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我老公吗-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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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语你不是看不见么。”孟迎嘿嘿傻笑两声。
“瞧把你美的。”钟黎忿忿不平:“我才离开一周,你就被他骗走了,许奕舟太会趁火打劫了。”
“也不能说骗吧。”孟迎哼哼,“他都给我下跪了,我就适当地原谅他一下。”
“什么?这种好事你竟然不拍下来给我欣赏。”钟黎的困意顿时消失无踪,精神抖擞:“展开说说。”
钟黎在衣帽间换衣服时,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又响起来,她走过去,看见欧屏幕上一串花里胡哨的粉色心形,中间夹着“老公”二字——是她给傅闻深的备注。
钟黎按下接听,打开扬声器,把手机放在桌面。
电话里先是几秒安静,随后响起傅闻深低沉的嗓音,问她:“你来吗?”
钟黎一边系扣子,懒洋洋的调子听起来似乎不感兴趣:“不太想去呢。”
傅闻深道:“上次的按摩服务,现在能兑换吗?”
那是冬至时,他吃到钟黎的幸运之饺获得的按摩卡,那天他在为了围巾生气,一直没有兑换,钟黎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卡片都丢了,不能兑换了。”
“没丢。”傅闻深说。
“那也不能。”钟黎说,“过期了。”
可傅闻深是个非常厉害的商人,没那么好糊弄:“你没有限定有效期。”
就你精明。
钟黎轻哼一声,反正最终解释权在她手里,她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那也不行,我现在已经不营业了。”
“不需要你服务,你来坐一会就好。”
傅闻深声线依然沉稳而冷静,钟黎莫名从里面听出几分委曲求全。
她这才“勉为其难”答应:“那好吧。”
钟黎换好衣服出门,司机把她送到Five…Joy。
她来得晚,其他人已经都到了,领路的侍应帮她推开门,她缓步走进去时,原本的笑闹声停下来。
钟黎离开的这一周,她恢复记忆的事,大家已经都知道了。
对她和傅闻深如今尴尬又微妙的处境也都心知肚明。
黄毛那几个弟弟看到她来,一时有些踟躇,似乎不知该用什么方式跟她打招呼。
程宇伍跟个大爷似的躺在沙发上,抬起头喊了声:“嗳,我奶奶来了。”
钟黎说:“还不过来扶我。”
程宇伍立刻蹦了起来,走过来太监似的抬着胳膊给她搭:“来来来,我奶奶最大。”
见她跟从前没区别,黄毛等人这才放松下来,一个个像以前一样热情地喊“小黎姐”。
钟黎笑眯眯:“乖。”
她扶着程宇伍走进去,这帮人习惯性地给她留了傅闻深旁边的位置,就像以前一样。
钟黎在他身旁坐下来,没去看他,也没有主动和他搭话,自然又随意地和大家聊起天。
今天的主角是孟迎和许奕舟,这个局的名义是庆祝许奕舟终于把人追到手,程宇伍专门从他爷爷的酒窖里偷了两瓶好年份的拉菲来孝顺他哥。
男人在一块也八卦,知道许奕舟对他们孟姐有意思的时候,黄毛绿毛几张吃惊的嘴加起来能吞下一头大象。
多亏了程宇伍的大嘴巴,现在许奕舟认错初恋的黑历史已经被宣传得人尽皆知,被几个弟弟轮番嘲笑。
许奕舟皮笑肉不笑地磨着后槽牙:“今天给你们机会笑个够,过了今天谁再给我提,皮给你们扒了!”
程宇伍都有点怕他,别说黄毛那几个,闻言立刻收敛两分。
钟黎拿着程宇伍给她点的酒,不屑地“嘁”了一声:“吓唬谁呢。”
她一带头,弟弟们胆子更肥了,程宇伍指着他跟孟迎说:“就他这种态度,一看就不是真的知错。”
灵活闪避开许奕舟踹来的脚,“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原谅他了,就应该多晾晾他。”
孟迎说:“害,没办法,他都给我下啊……”
话说一半被许奕舟捂着嘴压在沙发上,低声说:“宝贝儿这事儿咱能别提了吗,在外面给我留点面子。”
程宇伍一看竟然有事儿自己不知道,顿时来劲:“有什么不能说的,下什么了。”
孟迎被捂住嘴呜呜哇哇什么都说不出来,程宇伍在自己贫乏的文盲词库里努力猜测:“下课?下坡?下药?下毒?下蛋?”
绿毛一脸嫌弃:“就让你多读点书。”
程宇伍不爽:“你有文化有本事你猜。”
绿毛憋了半天:“……下崽?”
一帮人嘎嘎乐成一团,许奕舟扫他们一眼,下崽也不是不能接受。
孟迎答应他不说,他才松开手。
程宇伍几个急得抓耳挠腮,轮番追问,许奕舟嘴比铁还硬,一个字不说:“关你们屁事,喝你们的酒去。”
孟迎几次想回答,都被他及时发现把苗头扼杀。
钟黎在旁边超大声:“我知道呀,你给她下跪道歉了。”
“我靠??!!”
全场震惊。
程宇伍眼睛都瞪大了一倍:“舟哥,你给我迎迎姐下跪道歉了?”
黄毛吃惊地咬自己的手:“真的吗?舟哥你真下跪了?”
绿毛一脸敬佩:“没想到舟哥这么能屈能伸,怎么跪的能不能给我们演示一遍,让我们学学。”
“……”
许奕舟咬牙切齿地站起来,卷起袖子:“谁想学,来,我教你。”
程宇伍第一个被抓典型,嗷嗷惨叫,包厢里几个人上蹿下跳,伴随着一帮小崽子癫狂的笑声。
钟黎拿着酒笑得开心极了,许奕舟脸越黑,她越愉快。
许奕舟黑着脸收拾完那几个,回来时凉凉扫她一眼。
钟黎立刻柔弱地往傅闻深身上靠,娇气地告状:“老公,他瞪我。”
傅闻深一顿。
整个包厢都静默了。
第61章
我要你爱我
傅闻深转头时; 软软依靠在他身上的触感已经消失,钟黎从他身上起来。
刚说完她就反应过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自然地叫出了老公; 习惯的力量让人社死。
“不好意思; 叫习惯了。”她云淡风轻地想把这件事揭过。
傅闻深神色不明地看着她,浮雕玻璃酒杯捏在手里; 指腹在凸起的纹路上缓缓摩挲而过。
正癫狂疯笑的程宇伍那几个都停了,保持着奇形怪状的姿势,瞅瞅傅闻深,瞅瞅她; 再瞅瞅傅闻深,再瞅瞅她。
包厢笼罩在一片人类语言不足以形容的安静中。
钟黎把酒杯凑到唇边喝了一口; 掩饰自己的尴尬。
看上去姿态从容又镇定; 其实在用眼睛丈量从座位到门口的距离。
太远了,她刚才就应该直接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 这样拉开门就能马上消失。
她能察觉到傅闻深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灼灼滚烫,把她右半边耳朵都盯得慢慢泛起红。
孟迎投来复杂而同情的目光; 用眼神告诉她:宝,要不你还是跑吧; 我掩护你。
社死这种事就是; 只有另一个社死的人才能拯救你。
风水轮流转; 许奕舟反过来看她好戏; 戏谑地挑了下眉:“哟; 叫得挺顺口。”
钟黎凶巴巴地剜他一眼。
傅闻深朝许奕舟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孟迎同时在旁边狠狠给了他一拳。
许奕舟腹背受敌; 啧了声抬起双手:“行; 我不说话了。”
说着不说话,抱起胳膊又道:“她刚才笑话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俩护着我。”
气氛太僵,最后还是大孝子程宇伍跳出来缓解尴尬,抓了抓头发说:“要不我们来玩牌吧。奶奶你来吗?”
“好啊。”钟黎马上顺着台阶下去,起身坐到牌桌。
她刚坐稳,沙发上,傅闻深搁下酒杯,起身走过来。
正准备往钟黎对面坐的黄毛,看到他走向自己这个位置,屁股在半空中定住,愣了下问:“深哥你要玩?”
傅闻深沉稳的声线说:“可以。”
不是,我只是疑惑你过来干啥,不是邀请你……
黄毛也不敢说,默默把自己撅着的屁股挪开,乖巧如鸡地把位置让出来:“那深哥你坐这吧。”
傅闻深一坐下,黄毛绿毛那几个纷纷退避三舍,一个赛一个的精,坚决不在这种时候瞎掺和。
程宇伍夹在钟黎和傅闻深中间,脑瓜子难得聪明一会,感觉这个牌局自己hold不住,疯狂挤眉弄眼暗示,黄毛绿毛为了躲避他的眼神,干脆喝起了交杯酒。
程宇伍:“……”
他扬头朝另一边喊:“舟哥,你们玩不玩?”
许奕舟谨记上回的教训:“别叫我,我不跟她玩牌。”
“我来!”孟迎也知道这个局将会十分尴尬,但还是义不容辞地上阵,为自己的好姐妹保驾护航。
四个人玩不了斗地主,干脆玩梭…哈。
梭…哈玩法很简单,每个人起始获得一张底牌,之后每发一张牌,从牌面大的人开始下注,五张牌后,还在桌上的玩家亮出底牌,牌面大者获胜。
这个游戏十分考验记忆力、分析能力和运气,最重要的是牌桌上的心理素质。
孟迎哪一项都一般般,并且什么都写在脸上,一拿到好牌就憋不住自己咧开的嘴角,被人一唬就上当,上来没玩几局就输了个七七八八。
许奕舟看不下去,站在她身后指点,才勉强帮她赢回一点。
程宇伍玩牌玩大的,但今天不知被谁打通了任督二脉,非常有眼力见,每局孟迎一走他就跟着弃牌,让他爷爷奶奶两个人玩。
钟黎运气一向都还可以,唬人更是一把好手。
孟迎不会玩,程宇伍摆烂,俩人都是来陪跑的,每局到最后都只剩下她和傅闻深。
傅闻深这人的心思很难猜,想从他那张冰山脸上看出什么,显然是不可能的。
并且只要钟黎下注,他就一定会跟,因此她完全判断不出他底牌的好坏。摸不透,干脆每次都下注到底,到最后输赢基本纯靠牌面决定。
孟迎跟程宇伍的筹码已经都输干净了,牌桌只剩她和傅闻深。
这局钟黎手气很不错,拿到了四条K。
孟迎瞄见她的底牌两眼放光:“我去,你手气怎么这么好!”
反正傅闻深知不知道她的牌都会跟,钟黎也不怕被孟迎暴露,悠然道:“本绝世大靓女的运气当然不会差呀。”
“快快快!”孟迎搓手,“把他的筹码都赢过来!”
钟黎左手托着下巴,手指在脸颊上轻轻点了点,看着傅闻深的牌面。
三张明牌分别是红桃8、9、Q。
他只有拿到同花顺才能赢她。
程宇伍将最后一张牌发过来。
钟黎那张已经无关紧要,傅闻深的牌是红桃10。
唔,还真有机会。
除非他的底牌刚好是红桃J——这个几率太小了。
程宇伍跟孟迎都围在钟黎旁边。
孟迎神情严肃:“他不会真是同花顺吧。”
程宇伍根据自己的经验天花乱坠地分析了一波,总之结论就是:“别看电影里动不动同花顺就以为很容易,一副牌里同花顺的概率只有十万分之一点五,他拿到红桃J的概率还要远小于这个数,基本没戏。”
钟黎拿起自己剩下的筹码,一摞一摞地摆出去:“梭…哈吧。”
他们三个叽里呱啦分析傅闻深的牌时,他就静静地坐着,闻言把自己面前的筹码全都推过去。
“开牌吗?”围观的黄毛有点迫不及待。
“等等。”钟黎直起头,手臂叠放在桌面上说:“我要加注。”
几颗脑袋齐刷刷看向傅闻深。
傅闻深问:“你想加什么。”
几颗脑袋又齐刷刷转回来看钟黎。
钟黎道:“我赢了,你要把西西还给我。”
傅闻深靠在对面的椅子上,黑色高领衫让他显出一种锐敏的精英感,清晰分明的下颌角,英挺的鼻峰,眼眸深邃如山林间静谧的湖泊。
他看了钟黎两秒,答应了:“好。”
钟黎又道:“天阜湾那套房子也要归我。”
傅闻深还是一个字:“好。”
天阜湾的地段极好,那套房子加上露台有一千多平的面积,市值几个亿都打不住,就这么被他们用在一个小小的牌局上当赌注。
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摇摆的脑袋们目瞪口呆,仿佛能听见金钱哗哗哗流走的声音。
绿毛:“我去!”
黄毛:“我去!”
许奕舟都意外地挑了下眉,孟迎懊恼地一拍大腿:“害,我下桌下早了。”
钟黎摸到自己的底牌,刚刚掀起一个角,对面傅闻深开口:“如果我赢了呢。”
钟黎动作顿了顿,把底牌又压回去。
“你想加什么注?”
傅闻深道:“我要你。”
空气先是一静,紧接着只听旁边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一帮人的眼睛开始四处乱飞,看天看地看桌子,就是不敢看两人。
孟迎也把头撇开了,盯着包厢门情真意切地说:“这门长得可真像个门啊。”
在这片小小的骚动里,钟黎盯着对面的傅闻深,傅闻深同样看着她。
对视片刻,钟黎不置可否,只说:“我可是很值钱的,你占便宜了。”
傅闻深很好说话:“你可以加码。”
钟黎就轻轻哼了一声:“可是你那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
傅闻深在这句话里沉默下来。
钟黎再度看看她面前的四张明牌和一张盖着的底牌,把脑袋凑到孟迎旁边,压低声音小声说:“你去帮我偷看一下他的底牌是什么。”
孟迎也压低声音:“你看看这个包厢除了你谁敢。”
钟黎坐直回去:“算了,开牌吧。”
她把自己黑桃K的底牌亮出来:“四条K。”
“厉害厉害。”
一帮人赞叹之后,将炯炯有神的视线投向傅闻深。
孟迎的脖子都不由得伸长了,生怕他真的翻出一条红桃J来。
就像无风的幽蓝湖面,傅闻深神色间一点情绪都窥探不到。
在众人直勾勾的注视下,他静静看了钟黎一会,将四张明牌捞起,一起盖在那张没有亮出的底牌上。
“你赢了。”
“Yes!”
钟黎开心地与孟迎、程宇伍还有黄毛几人挨个击掌。
她赢了一个大赌注,其他人也不知道跟着兴奋个什么劲,围着她闹哄哄地大喊大叫。
一帮人闹的时候,傅闻深坐在位置上,看着眉开眼笑的钟黎。
许奕舟往那边瞥了眼,踱步到他身侧,伸手拿起那几张牌看了眼。
傅闻深扫他一眼。
许奕舟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把牌扔回去:“要不我去变个性,你看看我行吗。”
赢了傅闻深,之前的尴尬也都被赶走了,钟黎跟孟迎他们愉快地喝酒庆祝,笑容挂在脸上没消失过。
傅闻深坐在不远处,看着她跟大家说说笑笑,一起喝酒。
钟黎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傅闻深等在门口。
他立在包厢摆放装饰品的黑色展架前,澄黄灯光从展架上方打下来,他身影背着光,眼睛隐没在一片昏昧里。
她站在洗手台前洗手,镜子里,傅闻深的目光投落在她身上。
钟黎慢条斯理地洗完,将手擦干净,转过身来跟他说:“男士洗手间不在这边。”
“我知道。”傅闻深说。
以前她很娇气,去洗手间也要他陪着,现在却问他:“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等你。”傅闻深道。
她又问:“等我干什么。”
傅闻深没答,抬脚向她走近。
钟黎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的身影,傅闻深走到她面前,手掌扶起她脸。
他的指腹在钟黎脸颊与耳根交界处轻轻抚摸,带来微微的粗粝感。
整面展架将这里与包厢隔断开,形成一个半私密的空间,另一侧隐约传来孟迎和程宇伍的笑声。
这块隐蔽的地方此时只属于他们两个,他低下头来,钟黎便被罩在他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