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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荣门将女-第42章

小说: 荣门将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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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十六了,不小了。”赵珩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又把语气坚定了些,“朕要废了他,是因他目无君父,心无社稷。”gg3307111

100:慎王(求票票求订阅)

    

一句“目无君父”,在座的四人都是心中一动,大抵明白过来,这是翻旧账了,可后面一句郑雍想了想,就问上去:“这八个字太重,臣恐太子担待不了,还请陛下明示。”

    赵珩也不计较什么,这会儿看他,倒像极了恨铁不成钢的父亲,摆手叫他二人起身,才说道:“太子暗地里使人断程邑手筋,自损我朝中大将,把天下的安宁置于何处”他看向郑雍,意味深长的问了句,“程邑残了,郑卿不知道吗”

    郑雍叫他噎了一下,这会儿他可真不知道,并没有见人来报信给他,想着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旁边周尤深也是听的变了脸色:“陛下,此事可当真吗”

    赵珩挑了挑眉,唇角扬了一回,把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来来回回的扫视着:“看来你也不知道啊。”

    周尤深心里咯噔一声,一时没敢再问下去。

    李明山大概听了个明白,对着赵珩拱拱手:“陛下可问过太子是为了什么吗若事出有因,臣以为不至将太子废黜”

    “太子什么也不肯说。”赵珩面不改色的扯谎话,从事发后他就直接把人丢进了宗人府,又不肯见赵倧,他去哪里知道赵琰到底所为何但是这会儿他铁了心废太子,难不成告诉李明山,我不知道吗

    李明山拧了眉头:“太子殿下不肯说,就该是有内情”

    崔子文却粗着声打断了他:“也或许是没什么好说的呢即便殿下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该暗地里下黑手,那是程邑,是保江北安宁,护大邺平定的程邑。”他一挑眉对李明山,“程将军年少随军,难道就该由太子殿下这样把他毁了吗”

    郑雍在心里呸了他一声,李明山也闭上了嘴不说话,心说好你个崔子文,卖乖卖到这儿来了。

    这位礼部尚书,为官做同僚是从不排挤人,但他未必作风就正派。他虽不像章玮那样只知道逢迎上意,但也绝不是李明山这种刚正不阿的人。

    赵珩为什么会连他一起传召无非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赵珩对太子的态度,想要废太子,就不是处置曹宾那么简单的,想不询内阁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郑雍这位首辅必须要在场,至于周尤深和李明山,一个是帝师,一个掌吏部,也该在场,可这三个人会顺着赵珩的意思那才是邪了门了,所以赵珩必须要提一个,知道他心思又能说的上话的人来。

    果然,听了崔子文的话,赵珩就一沉声:“崔尚书所言,正是朕心中所想。”他见郑雍还想说话,就添上道,“泰安二年黄河决堤,朕本欲令太子前往赈灾安抚民心,可太子跪在清风殿外三日,拒而不赴,当日已可见他无爱民之心。而他当年醉酒之过,更不用朕再说德行有失,言辞无状,诋毁君父,这就是他干的事。再往近了说,江北案谢子璋犯重罪,他识人不明,不察不辩,又岂堪重任”

    饶是郑雍在善辩,这会儿也说不出一个字来。赵珩每一个字,都在判太子的“死刑”,身为储君,不爱民,不忠君,不律己,不孝父这十二个字,压在赵琰的身上,谁还能替他辩解

    以往他们常说,太子虽资质平庸,可毕竟还是个纯孝至善之人,可他果真极孝吗如果是孝顺孩子,当年就不会说出陛下不德这样的话来,而他今次又残害朝中大将,手段阴损,行为恶劣,一个善字他还担得起吗

    废太子的旨意,终于在这一日下午时,诏告天下了。

    彼时朝臣纷纷上书请赵珩收回成命,可赵珩却一概不理,将太子废黜,册为慎王,留居邺城内,暂且幽禁管教,食只两千石,以郡王例而分,就连曹皇后都没再跪求开恩,只是悲怒交加,引发旧疾病了下去,自此终日居于坤宁殿中,闭门不见客。

    赵珩又特意另择了地方给赵琰建“慎亲王府”,恩准未成前还让他住在太子府中,不许外出,但却没限制他见客。

    此时赵倧跟周尤深就坐在太子府的中堂内,其实荣姜也来了,只是她放心不下荣媛,往内宅寻她去了。

    赵琰垂着头,自嘲的笑了一回:“慎王,这个号,听来多讽刺”他忍不住朝屋外看了一眼,“我想我该不叫固宁侯进门,毕竟我有今日,都是拜她所赐。”

    赵倧几不可见的皱眉,神色冷了冷:“你有今日,皆因你骄纵,陛下斥你无德,难道不对吗”他感觉周尤深轻扯了他一把,却没理会,仍旧说,“在宗人府,我问你话时,你一句不回。落到如今叫你父皇连发旨意训斥你,将你废黜,你要怪固宁侯吗难道不是你,残害程邑不是你,折损大将”

    赵琰就又不说话了,赵倧眯了眼,在小案上拍了几下,不轻不重的,却一声声都敲进了赵琰的心里。

    他抬了头,跟赵倧对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一沉声,脸色还是讥讽自嘲的笑,“应该叫皇父的,他先是皇,才是父。如果他对我多半点父子情份,不会这样对我。”

    他说的没头没脑的,但却又隐约透出了一些讯息给赵倧,一直到很多年后,赵倧来回想这天下午他跟赵琰的这几句对话时,都免不了懊恼自责,如果这时候,他能再对赵琰多一些耐心,多一些信任,也许很多事,就不会发生。

    赵倧是负气离开的,对赵琰,他没了耐心,就不愿意再听他这些神神叨叨的话。在宗人府,一直到回到太子府,他都给了赵琰机会如果赵琰坦言,无论如何他都会替赵琰辩解,假若赵琰真的是被赵珩陷害至此,他也一定会为他洗刷这个罪名可是赵琰没有,他还是不肯直说,于是赵倧走了,留给赵琰了一个冷傲的背影,一直消失在他的眼里。

    赵倧在太子府外站住脚,打发了人去叫荣姜出来,跟他们一起走,荣姜忧心荣媛,哪里愿意随他离开可赵倧却就站在府外等她,叫人传了一遍又一遍的话,荣姜实在无奈,才不得不辞别了荣媛,往府外而去。

    她见赵倧时板着脸,也不顾周尤深在旁:“殿下非要叫上我做什么”

    赵倧挑眉往府内觑一眼:“他恨不能扒了你的皮,你还敢留在太子府里碍他的眼”说着哂笑一回,提步上马,一拉缰绳看荣姜,“我有事要问你外祖父,上马跟我回去。”gg3307111

101:进退两难的英王

    

赵倧说有事要跟荣榆谈,原也不是诓荣姜的,只是他跟荣姜进府时,正好赶上荣济从程家回来,因赵琰被废的事情是即发诏书,他跟程世坚自然都已知晓,所以匆匆赶回家来。

    荣榆见了赵倧又复返,迎了他一把,却没那么多礼数,只横眉冷目的冲荣济:“荣家养他这么多年,他却敢这样吃里扒外,曹宾给了他一千两银子就叫他软了骨头,下作的东西,你叫敬哥儿寻个由头,把他发落了。”

    荣姜讶然,听明白了,赵倧却有些疑惑,于是扯了她一把,丢过去个询问的眼神,荣姜压了压声儿:“是我们荣家家生的奴才,从前跟着外祖父东征西战,不怪外祖父这样生气。他为了银子就没了骨气”说着啧了一声,扬声对荣榆道,“依我说,索性把他交到顺天府去,他这样吃里扒外,也该叫宋大人好好定一定他的罪。”

    荣榆思忖了片刻,同意了这个提议,打发了荣济去办,才正经的与赵倧见一回礼。

    原本进来时赵倧神情凝重,可这会儿却突然有了主意,心中也一片清明,微颔首算应下荣榆的礼,往堂中端坐下去,开口时却不是问话,只平着声陈述道:“慎王被废,内中原由不必我多说,国公爷自己计较。”说着看向荣姜,“我想来眼下最紧要的,是叫荣荣自请离朝,彻底的抽身。”

    荣榆一拧眉,哼了一声:“殿下说的怪轻巧,她想抽身,陛下能许吗”他反手指指自己,又虚点了荣姜一回,“她是什么身份,由得她自己做主吗”

    赵倧却不恼,一抬下巴对上荣榆:“你们家庄子上不是出了家贼吗京郊的庄子常年没人管,因旧年情分加上信任,都丢给了老仆料理,而今这老仆成了内贼,京郊的庄子,连带着你们荣家名下的产业,不该好好整顿一番”说罢后沉默了会儿,给了荣榆足够的思考时间,须臾复启唇,“正好叫荣荣去操办这些事情,她是长房嫡女,又精明能干,多合适”

    荣姜自然是不肯的,朝中才出了这样大的事,程邑还被废了右手,江北肯定是回不去了,此一番江北无人镇守,她还怕边陲战火再起呢,叫她这会儿抽身离朝她不为赵珩守天下,也要为江北数十万的百姓考虑呢。

    赵倧把她脸色变化尽收眼底,赶在荣姜开口之前慢条斯理添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此时不退,你就是下一个目标。”荣姜心说我退了有什么用该来的一样会来,赵倧却看穿她心思似的,轻笑了声,“做多才会错多,有错有过就会受累,人都说敏于事而慎于言,可放在你身上,多些惫怠才最好。离了朝堂,你就只是荣姜而已,把持的都是家事,陛下想抓你的错,也无迹可寻,”他把目光转而投向荣榆,“我说的对吗”

    果然荣榆面色沉下去,却颇为赞同的点了头,荣姜一见他点头,小脸上就没了神采,整个人蔫了下去,也不再开口反驳,由得荣榆执狼毫书奏折,交由马瑞呈报吏部,转呈到清风殿中,等赵珩朱批示下。

    可爱的分割线

    赵珩的回复在后半天就传回了荣府,他在荣榆的折子上只写了个“许”字,再没别的话。

    荣姜捧着折子愣了半天,直到荣榆开口叫她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搬到京郊的庄子上去,她才回过神来,咕哝着道:“我有件事,没来得及跟您说”见荣榆停下手来看她,才继续道,“当日在程家时,程邑打发了一屋子的人,独留下我,跟我说叫我离英王远点,”荣榆眼皮子跳了跳,神色也微变,是要骂人的征兆,荣姜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叫嚷着添话,“您听我说完呐他的意思是,英王这个时候回京,谁也不知道他心底到底是什么盘算,他觉得,英王还是很有野心的,不想将来我被他利用或者坑骗,所以叫我趁早离他远点。”

    荣榆面色稍霁,却眸色清冷的瞪着荣姜:“那你怎么想”像反应了过来,嗬的吸了口气,“你觉得他叫你远离朝堂,是心怀不轨”

    荣姜却摇了摇头,轻咬下唇,半晌才开口:“不是,叫我此时抽身而退是为我好,这一点我还不糊涂。可是”她拖个音,“从英王回京以来,先是江北出事,他赴江北查案险些遇害,回京后累的慎王被陛下训斥,”荣榆眼锋扫过来,她心虚了一把,低了低声,“诚然也有我的过失。”

    她后面的话没说,荣榆就已经接了上去:“紧接着就发生了官女丢失案,一桩案子整垮了曹宾,废黜了太子,折损了程邑,连你都因要避开而不得不去朝持家事。你觉得,或许这都非英王所愿,也非他一手设计,可他回京回的太巧,似乎和这些事脱不了干系,是也不是”

    荣姜一时讶然,荣榆一针见血,所说正是她心中所想。本来当日程邑劝她,她还在心里替赵倧抱打不平,深觉这样一个风姿绰约的贵公子,总不该有这样龌龊的心思。可这几越想越觉得蹊跷,怎么就这么巧呢从他回京后,邺城风波不断,他明里一心想平息事端,可暗里呢究竟是不是真的表里如一,谁又能知道

    于是荣姜点了头:“程邑说,若英王真的无心皇位,就该闲云野鹤隐于云州,而不是在云州励精图治。”她稍怔了怔,不敢跟荣榆对视,“虽然我知道,殿下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牵制陛下,叫陛下心中仍有忌惮,不至于行事太过激烈极端,总记得云州还有这么一位皇叔,若他有朝一日行差踏错,皇叔还可能重得人心,到时借清君侧的名义兴兵起事,说不得天下兵马都会响应”

    “你既然心里都明白,就不该叫程慎清搅乱了你的心神,”荣榆斥了她一声,见她脸色白了白,心中到底不落忍,语气就又和软了一些,“你这些年何尝不是在刀尖上过日子将心比心,也该明白,英王若真的身退,等着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你别忘了,英王是先帝亲自册立的皇太弟,换言之,他跟陛下都是名正言顺的。当年是他退让,并不代表这个皇位,不该属于他。”他哂笑一回,“你们想叫他怎么样尝一尝愿随夫子天坛上,闲与仙人扫落花的日子”荣榆话到后来,已满是肃然了,“这大邺,我能退,钱直能退,郑雍周尤深都能退,就连你,为躲陛下算计,都可抽身一时,却唯独他,想退而不能,若进又不愿。进退两难的境地,是这天下,逼着他走进去的”gg3307111

102:一杯毒酒

    

荣姜已经搬到京郊庄子上三天了,任凭谁说什么,她也不回城来住,也不理城中事,唯是程家,她一天要去一趟,或是陪程邑坐着说说话,或是陪他在府上看看湖水赏赏景,到了晚些时候就还是回到庄子上去。

    她落了清闲自得,可朝中众人却是愁云惨淡,自从赵琰被废之后,就提心吊胆,也不乏有人上书,还是奏请赵珩收回成命。

    然而天子雷霆之怒未减,连发旨意,竟全是斥责慎王的言辞,一直到这一日正午时,中书旨意再发,赵珩要把淑妃韦氏晋位贵妃,以“成”为号,迁居仁明殿,代皇后掌六宫事,由礼部择定吉日行册封大典,而至于前朝中,又让睿王随朝听事,虽不入阁入部,却能干预各部政务,还钦定了下月初由睿王代行祭天。

    这道消息一出可了不得,先不说韦淑妃骤然晋升,只听一听由睿王代天子行祭天事,就足够众大臣惊骇,赵珩的这道旨意,仿佛在向众人透出要改立睿王为储君的意思。

    一时间众人无不观望,就连曾上书请求太子复位的几位大人,也纷纷罢手,再不上折了。

    而时隔一个时辰后,中书省再连发旨意,斥责慎王“鸠聚党羽,近佞远贤,暴戾不仁,数违教令,有负朕之厚望,实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赵倧在府上等了半个时辰,再没别的旨意颁布,他也耐不性子再去等赵珩的后招,当即吩咐人备车,奔着荣府就去了。

    荣榆见他时也是急的额头冒汗,平平见过礼,开口就问:“慎王已然被废,又幽禁府中,怎么还要连发旨意,将他说的十恶不赦一样”他把眼一眯,“难道真要改立睿王他可是三年不理朝政的人,陛下究竟想干什么”

    赵倧心里也有些乱,他知道赵珩狠,可这道旨意带给他的震惊,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赵琰虽不是他第一个孩子,却因是真心敬爱曹皇后,对赵琰极为宠爱,可到了今日,缘何会这样不顾曹皇后,对这个捧在手心里呵护大的儿子,这样不留情面

    荣榆看他不说话,再开口的时候声儿也有些打颤:“我怕陛下他早有此意。”

    “他本就早有此意,从他拿住这件事,借题发挥,咱们不就知道了吗”赵倧一挑眉看荣榆,却见他未敢苟同,于是稍拢眉头,“你有别的意思”

    荣榆点了头:“从当年册立之时”他的话叫赵倧也变了脸色,跟着他就继续说下去,“慎王是中宫嫡出,陛下又爱护皇后,当年册立,看起来是理所应当的。可慎王资质平庸,陛下不会不知,再加之册立不久,他就口出狂言,直责天子,到了今时今日,陛下下手这样狠,我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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