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我老公吗-第5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你发私信的人是谁,你知道吗?”孟迎有点火大,这人摆明了在挑拨离间,还是个挑事的高手。
“匿名账号。”钟黎说,“第二天我再点进她的主页,已经注销了。”
孟迎两条眉毛拢成一团,沉默一会:“你说,这事跟宋青曼有关系吗?”
这人费这么大劲来搅黄钟黎跟傅闻深的婚约,她一定会从中得益,总不会是闲得慌。
能拿到宋青曼和傅闻深的合照,说明她一定和宋青曼有点关系,甚至关系不浅。
怎么分析,这件事似乎都和宋青曼脱不了干系。
如果她说自己对傅闻深没想法是说谎——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孟迎有点坐不住了,她不会看错人了吧?
…
到洛杉矶的第四天,钟黎在秀场遇到了一个熟人。
安东尼为品牌男装走秀,在台上便瞧见了坐在第一排中间的钟黎。
今天的秀风格偏年轻化,色彩明快,她的服装是专门为这场秀搭配的品牌同款,樱花元素的设计感T恤配粉色百褶裙,扎起马尾后鬓边留着一点毛茸茸的碎发,整个人元气又青春,嫩到不行。
她漂亮的长腿交叠,撑着下巴,正百无聊赖地刷朋友圈。
走完秀,安东尼衣服都没换,跑出来四处找人。
钟黎正跟品牌方中国区的副总裁在一起说话,他大步走上前,惊喜道:“嗨!你也在这。”
钟黎没想到跑了半个地球,还是没躲过,她在安东尼面前也没少放厥词。
抬起手,冲他动了动手指打招呼:“嗨。”
“你们认识?”副总裁意外道。
“之前有幸见过一面。”安东尼灼热的眼神就没从钟黎身上挪开过,笑着说:“这算是有缘吗?我们又第二次见面了。”
钟黎压根不接他暗含的一点暧昧:“不算。”
安东尼还想说什么,钟黎却没有与他叙旧的兴致,拿着手机,冲副总裁摆了摆手说:“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她转身离开,安东尼直勾勾盯着她背影,旁边的副总裁好笑道:“喜欢怎么不追上去,你什么时候这么含蓄了。”
安东尼抓抓头发:“她是有夫之妇,我道德虽然不多,还是有点的。”
“什么有夫之妇,你说什么呢,钟小姐还是单身。”
安东尼的表情十分诧异:“她是单身?那上次……”
“上次什么?”
安东尼根本没顾上回答,体内男性荷尔蒙奔腾,掀起热烈的冲动,抬脚大步往外追出去。
钟黎坐车回酒店,刚走进大堂,一路追着她过来的安东尼跑到她跟前,钟黎惊讶道:“有事吗?”
“很巧,我也住这里。”知道她是单身之后,安东尼的攻势变得直白迅猛起来,跟着她往电梯方向走:“你一个人?正好我也一个人,在这也没什么朋友,挺无聊的,待会儿一起吃饭吧。”
“不方便。”钟黎说。
安东尼追问:“哪里不方便?”
钟黎扬了下眉梢,露出三分苦恼、三分无奈、还有四分甜蜜的表情,说:“上次和你说过了,我老公很爱吃醋的,被他知道我和你吃饭,你会很危险哦。”
安东尼都被搞糊涂了:“你到底结婚没?”
“唔,可以说结了,也可以说没结,要看你从什么角度来看了。”钟黎说了一通废话文学,伸手按电梯。
“可满总告诉我你并没结婚,”安东尼身上有美国人开放直接的习性,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魂牵梦绕的女人,不肯轻易放弃:“如果你是单身的话,请允许我追求你。”
电梯门打开,钟黎正欲迈进去的脚有一瞬间的卡顿,脸上的表情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变得有些微妙。
本应人在国内的傅闻深不知为何出现在洛杉矶,站在她下榻的酒店电梯里。隔着电梯门到轿厢的一米间距,钟黎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
安东尼的话没进耳朵便消失了,钟黎看着傅闻深熟悉的面容,其实只有几天没见,感觉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傅闻深静静立在那里,幽淡目光从她脸上滑过,投向她身后的安东尼。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电梯的空气却好像在一瞬间骤降了几度。
作者有话说:
,,,,
第60章
老公,他瞪我
安东尼抬眼看到他; 也愣住了。
又是这个人。
安东尼没想到他也在洛杉矶,还在同一家酒店里。他和钟黎一起来的?
安东尼看得出对方眼神不善,不管他们两个到底有没有结婚; 总之关系匪浅。
但他道德标准没那么高; 只要没结婚,他就有权利追求钟黎。
“又见面了; 傅总。”安东尼主动伸出手:“安东尼。我是钟小姐的朋友。”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看得出这人身份不凡,但他在美国文化的熏陶下长大,有着极高的自信。
对上情敌最忌讳怯场,大方自信的那个才能掌握主动权; 安东尼抱着这种想法,肢体动作与脸上的笑容都非常自信。
但; 傅闻深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相对于他主动展示的友好; 傅闻深的态度堪称漠然。
他面沉如水地站着,无视安东尼伸来的手; 视线重新看回钟黎:“你交了新朋友。”
他出现得太突然,钟黎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她既没想到躲来洛杉矶还会和傅闻深碰面,更没想到是以这样的场景碰面。
这人醋劲很大的; 刚才安东尼说要追求她的话,他肯定听到了。
她也不知道傅闻深是怎么把“你交了新朋友”说得像是“你在外面出轨了”; 老陈醋浓郁的味道在整间电梯弥漫开。
钟黎走进来; 没看他; 站到轿厢另一侧; 伸手去按楼层按键:“我不能交新朋友吗?”
傅闻深静了两秒; 语气不明地道:“可以。”
这个“可以”听起来一点都不可以。
钟黎轻轻哼了声:“没有要你批准。”
傅闻深没说话; 只是脸色更淡了。
安东尼先是被傅闻深漠视; 又插不进两人之间那种微妙好似一体的氛围; 颇有一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眼看电梯门就要合上,马上用手挡住。
他看看钟黎,上回见了一面之后念念不忘,如此人间尤物,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钟小姐,我可以约你吃饭吗?”
从小到大,钟黎遇到的追求者数不胜数,什么样的都有,她拒绝起来游刃有余。
可能是因为今天傅闻深在旁边的存在感太强,也可能是前段时间入戏太深,她竟然感觉到一丝丝当着老公面出轨的负罪感。
尤其是,当安东尼问完这句话,她不用看都能感觉到身旁愈发冷厉的气场。
仿佛一台制冷机摆在旁边,大冬天地刷刷给你降温。
钟黎转向傅闻深,把问题抛过去:“他可以吗?”
傅闻深侧眸看向她,眼神深幽难懂。
钟黎也不说别的,只是用茶棕色的眼睛定定看着他,等他回答。
对视片刻,傅闻深问:“我说了算吗。”
这问题意有所指,钟黎也不正面回答,说:“不知道,你觉得算就算。”
傅闻深垂眸看着她:“那我说不行。”
钟黎便回答安东尼:“他说不行。”
他们之间的机锋太过隐晦,安东尼听不懂兜来兜去的圈子到底兜到了哪去,但他有脑子,看得出来两人之间关系微妙。
微妙也就意味着,他们俩并不是——至少现在不是——清楚确定的couple,这个男人如果是钟黎的男友或者丈夫,这时候完全可以直接让他滚开,离自己女朋友或老婆远点。
他当然看得出来这两人有点暧昧,但区区暧昧算什么。
安东尼蠢蠢欲动,对钟黎挑眉:“和谁吃饭应该是你的自由不是吗,他凭什么管你。”
傅闻深的嗓音仿佛浸泡过寒冰:“你有什么疑问,不如来问我。”
安东尼被那凌厉的一眼冻住,笑容在脸上僵了一下,随即又扩大,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傅总,我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不过你既然不是她的丈夫,我就有公平追求她的权利……”
傅闻深冷淡地掀起眼睑:“你没这个资格。”
安东尼一噎,这人虽然话不多,但句句都能冻死人。
“我有没有资格,只有她自己说了才算。”安东尼转向钟黎,挑起眉:“钟小姐,可以给我一个公平追求你的机会吗?”
钟黎闲闲地站在一旁看够热闹,闻言眼尾轻轻弯起,嗓音和笑容都很甜美。
“这个也要问他。”她果真转头问傅闻深:“可以吗?”
傅闻深说:“不可以。”
钟黎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安东尼哑住。
这个拒绝又隐晦又直白,她让另一个男人决定他能不能追求她,安东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故作潇洒地笑笑,把阻着电梯门的手拿开:“了解了。”
金属门缓缓闭合。
电梯里,钟黎和傅闻深并肩站着,隔开一个社交距离。
她直视前方电梯壁,却一直能感觉到旁边投来的目光,幽幽淡淡地停留在她身上。
钟黎问他:“你怎么来洛杉矶了。”
傅闻深说:“出差。”
“哦。”
之后她就不说话了。
电梯到达顶楼,钟黎从电梯里出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地毯吸收掉所有的脚步与杂音,安静的走廊没有其他人,傅闻深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后,如同沉默而可靠的骑士。
钟黎一边走一边心想,怎么还跟着她?
难道要跟她回房间?
现在还想跟她睡在一起可是不能了。
她回头看了几次,傅闻深始终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她后面。
房间就在前方了,钟黎终于停下来,转身问他:“你干嘛一直跟着我。”
傅闻深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她面前。
熟悉的须后水气息从四面八方环绕而来,钟黎背靠着那扇门,抬起眼睛看他。
傅闻深抬手,用房卡去刷她身旁的门锁,钟黎听见解锁的电子音。
“我的房间在这。”傅闻深说。
她在自作多情的尴尬中沉默一秒,从房门上离开,佯装无事地往隔壁自己的房间走。
“钟黎。”傅闻深忽然叫住她。
钟黎回头:“干嘛。”
“你还要多久时间。”傅闻深问。
钟黎把头转回去:“我不需要时间。”
身后那道目光一直都在,直到她走进房间,把门关上。
晚上钟黎到酒店餐厅吃晚餐,坐在窗边的位置,看着洛杉矶星火璀璨的夜景。
她习惯性点进傅闻深的朋友圈,没有看到新动态,往下翻了翻上一条还是昨天的。
她这才想起来,傅闻深现在人在洛杉矶,拍不了西西。
正要退出,往上划回去时不小心刷新了一下,突然冒出一条新动态。
依然是西西的视频,不知是冷还是怎么了,自己在椅子上盘成一团,看起来莫名可怜。
想到自己不在家,现在傅闻深也来了洛杉矶,最喜欢粘的主人都不在了,她一只小猫咪肯定很孤单,钟黎心疼坏了。
她给吴阿姨拨视频,吴阿姨接到她的电话很高兴,唠唠叨叨地关心了一圈。
她把摄像头对着西西,给钟黎看猫,许是听到钟黎的声音,正睡觉的西西忽然一骨碌直起头,四处张望。
钟黎叫她的名字,她听见声音来源,喵喵叫着就朝吴阿姨跑过来。钟黎更心疼了。
一顿饭的时间都耗费在视频通话上,牛排没吃多少,侍应又端上来一块芝士蛋糕,说是作为餐品不合她胃口的补偿。
蛋糕味道不错,钟黎慢条斯理地吃完,起身准备离开餐厅时,才发现傅闻深在她不远处的位置坐着。
也是一个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静静望着她。
钟黎目光与他隔空交汇,对视片刻,她移开眼睛,走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大概是因为今天见到了傅闻深,钟黎总想起在天阜湾的时候。
酒店的床没有家里的舒服,床品也没有家里的柔软。
她想起主卧坏掉的地暖,想起后来傅闻深每晚都抱着她睡觉,还会在半夜偷亲她。
现在他就睡在隔壁。
虽然住在同一家酒店,相邻的两个房间,在走廊分开之后,傅闻深全程没有来打扰过她。
钟黎看了好几次手机,他也没有给她发过任何消息。
晚上辗转反侧,早晨起得便有点晚,她醒来没多久,酒店的客房服务送来丰盛的早餐。
钟黎站在桌边,看着蓝眼睛的工作人员将那些自己根本没点过的东西一道一道摆上餐桌,都是她爱吃的餐点。
她从房间出来,沿着走廊走到隔壁,房门开着,保洁正在打扫卫生。
她问了句,对方告知她,这里的客人一个小时之前已经退房了。
钟黎回到房间,工作人员摆好餐,从推车上拿起一只盒子交给她,说是给她点餐的那位先生留下的。
等人离开之后,钟黎坐在餐桌前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只梨。
是她送给傅闻深的那对“永不分梨”,他把一对梨拆开,送来一只。
明明知道她说过把梨分开很残忍,还特地大老远送来给她,他就是故意的。
梨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折叠的纸条打开,是她自己的字迹,写着: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就是故意的!
路航接到钟黎的电话时,刚刚登上飞机。
他看到来电立刻从座椅上起身,穿过走道朝傅闻深所在的方位走。
电话里,钟黎问:“你们在哪。”
“机场。”路航回答。
“登机了吗?”
“已经登机了。”路航边走边问,“您要跟傅总说话吗?”
钟黎坐在酒店的大床上,抱着盒子说:“不要。”
路航脚步顿住,看看前方不远处傅闻深的侧影。
座椅挡住了他大半身体,只能看到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左臂放在扶手,手腕上露出低调简约的铂金腕表。
飞机广播正在播报航班信息,钟黎耳尖地听到关键信息,奇怪问:“你们不是回国吗,怎么还要去悉尼?”
“去悉尼出差。”路航沉默几秒,多说了一句:“夫人,傅总原本是要去悉尼,特地飞过来看您的。”
挂断电话之后,钟黎趴到被子上,手里拿着那只被迫分开、孤零零的梨。
傅闻深绕路到北美洲,多绕了两万公里的路,只是为了飞过来看她。
其实只见到她短短的三分钟,与她隔着一堵墙住了一晚,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笨死了。
她轻声嘟囔。
钟黎订好回云沂的机票,第二天在秀场,邀请她来的那位品牌方副总裁得知她要提前回国,再三挽留。
“干嘛这个时候走,只剩最后两天了,看完再走嘛。”
钟黎弯着唇角笑笑:“没办法,家里的猫太想我了。”
…
钟黎回到云沂的当天下午,孟迎打电话过来喊她晚上一起去Five…Joy。
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坐得人腰酸背痛,在美国好不容易调整过来的时差现在又得重新倒回去,钟黎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没力气。
“你真的不来吗?”
陈姨在帮她收拾带回来的行李,钟黎打了个呵欠,倒在床上:“太困了,想睡觉。”
孟迎含含糊糊语速飞快地咕哝了一句,前一秒还有气无力的钟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你和许奕舟交往了?”
孟迎惊呆:“我去,我这么说话你都能听懂?听力十级吧你。”
钟黎冷哼:“你怎么不干脆用手语呢。”
“手语你不是看不见么。”孟迎嘿嘿傻笑两声。
“瞧把你美的。”钟黎忿忿不平:“我才离开一周,你就被他骗走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