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夭-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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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他有事没事。”安德烈深呼吸,“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还有多久结束?你不会也是第一次坐吧?”
“鬼知道多久结束。”安德烈缓缓地说,“我第二次坐,不过第一次是测试。”
“啊!啊!啊”
“你还叫!”
“最起码不会吐!”
两人断断续续交谈完,座舱再次被刺耳的喊叫声所充斥,只不过这次喊叫的人数却是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以辰并没有发现,伴随身体和精神受到强烈刺激,黑色剑息自他身上悄然亮起。
座舱每一个前滚翻,他身上的剑息就会波动一下,只不过那种波动的幅度太小,即便仔细观察都难以发现。
几分钟后,安德烈捂着嘴,精神恍惚地穿过钛合金门。
他很确定,再来一次的话,他绝对会和游乐场UFO上的部分游客一样,喷吐“珍珠”,即便他接受过失重训练。
医护人员走进梭型座舱,将陷入昏迷的以辰和莫凯泽抬上担架车。
乔丽娅迎上安德烈,询问自己这位顶头上司情况如何。
安德烈指了指嘴,认真地说:“再坐一次的话,保准天女散花。”
乔丽娅哑然失笑,这种话也就她这位不正经的上司能说出来。
“老伙计,这趟影线之旅如何?有什么感觉?是不是十分刺激啊?”迎面走来一人,大笑中毫不掩饰调侃之意。
安德烈一脸嫌弃:“哪来的电灯泡?”
“电灯泡?”迈克尔一愣,看看他,又看看乔丽娅,目光怪异,“难道你们两个不会吧?我怎么一点消息没听到?”
“塔主慎言,没有的事。”乔丽娅淡漠地说。
安德烈瞪着迈克尔:“你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我是说你那100瓦的光头!自己的头有多亮,心里没数吗?”
“也没你说得那么亮吧?顶多50瓦,不能再高了。”迈克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倒是越来越滑了。”
“你们聊,我先走了。”乔丽娅勉强一笑,转身离开。
再待下去,她觉得自己的思维逻辑会被这两个人带偏。
“你下属都这么胆大包天?”迈克尔说。
“确切说是女下属。”安德烈说。
“鄙视你。”
“你不纵容?”
“我也纵容。”迈克尔咧嘴大笑。
“同道中人。”安德烈挑眉奸笑。
感受到四周投来审视的目光,两人顿时尴尬,如同两个罪犯,逃之夭夭。
“太有损我主管的威严了。”
“我塔主的威信又扫地了。”
第十六章 叹寒冰艳了无尘(一)
太平洋,西十区。
黄昏将天空渲染呈金红色,一艘豪华游轮在深蓝色的海面上划出白色浪花。
游轮航行在辽阔的大洋上,方向是美国唯一的群岛州,夏威夷州。
即便是黄昏,游轮上依旧热闹非凡。
无限景观泳池的高台上不时会有比基尼美女表演跳水,引起男人们的阵阵欢呼;喝得半醉的男女勾肩搭背走出喧嚣昏暗的悬臂式海景酒吧,动作暧昧;质彬彬的绅士请甜美静的女孩在高档的牛排餐厅用餐,氛围安静美好到了这艘游轮上,时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尽情的玩耍和惬意的休息。
剔透的玻璃平台上,躺椅成列,身穿黑白服饰的侍者恭敬地站在后方,以便随时为旅客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哥哥,我记得你可是最不喜欢出来玩的。”穿着蓝色连衣裙的中国女孩说。
女孩有着一对奇异的宝蓝色瞳孔,黑色长发披散在香肩两侧,胸脯饱满,腰肢纤细,一双白皙的长腿微微交叉。
“但喜欢大海啊,大海是自然界最美的景色。”相貌堂堂的青年说,“你知道吗?水是最具有包容性的物质,比空气更柔和。”
女孩轻声说:“难怪它会选择哥哥。”
青年笑着说:“现在不也选择妹妹了吗?”
“不一样。”女孩摇摇头,从躺椅上坐起来,认真地说,“它应该属于哥哥!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哥哥就不会受伤了。”
“你错了,道剑不属于任何人。能救你,一命换一命哥哥都愿意,更何况是受点伤?”青年站起来,倚着实木栏杆眺望,叹了口气,“快一年了,你还在纠结这些问题。心结不解,如何领悟奥义?”
“哥哥会就好了啊。”
“那要是我不在了呢?亡傀你能解决,但那个神秘人呢?遇到神秘人你又该怎么办?”青年回头看着女孩。
“哥哥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女孩眼中满是浓浓的担忧和不舍。
“放心,那点小伤还夺不走你哥哥的命。”青年转移话题,“道剑是应对大乱的非凡之物,它选择了你,你就要肩负责任。只有你才能发挥出它全部的力量,应对大乱。”
女孩点点头:“知道了。”
“走吧,哥哥陪你去散散心。”青年揉了揉妹妹的头,微微一笑,“别不开心了,感受一下大海的浩瀚,说不定你就能领悟奥义了。”
“还揉我头,我都多大了。”女孩噘嘴。
“多大也是我妹妹。”青年宠溺一笑。
隔着四把躺椅,两名青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孩离去的背影,用日语交谈。
安室奈本眼神炙热,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漂亮、水灵,是我喜欢的类型。”
长泽琴南喝着曼哈顿酒:“有把握吗?”
“长泽君,你是在怀疑我泡妞的能力吗?”直到看不见女孩,安室奈本才缓缓收回目光。
长泽琴南提醒道:“有男朋友了。”
“是不是男朋友还不一定,就算是也无妨,不影响。”安室奈本嘴角浮现出一丝自信的浅笑,“长泽君,敢赌吗?赌那个女孩今晚是不是我的,赌注一成货,谁赢谁拿六成。”
“一成可不是小数目。”长泽琴南沉吟了一下,“难得安室奈君有兴趣,我就赌一把。”
“爽快,我回去换衣服,今晚注定是一个人财两收的夜。”安室奈本站起来,端起杏仁酸酒一饮而尽,“要是我赢了,长泽君,我欠你两成货的人情。”
安室奈本不是傻子,他明白长泽琴南为什么会答应这个赌注。
他了解长泽琴南,正如长泽琴南也了解他。
想要得到一个女人,他有不计其数的方法,轻而易举就能做到,这一点长泽琴南很清楚。
长泽琴南决定赌的一刻,心里就已经把那一成货当做拉拢他的筹码了。
“好。”长泽琴南一笑,他知道安室奈本领情了。
两成货的人情,价值可比一成货高很多了,他非常满意。
其实,长泽琴南心中是很惊讶的,他低估了那个女孩对安室奈本的吸引力。
在他们眼里,一个女人远不值一成货,甚至连半成都不值,安室奈本会为了一个女孩欠两成货的人情,可见那个女孩对他的吸引力是多么大。
安室奈本回房去了,他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不管是为了女孩还是为了赌注。
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他会选择优雅的方法,将这场赌博尽可能赢得体面、完美。
夜幕降临,满天繁星,海风温和又微凉。
游轮中庭,宽敞的空间供旅客进行各项社交活动,以黑白为主色的理石装饰,真皮沙发、光滑地板、明亮吊灯,皇家贵族大型聚会的既视感。
女孩和青年从保龄球馆走出来,青年显得意犹未尽,女孩却意兴阑珊。
“不好玩,每次都输给哥哥。”女孩坐到一张单人沙发上。
“所以才应该多练练。”青年笑道。
“你这句话都说半年了,我也练半年了。”女孩眼珠转了转,笑嘻嘻地说,“哥哥,我想喝饮料,香蕉冷饮,你帮我去买好不好?”
“香蕉冷饮?那是什么?”
“就是香蕉、酸奶、柳橙原汁混合搅拌制成的饮品。”
“能好喝吗?”青年目光怪异,无奈地摇了摇头,嘀咕着离开,“女孩子怎么都爱喝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青年走后,女孩托着香腮,无聊地玩起手机。
看着推送的一条新闻,女孩自言自语:“澳大利亚惊现两大奇观,九龙吸水,三色天光。世界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刚看了没一会儿,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你好,小姐。”
女孩抬头看去,是一名样貌俊俏的青年,帅气的侧分,合身的黑色礼服,金色怀表链从礼服内侧与纽扣相连。
“请问这里有人吗?”安室奈本指着女孩对面的单人沙发。
“抱歉,有人。”
“没关系,就坐一会儿。”不给女孩拒绝的机会,安室奈本直接坐下。
以他泡妞的经验,女孩大都喜欢有绅士风度又有强硬气概的男人,不过这次他却错了。
女孩蹙额,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悦,青年的这种态度令她很反感,心中那是因容貌而产生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其实,安室奈本忘了很重要的一点,他泡的那些妞,不是庸脂俗粉就是拜金主义,而眼前的女孩明显并不属于这两类。
对于对方不礼貌的行为,女孩态度冷淡下来:“周围有很多空位。”
“小姐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是第一次看到小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想认识一下。”安室奈本说。
“与我有缘?”女孩红唇轻撇,心说不能来点新鲜的吗?
动不动就似曾相识,真不知道你上辈子是做什么的。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安室奈本,来自日本。”安室奈本主动说,“还未请教小姐芳名。”
“你汉语不是一般的差,最好再学一学。”女孩实话实说,“我姓晨。”
“表达不好,请见谅。”安室奈本直奔主题,“晨小姐,能邀请你喝一杯吗?顺便向你请教一些有关汉语的问题。”
“比我想得还要直接,还以为你会多聊几句。”女孩摇头一笑,拒绝道,“喝酒就不用了,很高兴认识你。”
“不喝酒可以喝饮料,冷饮还是热饮?”
“我哥哥已经去买了,他快回来了。”女孩很反感他说话的语气。
“这样吧,晨小姐,我有几个小道具,给你做个表演如何?”不等女孩说话,安室奈本朝身后的两名黑衣人抬手示意,“既然晨小姐是中国人,我就变一个中国的传统戏法,小碗扣球。”
其中一名黑衣人将一块红色绒毛桌布铺在黑色大理石桌上,然后又将道具放在桌布上,一根玉筷、两个瓷碗、三个白球。
“它叫三仙归洞,是中国非物质化遗产。”女孩脸色古怪,一个日本人给一个中国人表演中国戏法,这算是借花献福吗?
安室奈本借助笑容掩饰尴尬,他将三个白球从左到右依次摆好,开始了表演。
“先用它盖住一个。”安室奈本右手拿起右边的瓷碗盖住一个白球,随后右手又拿起左边的瓷碗盖住另一个白球,“再用它盖住另一个。”
“拿起最后一个。”安室奈本右手拿起最后一个白球,往左手一送,右手食指一点握拳的左手,又一点左边的瓷碗,“去。”
“两个!”安室奈本左手拿起左边的瓷碗,瓷碗下赫然有两个白球,翻转瓷碗,以便让女孩看清空空的碗底,“底部有没有?”
女孩意兴索然,但碍于礼貌,还是配合他说:“没有。”
“去。”安室奈本右手接过瓷碗,盖住两个白球,顺势食指一点左边的瓷碗,而后再点右边的瓷碗,拿起右边的瓷碗,瓷碗下空空如也,“空的。”
“三个!”安室奈本又拿起右边的瓷碗,瓷碗下的白球赫然从两个变成了三个。
女孩神情复杂,抬起素手,默默地捂着眼和额。
见状,安室奈本挑了挑眉:“晨小姐似乎对这个戏法不感兴趣。”
“我是对你不感兴趣。”女孩用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
见女孩不说话,安室奈本问:“我表演得不好吗?”
“是有点瑕疵。”女孩如实说,“若你能再快点,中指、无名指、小拇指并得再紧一些,我或许会看不到你手里的白球。”
“你表演的是最简单的三仙归洞,原理我恰好知道。如果这三个球从左到右分别是黄、绿、蓝三色,那么左边的瓷碗里最先出现是黄球和篮球,然后才是你手里的绿球。”她一语道破,又接着说,“还有,给你个建议。既然是非物质化遗产,最好不要用这么高档的道具,不然就丧失了传统一词的意义。”
倘若女孩的哥哥在这儿,一定会忍俊不禁,这是有点瑕疵吗?简直全是缺点!妹妹把作为表演者的安室奈本说得一无是处。
安室奈本对汉语的理解还停留在初级阶段,再加上女孩的语速也比较快,这就导致他没有完全听懂女孩的话。
不过,安室奈本或多或少能明白女孩话里的意思,那就是:你的表演很差,我看得十分无趣。
第十六章叹寒冰艳了无尘(二)
不多时,青年拿着饮料回来,他上下打量了安室奈本一番,询问的目光投向女孩。
女孩回以求助的眼神:“他忽然过来了,说与我有缘,又是想邀请我喝东西又是给我表演戏法,太盛情了。”
“是晨小姐的哥哥吧。”安室奈本起身,彬彬有礼,“你好,我叫安室奈本”
青年点了下头:“你是算命的?”
“不是。”
“不是你就说与我妹妹有缘?”青年哼了一声。
“什么?”
“我说真不巧,我是算命的。请问,你算什么东西?”青年将饮品放到桌上,不等安室奈本开口,又一本正经地说,“我知道,你不算东西。”
女孩强忍笑意拍了拍青年,小声说:“哥哥,过了。”
安室奈本皱眉,他本能地感到两人的话里有戏耍他的成分,但又不能完全确定。要是长泽君在这就好了,他的汉语比自己好多了。
至于身后站着的两个手下,安室奈本从始至终就没指望过,他们压根就不会汉语。
“既然表演完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非常感谢你的戏法。”青年对安室奈本一笑,又对妹妹说,“拿着你的饮料。”
女孩拿起饮料,就要和哥哥离开,却被安室奈本伸手拦住。
安室奈本淡淡一笑:“两位,先不急,戏法看完了,还有魔术呢。”
“不看了。”女孩说。
“看完了再走也不迟。”安室奈本表情生硬了很多,拦着的手没有丝毫放下的意思。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女孩有些生气。
青年灵机一动,把妹妹拉到身后,看向安室奈本:“想要我们看你表演魔术也不是不行,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对了我们就看。”
“可以。”安室奈本脸色稍缓。
“夏季能穿多少穿多少,冬季能穿多少穿多少,请问多少是多少?”
“多少?”安室奈本听迷糊了。
青年耸耸肩,拉着快笑出声的妹妹就要走。
安室奈本朝手下使了个眼色,两名黑衣人挡住青年和女孩的去路。
“最好让你妹妹坐回去。”安室奈本态度变得强硬,他走向旁边的一张大理石桌,桌上放着一个300毫升的玻璃杯,杯子里盛满了水。
安室奈本右手食指伸进杯中,当拇指肚轻触水面的一刹那,以手指为中心,水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周围和底部快速结冰。
眨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