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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重生后哀家和竹马掌印he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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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早就闻得了几个姐姐和姨娘的死讯,只剩下一个同胞妹妹不知所踪,如今几番辗转终于寻得,纵然这两三年来各有各的苦楚,但亲人终得团聚,他是真的开心。
  祁遇其实并不常来揽芳阁,之前过每次过来,要么是领了差事,要么是有旁的事要同周书禾商议。而今日他不上值,根本不需要来宫里,监察院里还有一大摊子烂事等着他呢,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双脚已经踏进揽芳阁的院子里了。
  他就是很想很想告诉周书禾,两年多以前在湖祥县郊的大牢里时,那个放在心里不敢说出口的保护亲人的愿望,他实现了。
  “这太好了!”周书禾也很高兴,她还记得那个女孩,整个祁家除了祁遇也就她和自己最熟了——尽管她们的交流到最后往往是一个骂对方做作,一个骂对方张狂——但即使是在少时,她也从不否认自己还挺喜欢那个常常扬着下巴故作姿态的小姑娘的。
  “盈盈还好么,你是怎么把人找回来的?”
  祁遇摇了摇头:“不太好,她先是发配到了苏杭教坊司,后来被郑府的小公子买回去了,昨日我只激了激嘉贵妃,她就派人去了自己母家,把盈盈送到了我府上。”
  周书禾沉默片刻,转而笑道:“但有你在,她日后会越来越好的,对不对。”
  祁遇也跟着笑了,神色里带着几分小时候才有的骄傲雀跃:“当然。”
  新绿时节、春日正好,周书禾迎着暖融融的春光,感觉心情也跟着日头一起暖了起来。
  闲来无事便有了唠家常的兴致,随意问了问他近日如何、新开的府邸如何、在前朝后宫的差事又是如何。
  这样聊起来,就不免谈及朱玉一案。
  她自己本就知道此事的结果,有些猜想判断,如今再加上祁遇所言,事情的前因后果铺陈开来,一下子清晰了许多。
  当初长公主谋逆案让皇帝吃到了甜头,发觉谋逆真是个好用的罪名,于是后来面对翰林院那些学究和朝堂上废太子旧党的各种上柬,他烦不胜烦,便打起了故技重施的主意,暗示万敏借此由头除掉这些人。
  万敏也确实是个能人,那供认的判决书上,如皇帝所愿赫然写着翰林院大学士孙敬之的名字,却又私自加上了朱玉二字。
  面对皇帝,他的说辞是无意间发现朱玉言辞不当,几次在他人面前说出“待宁王继位”之类的话,后顺藤摸瓜,竟发现此人俨然以顾命大臣自居,又兼养府兵数千,不知所图为何。
  长公主谋逆事发之前,时任太子太师的祁徽之亦是如此做派,万敏所言恰恰对准了皇帝逆鳞,果不其然,天子勃然色变,甚至没有经过多方查证,直接把人下了狱。
  而实际上,万敏当然有自己的图谋。
  “陛下年岁渐渐大了,又只育有宁王一子,什么万岁不过是嘴上随便说说,大宁历代皇帝除了先帝活得久些,其他五六十岁都算得上高寿,万敏自然会琢磨起自己的后路。”
  周书禾想了想,接过祁遇的话头:“在万敏看来,宁王是板上钉钉的下任皇帝,年幼体弱,六岁以前更是养于寺人宫女之手。生母嘉贵妃虽出身大族,但这一代除了朱玉,其他人都是些没出息的纨绔子弟,待宁王登基,便只能靠朱玉和宫里的这些人。”
  “但比起依靠外戚和宦官,万敏显然希望下任天子只能依靠宦官。”祁遇感叹道,“比起朱玉,他才是那个更想成为顾命大臣的人。”
  周书禾还是有些疑惑,毕竟陛下秉性多疑,一时情急下令把人关去大牢可以理解,但等他冷静下来,自然会再找刑部的人查证,难不成他真的信重监察院到如此地步?
  她这般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祁遇深深看了她一眼,道:“监察院不止万都督一人,还有包括我在内的诸位提司。”
  周书禾心中一颤,忙端起手中茶盏,一饮而尽。
  “此等欺君之事,又与你自己有关,你就不怕我哪天告知圣上治你的罪么?”
  祁遇笑了笑:“我是自己愿意告诉周娘子这些的,我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你不会。”
  “你不知道。”周书禾赌气似的把白瓷茶杯用力往桌案上一放,发出响亮的声音,既而讽道:“你方才还说要保护妹妹,若因为错信于我,导致她又经颠沛,你当如何。”
  窗外几株迎春枝条已经结出了花骨朵,祁遇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半晌才收回视线,认认真真地回答她的话。
  “你尽可以笑我狂妄,但我就是知道你不会害我,盈盈也知道。”
  这种事儿实在探讨不出个所以然来,信不信疑不疑的,都是人心里极为私人的部分。
  周书禾犹自生着闷气不说话,祁遇也不再纠结于此,话题很快就回到朱玉案上来。
  “我其实在去年就已经查到盈盈的去向了,只是世家后院实在难以入手,在郑府的探子也说她似乎过得不差,我便一直等到现在,才总算撕出了一道口子。毕竟朱玉的事就是嘉贵妃和宁王的事,宁王殿下的事也就是所有沾亲带故的大族的事,其中自然包括郑家。”
  而另一方面,万敏需要巩固皇帝对朱玉的愤怒,但此时若他自己再出手,未免显得刻意了些,正好此时祁遇自告奋勇,向他献上一计。
  周书禾思索片刻,问:“所以是你夸大其词让嘉贵妃惶恐不安,又装成好人给她出了一些馊主意,搞得人家不小心激怒了陛下,而你还以此挟恩图报,向她讨要了盈盈来?”
  “正是如此。”
  “那你也挺缺德的。”周书禾犀利点评。
  “……”
  祁遇没理她,继续说着前几日的事儿。
  他告诉万敏,嘉贵妃会带着宁王一起向皇帝求情,万敏只需在言语上稍加挑拨,就能让皇帝觉得她以储君生母自居,且以此威胁天子。恰巧皇帝认为朱玉亦是此般行径,两相结合,怒意更盛也就理所当然了。
  某缺德之人总结道:“若陛下觉得宁王党羽心中存在图谋不轨的想法,那么无论他们做了还是没做,在陛下眼里都是有罪的。”
  周书禾沉吟片刻,在心里给嘉贵妃上了一柱不要钱的香。
  她追问道:“那今天早上嘉贵妃在御花园触怒陛下一事,也是你的手笔咯?”
  祁遇点头,想了想又摇头。
  “今日虽然不是我陪同陛下,但我在养心殿当了大半年的掌事,现下御前大多都是我的人。陛下的行踪确实是我告诉嘉贵妃的,她把盈盈送到了我面前,纵然不怀好意,但论迹不论心,我领了这份恩,有所回报也是应该,有道是见面三分情,她若见了陛下一面,兴许还能缓和几分。”
  周书禾心中一动:“既然没有你从中挑唆,她又是因何触怒陛下的?”
  祁遇答道:“若嘉贵妃倒了霉,自然是皇后娘娘最为高兴。”


第26章 皇后
  坤仁宫
  皇后在午睡时做了一个不错的梦,醒来之后她忍不住回味起梦里的美好,又觉得其实现实也一样充满希望。
  大宫女初晴正给她梳头,冷不丁听到她一声笑。
  “万都督应该也很喜欢本宫给他送的大礼吧。”
  初晴给她插上一根金钗,又拿了一顶珠翠在她头上比划。
  “娘娘高明,这些日子里阖宫上下都在说御花园里的那棵树灵验,虽然嘉贵妃没有往树上挂祈愿带,但咱们的人帮她挂了也是一样。如您所料,陛下见了那为逆贼祈福的带子果然大怒,嘉贵妃如此念着外人,定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这下领了禁足,再没法仗着宁王殿下刺您的心了。”
  皇后摇头:“你啊,忠心是忠心,就是眼界只在后宫女子这一亩三分地上,本宫都说了此行是给万都督看的,你却还不知。”
  “娘娘恕罪,奴婢愚钝。”
  “无事,你好生伺候着便是。”
  皇后挥手打发了初晴,闭上眼兀自算计了起来。
  皇帝早就同楚承渊撕破脸,退一万步,纵使宁王没了,他也会找其他宗室再过继一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转过头让废太子即位。
  那么想要救下楚承渊,把他从那个苦寒之地带回来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皇帝崩逝、宁王即位后,她能以母后皇太后之身,挟幼帝以令群臣。
  掌监察院那边的目的是成为下一任君主唯一的后盾,她亦是如此。
  看上去他们会争锋相对,但其实在嘉贵妃彻底败落之前,他们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友方。
  去母族、留储君。
  皇后又想起了什么,睁开眼问道:“周宝林那边如何了?”
  “回娘娘的话,自上次被沈淑女诬陷一事后,周宝林更受宠了几分,陛下的意思是要在今春的晋封礼上封她为才人,封号为‘元’。另外潇宝林亦赐封才人,范御女为宝林,去岁入宫的这批人中也只有此三人得了圣心。”
  皇后微微一顿:“元?”
  初晴点头:“正是。”
  要放在前朝,这个封号是正正指向诸侯正妻的,再不济也是第一个妻妾。而时过境迁,如今这字也可封给宠妃了,只是将“元”之一字交由周书禾——这个的的确确肖似皇帝“元配”之人身上,就有了些微妙的意味了。
  “既如此,就还是和之前一样,揽芳阁那边多备些礼,有什么需要的也多相帮些。”
  初晴恭敬应是,迟疑片刻,还是多问了句话。
  “娘娘,那周宝林到底有何大用,能配得上您这般费心?”
  皇后今天心情好,虽嫌她脑子不顶用,却也耐下心来,把事情掰碎了给她解释。
  “嘉贵妃现下只是禁足,等我们事成,她日后还要遭贬、打入冷宫乃至赐死。宁王如今还未满十二岁,又自幼体弱,怎么着都得有一位母妃吧,所以皇帝或许会因此留嘉贵妃一命,若是这样,就实在不合本宫心意了。”
  “本宫虽是皇后,可当年宁王出生,却被皇帝连同着旁人一起隐瞒,谁不知道他是想着本宫与承渊母子一场,所以在此事上提防着本宫,想来即便嘉贵妃死了,他也不会把宁王交给本宫抚养。”
  皇后看着镜中的自己,抬手抚上从眼角往后延伸的细密纹路。
  “但是没关系,只要陛下心里还想着那位发妻,怜着揽芳阁里那位周氏,就不愁宁王没有更合适的母妃。而本宫贵为皇后,此时适当示好,待日后便可姐妹齐心,两宫皇太后共同把持朝政,到那时,又有能阻拦我接回渊儿呢?”
  说罢她倏地一笑,眼角纹越发明显,人却因为这个笑容生动起来,像是一截腐土里的木桩突然生出新芽。
  “走吧,”她站起身来,把手搭在初晴恭敬抬起的小臂上,“去瞧瞧嘉贵妃吧,大好春日,被禁足在上阳宫也真是怪可怜的。”
  *
  上阳宫里一片狼藉,各种花瓶瓷器已经碎了一半,嘉贵妃怒火未平,体力却率先告了急。
  宫殿很大,赏赐很多,摔了这些会儿确实累得很,她喘着气跌坐到榻上。
  她酒量很好,是承平九年那会儿,生下宁王之后在冷宫里练出来的。
  那正是靖嘉长公主最得意的几年。皇帝把身怀六甲的朱美人藏进冷宫里生育幼子,衣食用度一应都是最好的,可为了保守秘密,接生的婆子统统被处死,照看母子二人的奴婢也都被毒哑了嗓子。除了还未被封王的二皇子本人,一个能跟她说话的人也没有。
  那时候二皇子又小,还只会哭,哭哭哭,他怎么总是哭,他怎么又在哭,天爷啊,他还在哭。
  朱美人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落到这样的境地的,为什么她要有这个孩子?这个宫里本来就没有孩子,谁都没有,天子血脉延续与否与她有什么相干?
  太子性情恭顺,皇后最不耐烦管事,皇帝虽无情但也不爱折腾。她已经是个四品的美人了,呆在这个宫里只要不犯浑,衣食无忧虑地活到寿终正寝不好么,为何要去受这样的罪。
  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嘉贵妃想要用针缝起二皇子的双唇,可她又不忍心伤害他,只能把孩子丢给那些哑巴寺人和宫女,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酒。
  一边喝酒,一边用指甲刮伤自己的皮肤。
  她若是在外面,兴许会有太医诊出忧思过度之类的郁症,出去散散心、听听戏、与人说笑一番或可缓解。
  但这是在冷宫,皇帝只找了精通小儿症的哑巴医女护着孩子,没人护着朱纯。
  她不敢怨皇帝,不愿怨自己,更不忍心怨孩子,想了又想,罪魁祸首便只能是长公主。
  等皇帝终于靠着一些不入流的美人计,离间了长公主和其夫家,又看准时机封赏嘉贵妃和宁王,向朝臣展示了自己收复权柄的决心时,嘉贵妃也已经做好了和那个一向待人谦和的小太子为敌的准备。
  可人心复杂,有些人明明想做恶事,却又要师出有名。
  嘉贵妃起先不太明白这个道理,用了些简单的手段,想着皇帝顺势而为便可一举除之,几次不得后才恍然明了——皇帝尽管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却又想占上“情义”二字。
  栽赃嫁祸说得容易,可若是被轻易发现了该如何是好?还是得等长公主或者太子真的犯了错才行啊。
  等她终于想明白了这点,准备徐徐图之,可皇后那边却不知发了什么疯,本最是惫懒的一个人,偏端出了一副势要护住太子周全的模样,几次三番扰了她的计谋。
  太子这边不好下手,她只好费心一些,图谋到宫外。
  长公主这一辈子活得太顺了,被她派的人在言语上刺了几次就按捺不住性子要反,既然公主先违背了盟约,那皇帝的承诺自然也不作数。
  诛逆贼,废太子,形势一片大好,在朱纯晋为贵妃那日,她以为自己终于熬到头了。
  却原来没有。
  逆光的阴影里,皇后自殿外款款而来,朱纯抬眼冷冷望去,突然生出一种古怪的明悟。
  虽然她与皇后不死不休,这贱妇又刚刚才用一根无聊的祈愿带陷害了自己,可归根就底,只要皇帝不死,她就熬不到头。
  如果皇帝死了……
  她忍不住痴痴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小猫
  二月十五。
  三年一度的册封典礼在午前结束,周书禾和陈潇潇穿着才人的朝服,在揽芳阁皇帝御赐的等身琉璃镜前揽镜自照。
  陈潇潇凑近镜子,欣赏了一番自己领口的纹绣。
  “从今日起,咱们就是二十七世妇之一了,父兄中有一人可得四等子爵位,我和清茗倒无所谓,亲爹本就是公爵*。子爵嘛,又不能承袭,不过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而已,倒是书禾家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等周家有了爵位,又出了个宠妃,旁人若想欺辱了去,必须得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承不承得起宫里的枕边风。
  周书禾心里也高兴,嘴上却不饶人:“意思虽然不差,但这话从你口里说出来怎么就不太得劲呢?”
  陈潇潇管她得不得劲,兀自在镜前扭来扭去,确认自己如花美貌后,施施然走到榻前坐下了。
  陈清茗也在揽芳阁这儿,她虽新得了个“惠”的封号,却还是个宝林,神色不免有些郁闷。
  “明明我是你们俩的姐姐,如今按照位分看却成了个妹妹。”
  陈潇潇嘿嘿一笑,抬起屁股坐到她身侧挨着:“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妹妹,不如乖一点,来,叫声潇潇姐,我定会罩着惠妹妹,让你在这宫中吃香喝辣好不快活!”
  “……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陈清茗被她噎得没话讲,抬头用眼神向周书禾求救。
  大多数情况下,只有她能收了陈潇潇这妖孽。
  周书禾却下意识想要避开她眼神,故作自然地搬了个小墩子坐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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