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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谁能凭爱意将月亮私有-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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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皓月正好洗完澡,过来监督陆苗有没有吹头发。

    他一进门,就发现她气呼呼地坐在沙发那儿。

    搓了搓鼻子,他看向被她丢在角落的《星座配对超准宝典》,声音莫名地虚。

    “你……怎么了吗?”

    陆苗找到诉苦的主儿,一扭头,噼里啪啦地把苦水倒了出来。

    “施澈真的好幼稚啊!他送我一本星座书,还在上面乱涂乱画!”

    听完她的话,江皓月的表情恢复了以往的深沉。

    他的手扶住下巴,冷静地替陆苗说了句公道话。

    “他怎么能这样?真的挺过分的。”

    “对啊对啊。”陆苗恨不得过去握一握他的手,江皓月果然能理解她。

    看吧,星座分析完全不准。

    仅这一个小小的例子就足以说明,她和江皓月的思维模式是很相近的呀。

    ☆、45。离异

    不靠谱的星座书被搁置在书柜角落,而平安绳; 陆苗继续认认真真地编了下去。

    父母的两条平安绳; 在他们去办离婚手续的那天; 陆苗交给他们了。

    爸爸妈妈离婚; 陆苗的意愿是跟妈妈。

    他们家没有房产,现有的住处是租的。离婚后,陆永飞搬到他公司的单人宿舍住; 每个月他会把陆苗的抚养费打到林文芳的账户。他要求; 自己能随时来看看陆苗; 带她出去吃饭;等以后他找到了宽敞住处; 陆苗每周能过来住一住。

    两人在一起时总吵架,分开时却忽然恢复了互相理解的能力。林文芳没有异议; 同意了他的全部条件。

    江皓月的平安绳,陆苗还没想好什么时候给。

    他和她没能一起过春节。

    江义在放春假前突然回了家; 而林文芳计划着,春假期间带陆苗去一趟她多年没回的乡下老家。

    在江义回来好几天后,江皓月才意识到; 他是辞去了工地的工作。

    不知道江义哪里弄来的钱; 他似乎一下子阔绰了; 又开始约上自己从前的牌友酒友在外面胡混。在工地打工的这段时间把他憋坏了; 江义没德行起来,比以往更甚。

    跟妈妈回老家的前一天; 陆苗窝在江皓月家; 江义和他的朋友回来了。

    男人们吵吵闹闹地进门; 把屋里正在看书的陆苗吓了一跳。

    看见她后,他们似乎没打算关上房门,反而都围过来看。

    “叔叔好。”陆苗尴尬地跟江义打了个招呼。

    其他几个叔叔抢先一步应声:“妹妹好。”

    说着话,男人把指间夹的烟含进嘴里,要过来跟她握手。

    “你们要抽烟出去抽。”江皓月冷声制止了他的动作,将陆苗挡在身后。

    “啧啧,握个手都不让啊?”手伸出去又收回来,那人酸溜溜地讽了一句。

    江义笑了笑,拉着他们出门:“当然了,我们皓月把那个妹妹当小媳妇看着呢。”

    听着这话,陆苗抬眸望向江皓月的后背,心里不知怎么,有些怪怪的。

    一帮人被赶出来,去二楼的大阳台吸烟。

    吸烟时闲聊的话题,便是刚才在江皓月房里看见的小姑娘。

    “你家小子真是不错,残废了也能搞得到这么漂亮的小妞。”

    男人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朝大家挤眉弄眼。

    大伙哄笑。

    “不愧是得了江哥的真传啊。没了腿,别的地方功能健全呀,不妨碍爽一爽。”

    “年轻妹妹还是看脸,江哥儿子长得多俊啊,我要是姑娘,我也看得挪不动腿。”

    江义没否认,由着他们笑闹。

    二楼的大阳台正对着陆苗家的厨房。此时厨房的窗户紧闭,是因为林文芳先前看到一堆流里流气的男人走过来,特意关上的。

    她在厨房准备晚饭,手里忙碌地择着菜,外面的对话尽数落到了她耳中。男人抽完了烟,回了隔壁的屋子。

    不久,陆苗回来了。

    “妈,饭做得怎么样啦?”

    她凑到水池旁一看,发现菜刚择好。

    “我帮你洗菜呀。”

    林文芳由着她拿走了篮子,眼底心事重重。

    “炒完青菜还有别的菜吗?”陆苗自然地问:“我大概等多久去叫江皓月过来吃饭啊?”

    林文芳拧着眉,语气不自觉抵触:“要叫他吗?他爸不是在家吗?”

    “当然要叫他啦!”陆苗关上水龙头,压低声音对她妈妈耳语:“他爸带回来的那群人,我觉得有点可怕。”

    盯着女儿煞有其事的天真脸庞,林文芳长长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跟江皓月走太近了?”

    “我们跟江皓月一直很近呀。”陆苗答得坦荡,显然没听懂她妈妈的意思。

    “上一次,我半夜起来,发现你不在家,你去他家睡觉了。你说说,这像话吗?”

    林文芳本想着陆苗再大一点就会自己领悟,可这姑娘对人太不设防了,会吃亏的。

    少女扑哧一笑:“妈,那是江皓月呀!有什么不像话的?”

    林文芳面上的郁色更浓。

    晚餐做好后,林文芳拦着陆苗,硬说“人家的家里有客人,让江皓月过来没规矩”,不让她去叫他。

    陆苗扁着嘴,一顿饭都吃得不开心。

    江皓月把自己锁在房间,外头又是拼酒又是玩牌,喊他几次,他都不愿意出去。

    从书里回过神,他看了眼桌上的钟——陆苗今晚没叫他吃晚饭。

    回乡下老家,得坐大清早的长途巴士,林文芳天蒙蒙亮就起了。

    没急着叫醒陆苗,她先去了趟隔壁。

    门没敲几下就开了,江皓月拄着拐杖,睡眼惺忪地跟她问了声好。

    “小江呀……”

    她往他的手上塞了两个厚厚的红包。

    “芳姨?”江皓月不解她的用意。

    “一个是芳姨给你的压岁钱。”

    林文芳拍拍他的手,拦下他退还的动作:“一个是你下半个学期的饭钱。”

    江皓月怔愣了半秒,大概领会了她的用意。

    不过,他仍是坚决地不肯收下她的红包。

    “阿姨,我今年十八了,不能再要压岁钱。至于饭钱,当时麻烦您,要在你们家吃饭时,我爸也从没给过你们什么饭钱,这钱我又怎么能收。”

    “收着吧,小江。”

    林文芳目光中满是慈爱:“阿姨一直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她的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感慨当时小小的、坐在轮椅上的孤僻小男孩,如今已经长得这么高大。他不是她家的孩子,但她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比她家的陆苗更优秀、更懂事,更成熟。

    “当年陆永飞造的孽,害苦了你一辈子。即便我和他已经分开,但往后你有需要帮助的,我跟陆苗都会尽力帮助你。”

    江皓月何尝听不出她话中的划清界限。

    陆永飞造的孽,该是陆永飞还;她们母女日后的帮助,仅仅是出于情分。

    “我懂,芳姨,”他冲她笑:“钱就不要了。”

    两人推着红包,拉拉扯扯半天,睡在内间的江义醒了,打着哈欠出来看看情况。

    林文芳见江皓月不收,他爸爸总归会收的,于是转了个方向,将红包递给江义。

    江义不客气地开了红包,往里面瞅了瞅。

    “江皓月,傻站着干嘛,快给阿姨拜年啊。”

    他沉着脸,一字一句地对他爸说:“钱还她。”

    “压岁钱图个吉利,”江义笑嘻嘻的:“你这样不是可惜人家阿姨的一片心意吗?”

    江皓月重重地推了他一把,江义被他推倒在地。

    然而,江皓月自己也没能站稳,踉跄后,拐杖失了重心。

    他跌坐在地,眼神仿佛一潭失去生机的死水,空洞洞地盯着江义。

    一旁的林文芳被眼前的混乱吓得退后半步。

    江皓月从他爸的手里抽走红包,一言不发地递给了林文芳。

    她只好拿走自己的钱。

    ……

    回乡的大巴上,陆苗依旧困得更不开眼,倚着妈妈的肩膀,半梦半醒地打着盹。

    林文芳脑子里挥之不去之前江家的那一幕,以及江皓月最后的眼神。

    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可他心事深沉,跟陆苗不是良配。

    况且他的家庭,他的身体……

    林文芳摸了摸女儿脑袋,觉得这颗心始终放不下来。

    “妈,你也睡一会儿吧,我们要坐到终点站呢。”陆苗模糊地嘟囔着。

    昨天晚上,因为想事情,林文芳翻来覆去只睡了一小会儿。现下她的烦恼扩大,睡意被彻底压了下去。

    她有很多的话,想跟自己涉世未深的女儿说,恨不得直接将自己懂的道理全告诉她,让她瞬间长成大人。

    陆苗闭着眼。

    清晨的阳光洒在少女的发间,她靠在自己母亲的肩头,小脸蛋看上去柔软而干净。

    林文芳忽地有些鼻子发酸。

    她握住她搭在自己腿上的手,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

    “苗苗,妈妈努力赚钱,给你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学习条件,你什么都不比别人家的孩子少。”

    妈妈的声音有些奇怪,陆苗撑开眼睛,对她说:“本来就不比别人家的孩子少呀,我什么也不缺。”

    “妈妈不要胡思乱想……”她亲昵地挽住她妈妈的胳膊。

    “嗯。”林文芳从她那儿稍稍得到了安慰,语气平复了许多。

    “苗苗啊,”她说:“你是妈妈的全部希望了。”

    陆苗看向母亲。

    她疲惫的合上眼,嘴中喃喃道:“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你一定要过得好,要快快长大,你一定要有出息……”

    陆苗想对妈妈说——妈妈,你的这辈子还很长。

    她努了努嘴,见妈妈真的很累的样子,所以又把话咽了下去。

    大巴继续向前开,不久,林文芳的鼻息变得绵长平稳,大约是睡着了。

    而陆苗,却在听完她的话后,毫无睡意。

    以后肩负起这个家的人,是她和妈妈;再往后,妈妈老了,她一个人要扛起这个家。

    她的确,长大得太慢了。

    陆苗呆呆地看着车窗外。

    入目皆是不熟悉的风景。那些与她们同路的人,在不同的地点下车,陌生人在新的站点上车,成为新的同路人。

    她坐着这班车,去往未知的前路。

    她有妈妈、有江皓月,所以她不那么害怕。

    她有妈妈,所以,她不能害怕。

    ☆、46。梦中海

    陆苗很小的时候跟妈妈回过一次老家。

    那时候外公还在,她记得; 那是一个金灿灿的晴日。老屋外的三角梅爬满了一面墙; 外公坐在藤椅上,见他们一家三口来了,远远地喊她“苗苗”; 声音洪亮。

    作为一个从小爱在外面野的皮孩子; 长辈们都不怎么待见陆苗; 她的印象中; 唯有外公最喜欢她。

    他总爱把她抱起来; 举得高高的;陆苗一点儿也不怕,被逗得咯咯地笑。

    他们一家走的时候,外公慢慢踱步到他的房间,不知从哪里抓出一把牛轧糖塞进陆苗手中。

    可惜当时年纪小; 不太记事,更多关于外公的画面; 陆苗没有印象了。

    大人没对她说; 那趟他们回去老家,是去见外公最后一面。

    陆苗在妈妈城里的娘家,看到外公的黑白遗像,才知道他去世的消息。

    遗憾; 她未曾跟他道过别; 也没有正经地给他上过一炷香。

    大巴车行至终点站; 经过一路的长途跋涉; 陆苗和妈妈终于到达目的地。

    走到老屋外; 见到三角梅稀疏的叶子,她恍惚地忆起小时候的那一幕。

    门口不再有藤椅,没人大声喊她“苗苗”。

    老屋内迟迟出现几个亲戚迎接她们母女。

    他们面上写着热络,不过对于陆苗,她是第一次见他们,完全不认得谁是谁。

    “苗苗,跟五表舅问好。”林文芳说一句,她跟一句:“五表舅好。”

    “这是你三表婶。”

    陆苗乖乖复读:“三表婶好。”

    ……

    就这样,陆苗和一群她连称呼都叫不清楚的亲戚一起,过了个年。

    吃年夜饭那天,她吃饱饭后,从热闹的酒席悄悄退回房间,用妈妈的手机给江皓月家拨了电话。

    打了三通,他没有接。

    第二天初一,陆苗的大姨、四姨,还有二舅舅一家,开车从城里下来,跟乡下的大家一起去祖庙烧香。

    来祖庙以前,陆苗一直以为他们家是不信这些的。

    “妈妈,我们祖庙里供奉的是什么神啊?”

    “我们家的守护神。”

    林文芳把点好的香递到她手中。

    “去神前拜一拜,许个愿。”

    陆苗望着香,有些犹豫:“守护神认识我吗?”

    ——总觉得她忽然来一趟,也不太熟就要跟人家许愿要这要那的,不太好。

    林文芳好笑道:“你这不是废话,当然认识啊,神什么都知道的。”

    在神像边,陆苗看见了外公的灵位。

    这下她总算有了底气,不再那么拘谨。

    最喜欢她的外公在天上,一定能成为她的守护神;或者呀,不是守护神的外公会帮忙她,跟不认识她的守护神说好话:这是我的外孙女苗苗,请您务必要保佑保佑她。

    跪在蒲团前,陆苗跟外公说了一会儿话。

    忽地灵机一动,她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平安绳藏在掌心里,朝守护神拜了拜。

    从祖庙回去的车上,陆苗问妈妈,能不能借她手机,她想跟江皓月打个电话。

    林文芳在快到老屋的时候,把手机借给了她。

    奇怪的是,江皓月依旧没有接电话。

    多打几次,他那边占线了。

    “江皓月不会出了什么事吧?”陆苗忧心忡忡地将情况告诉了她妈。

    “能有什么事?”林文芳轻描淡写道:“他爸爸不是在家吗?我猜测能发生的状况,不外乎是他们出去过节,或者来了客人,不方便接电话。”

    想想她妈妈说的有道理,陆苗只得作罢。

    乡下的过年,成日燃放那种长长一串的红鞭炮,噼里啪啦响得震天。

    这里的烟花管控不严格,种类比城里的多得多,陆苗偶然见到,觉得很是新奇。

    她往年和江皓月点的仙女棒,连家里的小辈都不屑玩。

    他们玩的,有的烟花能旋转喷火花;有的发射后,能在空气中几度炸开;有的鞭炮“啪嗒”摔到地上,响声惊人……

    陆苗买了十几盒仙女棒,分给那些最年幼的小朋友,在流光溢彩的烟花宴会上,当了个不起眼的背景板。

    面对一群调皮的小孩子,她没有过去跟他们闹成一片。她不自觉地担任了大姐姐的角色,在他们举着烟花四处玩闹时,担惊受怕地嘱咐他们注意安全。

    “江皓月现在正在做什么呢?”一声叹息被热闹的人潮淹没,陆苗百无聊赖地想。

    同一时间,江家。

    追债的人找上门,拍门无果,他们直接撬掉门锁,抓住了江义父子二人。

    江义没去工地好一阵子,他有钱去赌,有钱回家,有钱继续跟他的狐朋狗友吃吃喝喝……靠的是他借高利贷的钱。

    江皓月不知道他爸欠下了一个多大的数字。

    可他知道,江义这回没想活着。

    先是恐吓电话、砸窗警告,无奈他们一毛钱也还不出来,没过几天,放高利贷的人凶神恶煞地找上门。

    江义没跑,他喝完酒倒在家里呼呼大睡,像一头没脸没皮的死狗。

    别人揍他,他由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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