,淋雨,脸上不知道是雨还是泪。
是他犯错在先,他没有底气推门进去质问,没有底气生气……之前他不让眉儿去找宋均的事,他担心他若不行了,宋均还可以护好她,没想到,宋均这么快就断了他的念想,而他是这样难以承受。
“雨眠!你怎么坐在这里?你身子弱,不能淋雨的!”
江雨眠僵硬的转过脸看她,眼中凄凉一片。
云树吼着让云深去备热水姜汤,自己去扶江雨眠起身,可他的身子像是僵住了。
云树拼力抱起他,拔脚就往卧房跑,口中惊惧道:“雨眠,你不要吓我!”
云树剥了他的湿衣服,将他放进盛满热水的浴盆,又给他灌了碗姜汤下去,他才缓过来。
“雨眠!雨眠!你别吓我!你跟我说说话!”
江雨眠落了两行泪,“我没事。”
云树捧住他的脸,“雨眠你刚才去书房找我了是吗?我是在给宋均的伤口涂药酒。你不要误会!不要这样,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如果江雨眠没有误会,就不会在书房外面不进去,还跑出去淋雨!
“眉儿~”江雨眠
对她抬起手。
“我在,我在!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要误会!雨眠!”云树依在浴盆边抱着他。
淋了雨的江雨眠又开始发热又发冷,云树让云棉去熬药,自己脱了衣服在被子里抱着他。
“雨眠,雨眠……”
云树一声声唤着,越唤越不安,越不安,越控制不住要唤他。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眉儿~”江雨眠浑身热烫。
“雨眠~雨眠~”云树的心里满是恐惧。
她悉心为他调养那么久,但是依然没能为他除了病根,她想等义父来,可是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又淋雨发热起来。她怕的要死!
她知道不应该在病中的江雨眠面前惊慌失措,她拼命不让自己哭出来。
“眉儿不要怕,只是发热……”江雨眠声音低弱道。
云树却知道,他并不只是发热……发热是病情恶化的引线!如果她的药压不住病势,那倾山之势很快就会将江雨眠吞没!她只希望她的药能将病势压下去,等义父来!可信送出去不过一月有余,义父不过刚收到信,就算立即启程还要一个多月才能到!她怕的要死,她等不了了!
江雨眠吃过药后,睡了过去。
云树从床上起身,招来了所有的云云,红着眼睛道:“以广州城为中心,向周围散布消息,寻找治疗心症的圣手,若能医好我,我夫君,我愿送白银十万两做诊金!”
众人惊讶的想着她,她已经是顾不得形象的当众抹去了眼泪。“快去!!!”
云树捂着脸转身回去,耸着肩,压抑的哭泣,无助极了。
她后悔!!!她明知道雨眠在意,她为什么还要去捉弄宋均,让雨眠误会!他若不误会,就不会傻傻出去淋雨!不淋雨,病根就不会被牵动!
“云树,你还好吗?”宋均向她走了过来。
云树猛然抬起头,哭泣着后退道:“你不要过来!!雨眠,雨眠他不喜欢!”
言毕夺路跑去,在湖边低垂着头哭了许久,只为了不要让眼睛红肿,让江雨眠看出来。
宋均隐在假山后面看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榜文贴出去后,来云宅看诊的大夫络绎不绝。
江雨眠需要静养,她不可能让所有大夫都进去看诊,她便在前院对那些大夫的能力一一询问。询问之后,她的心更凉了,一打大夫中能有一个医术与她比肩的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她也不能一直在前院考核那些大夫,江雨眠清醒的时候,她还是要去陪他的,不然他会担心。云树打起精神,前院后院两头跑。
前面几天,江雨眠症状并没有因为云树的药而好转。他说全身筋肉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