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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谋天医凰-第141章

小说: 谋天医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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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树斜了他两人一眼,他两人也看了看云树,眼中却各有各的情绪。

    唐昭遇走了过来。“树儿!”

    云树回身,“唐典御好!”

    “你怎么不叫二叔了?当年你可是跟安盛一块叫我二叔的。”唐昭遇慈笑道。

    云树恭谨道:“那是云树年幼不懂事。云树一介商贾,若是与唐典御攀上二叔的关系,怕影响唐典御的官声。”

    “你这孩子倒是比安盛出息多了。”

    “唐典御过誉了,云树愧不敢当。”

    唐典御没再坚持什么,淡笑道:“你义父呢?”

    “我义父还在济阳,没有回来。”

    唐昭遇走近云树轻声道:“为什么维翰让我帮你,却不想让你知道呢?”

    云树一愣,“云树不知。”

    唐昭遇笑笑,“你们这些孩子啊,不知道都在想什么。”说完也走出了大堂。

    云树对云宝招招手,云宝快步走过来。

    “你去大牢里,安排下任千智的杀威棍。不管花多少银子,我只要他皮开肉绽痛不欲生,却不要他性命。未免万世明从中插手,要立即执行!”

    “是爷,我这就去。”

    云树走出大堂的时候,众人都已散去,只有云家之人在门外候着她。云树正要上马,却觉好像少了个人。

    “江雨眠呢?”

    “没见着啊。”众人道。

    忽然一个眼尖的,“那是吗?”

    大堂外的墙根下,江雨眠抱膝蹲坐着,头埋在膝上。

    云树走了过去,见他有些微微的颤抖,轻轻拍了下他的肩,“你怎么了?”

    江雨眠惊得胳膊一挥,毫无防备的云树差点被他推坐到地上,又被他伸手抓住,稳住身形。

    从江雨眠微微抬起的眸中,云树看到一片惊恐与怨恨,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云树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我,我见到他了。”江雨眠头也不敢抬,有些语无伦次。

    “谁?见到了谁?”云树不明所以。

    “在扬州,扬州的那个人,他,他在这里。”江雨眠痛苦道。

    云树看看不远处的衙役向他们投来疑惑的目光,对孟管家招招手,“去租辆马车来。”

    云树拍拍江雨眠的肩,“不要怕,有云爷在呢。”

    马车租来后,江雨眠被迫害后遗症发作,腿软的走不好路,云树扶他上车。

    江雨眠惊恐不安的坐在马车上。

    云树看他的样子,忽然有些心疼,伸出手,按在江雨眠的手背上,“跟云爷说说,那个人是谁?”

    江雨眠犹豫了一会儿,咬咬牙,终于开口道:“就是那个叫万世明的。”

    “他?”云树吃了一惊。

    她虽然知道万世明有那样的癖好,可他怎么会跑到扬州?是了,万安堂在扬州也有分店,而且时间上比益生堂早多了。

    “你确定没认错人?”

    江雨眠连连摇头,“没有,就是他。我,我。。。”

    江雨眠没法形容,没法述说。当初他硬着性子抗了下来,如今几年过去了,他反倒有些不敢面对了。或许是当你以为噩梦已经醒了,却忽然发现噩梦就在身边,随时都可以再度将自己卷进去,再度碾压一遍!

    云树握住他颤抖的手,“别怕,有我在,这件事交给我,我会让他还回来的。”

    云树微微凝眉出神:她知道韩聚是个收银子的,却只给他证据,当证据让万世明搂不住的时候,万世明肯定会出银子买平安,她就可以借机以韩聚断案不公为由,将案子推到大理寺复审,兼审韩聚受贿之事。借着卓静亭这个新贵的名头,或许可以对万世明和韩聚来个一箭双雕!

    谁承想,任千智,还真是个不怕死的,竟然掉脑袋的事都敢替万世明顶了!偏偏他还提起朝中禁谈的话题,让本来可以翻转的案情硬是被压下去。他用起计谋来,也是有一定水平的。或许,去见见他!

    正想着,忽然觉得肩头一重,颈间一暖,一扭头发现江雨眠歪在了她的肩上。“你在做什么?快坐好。”

    “对不起,我又让你操心了,我刚才的样子太丢人了。我以后一定改。”

    “你现在的样子更丢人!快坐好!”云树颠颠肩头。

    江雨眠不起身,呢喃道:“云爷待我这样好,我以身相许,好不好?”

    “怎么又提这个?”

    “天地那么大,只有云爷是真的对我好。”

    “你有没有想过,我救你是举手之劳,解决万世明不单单是为了你,也是我自己要做的事。”

    江雨眠愣了愣,坚持道:“我只知道,你是对我好的。我就想一直待在你身边。”

    云树抬手挑起江雨眠的下巴,“你不怕我是像万世明一样的人?”

    江雨眠被云树这样的举动撩的面颊绯红,眼睛润的像是要滴水。“你跟他不一样。”

    “因为我是女子?”

    “不,你的心和他不一样。”

    “或许我的心更狠、更坏呢?”

    “那也是你!”

    云树松了手,垂头道:“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我是会变的,或许以后,连我都不认识自己。”说完,吐了口气,仰脸正要说话,脸颊却蹭过江雨眠的唇。这可比在承欢阁被红玉亲要命多了,云树的脸腾的红了起来。

    江雨眠也是一愣,而后柔声道:“我就说你与万世明不是一样的人。”

    回过神的云树推开他,自己往另一边挪过去,“晚上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江雨眠乖顺道:“好。”

    云树挪到另一边依然觉得马车内燥热不堪,如坐针毡,她叫停车,正要挑帘子下车骑马,却被江雨眠抓住腕子,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不知道你的脸都红透了吗?你这样下去,他们会怎么想?”

    微微的气息吹倒云树的耳间,云树的燥热又增了一分,一把推开江雨眠,故意沉声道:“没事,走吧。”

    马车又开动,江雨眠窝在马车的一角,唇边噙着笑意,望着云树。

    云树瞪他一眼,“不许看我!”

    江雨眠乖顺的垂下睫毛,“好。”

    “不许笑!”

    “好。”

    云树犹不解恨,“下车去!”

    江雨眠猛地睁开眼睛,冲过来抱住云树的手臂,恳求道:“不要让我下去,我怕会遇到万世明。”

    云树抬手成掌,冲江雨眠白皙的脸晃了晃,江雨眠眯着眼睛没看到。云树还是没能下手,垂下手,努力冷声道:“坐回去!以后不许再离我这么近,更不许再抱我的手臂!”

    江雨眠小心的试探,“我要是再犯呢?”

    “不要逼我对你动手!”云树恨恨道。

    江雨眠心中一凉,松开云树的手臂,瑟瑟缩缩的退回角落,再没有看云树一眼,可他面上的表情让云树觉得自己像是对他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二百四十五章 父亲之死

    云树心软下来,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我怕挨打。我怕你把我打走了。我不想走。我在这里看着你就好了。”江雨眠可怜兮兮道。

    云树想起他的经历,觉得自己说话太狠了。“对不起,我。。。”

    “不是你的错。我自幼便被卖到戏班子里,挨打是家常便饭,即使是现在,我也清楚的记得棍棒鞭子落在身上、头上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为什么会那么害怕挨打,明明以前是挨惯了的。”

    有谁是挨打挨惯了的?

    “我,对不起,我以后绝不会打你,你放心。”

    “真的吗?”得了云树的保证,江雨眠眼睛一亮。

    “真的。”

    “那我要是再抱你的手臂呢?”

    果然没有强悍的手段便不能压住场子。云树无奈道:“你可以跟我保持距离的。爷毕竟是个女儿身。”

    “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只要你接受我。还是,还是你嫌弃我之前的经历?”往日的经历又让江雨眠自卑的抬不起头。

    “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以后不要再这样说自己了。谁都不想有那样的经历,那不是你的错。”

    说到最后,云树有些咬牙切齿了。她被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不是运气好些……

    初见江雨眠时,他虽然眼睛看不清楚,可是风华绝代!琴艺无双!自信!坚韧!而现在他竟被搓磨成这个样子。她是真觉得心疼。

    “江雨眠,你看着我。”

    江雨眠抬不起头。

    云树重新坐过去,一字一顿道:“我从来没有嫌弃你,以后也不会,你要相信我!我不接受你,是因为我也不清楚,我究竟想要什么。你能明白吗?”

    江雨眠终于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看着她。

    云树望着他的眼睛,心更软了。“我保证,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人再欺负你!回头我就再给你加两个人,你去美人居也会安全许多。我一定尽快解决了万世明!”

    “你既然不愿意接受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关心我?”

    “一定要知道原因才放心吗?”

    “嗯。”

    “你当年问我是要捧你吗?你的琴艺歌舞都是惊才绝艳的,我确实是想捧着你。”

    “那若是有一天,我什么都做不了了呢?”

    “我听过,看过,它们都在我的脑中,我依然会好好待你的。”

    “为什么这样你都愿意,却不愿意接受我呢?”

    云树眸色一暗,“因为这个许诺是我可以做到的,且在安全范围内。你离开、改变心意或者高就都不会影响到我。”

    “你并不相信我?”

    云树摇头,“不是你的原因。世事多变,不敢再相信罢了。”

    谁都有心结。当初黎歌说的话,可比江雨眠说的好听多了,句句都在心坎上,结果呢?

    半路无话。直到临下车,江雨眠抓住云树要去挑帘子的手腕。

    “遇见你,才有今天的我。我不会离开,不会变心,更不会高就。你可以不给我任何感情上的许诺,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云树看看他,什么也没说,下了马车。

    江雨眠有些摸不准,他想了半路的话,云树听进去了几分。

    云树回去只觉身心俱疲,在浴盆中泡到差点睡着。起身后就扑到床上大睡,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焕梨进来伺候,“爷一天没吃东西,这会儿饿了吧?饭菜都备好了,您是在隔间用,还是在床上用?”

    云树伸了个懒腰,撒娇道:“在床上。”

    焕梨一笑,吩咐云棉去传饭,到了杯茶给云树润润喉。

    “我给爷收拾东西,发现那枚梅花金针不在了,爷可记得丢在哪里了?我着人去找找。”

    那梅花金针是义父给的,不能随便给弄丢了。云树想了想,“好像是昨晚被我当作暗器投了出去,应该在益生堂的后院,你着人去找找。”

    “好。”

    “云深,你去跟张元说,让他带人去找找。”

    焕梨接过云树手中的茶盏,跪在床边为云树梳发,“爷一会儿还出去吗?”

    “云宝回来吗?”

    “回来了。”

    “你去让他来回话。”

    “要不等您用完饭,再让他来?”

    “没事,去吧。”

    焕梨退出去,很快又进来。“爷,江雨眠在外面。”

    “他有事吗?”

    “也没说什么事,只说要见您。”

    “把屏风张上,让他进来吧。”

    “是。”

    焕梨出去后,云树闭着眼睛自己梳着头发,听到外间的脚步声,淡声道:“有什么事吗?”

    “爷说晚上要带我去见个人的,我来等爷。”

    云树想起白日的话来。江雨眠说他怕挨打,那他怕不怕见挨过打的人?

    “过一会吧。你用饭了吗?”

    “没有。”他是算准了云树没用饭才颠颠赶过来的。

    江雨眠听到里面窸窣的穿衣声,过了会儿,云树依旧一身白衣转了出来。

    “坐吧。”

    云棉传来的饭菜便摆在了外间,云树又让给江雨眠添了碗筷。

    云树安静的吃着饭菜,碗中忽然多了一块红烧排骨,然后是青菜,还有一碗汤。

    云树对他笑笑。哥哥走了,义父不在,像是好久,好久没有人为她夹菜了。

    焕梨回来了,云树招招手,示意云宝进来回话。

    云宝立在桌边,轻声道:“用了两百两银子,任千智被打的皮开肉绽。大牢那边已经打点好了,爷若是想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去备车吧。”

    “是。”

    “你要带我去看那个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人?”江雨眠面色不太好。

    “我是带你去看看,我是什么样的人。”让江雨眠听云宝回话,就是先给他提个醒。

    江雨眠沉默了。

    “你还去吗?”

    “你为什么要打那个人?”

    “他言语不逊,诋毁先父。”

    江雨眠不记得他的父亲长什么样子了,他的父亲将他卖给戏班子,他是没有饿死,可是他过的日子……所幸,云树不知道。

    江雨眠手中的汤匙“当啷”落入碗中。

    “你怕吗?”云树望着他的眼睛。

    “有你在,去哪里我都不怕。”江雨眠故作硬气道。

    “那走吧。”

    大牢中光线不足,气味难闻,还有耗子出来逛街,或在梁上打架,时断时续的呻吟声,偶尔还有惨叫声。

    每当这时江雨眠就特别想抓云树的手,他拼命忍住。不管云树是不是故意吓唬他,如果听都听不得,看都看不得,他如何还能站在云树的身边?

    云树似乎听到他“咚咚”狂响的心跳,回头看了他一眼,江雨眠努力给云树凝出一个难看的笑。

    云树将手递给他,江雨眠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

    云树的手筋肉相宜,细瘦修长,微带薄茧。是严世真费心为她调的药物煎汤泡手、敷用,她每日舞枪弄刀的手才不至于过分粗糙。

    江雨眠的手也是修长的,却比云树的手柔软许多。

    云树轻声道:“指腹的疤痕都好了吗?”

    江雨眠一愣,然后才明白云树的意思。在苏州时候,他发脾气,用手指勾断了云树送给他的嵇琴琴弦,两根指腹被琴弦割透,深可见骨。

    为了不留疤痕,不影响他以后演奏乐器,云树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好了。你看。”说着,将食指和中指抵在云树的大拇指上轻轻揉了揉。

    云树是听他心跳太大声,为避免一次用药过猛,适得其反,没想到他还有心思……

    正好走到了任千智的大牢门前,云树就松开了江雨眠,将手背在身后。

    狱卒提起哗哗啦啦的钥匙将牢门打开,“任千智,有人来看你了。”

    任千智死尸一般趴着未动,狱卒走过去踢了他一脚,任千智依旧未动。

    狱卒见他身上尽是血,忍不住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这一探吓了一跳。杀威棒是有分寸的,再说人家还特意强调只要皮开肉绽,不要他的命。

    云树走了进去,抓起任千智的腕子,而后丢了腕子,在他的伤处按了按。任千智装死失败,大叫起来。

    “你这个人,有点意思啊!”云树抽出帕子擦擦手,对狱卒道,“没事了,您去忙吧。”

    狱卒对任千智骂骂咧咧的提着钥匙走了出去。

    云树见江雨眠站在外面没敢进来,也没有勉强他。

    “你是来看我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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