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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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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萱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骂道:“你这小子挖苦我。”
  李清羽笑着连道不敢。
  一直未曾说话的叶道奇开口道:“伯母……”
  慕容萱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所犹疑,可秋叶是你大伯,这叶家本就该是他的,再者说了,难道堂堂道门掌教还会算计你这个晚辈?”
  叶道奇点了点头。
  慕容萱接着说道:“此事之后,叶氏交由你全权做主,不过在某些关系到天下大势的大事上,还要你这位叶氏家主配合,这不仅仅是我这个妇道人家的意思,也是你那位大伯的意思。”
  叶道奇满面凝重之色。
  慕容萱迈步走进了叶家的大门,无人可挡。
  在一行人马上靠近萱瑞堂的时候,尘叶凭空出现在慕容萱的身侧。
  慕容萱问道:“有变数?”
  尘叶脸色凝重道:“影响不大,佛门四人已经退走,只是徐北游被陈公鱼救走了。”
  “陈公鱼?”慕容萱微微蹙眉,“他来做什么。”
  尘叶摇了摇头,“不好说,可能是针对李清羽,也有可能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
  李清羽轻笑道:“陈公鱼曾与徐北游有旧,此时出手倒也勉强算是在情理之中。”
  慕容萱微微摇头,“徐北游是死是活,无关乎魏国大局,现在当务之急是魏王那边。”
  尘叶问道:“孙世吾?”
  慕容萱道:“这个老书生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已经是垂暮之年却还满腔书生意气,竟是拼却性命不要也要跟萧怀瑜讲一讲他的道理,若是真让他把萧怀瑜的人头带走,我们在魏国的多年谋划也就全部付之东流。”
  尘叶点点头,身形再度消失不见。
  慕容萱再度前行,来到叶夏所居的萱瑞堂。
  此时叶夏已经拄着拐杖立在堂前,看到慕容萱一行人之后,将视线转到叶道奇的身上,怒斥道:“孽障!”
  叶道奇以袖遮面,不敢与母亲对视。
  慕容萱淡然道:“叶夏,你有什么怒气尽管对我来,别冲着孩子发火。”
  叶夏望向慕容萱,冷笑道:“慕容萱,莫要得志猖狂。”
  慕容萱轻声道:“秋叶一共写了三封信给你,可你都不曾回复,所以他让我回家一趟,临行前他亲口对我说,道奇年纪不小了,也该出来做些事情。”
  叶夏勃然大怒,“这里是叶氏,不是你的家。”
  慕容萱平静道:“这里是不是我的家,你说了不算,秋叶说了才算,至于你,既然不愿意出来做些事情,那就安心养老吧,交给年轻人去做。”
  叶夏阴沉道:“这些年来叶秋对你言听计从,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你迷惑了心智,这次的几家联手更是可笑至极,说白了不过是为你们慕容氏做嫁衣而已,可偏偏叶秋还答应了,他的脑子进水了吗?”
  慕容萱笑道:“一味求全等同是固步自封,秋叶的宏图大志又岂是你能明白的?”
  叶夏死死握住手中拐杖,一字一句道:“难道你忘了张氏和公孙氏的前车之鉴了吗?”
  慕容萱轻轻摇头:“不一样啊。”
  ……
  魏国“东都”城,一波又一波的铁骑冲锋就没有停歇过,朝着那名老儒生疯狂涌去。
  但是始终近不得老儒生身前三丈,那面由赤红色浩然之气构成的铜墙铁壁根本无法逾越,任凭这些重骑如何奋不顾身和视死如归,始终不动分毫。
  不过也并非毫无影响,老儒生的脚步重了几分,每前行一步都在地面上踩踏出一圈圈裂纹,仿佛身负万钧之重。
  地面上的裂痕不断向外延伸,扩展到街道两旁。
  墙壁裂开了,房屋的屋檐粉碎了,就连垂柳的枝条上也寸寸碎裂。
  魏王宫方向骤然响起萧瑾的声音,“孙世吾,孤劝你一句,百年苦修来之不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若是你现在就此退去,孤可以不计较你闯城之事,若是你仍是执迷不悟,那就别怪孤不讲情面。”
  萧瑾的声音不算大,但却字字清晰,字字入耳。
  孙世吾脸色平静,道:“萧瑾,人生在世,总要有所坚持,不是谁都愿意做一棵风往哪边吹便往哪边倒的墙头芦苇。论年纪辈分,老夫都长于你,今日便倚老卖老一回,也劝你一句,得民心者得天下。”
  萧瑾的笑声隐隐传来,“当年张载同样是以民心二字相劝家兄,可到头来却是家兄得了天下,反倒是张载在绝岛一战中身死道消,老先生如今又言民心二字,当真是可笑至极,殊不知百姓愚昧,民智未开,哪里有心可言,有意可说!”
  “既然如此,那便无话可说了。”孙世吾轻轻摇头,继续披风破浪地向前而行。
  很快,这条街道变得彻底破碎不堪。
  茫茫多的铁甲重骑也终于开始显露颓势,孙世吾不再环顾左右,也不曾去望前路,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竹简,轻声自语道:“当年张载相劝先帝萧煜,惹得先帝勃然大怒,声称要敲断读书人的脊梁,打折士子文人的膝盖,看看所谓的风骨,到底有几斤几两。虽说只是一时气话,但这些年来,读书人的风骨的确轻了许多啊。”
  一部春秋,道尽了读书人的鼎盛时代。
  老人轻吸一口气之后再吐一气,整个人以一线之势前行。
  剩余骑兵被一冲而散,已经支离破碎的街道地面上同样出现一条直线状裂痕。
  刹那之间,老人来到魏王宫的不远处。
  他脚下的地面砰然一声,彻底化为粉末。
  老儒生终于不再盯着手中竹简,抬起头来望着魏王宫,“萧瑾,老朽来了。”
  声音不大,却让天空中云卷云舒。
  身在魏王宫中的萧瑾未曾说话。
  只是站在魏王宫前的四人各自向前一步。
  为首虬髯之人冷然,“镇魔殿,阎罗王。”
  儒雅中年男子淡然,“中央鬼帝。”
  道装女子肃然,“东方鬼帝。”
  最后的年轻男子笑道:“西方鬼帝。”
  阎罗王沉声道:“奉殿主大人之令,护卫魏王,送老先生登天。”
  孙世吾点点头,“原来是镇魔殿中人,不过想要老朽的性命,还要看你们的手段如何了。”
  话音落下,他的手中出现一柄玉尺。
  儒者,教化百姓万民,为万世之师。
  有不听教诲者,有不谐者,当以戒尺惩之。


第九十八章 一己之力战五人
  玉尺迎风便涨,足有百丈之长,裹挟着层层叠叠的赤红色云雾,朝四人当头砸下。
  玉尺还未落地,已然地陷三尺。
  魏王宫前的整个地面下陷三尺。
  如果将整座城池比作一块年糕,那么此时就像有人在年糕上按了一个指印,使所按之处整个凹陷下去。
  这一招的杀意不多,示威意味更重,所以镇魔殿四人都很轻松地躲了过去。
  然后东方鬼帝第一个掠出,身形翩然若鸿,一袖扫向孙世吾。
  孙世吾举起手中戒尺,轻轻一拍。
  顿时一股磅礴气机激荡而出,如拍蚊蝇一般将女子整个人拍飞出去。
  不等其余人出手,孙世吾又是一尺当头砸下,如同敲打顽童额头。
  这一尺砸在阎罗王的头顶上。
  他双脚陷入地面三尺,七窍流血。
  孙世吾轻声道:“若是在老朽入城之前,你们就选择出手,那么胜负大概会在五五之数,不过现在老朽读完了一卷春秋,胜负就只有九一之数了,当然,是老朽九分胜算,诸位只剩一分。”
  落地后的东方鬼帝苦笑。
  这位儒门大先生真是个厚道人,这个时候还不忘口下留情,按照当下情形而言,他们四人根本没有半分胜算才对。
  他们两人还未如何施展神通,就已经被孙世吾轻描淡写地击退,又该如何谈胜?
  中央鬼帝背负双手,转头望向身旁的西方鬼帝,问道:“用你那藏了许久的一剑,拼一下试试?”
  西方鬼帝点了点头。
  像一位儒生多过像一名道人的中央鬼帝一拍自己天灵,轻轻笑道:“养得儿形似我形,我身枯悴子光精。”
  这一刻,又有一名中央鬼帝凭空出现,并非是一气化三清或是斩三尸之法,而是神魂出窍。
  中央鬼帝的本尊闭目凝神,周身气机迅速消散,就连莹润如玉的皮肤也黯淡无光,陷入假死境地,而神魂却是化作一道长虹直接灌注入西方鬼帝的体内。
  西方鬼帝面色变化,脸上隐隐显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态,开口时声音亦如两人重音,“朝游北越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
  与此同时,他抬手虚握,仿佛有一剑在手,虽然不可见其形,但却能感受到其剑势之大,剑气之重,当世无匹。
  孙世吾轻声道:“好一把锋锐之剑。”
  “剑起星奔万里诛,风雷时逐雨声粗!”
  西方鬼帝大袖飘摇,举着手中之“剑”,仿佛有万钧之重,步伐踉跄,但踏出的步子却是越来越大,最后化作一抹长虹极快地掠向孙世吾。
  五方鬼帝排名有先后,以中央鬼帝居首,其次是东、西、南、北,可若是真正生死相搏,身为剑修的西方鬼帝则是当之无愧的五方鬼帝之首。
  论修为境界,中央鬼帝最高,论战力,西方鬼帝最强。
  中央鬼帝将自身修为灌注入西方鬼帝的体内,两人合力用出一剑。
  一剑起时,风雷之声大作。
  孙世吾将手中玉尺横于身前,朗声道:“我儒门亦有浩然之剑。”
  无数浩然气凝聚于玉尺之上,其形如剑。
  一剑对一剑。
  西方鬼帝的剑在距离孙世吾心口还有三寸距离时,烟消云散,虽然剑气已经刺破儒衫,甚至刺破肌理,但仍是没能贯心而过,自然不足以致命。
  而孙世吾的玉尺则是砸在了西方鬼帝的肩头上,使他整只右臂彻底粉碎。
  之所以没能砸在头上,是因为有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出手,使孙世吾的浩然剑偏离稍许距离,这才没能将西方鬼帝立毙当场。
  孙世吾抬头望向天空。
  不知何时,整个天幕已经是黑云滚滚,其间有二十八颗“星辰”依次亮起。
  老儒生轻声道:“没想到萧瑾竟是连你也请来了。”
  话音未落,天空中猛然间有一道雷电掠过,似要将整个天幕撕裂开来。
  天雷滚滚炸开,轰鸣之声不绝于耳,震撼心神。
  中央鬼帝得以趁此时机回归自身本尊,虽然气息衰弱许多,但终究是保住了性命。
  东方鬼帝松了一口气。
  世间能有这等通天雷法的,自然只有镇魔殿的殿主大人,尘叶。
  天空中黑云散开方寸距离,露出其后的身影,尘叶微笑道:“还好贫道来得及时,否则就要让你斩我四位心腹肱骨。”
  孙世吾神情平静,手握玉尺,不曾后退分毫。
  尘叶摇头道:“你又是何苦如此?”
  孙世吾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轻轻一挥,隔空朝尘叶当头砸下。
  天地之间响起一声砰然巨响,尘叶的玄黑色道袍上荡漾起一圈涟漪,以他脚下为中心,一圈巨大的气浪向四周扩散开来,甚至将周围的黑云都被震散许多,使其后的朗朗晴空得以一闪而逝。
  玉尺在距离尘叶额头还有三寸的地方停下,玉尺上的光华急速流转,却难进分毫,因为尘叶伸出一指,指尖刚好抵在玉尺上。
  对于这个结果,镇魔殿四人没有半分惊讶神色,尤其是东方鬼帝,她跟随尘叶时间最长,比起绝大多道门中人都清楚这位黑衣掌教的深厚底蕴。
  尘叶屈指一弹,孙世吾手中的玉尺脱手而飞,他本人更是向后退出丈余距离。
  与此同时,雷池大阵陡然下落,将孙世吾方圆百丈笼罩其中,依稀可见二十八道天雷轰然下落。
  孙世吾身处雷霆之中如闲庭信步,周身有浩然之气涌动,随着他的前行,空中不断有紫雷落下,又都被他随手打散。孙世吾用一生之力养浩然气,精纯无比,每每用出,如同旭日东升,万邪不入,诸法难侵,哪怕是号称万法之尊的雷法,亦是如此。
  原本如闲云野鹤一般的孙世吾毅然踏足俗世,此举暗合亚圣所言的“虽千万人吾往矣”,再加上至圣先师的一卷春秋,故而他的修为再上一层楼,踏足地仙十八楼的境界,比之当年“立功”大成的张江陵也不过差之一线而已。所以当孙世吾硬撼雷池大阵时,尘叶当即放弃了以雷池强行镇压的念头,果断联合四位镇魔殿大执事,一起出手共抗孙世吾。
  整座雷池大阵成了六人之间的较力场所,一时间雷池内轰然炸响,道道紫雷连绵不绝,余波向四周散去,整座“东都”城在剧烈的逸散元气冲击下摇晃不止,满城地动。
  不过与此同时,孙世吾身周的浩然正气也开始有逐渐转淡的趋势,毕竟是以一己之力对抗五人,除非是当今的天下第一人秋叶,否则换成天机榜上的其他任何一人都要力有不逮。
  尘叶语气平淡道:“孙世吾,就算你凭借一卷春秋强行踏足地仙十八楼境界,以你一己之力,又如何是贫道五人的对手?”
  孙世吾不为所动,只是轻轻一跺脚。
  原本黑云滚滚的天空上,刹那间再有异象生出。


第九十九章 老儒生游子归乡
  只见头顶黑云的缝隙之间有丝丝缕缕的红光透出,仿佛有仙人伟力,要拨云见日。
  浩然之气,御天地之力。
  尘叶脸色一变,玄幡出现在手中,就要一剑斩落。
  天空中的红光越来越多,原本厚重如墨的黑云在这一刻支离破碎。
  整个雷池大阵摇摇欲坠,几欲崩碎。
  黑云退散,一轮红日缓缓现世。
  哪怕是京畿之地的南丰镇,也可清晰看到那一抹璀璨的赤红。
  尘叶还未出手的一剑戛然而止。
  孙世吾伸手一招,玉尺再度飞回手中,脸上满是肃穆之色,缓缓开口道:“我今日纵使身死道消,也要……”
  尘叶脸色骤变,终于不再顾及什么,手中的玄幡狠狠斩出一道剑气。
  孙世吾视而不见。
  不等剑气临身,这道轻而易举地重伤了帝释天的剑气已然消散无形。
  阎罗王、中央鬼帝、西方鬼帝脸色微变,各自出手。
  阎罗王祭出道门神霄印,瞬间雷光大盛。
  中央鬼帝手中出现一面羽扇,轻轻一挥,有风火自生。
  西方鬼帝直接就是一柄锋锐的古朴长剑,剑气凛然。
  孙世吾仅仅是将手中玉尺横于胸前,雷光不能入,风火不能进,剑气不能伤。
  尘叶一晃手中玄幡,原本只有尺余长的幡旗瞬间变为等人之高,尘叶双手奋力挥动大旗,大风呼啸,剑气漫天。
  孙世吾神情自若,淡然道:“以人心拟天心,则无物不摧。”
  话音落下,他猛然一甩大袖,一袖甩出无数磅礴浩然正气。
  浩然磅礴,瞬间将漫天剑气淹没,然后继续浩荡前行,将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雷池彻底崩碎。
  尘叶脸色骤然苍白,不等他重新凝聚雷池,孙世吾直接掷出手中的玉尺。
  玉尺如一条翻云蛟龙,直撞尘叶。
  一直未曾有所动作的东方鬼帝终于出手,双手一开一合之间,一条如云如雾的长练生出,围绕着尘叶形成一条云径。
  一条云径似是要强行分出天人之隔。
  对于儒门而言,有两样物事,一样是道理,一样是规矩,用以自醒的正心镜代表代理,用以惩戒的戒尺则代表规矩。
  世间各有规矩,天人相隔是道门的规矩,却不是儒门的规矩,而这把戒尺无疑代表了儒门的规矩。
  所以玉尺一冲而过,狠狠落在尘叶胸口上,让这位黑衣掌教胸口碎裂,口吐鲜血。
  此时此刻的孙世吾当真如举世无敌一般,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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