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夺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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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一声,这些人全都是守在第八层塔的侍卫,其中一个不小心听见他和黑鹰的对话,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黑鹰一个也没放过。夏侯沉霄的眼睛微微一沉,看着塔下的人烟众聚,天越来越黑了,而宴会,也越来越热闹了。
温玉澜接到贴身婢女东珠的眼神暗示,悄悄走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东珠对着她的耳朵,一五一十说着什么。温玉澜眼睛微微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东珠,她一个人上塔去了,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连华月都被她赶下来了,我不可能看错。”
“很好,温玉蔻,你害我母亲,抢我风头,我非要你付出惨痛的代价!”温玉澜眼中隐隐透着几分恶毒的笑意,交织着炙热与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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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娃娃糖人
四合塔外。
夕阳渐渐沉落,而长街上的灯笼一盏盏亮了起来,如同水流倾泻,灯谜诗会流光溢彩,捏糖人的和卖小吃的在戏台的悠长唱腔中来来往往,招呼吃客,热闹非凡。麻衣和锦缎穿行在四合塔外的长街上,年轻的男子与豆蔻少女一望停步,再望倾心,继而便走不的路,踌躇良久才轻轻靠前说话。远远的一道狮子舞队抢行路过,生生阻断了他们,张牙舞爪蹦蹦跳跳地喧嚣而过,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那条舞狮张开血盆大口,内含一颗火珠,跳起前脚,在众人惊叹的眼光中,一道炙热的火焰突然喷了出来,旋转一周,火势足有十数尺,围观的人纷纷后退。站在糖人摊前的少年见火光逼来,躲避不及,撞在了摊子上的竹板,恐怕身上的衣服都要烧起来了。
这时少年旁边闪过一道纤细的身影,大叫一声:“少爷,小心!”却是个穿着青衣的小厮,他挡在前面,迅速撑开一把竹伞将少年护住,红色的火焰刺啦而过,不久舞狮远去。眉清目秀的小厮悄悄伸出头,见没有危险了,才松了一口气,满口抱怨:“那舞狮子的人怎么可以这样,朝人群喷火,要是烧着人了怎么办?少爷,还好我在你身边,不然你就要受伤了!”
“辰星,谢谢你,我没事。”少年正是温承郢,他方才被冲出来的辰星护住,虽然受到一点惊吓,但因竹伞撑得及时所以并没有被烧到。
辰星是个性子直爽,胆大心细的姑娘,她换了一身男装,扮作小厮的模样跟着温承郢来到长安街上,少爷行色匆匆,她本以为少爷是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没想到只是来买一只小糖人。少爷想也没想,就让画糖人的做了一对胖头娃娃,不用想,自然是送给大小姐的。哪知就在她付钱的那会儿时间,温承郢差点受伤,好在她及时回头,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我看看!”辰星急道,灵动的黑眼睛上上下下查视了几遍,见少爷完好无损,没有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随手收起烧得焦黑的竹伞:“哼,我最喜欢的竹伞都烧毁了,真是讨厌!”辰星微微蹙起眉,烦恼地看着远去的舞狮,拿起竹伞朝舞狮子的人挥了挥。
见辰星这般孩子气的动作,温承郢弯了弯眼角,忍俊不禁:“辰星,你若是喜欢,我下次再去画舫给你带一把,不过可不许再用来帮我挡火,我躲得开。”
“我力气大嘛!您的腿有伤,刚才又站得太久,就算想躲也躲不过火……”辰星见温承郢的脸露出几分黯淡,心中有些后悔,不该提少爷的伤心事,便笑着抬起右手:“少爷,瞧,你的小糖人!”
她以为少爷在看到的那瞬间,就会露出温柔似水的微笑,这是专属大小姐的笑。少爷平时不爱笑,总是满腹心事,郁郁寡欢,只有对着长姐,或者任何与长姐有关的东西时,才会露出那毫无心防的笑。
她希望能一直看到少爷这样快乐的活着,所以邀赏似得把手伸到温承郢面前。可没想到,她看到的只是少爷惊异的面容,以及越来越阴沉的黑眸。
她温柔的少爷,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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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断就断了
见温承郢脸色异样,辰星迟疑的侧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里紧紧捏着一只小糖人。那小糖人原本是一对带肚兜的胖头娃娃,对面吃桃,憨态可掬,只有巴掌大,裹着黄晶粘稠的芽糖,已经凝固成了类似琥珀的晶体……不过经过刚才的惊吓和碰撞,已经从中间裂开,一只胖头娃娃掉在地上,沾满灰尘。
难怪少爷会生气!
辰星连忙用手帕把胖头娃娃捡起来,又急又愧,眼泪都快要出来了:“等了好久才做成的,都是辰星不好,摔坏了小糖人,少爷,请您重重责罚辰星吧!”
“不怪你。”温承郢轻轻摇了摇头,伸出修长的手,接过那断裂的胖头娃娃,沉思一会儿,企图拼到另一半娃娃身上,可是断裂的地方总是有裂痕,再也无法回复原样。画糖人的老人已经看了半天了,此时笑道:“这位少爷,断了就是断了,再怎么拼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不如我再给您重新做个一模一样的吧。”
老人地一句话让温承郢停下手,是啊,断了就是断了,无论怎么拼凑,也不是原来的样子,就像……他的腿……不知怎地,温承郢的心突然生出几分惋惜和痛恨,好像年轻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挠了一下。他转手将断掉的小糖人放在摊子上,执着完好的那个,俊秀的脸微微露出几分让辰星非常惊讶的决绝:“既然断了,就不必重做,有一个就足够了。”
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他都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累赘,尤其是她。他的腿不容许他跟上她的脚步,甚至不能保护她,但是他会慢慢走着,一刻不停的走,直到追上的那一瞬间,将手里最宝贵的东西呈给她。
辰星看着他微微有些一瘸一拐的背影,喃喃道:“少爷,你这是何苦呢?你将大小姐捧在手心,却把自己抛下,早晚有一天会受伤的。”说过之后,她看着眼前的灯笼发怔,忽而笑了一笑:“不过,我会一直跟在你身后,你走不快,我就走得比你更慢,这样的话,也许就能稍微抚平你心中的伤痛的呢?”
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飞似地朝温承郢跑去,亦步亦趋,嘻嘻笑着和温承郢说话。画糖人的老人看着他们的身影融入人流,呵呵笑着回头,发现原本放在摊上的小糖人突然不见了,也不知被谁拿去了。
而辰星的荷包里,用手帕紧紧包着一块淡黄色的胖娃娃,笑容可掬,慢慢在融化……
温承郢回到同样欢笑热闹的四合塔中庭,寻找着温玉蔻,遇到抱着琴过来的温玉澜,她扬着下巴,旁若无人,身后跟着几个恭维恋慕的少年,众星捧月一般将她捧了过来。看样子似乎温玉澜要弹琴,“琴仙”一出,若不是外人被挡住,恐怕会围得水泄不通。
辰星一见温玉澜,飞快地跑远躲了起来,扒着一根柱子偷偷看。温承郢皱皱眉,准备绕道而行,不料温玉澜的眼光扫到他,得意洋洋走过来,唤道:“大哥哥,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看清楚后,她心里冷哼,脸上却做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小糖人!唔,虽然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可是这个娃娃做的真好,大哥哥送给我吧。我不吃,只是拿在手上玩玩儿。”
温玉澜一向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见着小糖人,说完就伸手就来拿。温承郢将手高高举起,温玉澜扑了个空,顿时有些尴尬,无辜委屈地看着温承郢:“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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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生死搏斗
“糖人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温二小姐这么做岂不是暴殄天物,我若是温少爷,我也不给。”却听见一个毫不客气的声音从温承郢身后传来,原来是大他们三岁的欧阳海棠。
欧阳海棠穿着沉香色十样锦妆花遍地金通袖裙,裙下的淡黄穗子被她剪去,显得身量高挑,眉眼间傲气盈然,却又多了几分成熟。欧阳家是百年官宦之家,曾出了三位太傅,地位自然是别人不可比的。而欧阳海棠和男孩子多读了几年书,自诩和娇娇闺阁弱质的小姐不同,谈吐间毫不留情,直击关键。
“我看上的东西,自然有它的用处,怎么算得上暴殄天物呢?不过是区区几文钱就可以买到的糖人,怎么称得上天物?欧阳姐姐怕是要洗洗眼睛,别学那些小家子气,把瓦片当玉块。”温玉澜不再执着于那块糖人,转而笑里藏针看着欧阳海棠。
“古人云‘毁我稻蜀,以命抵之’,可见世间万般吃食都自有其珍贵的价值,温小姐只是为了看着高兴,就要浪费糖人,今天是几文钱,以后岂不是几两、几金?”欧阳海棠咄咄逼人。
“哼,恐怕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在跟自己的哥哥说话,你又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莫不是欧阳小姐天生就喜欢管闲事,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两个同样受宠的小姐,自然想压对方一头,温玉澜见她什么也不避讳拆自己的台,不由得万分气恼,两人针锋相对,话里藏阴,一时之间竟分不出高低。
等温老太君身边的安嬷嬷过来催情时,见到这一幕,不禁皱了皱眉。温玉澜立刻住嘴,不再理会欧阳海棠,争辩似得对安嬷嬷道:“嬷嬷,我正准备邀请大哥哥和我一同去宴会,可是欧阳小姐……”欧阳海棠冷哼,转身鄙夷地走了。
“大少爷?”安嬷嬷奇怪地问:“在哪里?”
温玉澜闻言四周一看,哪里还有温承郢的影子,脸色一变:“咦,他刚刚还在这里……嬷嬷,我没撒谎,不信你问欧阳小姐……问他们……”
那些傻在一边的少年立刻随之应合。安嬷嬷知道,无论温玉澜说什么,他们都会应声,可信度不大,便道:“许是大少爷等不及先进去了,嗯,彩儿那丫头呢?”
温玉澜见安嬷嬷问起彩儿,眼中闪过一道怪异的光,压抑心中的狂动,低头道:“不知道,我有好一会儿没见到她了。”
“是吗?”安嬷嬷淡淡的,盯着温玉澜看了一会儿,继而也不想再追究什么,暂时装聋作哑,走上前拿过温玉澜手里的琴,笑道:“玉澜小姐,老太君还等着你呢,快随我来吧。”
此时温承郢站在四合塔入口,冷眼见里面黑幽幽的,少有人进去,而且看起来阴森可怖,姐姐会在里面吗?若是不在里面,为何他找了这么久,还是没见着她呢?
他仰起头,微微眯起眼睛,细细观察了一会儿。辰星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呆呆看着他:“少爷,你想上去吗?”
“说不定她上塔了。”
“可你忘了上一次你和大小姐去密室,才走了两步,大小姐就吓得逃走了吗?这个塔和密室一样看起来黑乎乎的,阴风阵阵,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小姐会去的地方啊。”
温承郢迟疑不决。
他不知道,此时他的姐姐,正被人掐住脖子,抵在第九层塔背面的塔口,刚巧在温承郢看不见的地方,进行着生死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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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邂逅阴谋
温玉寇上了第九层塔,果然如夏侯沉霄所说,空无一人,四周浓重的压抑朱红铺天盖地的袭来,狭窄而深邃曲折的楼梯通向未知的深处,而塔窗附近有些微弱的光芒,淡淡的射进来,隐隐照亮周遭的摆设。
那是一只香案,供奉的不是牌位,却是一只麒麟。金身银角的四蹄兽腾身飞起,怒目叱咤,目中似有无上的威严,冷冷的,如高山险峻,江海奔流。而温玉寇眼尖,发现在麒麟的身边有着一些金玉之物,闪着光,她走近,不禁大吃一惊。
这些都是民间不常见的东西,寻常人十有八九不认识,藏在麒麟兽的背后,几件代表着九五之尊的贵物,玉爵,黄帛,压顶宝……温玉寇屏住呼吸,踮着脚离开香案,冷汗从背部流出,手指掐着手心,好一会儿才大口呼吸。
她不明白,这里供奉着象征天子的香案,还有祭祀品,本不该出现,或者严兵把守,为什么让她轻易地就上去了呢?当年她怎么独独走到了这里,且没有发觉异样,在无人的塔层邂逅傅庭慎?
她突然记起很多隐藏起来的东西,比如那天,她听信温玉澜的话,上塔去找三妹和四妹,身边的婢女一个个被唤走,只剩她一人。后来和傅庭慎分开之前,她看到不止一个闪过的影子,除了温府的衣饰颜色,间歇还有御林军的……
傅庭慎一定看到了,可是他并没有说出来,直到成亲也绝口不提。温玉寇不过是养在深闺的小姐,怎么会惊动御林军?是因为傅庭慎的私生皇子身份,还是因为其他缘故?这其中必有隐情,或许涉及到宫廷政治。她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这场所谓的邂逅,究竟有多少人参与,多少人在暗中虎视眈眈。
温玉寇其实早已经没了当初的羞涩喜悦,更没有温情,她的心已经冷了,知道自己的初次相恋实为一场阴谋,她更是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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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狠狠一咬
就在温玉寇沉思之际,她听到外面有些动静,衣衫簌簌,静静压着脚步,有人进来了。她一惊,正要转身,腰却被人紧紧搂住,整个人被压在香案上,温和危险的气息自上而下,缭绕在耳垂和脖颈周围。
“嘘!”来人见她挣扎,捂住她的嘴,轻声道:“是我。”
他将温玉寇翻过来,一双眸子清暗低郁,透着淡淡的紫气,温玉寇熟悉却不喜欢,恭敬却不尊重的人,三皇子夏侯沉宵。
他怎么上来了?温玉寇想到他杀死的那些侍卫,不禁心中一沉,挣扎中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指,血腥味弥漫口腔,绝不留情,趁他松手的瞬间张口就要大叫,不料抬起的手臂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握住,暗中使劲,也不知被按中哪个穴道,便让温玉寇疼得再也出不了声。
“你是属犬的吗,这么爱咬人,年纪挺小,力气却大,唔,我倒是小看你了。”
夏侯沉宵话说得诙谐,人却很冷淡,将温玉寇丢在地上,自己撕下一块布帛包住手指。温玉寇虽然疼得冷汗直冒,可却看得分明,三皇子那手指已经被咬了很深的伤口,献血直流,整只手掌都染上了血迹。
她冷笑着,从地上爬起来,直视他,眼中已经露出无法掩饰的快意:“活该。”
夏侯沉宵望着她,好似看透了她的心事,脸上露出淡淡的嘲讽:“温大小姐,你不用如此敌视我,方才我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朝塔上走,还提到你的名字,想到我也无处可去,才好心上来提醒你。你这么冰雪聪明,可不要让我白做这一回吕洞宾,否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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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一介俗人
有人鬼鬼祟祟地上塔?
温玉蔻即使不知道是谁,心中已经起了疑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此次上塔一无所获,算算也该到了温玉澜派人来的时刻,倒不知那位好姨娘教了二妹什么法子来整治她这个嫡姐。
温玉蔻握紧手中的帕子,双眉微微蹙起,金步摇垂下的玉坠儿凉凉地贴在脸上,清冷幽然,方才的激动血腥已经移出脑海,取而代之的倒是那若有若无的熟悉。她想的入迷,眼前的少年还没放过她。
“你以为不说话,扮做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能掩饰你犯下的罪过?呵,咬伤皇子,单是这一条,就该满门抄斩了!”
夏侯沉宵又是提醒又是警告,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悦,温玉蔻听了,抬起黑亮的眸子,轻轻扫过他的脸,倒像是微风中的雪粒子,不疼,却冷意陡生,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