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从只狼归来的路明非-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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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看的出来情况不妙,这场灾难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龙王复苏都要恐怖,日本的地图可能已经在卫星的监视下被不明的黑夜笼罩了,外面的社会说不定也乱成了一锅粥。
而等到白王从夜之食原里复苏,全世界都将知道,曾经统治了这片大地的王,将会怎样宣告归来,古老的高塔屹立,世界会变成难以想象的另一番模样。
仅凭个人,哪怕上杉越流着皇血,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灾难。
他的三个孩子都被下了手脚,估计能充当战力的也就他这个负伤老人和女婿,一万年前,一整个高天原的白王血裔拼了老命才把圣骸沉入海底,如今又要去哪里找那么多“皇”呢?
难道他和女婿加起来能比得上神代时期拥有湿婆业舞和归墟的天照命和月读命吗?
上杉越见过不少的大场面,但今天的战况,还是让他不由得悲观起来。
但路明非一点也不动摇,而是取下腰间的楔丸,拍在桌上。
“那只是一群躲在下水道里的老鼠罢了,他们一直躲在阴影里,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没有勇气和我们正面对抗。”
此刻他就像是一把出鞘的绝世名刀,锋芒毕露,锐利的意割的人皮肤发疼。
上杉越被他的意志撼动了,这样的漂亮话他也能说的出来,毕竟那么多年的影皇可不是白当的,论起鼓舞士气,他更有心得。
但区别在于意志上的不同,路明非这样说是因为他丝毫没有惧意,而不是为了鼓舞士气让同伴们振作起来。
座头鲸望着这个少年,恍惚间,信念也坚定了起来,仿佛站在这个少年身后,再大的灾难也能挺过去。
这是一种气场,这种气场能跨越生与死之间的界限,坚韧到世界毁灭都无法动摇分毫。
座头鲸当然不会知道少年经历过何等的历练,他只是被这种一往无前的信念所打动了。
这不就是他追求一生的花道吗?
这样的花道,不分性别,也不分老幼,任何人都会被这样的花道所打动!
是的,这就是他一直渴望达到的境界!
如今他终于见识到了,这世间最顶级的花道!
他的眼睛顷刻间就亮了起来,惊慌的心也随之变得镇定了。
“我们去找它。”路明非对着女孩伸出了手,“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谁也不能伤害你,相信我。”
绘梨衣呆呆地凝视着这双黑色的瞳孔。
玩《神秘海域2》的时候,sakura经常在qq上打字,给她发详细的图文攻略,详细到要按哪个键位都一清二楚。
“就这样就能过关了,相信我!”
“前面那条巷子里有几个小怪,你就跟在我身后,不要离开,我会把他们解决,不会有事的。”
“别怕,跟我来,我得去前面拿道具,如果你的屏幕闪红光了就用小手枪,我听到枪声就会回来帮忙的。”
“看吧,其实很简单的,一点都不难,只要我们互相信任,一切的难关都可以闯过去。”
那些未知的机关和幽暗的迷宫很可怕,但有sakura在,就不可怕了。
她早就把自己的信任交了出去,不是么?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握住了男孩的手。
“brave,不愧是我的哥哥,什么妖魔鬼怪能伤到你的新娘?你瞪它们一眼它们就得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欠扁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紧绷激昂的气氛一下被弄得缓和下来。
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为路明非按摩起后颈来,手法娴熟,力度得当,技术不输那些专业的按摩技师。
“我还以为你跑去西伯利亚度假去了。”路明非松了一口气。
那一晚之后,再没见过路鸣泽,哪怕呼唤他的名字,也只能在手机短讯上得到一段公式化的回复:“对不起,尊敬的老板,您的总监正在督促底下的员工努力工作生产财富,请稍后再拨。”
听昂热说,男孩被关在西伯利亚的尼伯龙根里,正在缓慢地死去,他更是心头一紧,差点以为路鸣泽要嗝屁了。
“西伯利亚可不是个度假的好地方,那里又冷又荒芜,穷苦的西伯利亚人一天三顿都只能吃硬邦邦能用来敲钉子的大列巴,如果哥哥你想挑地方度蜜月,那我最推荐去中国,那里吃的花样可多了,你的新娘子至少得再长胖十斤,到时候你可别嫌弃她的脸变圆润了。”路鸣泽的语气像是一个推销自家旅游套餐的无良导游。
“圆润一点更健康嘛,美貌只是暂时的,人终究会变老,难道等我们两个都变成了老爷爷老太太我就不喜欢她了么?这怎么可能。”路明非倒是有闲心开起玩笑来。
“哥哥你明明是第一次谈恋爱,之前还被某文学平胸少女当过备胎,居然能有这么高的爱情觉悟,弟弟我真是自愧不如啊。”路鸣泽按完了后颈接着按肩膀。
“别打岔了,说正事。”路明非看向窗外,世界再度静止了,每一次路鸣泽出现,都像是按下了遥控板的暂停键。
窗外,雨滴停在了半空中,夏月间的灯光照射到那颗晶莹剔透的水滴上,反射到路明非漆黑的瞳孔里。
“真是的哥哥,伱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吗,如果和女孩子过夜你也这么心急,会把别人吓跑的。”路鸣泽耸耸肩,无奈地走到路明非身前。
“不过她这么喜欢你,怕是巴不得你心急一点呢。”路鸣泽脸上出现贱贱的笑容,细细地注视着绘梨衣人偶般精致的脸。
第二百八十七章 黑月之潮(五)
“没想到那些家伙这么有魄力,竟然真的唤醒了白王。”路鸣泽坐在小木桌上,望着窗外滂泼的大雨,天是漆黑的,万千雨滴散落在东京的高楼大厦中。
东京这座不夜城终于也迎来了黯淡的一天,广告灯牌和玻璃幕墙一样漆黑,巨大的摩天大楼立在黑色的浪潮之中; 像是一座座即将被淹没的墓碑。
“白王?白王已经苏醒了吗?”路明非也看着这座城市,灯红酒绿的东京彻底失去了颜色,只剩下沉默的黑。
“肉体虽然还没苏醒,但它的精神,或者灵魂,已经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路鸣泽摇晃着小短腿,“哥哥,还记得我曾经过的么?”
“你过什么?”
“我,龙王是不会死的。”路鸣泽慢悠悠地:“现在你理解这句话了吗?死对龙王来,只是一场长眠,像是被关在黑匣子里,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碰不到,直到重新回到这世界的一天。”
“你能不能人话。”路明非没好气地。
“哥哥,有时候真希望你能多动动脑。”路鸣泽摊开手,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谁叫你才是老板呢,让我想想,嗯,用你能理解的方式来,龙王的死,就像是你在游戏世界里注销了一个账号,用卵复活嘛; 就像是又重新注册了一个角色; 从零开始练级; 当然; 这只是一个比方,实际上的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么,黑王杀死白王,就相当于把白王的顶级账号注销了是吧,所以它现在又回来了,通过圣骸转世重生,找回了它的账号?”路明非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
“没这么简单。”路鸣泽摇摇头,“黑王降下毁灭的暴雷,用数百年的时间,将白王的肉体和精神毁灭,这种手段可不止是注销账号,而是用最高的管理员权限,把整个账号都冻结了,任何和‘白王’相关的东西,都不允许出现在这世上,但白王留下了那块骨头,把骨血赐予伊邪那岐; 创造出一個新的种族,白王血裔; 这个新的种族并不存在于黑王的封禁名单内; 所以能正常延续下去。
如果白王血裔这个新种族里诞生出合适的寄宿体,圣骸就能制造出一个足以容纳白王精神的肉体出来,这样它就能重返世界,实现真正的复活。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事情的发展顺序本该是这样的,圣骸先寄宿到你的新娘子身上,然后白王的精神重返世间,但现在反了过来,它的精神先一步回来了。”
路明非疑惑地问:“难道圣骸又找到了别的寄宿体了么?”
“要是合格的寄宿体真的这么容易诞生,它也不至于等了一万年。”路鸣泽淡淡道。
“那是为什么?”
“白王是在黑王存活的时候被杀死的,黑王死了,封禁自然也就有了漏洞,只要顺着漏洞找过去,就能解脱白王的束缚,事到如今你应该清楚了,整件事的背后都有一批人,我本以为他们只是觊觎白王的力量,没想到,他们真的敢打破禁忌,让掌管第五元素的王复活。“
“白王复活的后果很严重吗?”
“你不是看到了么?”路鸣泽对着窗外努努嘴,“其实也还好吧,也就一个简简单单的世界末日。”
“你管世界末日叫还好?”
“往好处想,事情没法更糟了不是么?”
“那伙人的目的难道是毁灭世界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呢,不定是失恋了觉得人生一片灰暗,想让该死的前女友和她的狗男人和世界一起毁灭。”路鸣泽耸耸肩:“又或者是他们觉得自己能掌控白王的意志,获得它真正的权能。”
“白王,它的力量到底能到什么程度?”
“它是掌管精神元素的龙王,而精神元素,是凌驾于四大元素之上的第五元素。黑王在创造白王的时候,并没有想着对它添加什么限制,如果四大龙王是初代种,那么白王就是黑王分裂出来的零代种,它和第二批分裂出来的产物可不一样,哪怕只有精神,也拥有足够的破坏力。
比如这个笼罩日本的尼伯龙根,就是它主动打开的,夜之食原是它所创造的世界,在这里它就是唯一的主人,换句话,它在这里就是神,能随意制定规则,如果夜之食原彻底降临现实,那么就真的没法阻止它了。”
“伱来这里不会是为了告诉我,我们赢的希望是多么渺茫,所以让我干脆放弃,不如珍惜最后的几分钟享乐吧。”
“当然不是,那根铜柱上刻着白王的预言书,它预言了自己的苏醒和全新的纪元,而新纪元的开始也就意味着旧纪元的结束,但预言书是有可能不灵验的。”路鸣泽微笑:“但预言没法‘打破’,只能改写,也就是必须以压倒预言者的权与力修订预言,而即使拥有这种权力的人,也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路明非的眼神和路鸣泽的眼睛对上。
有权力更改预言书的人物很明显了,非他不可。
“代价哥哥你已经支付过了。”路鸣泽笑笑:“在你走上封王之路时,就支付了一切的代价,你将如多年前的誓约那样登上王座,那也是我们诀别的时候,区区一个白王,怎么可能阻挡你的道路。”
“诀别是什么意思?”路明非在路鸣泽的瞳孔里捕捉一丝哀凉,但下一刻路鸣泽就转过头,走到了他的背后,继续卖力地做起肩部按摩。
“到时候你就会懂的,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哥哥你得快点去找到白王,然后杀死它,我为你们准备了交通工具,就在五楼的天台,那是一架能穿越暴风雨的直升飞机。”路鸣泽的声音慢慢变得微弱。
“你没事吧。”路明非侧过头,发现路鸣泽的身影竟然逐渐变得虚幻起来,急切之下他抓起了弟弟的手腕,这时他才发现,瘦弱的手腕上绑着绷带,上面有鲜红的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路明非声音有些颤抖,忽然回想起校长所的话,那个男孩,就要死了,等他死了,你的爸爸妈妈就能回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
路明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不安,按校长所,路鸣泽是一个不知道身份,能随意闯入你梦境和你做交易的魔鬼,一个魔鬼死去应该是个值得庆祝的事。
但是这个魔鬼,在他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帮他找好了保姆。
还有小鸟游和凸守,这些天下来,他已经发现了,这两只肥猫,就是当年他在路边纸箱看到的流浪猫,他记得在一只流浪猫的肚子上有一个像梅花形状的胎记,而小鸟游的肚子上也有这么一个胎记。
回想起来,那天下着暴雨,他把雨伞放在了装着猫咪的纸盒上,蹲在街边的墙角时,他用身上唯一干燥的短衬衫,帮两只小奶猫擦干了身上的水,因为纸盒底部被水浸湿了,他还脱下外套垫在纸盒的底层。
他淋着雨跑回家,问妈妈家里能不能养猫,妈妈一边帮他擦头发一边,他们经常要去国外开会,难道让一个孩子来照顾小猫咪吗?小猫咪是很脆弱的,就像是婴儿,稍微没照料好,就会因为生病或者拉肚子失去生命,如果你真的想养猫咪,那必须先写一份保证书,保证自己能照顾好猫咪,并且之后我们要开始习这方面相关的知识,等做好充足的准备后,才能把猫咪带回家。
小三年级的路明非不是很能领会妈妈的用意,只知道自己养猫的请求被拒绝了。
他很难过,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做,猫咪会冻死在暴雨中的,于是又从家里找了一把伞,偷偷跑了出去,但去到那里才发现,纸箱和猫咪都不见了,心想或许是被某个好心人给抱走了,才稍微安心些。
本来都快忘记这件事了,直到10年后,来到黑石府邸见到了小鸟游和凸守,这姐弟俩的窝就是一个纸箱,据木村浩所,小鸟游和凸守只睡自己搭的窝,来到黑石府邸的第一天,就从储物间里拖出了一个旧纸盒,还咬着佣人的围裙垫在纸盒底。
难怪这两只肥猫就表现地这么亲密,上来就要蹭自己的脚腕,因为它们记得这个味道,在那个暴雨滂沱的世界里,就是这味道的主人,帮它们擦干了身体,垫上了干燥的外套,还放下一把伞遮风挡雨。
在冷的快要死掉的时候,是路明非救了它们的命。
猫咪也知道感恩啊,所以会把这味道记上一整个猫生,这样等他来了,就可以屁颠屁颠用圆滚滚的脑袋磨蹭上去。
路明非抱着小鸟游,握它软乎乎的肉球时候会想,原来路鸣泽从小就陪伴着自己,就像是影子,那么多年,难过的时候,开心的时候,寂寞的时候,其他实都在自己的身边,但只是看着并不话,但也不是什么也没做,就像是他专门在日本买了一栋古董宅邸,只为了给哥哥养猫。
真的有亲兄弟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所以路明非觉得,路鸣泽并不是坏家伙,至少对自己来不是。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自己一定会很难过。
人不就是这样吗?哪怕是路边的野草被人踩了,都会心疼,更何况是一个从你出生时,就陪在你身边的弟弟。
“你就在西伯利亚的尼伯龙根里是么?”路明非直视路鸣泽的眼睛。
“被你发现了啊,哥哥。”路鸣泽抽回了手,“我想你应该也明白了,雷娜塔和我就是当年从黑天鹅港里逃出来的男孩和女孩,她虽然身高不行,胸也是飞机场,但还算是一个忠心的手下,你将来可要对她好一点。”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昂热那个老头的没错,这世界上可没有不会死的东西,我撑到现在也是很辛苦的。“路鸣泽温和地笑着:“所以在死之前,我要把我的美少女后勤团托付给你,这三个女孩可都是我花了不少功夫从世界各地收集来的极品美少女,各种意义上都很能干,吾死后,就得靠哥哥你养她们了。”
路明非沉默地注视着他。
路鸣泽不以为然地继续开黄腔:“想想看,是不是很刺激,你的新娘子这么傻,你可以告诉她,现在这个社会执行一夫多妻制度,一个男人要娶上四个老婆才算是达到了社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