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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重生后前夫每天来求娶-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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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曲筝轻轻放到房间中央的大圆榻上,他转身把四面的窗牖全部打开,凉风涌进来,架子床上悬挂的软纱床幔轻飘飘飞舞,躺在床上的女子随着薄纱的起落,若隐若现。
  感受到室内温度凉下来,谢衍转身消失在楼梯口,迅速到一楼药房抓了一包草药送去火房,“胡叔,把这个煎上。”
  胡叔一手接过药包,一手把刚烧好的热水递过去,急声问,“公爷,出什么事了,您不是在皇宫么,怎么突然会来公主府?”
  自长公主去世后,谢衍再也没有踏进公主府一步,只留胡叔看门,即便他有事找胡叔,也是在外面见面。
  谢衍接过热水就走,“你先煎药,其他的之后再说。”
  曲筝躺在硕大的圆床上,体内是从未有过的高温,热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的袭来,她的面色由白变粉,又从粉转成了潮红,本就含了胭脂一样的唇愈发的鲜红欲滴。
  她被体内的火灼的痉挛,唯有皮肤上吹来的风带来一丝清凉,她的手不受控制的在胸前撕扯。
  谢衍提着水壶,三两步上了楼,只见飘飞的床幔间,那姑娘弓着身子,在床上缩成小小一团,如一朵娇花在风雨中瑟瑟发抖。
  他赶紧走过去,倒了一杯水,扶着她饮下。
  她浑身都烫,骨头却软,像一条奄奄一息的鱼,就着他的手小口啜饮,他的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柔软的唇瓣,她身体里的炽热像毒蛇,攀着他的手指往全身蔓延。
  他这才想起,自己也喝了那杯酒。
  他触感天生比别人发达,是以酒液入腹的当下,他就感受到了体内不同寻常的热意,这才去寻她,告诉她酒中有毒的事。
  刚才谢衍只顾着关心她的身体,一根弦紧绷着,没有感受到身体的反应,如今那姑娘软软的倚在他的胸前,热的像个小火炉,呼哧呼哧往外冒热气,他承受着她的呼吸,那香气在他口鼻萦绕,沿着裸露的皮肤蔓延。
  那根紧崩着的弦突然断了。
  曲筝喝满足了,长睫轻阖,四肢像面条一样软塌塌蜷进他的臂弯,身上散发的灼热,无声无息的炙烤着他。
  织金轻纱的罗帐垂下来,随风摆荡,暖黄的灯光下,两人拥抱的影子投在光滑的绸面床单上,在灼热的呼吸中,虚虚实实难以分清,潋。滟出一室浓浓春意。
  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难以抑制的反应与渴望,颤抖着细白的手骨,抚摸她火一样的红唇。
  而后,揽起她的纤纤细腰,柔情万分的平放在床上,撑手俯身在她的上方,用深邃迷离的瞳孔狠狠凝视着她,一向自诩强大的自制力几乎要一溃千里。
  他撑在床上的手掌默默攥成了拳,捏的指骨作响。
  良久,他才翻过僵硬的身子,躺在另一边。
  不看那姑娘,他身体内的波涛汹涌总算稍有平息,脑子也格外清醒,那阴阳噬魂散对他身体作用有限,更控制不了他的思维。
  除非。。。是他自己情难自控。
  忽而,那晕乎乎的小姑娘翻了个身,胳膊勾住了他的脖颈,埋首在他的锁骨,檀口微张,“热,好热啊——”那声音像撒娇,更像索要。
  他胸脯剧烈起伏,喉结上下翻滚,仿佛久旱的土地仿佛等到了雨露,埋藏在地下的种子,在黑暗中顶开龟裂的土地,探出了头,抽长,茁壮生长。
  就在理性压不住身体本能时,楼下传来胡叔的声音,“公爷,药熬好了。”
  他抓住救命稻草般,从床上弹跳起来,回道,“端上来吧。”
  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了。
  胡叔不动声色上楼,低头将煮好的汤药放到桌子上,谢衍正了正衣冠,才去端汤药。
  曲筝服下汤药后,五脏六腑还是着火了似的,只有眼里暂得一丝清明。
  朦胧的视线中她看到谢衍走到桌前,把手里的那只空碗放到桌上,轻道,“谢胡叔。”
  胡叔把另一碗药端给他,小声道,“老奴看公爷皮肤发红,想必也中了毒,您也喝一碗吧。”
  谢衍缓缓摇头,“我尚能压住药性,这一碗还是留给她吧。”
  胡叔放下药碗,“是老奴多虑了,长公主自小就专门训练公爷的意志力,这天下的迷药哪里能对您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曲筝闻言,微微震惊。
  原来谢衍靠自己就能战胜阴阳噬魂散?
  难道说上一世他和她第一次同房,不是因为迷药的作用?
  直到现在想起他当时的状态,她还害怕,就像饿了许久的猛兽终于看到了猎物,生吞活剥,拆骨入腹都难解其饥肠辘辘。
  她被折腾了整整一夜,直到最后才得到几许温存。
  不是因为迷药,那又是因为什么?
  药汤的作用有限,曲筝只不过多动了会脑子,又开始头疼,阴阳噬魂散没有解药,药性能持续数月,要想挺过去,要么像谢衍一样有强悍的自制力,要么。。。找人纾解。
  曲筝身子止不住打了个冷颤,贝齿紧紧咬住嘴唇,不让难以抑制的喘音从嘴巴溢出来。
  可惜她没有受过谢衍那样的专业训练,根本承受不住身体里一遭一遭的汹涌,脑子混沌,意识只剩细细的一线。
  谢衍听到床上的动静转头,就看到曲筝又把身子扭成一团,他几步跨过来,蹲在床边,见她脑门一层细密的汗珠,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他心口如被热血烫过,赤赤的疼。
  他轻轻抱她的头搁在自己的腿上,撬开她细细的牙齿,把自己的食指伸了进去。
  曲筝松开自己的唇,两排牙齿狠狠咬住谢衍的食指,咬破皮肉,研磨他的指骨。
  谢衍先是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痛,而后在她咯吱咯吱的磨牙声中,渐渐麻木。
  他寒潭般的眸子投向窗外无尽的黑暗,面色由阴暗变得狠戾。
  “胡叔。”他声音沉暗,如来自地狱的罗刹,森冷刺骨,“她现在人在丹房,桌上的那个酒壶是从我宴会上带回来的,你拿去,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方才还是一脸老相的胡叔,腰板挺直,眼露精光,单腿屈膝道,“属下遵命。”
  他可不是看门的老翁,而是长公主当年最得力的暗卫。
  说完,嗖的一声,他身影消失在三楼的窗外。
  *
  萧皇后坐在顺安帝的丹房外,隔屋同他守岁,子时的更声一过,她起身,准备回宴殿观赏新年的第一束烟火。
  她刚站起身,一个婢女走进来,道,“外面天寒,娘娘喝杯酒暖暖身子。”
  若非今夜是除夕,萧皇后平日进不来丹房,里面伺候的宫女大多面生,她也没多想,端起酒杯饮下。
  放下酒杯后,她整理了一下凤冠,抬头挺胸朝外走,只是还没走到门口,她膝下突然一软,浑身发热,脑中天旋地转,昏昏沉沉中,被一只手引着撞开了顺安帝闭关的丹室。
  “陛下——”干涸已久的身体猛然扑上去,抱住顺安帝那聚了三日阳刚之气的身躯。
  顺安帝被这一声娇音乱了心神,但他憋了三日,哪肯半途而废,用力想推开身上的人。
  奈何他身体早就被掏空,那女子又不知哪来的蛮力,三两下就扯烂了两人的衣襟,裸赤的肉贴在一起。
  乳水交换,暖帐摇曳。
  待那具纯阳之体半推半就的泻了个干净,顺安帝看清对方是谁,才咆哮怒吼,“来人,把皇后打入冷宫。”
  萧皇后软成一滩,被这一生怒吼骇的直挺着坐了起来。
  看到一片狼藉和猪肝色的顺安帝,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子抖的像个鹌鹑。
  顺安帝摔门而出。
  萧皇后知道自己完了。
  片刻之后,宴殿前还在欣赏烟花的人看到,四个内监扛着一具棉被包裹的人朝冷宫的方向走去。
  那从棉被中露出来的上身,发髻凌乱,衣襟撕破,一副放纵太甚的模样。
  当啷一声,从棉被中掉出一根红宝石凤簪,看制式,是只有皇后娘娘能戴的样式。
  难道棉被里裹的是皇后娘娘?!
  众人纷纷闭眼,不看再多看一眼。
  新年的烟花腾空,在黑寂晦暗的天空绽开绚丽的光芒。
  曲筝也终于在谢衍的怀中安静下来。
  谢衍轻轻揽着她,视线穿过窗户,看着皇宫上空大朵大朵的烟花,面色阴冷。
  自此以后,他绝不让任何人再伤害她。
  作者有话说:留评有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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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重生◎大年初一;节日的气氛浓重。
  一大早,胡叔就拿着扫帚清理积雪。
  公主府长年就他一人,偏僻小道上的雪都没清理;如今公爷回来;他想把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干净。
  当他扫到文星阁附近的小路;突然看到公爷长身玉立在一楼的廊檐下;深邃的目光久久凝滞;不知在想什么。
  昨夜那姑娘折腾到很晚;公爷一直陪着,胡叔以为他需要补个觉;没想到这么早起来,估摸着最多也就睡了一个时辰。
  胡叔收了扫帚;趋步走到谢衍面前;弯腰拱手;笑呵呵道,“公爷新年纳吉。”
  谢衍缓缓收回视线,抬眼看了胡叔一眼,颔首,而后整个人仿佛又陷入到某种情绪里;愣了半晌才慢悠悠开口,“今日初一,你去街上买些年货吧。”
  胡叔喜出望外;公爷这是打算在公主府多住几日么,慌忙连连嗳了两声。
  本想问问楼上那姑娘怎么样了;见公爷又陷入沉默;打消了念头;告辞离开。
  须臾;文童进了府,给谢衍带来上朝穿的蟒袍以及一全套女装。
  文童按谢衍的吩咐先把女装送去三楼,三楼是一大敞间的寝室,香桌凳几都沿墙摆放,只中间一张大圆床,层层幔帘垂下,把里面围的密不透风。
  文童踮着脚把衣服放下,他虽不知道里面是谁,但心里有强烈的预感,里面躺着的除了曲姑娘,不可能是别人。
  因为除了曲姑娘,公爷不可能让任何人躺到他在公主府的床上。
  文童从三楼下来,已经快到上朝的时间,他赶紧帮公爷更衣。
  谢衍站直,双臂张开,文童先帮他套外裳,再系扣,而后束玉带,动作一气呵成,干脆麻利,并不比平时慢。
  但他总觉得公爷似乎嫌弃他今日的伺候,冷眼睇了他几次。
  文童纳闷,难道有了对比公爷才嫌弃他?不可能呀,这世上为公爷更过衣的只有他一人。
  公爷今日话也少,比平时更沉肃。
  直到要出门了,才突然想起来似的问了他一句,“最近文情在做什么?”
  文童几日没见文情了,纳闷,“他不是一直跟在公爷身边么?”
  谢衍蹙眉,这几日他常常要用文情的时候抓不到人。也不是在书斋忙,那是在忙什么?
  谢衍走出公主府大门,看见吴常站在门外。
  吴常确实忠诚又够聪颖,昨夜散宴后没看到曲筝,只根据赴宴的人出宫后的三言两语,用了半夜的时间,就找到公主府。
  不愧是母亲生前最信任的侍卫长。
  这些年在谢二伯手下,真是屈才了。
  谢衍在他面前站下,问,“这里十年前是你的地盘,如今为何连门都不敢进?”
  吴常声音里暗藏怒气,“我现在已经不是公主府的人,没必要离开后还不分彼此,不把自己当外人。”
  谢衍听出吴常的含沙射影,没有生气,问道,“你愿不愿意为我做事?”
  吴常愣了一下,声音不客气,“我现在是曲府的人,归曲姑娘差遣。”
  谢衍目光沉沉,“我要你为我做的事,就是为了保护好她。”
  *
  勤政殿上,朝臣为昨夜皇后被打入冷宫的事,吵得不可开交。
  整件事虽然难以启齿,但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且有萧家这个后盾,仅凭顺安帝一面之词就想让她待在冷宫还是有点困难。
  整个早朝就为这一件事僵持不下。
  顺安帝见谢衍静静站了一个早朝,一句话都没说,把难题抛给他,“皇后这件事,谢爱卿怎么看?”
  谢衍没有任何铺垫,淡淡一声,“臣建议,废后再立。”
  “废后?”顺安帝几乎从龙椅上跳起来,“谢爱卿,你是认真的么?”
  满殿哗然,实话说,皇后这件事若不是陛下咽不下去心中那口气,皇后连惩罚都不用。
  说白了,这不就是帝后的闺房之乐,去冷宫都严重了,更遑论废后。
  谢大人一向谨言慎行,今日这句话,狂妄了。
  难怪陛下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谢衍对周围大臣的议论置若罔闻,从袖子拿出一个奏折,双手呈上,“这是臣弹劾萧皇后的檄文,请陛下过目。”
  嗡——殿上又引起一阵轰动。
  原来废后谢大人不是随便说说,而是有备而来!
  这次连一向宠辱不惊的萧国舅也站不住脚了,转身看着谢衍,含怒质问,“谢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衍面色冷峻,声音平静,“我的意思全在檄文里了,国舅爷若是好奇,可以自己去看。”
  那份气定神闲的威仪,显得萧国舅心浮气躁,气场全无。
  顺安帝从御前太监手里接过那份呈折,拉开,查阅,只是他越看面色越暗,最后把折子怒摔到萧国舅脚下,忿忿道,“你不是好奇么,现在就拾起来自己好好看看。”
  萧国舅惶然,赶紧捡起呈折,略略扫了几眼,双手不由自主的发抖,惊惧的看向谢衍,咬着后槽牙问,“这些事你怎么知道?”
  萧国舅看谢衍的眼神,仿佛在看魔鬼。
  呈折里很多内容是第三个人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就算谢衍在坤宁宫有人,他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细节。
  谢衍冷冷牵了牵唇,嘲道,“国舅爷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萧国舅面色一白,背后冷汗涔涔。
  有了这份呈折,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的妹妹。
  她这些年背着皇帝在后宫为所欲为做的那些事,事无巨细,全在上面。
  谢衍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萧国舅狠狠的盯着他,恨不能在他身上戳个窟窿。
  当天,谢衍在勤政殿起草完《废后诏书》才离开皇宫,回公主府。
  *
  曲筝睡了长长的一觉,醒来时太阳已经偏西,冬日骄阳透过轩阔的窗棂照在床幔上,洒了满床暖黄色的溶光。
  曲筝坐起来,拉开床幔,对着屋子怔了怔。
  昨晚喝了猛药的事,她还记得一些,知道谢衍把她带进了公主府的一处阁楼上,应该就是这里了。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领口被扯开,其他的都完好无损的穿在身上。
  也就是说,虽然昨日她和谢衍都中了猛药,但她恐惧的事并没有发生。
  她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想到昨夜自己心里的燥热难耐,她呼吸又是一窒,不知道自己在那种情况下,有没有做出格的行为。
  零星的记忆中,谢衍昨夜好像给她喂了汤药,但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
  因为她记得自己最后是累睡着的。
  现在她心里不再烧灼,只余些微的头痛,看来这第一波,她算是熬过来了。
  曲筝下床,发现地上放着一双蚕丝软鞋,床头一套叠好的石榴红新年装。
  她在房中不喜欢穿绫袜,喜欢穿薄底的蚕丝软鞋,没想到临时在公主府住一夜,也能穿到这种鞋子。
  至于石榴红的新年装,每年她都会给自己制一件,留到新春第一天穿,但今年她属实没有穿的喜气洋洋的心思。
  她只把里面的中衣换成新的,外面还套着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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