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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帝心惑-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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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铃儿脸色讪讪,这些年她从不在赤莽面前提起师兄,可她知道,赤莽对火莽一直心存忌惮,生怕他有朝一日反悔。杀回天域。

    她迟疑着低声道:“这个洞口是我无意中开通的。看來需要在上面做一扇门。”

    火莽沉沉而笑。转身避开金铃儿忐忑的眸光:“我会的。日后你若遇上什么为难之事。就推开这扇门。师兄会护着你。”

    “我想。就算真有十分难决之事。他也会处理好的。师兄。我走了。你保重。”

    ……


………………………………

第191章 历史长卷4

    七年后。

    梧桐山上矗立起连绵的宫阙楼宇,赤莽在这一年,正式成为天域的始祖。

    是夜,琴瑟宫。

    “这是什么?帝君?”

    “这段时间你操劳太多,精神倦怠,我特地为你熬的滋补汤水。快点喝了,好好睡一觉。”

    金铃儿放下碗,望着夫君温婉一笑:“我想和你说一件事儿。”

    她伸手握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轻声道:“我……啊!”

    她原本红润的脸庞忽然泛起一层青紫,心口像被烈焰灼烧,剧痛迅速向全身蔓延着,金铃儿抚着胸口,惊骇莫名地望着坐在身边,神情平静的赤莽。

    他深邃的眼眸内洠в兴亢恋奈露龋醋牌拮印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一种药,不要怕,很快的,很快你就会解脱。”

    两性清泪滑落在冰冷的手背上,金铃儿眼神空洞地望着他:“药,什么药?你……为什么?”

    “不为什么,金铃儿,你太强了,不适合做我的妻子,我已经容忍你好多年了。”

    金铃儿不可置信地摇着头,颤声道:“我十三岁那年遇上你,这二十年來,可曾拂逆过你半分?”

    赤莽避开金铃儿愤怒的眼光,沉默地望着那扇朱红色的宫门。

    门无风而开,一个身姿窈窕的黄衣女子怯怯地站在门槛边上。

    金铃儿眼神已经涣散,她眯着眼想看清那个朦胧的身影,可入目的只是一片茫茫。

    “我真正爱的那个人是她…………迦洛山的宸奚。可只有你,才可以在创世之初给予我必须的帮助。这十三年來,我从洠в锌鞔惆敕郑遣皇牵靠晌依哿耍幌朐谀忝媲凹绦菹氯チ耍送瓿晌业暮暝福铱髑妨隋忿珊芏嗄甑氖惫猓衷冢腔垢氖焙蛄恕!

    金铃儿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个近在咫尺的良人,赤莽站起,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袍,语气冷冽道:“你安心去吧,我会以帝后之礼为你收敛,他日我撰写史册时,你的名字仍然会记载在上面,可是,我余下的岁月不能给你了。”

    金铃儿颤抖着向声音的來源伸出手,散布在四肢百骸的灼痛正缓慢地凝聚成一把尖利的长剑,刺向她腹中最柔软的所在,她用力咬着唇,竭力不让自己喊出來,只是默默地望着赤莽的身影移动到门边,抱起那个倚栏观望的女子,徐徐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她喉咙咯咯作响,但半句话也说不出來了。

    一股暖流自金铃儿下体源源不断喷涌而出,抽空着她的生命和信仰,她伏在地上,瞪着那扇紧阖的宫门。眼神冷若寒冰。

    金铃儿在夜半醒來,感觉整个人就像浸淫在彻骨的冰水中,她用兀自发着抖的手撑住地面,慢慢坐了起來,惘然地扫视着四周,发现仍处身在那个她花费了无数心血设计的寝宫内,赤莽还在安抚着他的旧爱兼新欢吧!來不及过來把她移入棺木中。

    金铃儿呆愣了片刻,忽而想纵声大笑,笑自己这些年的痴狂和执着,但最后发出來的全是低沉的呜咽声。

    赤莽一定认为我必死无疑,所以才会安心离去,稍后,他再度推开这扇宫门,所为的无非就是为她体面地收尸………………这就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身下有一摊凝固了的黑血,她的手覆上那滩早已变冷变硬的黑血,苍白的脸上全是无可奈可的痛楚,她俯下头,轻轻亲吻着已干枯成块的血迹,喃喃低语:“孩儿,孩儿,你为娘受了这一劫,可娘亲无力保存你了,原谅我。”

    金铃儿勉力扶着床弦站了起來,如果赤莽这时推门进來,看见自己还活着,定会马上给她补上一剑,相处了二十年,她已经摸透了他的脾性,做事决绝无悔是他的座右铭,他既然起了杀己之心,那么,往日他相待自己的那些情分,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在他眼中,只不过是浮云几缕,不索心怀。

    她要捉紧时间离开这里,她要活着,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报今日的痛和怨。

    金铃儿扶着墙壁一步步挪到那幅园林缎画前,虽然这宫阙建造的美轮美奂,可她心中还是眷恋着当年和他在溶洞内相依相偎的美好时光,故刻意在这副画中留下了一扇以血开启的小门,将昔日的爱巢隐匿在那个虚无的空间内。

    在那里,她可以循着那条无意中掘开的通道,借道幽冥地域,回归自己的生息之地…………金陵世家。

    金铃儿的手抚上那扇小窗,正要将它推开,宫门吱呀一声被人推來,一个矫健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有些呆滞的眼眸内。

    她竟然还活着!赤莽有些震惊,这怎么可能,为了提炼出这种无形无味,一触即亡的毒药,他整整耗费了十年的光阴,可是,站在他面前的金铃儿,虽然脸色惨白,满身血污,但确确实实还活着。

    他黝黑的瞳孔慢慢收缩着,手上一紧,那柄紫光流转的长剑已现在手中。

    “赤莽,你一定要杀了我才安心吗?”

    “我只能这样做。”

    “呵呵,你已经杀了我一次,我纵活着,身上的能量也已流失过半,难道,你认为还不够吗?”

    “……”

    望着金铃儿苍白的脸色,赤莽有瞬间的犹豫,但这份踌躇转瞬即逝,既然温情的面具已经撕下了,如果此刻放过她,难保她日后不会向他发难,引起新的争端。

    金铃儿背后那个彪悍的家族是天域中最强大的,就连赤莽本人,也忌惮三分。

    现在他是天域的至尊,绝对不能允许任何人撼动他至高无上的权威。

    赤莽一步步走近,手中的剑慢慢抬起,指向金铃儿的胸膛。

    “为何你不问问我,喝下你苦心炼成的剧毒,为何还能够活着?”

    金铃儿直视着赤莽幽深的看不见底的眼眸,冷声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为什么?”

    “赤莽,因为有一个人代我承受了你给我的恩惠。”

    她指着地上那滩乌黑的血印:“那是我和你的孩儿,赤莽,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儿。”

    “哐当”一声,赤莽手中的长剑跌落在地上,他踉跄地退后几步,孩儿?他的孩儿?

    他厉声道:“你胡说,这不是真的。”

    金铃儿自嘲地笑着:“我多么希望,我是在胡说。可是,是真的。”

    赤莽低头望着地上那滩血污,脸色倏尔变得苍白。

    沉这个空档,金铃儿的手一用力,那扇小窗微启一线,赤莽猛地一醒,扑上前要拽住她的手:“金铃儿,你去哪?”

    耀眼的金光自金铃儿身上迸发而出,悦耳的金铃声在精致华贵的后宫内回旋,赤莽的手被那圈金光震开,顿时皮肉开裂,鲜血淋漓。

    “金铃儿,你回來,金铃儿……”

    “赤莽,你记着,我要你和那贱婢日后所生的孽种,永远活在惶恐不安中。生生世世,永不停息。”


………………………………

第192章 遥望

    白驹过隙,沧海桑田,梦中昙花一现,醒后唯觉怅然。

    媚儿伏在桌上,长长的睫毛兀自不停颤动着,她早已醒來,但心境还飘荡在那个遥远的古朴年代,懵懂中,耀眼的红光透入她惺忪的眼内,提点着她,世间早已流年暗换,她蹙了蹙眉,心情蓦然沉重起來,如今我要面对的,不是当日那三位祖辈的爱恨纠缠,而是自己和天帝冥皇间的情事纠葛还有天宫和金陵世家那一段沉痛的嗜血历史。

    她把头埋在胳膊内,如果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天域姑娘,顺其自然地长大,顺其自然地婚配,顺其自然地生儿育女,居于一个不知名的小地方,平平淡淡度过这一生,多好!

    可是……她含糊不清地叹了口气,那种简单的生活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想罢了,她心中有着无可奈何的恨意,为何我要承继这个并不想要的身份,又为何偏偏要和那两位傲立天地的至尊皇者生出一份难解的纠缠?

    我身上流淌着的和金铃儿同一源头的鲜血,在这场争斗中又焉能置身于度外?娘亲刻意匿去我的父系印记,不想我卷入天宫和金陵世家之间的争斗中,但冥冥中自有天意,我终是抵不住那个远古的呼唤,一步步踏入这个汹涌澎湃的漩涡内。

    我若掺合在内,带起的只会是延绵不绝的腥风血雨,这实非我所愿。

    良久,媚儿抬起头,沉默望着眼前那把红光流转的古剑,她纤细的手指慢慢掠过冰冷的剑身,神情渐变凄婉,似在怜悯着那位远古的佳人,又似在怜悯自己,清清冷冷的声音回荡在静谧的空间内:“这么多年了,你不觉得累吗?赤莽早已化骨扬灰,你为何还要执念不放。”

    静坐半晌,她将那卷手札收入怀内,执起剑,转身走出流光瀑布。

    穿过紫玉小门,媚儿靠在隧道的石壁上望着尽头处的青铜门发呆,只要推开那扇门,她就可以进入那个异域,见到冥皇。她心头时而茫然,时而颤栗,不明白自己这段时间为何常常会想起冥皇,仅仅是因为和他在那个暧昧的空间内经历了一场甜蜜的缱绻纠缠吗?

    在那个迷离的梦境中,冥皇确实带给她无限的温暖和抚慰,媚儿的脸滚过烈焰,狠狠咬着嘴唇,我……是我太下贱了吗,竟然贪恋着与在他一起时的那份旖旎感觉。

    我不是一直思念着那年在废墟上遇见的白衣男子吗?我不是已经嫁予帝君为妻了吗?为何今天我的心………………好像变了!

    她以手掩脸,我这算什么…………见异思迁,不守妇道?

    我真的变了吗?

    那日她义无反顾地推开青铜门回到天宫时,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在幽冥地域里的经历只是一场梦,一场不合时宜的春梦!梦醒后就该彻底忘却。

    可为何,这梦的感觉那么真实?那个用情深款款的眼神凝望着我的皇者,为何总是飘荡在我思海内?淡淡的血腥味反流入口内,她松开口,拭去上面渗出的血丝,猛地意识到,这些天來她念着冥皇的时间,竟然远远多于念着帝君的。

    媚儿狠狠拉扯着头上的发髻,剧烈的头疼将她拉回眼前漆黑的空间内,她强逼着自己转身望向眼前深邃的隧道,幽深的隧道就像一只张大血盆大口等待她扑进來的怪兽,她惊怕,踉跄地退后几步,一个趔趄竟失足跌入了那个已经滴水无存的水潭内。

    冰冷的触觉,令人窒息的黑暗,纷沓而至的迷乱,媚儿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这些天來,她会偶尔落泪,但都是隐忍着暗自承受,但在这个寂静可怕的空间内,她第一次感到极度的彷徨无助,前路茫茫,压抑多时的情愫终于无法控制,她匍匐在水潭底,淋漓畅快地痛哭了一场。

    ……………………

    阴寒的雾气自深不见底的山谷内升腾而起,冥皇站在端倪山谷旁,垂目看着下面的迷雾。

    那群黑蛇已经迁移到这里一个多月了,他心情虽然郁郁,但每天仍是抽出两个时辰來这里巡视,为首的铁甲武士低声向他禀告着今天拼死爬上山谷,不畏被利刃一分为二的黑蛇数量,冥皇淡淡嗯了一声,道:“两三个月后,它们习惯了下面的新气场,就不会再滋事了。”

    那铁甲武士不解问道:“帝尊,这群蛇一直在待在蛇洞内安守本分,为何要把它们迁移至此?”

    冥皇昂首望着头上苍茫变幻的云彩,过了好久,嘿了一声,转身而去。

    他信步而至那片断崖边,山峦依旧安静无语,她已经离去多久了?一天?两天……初始他还抱着一丝希望,有天她会再度推门而至,可是,死气沉沉的青铜古门带着清冷的光芒应对着他的痴心妄想。

    冥皇苦笑着抚摸冰冷的青铜古门,已过去这些时日,看來她不会回來了,她真的把这一场异域爱恋当成一场梦,他有些自嘲,媚儿认为那是一场爱恋吗?或许在她心中,那只是她经历的一场劫难。

    她曾冷漠地告诉他:“所有的一切,纯粹只是一场意外,我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也不会把你留在心中,所以你也不必如此执着不放。”

    是的,那本來就是一场意外,可是,他却愿意承受这场意外,执着不放。

    两个互不相通的世界,她回归她的世界中,真的会忘掉所有的一切,和那位天域君主重新开始?

    就算他曾在她身上留下了一生的印记,那又如何呢?她宁愿回去去面对以后的尴尬岁月,也不愿意留下來,让他好好地爱她。

    冥皇沉沉一笑,在他属下的眼中,帝尊这段时间除了不爱说话外,处理事务时和平日里还是一般无异,可他知道,他的心已覆上了层层坚冰,尤其在夜半,心内的寒意会自他体内发散到全身上下,他在暗夜中狂热地思念她,想念着她的一颦一笑,娇俏妖魅,可她早已决绝地离去,除了那一撮柔发,她什么都洠в懈粝聛怼

    你只用一缕柔发,就可套牢我一辈子,媚儿,为何你不愿面对自己的内心?回到那个世界里,你真的就会快乐吗?


………………………………

第193章 流转的宿命?

    冥皇撑着头细细品尝着烈酒,自媚儿决绝离去后,他常常独坐在断崖上,喝幽冥中最烈的酒,看着那扇可能永远不会再开启的青铜门,一杯复一杯,鲸吞下任凭自己醉去,这样他就可以在醉梦中与她相逢,把她困在自己的梦境中,肆意怜爱,尽管醒后怀中只得一团虚无的空气。。

    一个身材魁梧的麻衣老者走上断崖,躬身向他请安,冥皇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东乾,陪我喝酒。”

    东乾依言坐下,他把手中捧着的卷轴放在案桌上;自斟了一杯酒,举杯浅酌了一口,顿时皱起了眉头。

    冥皇淡漠的眸光扫过卷轴,问道:“看你行色匆匆,可有要事?”

    东乾摸了摸鼻子,咳嗽两声,清清嗓子:“托帝尊的福,这段时间各域运行还算平稳,洠С鍪裁绰易印!

    冥皇掸了掸杯子,颌首:“甚好,你们按时巡视便是了。”

    东乾欠身应道:“是,帝尊……”

    冥皇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皱眉道:“你还有别的事?”

    东乾微笑望着主子,道:“帝尊承继帝位这八年,域内一片祥和,大小生灵各得其所,各享其乐,咳咳,这个,其实帝尊也到了适婚的年纪……”

    他小心翼翼地瞻仰了主子一眼,帝尊神情平静,指尖沿着青玉酒杯边缘來回转动,并洠в谐鲅猿庠稹

    东乾顿时安下心來,说话的声音也晴朗起來:“帝尊平日日理万机,无暇顾及终身大事,老奴们长日在神庙中悠闲度日,心中不安,为君分忧乃臣子本分,遂前段时间专程到下界搜罗了一些品貌俱佳的姑娘画像,敬请帝尊鉴赏。”

    他将案上卷轴轻轻推至冥皇面前,笑道:“这是十位姑娘的画像,请帝尊过目。”

    冥皇瞪了东乾一眼,手拂过卷轴,画卷无风自开,一字悬于半空,他托着头,眸光淡然掠过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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