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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道门念经人-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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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幸甚,张道友虽然心有玲珑不好糊弄,待朋友真不错。
  一直在给他烧钱念经送行。
  打发了几波拦路难缠的小鬼,他循着心头一丝隐约的指引,找到了在一间亭子吃酒的白无常,拱手作揖,道:“小神残魂,拜见上差!”
  白无常早就注意到了从鬼门进来的残魂,笑呵呵伸手做请:“坐,陪我饮几杯,与我说一说阳世间有甚么新鲜事,我好长时间没有外出走动了。”又侧耳倾听,笑道:“张闻风一介道家弟子,对你这个死对头巫修神道,还真是与众不同厚待。”
  钟文庸心头大定,行了一礼,?大大方方在对面凳子坐下。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他不是难事,他只要见到与鬼门气息有联系的鬼差,后面的事情便成了大半。
  万事开头难,?他已经顺利趟过了开头难关。
  张闻风躺了半个时辰,哪里睡得着,?杂念纷扰,?静下去又沉渣泛起,?索性翻身爬起,伸手将放到地面的瓶子拿到手,?钟文庸说给他修复的法袍和改造的桃木刺,都存放在瓶子里。
  此时想到了,便倒出来瞧瞧。
  或许,?钟文庸在瓶子里给他留下了什么话语。
  从瓶子里倒出一卷写满字迹的纸卷,?掉到地面,?自绣花针般细小恢复变大,?裹在纸卷上面的黄芒消失,这是山神的神道手段,?他见怪不怪了。
  捡起纸卷展开,上面用法术写着:
  “见字如面,今朝一别,?来日可期。话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余苟活八百余年,?真死假死经历两次,每次皆化险为夷,?此为第三回 ,余自有应对之法,?勿忧勿念,静候佳音即可……”
  洋洋洒洒写满了两页,看得张闻风眉头舒展,脸上有了笑容。
  又翻看第三张,钟文庸告诉他,如何祭炼已经修复的嫁衣法袍和桃木刺要诀,他赶紧记下来,因为翻看过的纸张上的法术文字,正在缓缓淡化消失,山神想得周到,不会留下任何让人抓到的把柄。
  第四张纸上记载着后续应对黑巫的注意事项,在瓶子里留下了一颗香火钱。
  上次去城里,伍院主告诉他,所有做乱的巫修,斩杀殆尽,尸身全部送去了郡城,伍院主和傅孤静特意去了一趟郡城,辨认那个戴草帽汉子和毛巾蒙面女子无误。
  钟文庸告诫,那一伙黑巫没那么容易死绝,连根拔起。
  他种在戴草帽汉子身上的印记转移去了其他巫修身上,黑巫有手段能够将人变作水牛,自是有手段李代桃僵,瞒天过海,让他小心潜伏着的黑巫暴起发难,或有其它巫修势力在背后支持,等等。
  张闻风盯着变成空白的纸张,半响无语。
  这个其它巫修势力,会是残留下来的白巫,?或是赤巫?
  ;??钟文庸应该是猜到了一些什么,有苦衷没有尽告诉他。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巫修残余势力,一旦暴露,又能济什么事?
  他没有证据提醒伍院主,但是可以侧面提醒一下大事不糊涂的云秋禾。
  其中的分寸把握,他还得另外寻找机会。
  难怪钟文庸前些天让他用教的法子,将黑巫通过草帽留在他左手腕内侧的印记拔除,是不想他单独面对暗处黑巫的报复。
  将四张纸放下,再拿起木瓶往下倒,倒出一件恢复原样大小的淡黄色袍子,和一根精炼到只剩四寸长的如玉质暗红色桃木小剑,最后才倒出一颗篆刻着复杂符文的“香火钱”。
  随着黄雾散尽,瓶子内里空空如也,一眼能看透了。
  张闻风捡起钟文庸特意制作的“香火钱”,用元炁覆盖裹上去,遮掩气息,取一根丝线穿过铜钱孔,将香火钱系在右手腕下方,避开腕刃刀鞘。
  有黑巫接近他三十丈距离,这枚香火铜钱将震动警示,三次之后便失效。
  对于白巫和赤巫,不会做任何提示。
  张闻风笑着骂了一句“老狐狸”,山神爷即使前去冥府投胎重新做人,还是对白巫念着一份香火情啊。
  再才拿起暗黄法袍和桃木小剑,揣着瓶子走出静室。
  返回光线明亮的西殿,把淡黄法袍摊开在案桌上,咬破右手中指,逼出鲜血,在法袍背后简略地画了一个八卦图形,用“涤荡无垢诀”将法袍仔细祭炼一遍,做下印记。
  这件据说防护效果不错的袍子,便与他之间建立了隐约联系。
  再叫“嫁衣”嫌弃晦气。
  张闻风抚摸着已经看不出皮质的袍子,山神爷曾找他要了几颗流光晶砂、灵气石和拙玉,用于修补法袍和桃木剑,沉吟半响,给法袍取名“洗尘袍”。
  “洗却凡尘愿为仙”的美好寓意。
  法袍暂时还不能穿用,等会他将袍子放于大殿,供奉在香柜下方格子内。
  用香火熏陶些时日,再穿用便没有后顾之忧。
  捡起晶莹剔透半透明状的桃木小剑,也不知钟文庸用了什么手段,将两尺长的木行法器,精炼到只剩下这么一点,隐约可以看到细密精致的木纹,剑身剑柄浑然一体,轻、巧而锋利。
  欣赏片刻,用桃木剑尖划破左手中指,逼出鲜血涂满整个桃木剑。
  再花了半个时辰反复祭炼几次,在剑身留下印记。
  拿起守愼瓶里里外外用元炁洗刷几遍,把祭炼好的桃木小剑放进瓶子里。
  桃木小剑笔直悬浮五寸余高的瓶子中间,尖细剑刃朝下,微微沉浮不定。
  守愼瓶最大的作用其实是“养魂、养剑”,养鬼只是附带。
  钟文庸在第四张纸上,留言特别告知此事,教了他正确使用守愼瓶用来养魂、养剑、练功的法子,这符合山神爷七弯八拐的谨慎性子,不到离去,不会轻言秘密。
  山神爷特别花费心思,和修为,把这柄八百多年桃木魍精本体法器,炼成这一柄小小的木行飞剑。
  连同守愼瓶,是山神爷送给他的最厚重一件礼物。
  因材质和实力所限,这柄桃木飞剑只算是半成品,需要配合守愼瓶蕴养,每驱使用一次,须得温养数日时间。
  张闻风将瓶子装进黑布袋,系在腰间,用手摁了摁,硬邦邦的顿觉安心踏实。
  阴阳相隔,恭祝安好,福生无量天尊!


第165章 只准看,不准玩
  单手托着折叠好的淡黄色洗尘袍,张闻风打开西殿门走出去。
  外面阳光明媚,日头过午了,他沿着走廊转去大殿,将法袍放进香案下方格子内,压一张写了字的纸条在上面。
  奉香静心念经,补做落下功课。
  待走出大殿时候,面上又恢复往日从容气度。
  走去山脚下,听到有声音,便走到东边林子树荫下,老瘸子正在利用中午空闲指点韦敬杰练扎枪。
  见到观主出现,少年忙收起手中丈二白蜡杆铁头枪,抱枪恭谨行礼。
  “是风哥儿啊,嘿嘿,我看小杰手长腰软,适合练枪,我便多教他一些,你放心,不会耽误他修道练剑,小杰很勤快的。”
  老瘸子有些不好意思,搓着手忙解释几句。
  张闻风示意少年继续练枪,笑道:“多会一门技艺,是好事,辛苦瘸叔了。”
  他知道瘸叔一直想找一个衣钵传人,将毕生所学,?特别是枪法和经验传授下去,以前是师父反对,?他们几个都只浅尝辄止,?没有练习很长时间枪法。
  难得韦敬杰对脾气,?又条件合适,瘸叔便起了心。
  想要教出一个精通中平枪的修士传人,?满足心中没能完成的某种愿望。
  他不会横加干预,道修自身,今后由得少年自己选择。
  打基础阶段,?也不影响什么。
  老瘸子哈哈大笑:“不辛苦,不辛苦,哎,还是风哥儿心胸敞亮,对江湖上的把式,?没有偏见……哦对了,?风哥儿还没用膳,?那赶紧去膳堂,饭菜热在锅里。”
  高兴之下,?差点没忍住损几句前任老观主,?那老头,?清高傲气得很。
  想着当风哥儿面说人家过世的师父,?不妥当,?赶紧岔开了话。
  张闻风微笑着抱拳离开,转弯没走多远,驴子蹚着小溪浅水嘚嘚跑来。
  隔得老远,?驴子便开始诉苦告状:“观主,你可得给我做主,?二师兄和四师姐合伙欺负驴,?我两顿没嚼食,?饿得前胸贴后背,?脚杆都饿痩了。”
  张闻风打量着自个说脚杆都饿瘦了的黑驴,?笑着问道:“他们是找你打听我昨晚上干嘛去了?你守口如瓶,坚决不肯出卖观主行踪?”
  他猜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驴子这货肚子溜圆,他才不信找不到草吃。
  这是来摆忠心。
  走江湖嘛,?义气为先。
  他觉得驴子很多方面,已经得了老瘸子的真传。
  驴子驮在肩头的左边竹篓子里,?垫着厚实枯草,幼獾蜷缩着睡得很安稳,?右边竹篓的草窝子放着几个没吃完的果子。
  “可不是嘛,我闾子进怎么会出卖观主?三天不吃都不会!”
  “很好,你做得不错,我等会与他们解释,你现在去找瘸叔,麻烦他给你弄碗酒喝,拌一槽好料嚼,去吧,瘸叔在东边林子。”
  张闻风鼓励地拍了拍驴子背脊,打发屁颠屁颠的驴子走了。
  先去用了午膳,与还在洗涮清理厨房的韦兴德两口子拉了一阵家常,再走去东南院子的茶舍,生炭火烧水泡茶喝。
  不一会,得到信的二师兄和岳安言,先后走进来。
  “我昨晚替一位朋友送行,念了大半晚上经,特别嘱咐过闾子进,不让它说的,它也说不清楚,免得你们担心,我歇息一上午,已经没事了。”
  张闻风给两人各倒了一盏茶水,慢慢解释几句。
  二师兄喝着茶水,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念经送行,都懂是怎么回事,又不便问得太清楚,看观主早上的情绪,肯定是很重要的一个朋友走了。
  沉默片刻,岳安言道:“观主多歇息几日,这边有我们呢。”
  她看出观主心绪已经平稳,?便说点高兴的,笑道:“今日上午,?学徒们在静室练功时候,顾朝闻和严静两人修炼出了气感,现在所有学徒的修炼积极性,空前高涨。”
  张闻风笑着放下茶盏,道:“好事啊。他们正式接触吐纳练气,才十天吧,比我们当年修炼出气感,快了不知多少倍,天地灵气潮涨,再则他们喝的水不同,到底不一样了。
  后面一个月,其他学徒,陆续会有人找到气感。
  没有找到气感的学徒,每天修炼多少时间,什么时辰开始修炼,必须严守规定,切不可急躁蛮干,你们费点心,不让他们相互攀比。”
  顾朝闻和严静两人,正是当初听了他念经,七个入定的学徒之中其二。
  岳安言笑着道:“我们会严格监督,不让他们乱来。”
  修炼之初,学徒们对功法掌握不熟,杂念多,容易心浮气躁,需要有授课道长看护监督,在白天进行练功,以防岔气出意外。
  喝完茶水,外面传来铜钟声。
  两人起身出门,他们要开始下午的授课。
  张闻风在别院转了一圈,又去灵泉水潭边的那颗矮树周围瞧了瞧,给三颗荆钩铁丝藤种子输入不同份量的元炁,对着一丛石菖蒲练习一阵青木缠绕术。
  再去山洞地厅揣摩练剑。
  每天周而复始。
  张闻风彻底从送走山神的些许影响中走出,他按部就班修行、授课、指点学徒,偶尔去一趟城里,到道录分院喝茶坐坐。
  后面一个月,陆续有二十八名学徒先后找到修炼气感。
  剩余的学徒,分开修炼进行单独指导。
  韦家两个小孩,有修炼资质的韦敬杰赶在最后两天,找到气感,让韦兴德脸上露出了笑容,至于没有修炼资质的韦敬成和水清如,虽然勤奋,迟迟摸不到门窍。
  这也在三位授课道长的预料之中。
  除了鼓励和指点,剩下的只能靠他们自己去争取。
  张闻风抬头望一眼乌云流淌阴沉沉的天空,寒风呼啸,树枝摇曳发出萧瑟声响。
  “要落雪了。”
  他如此想着,走进竹楼,登上二楼,走进左边属于自己的修炼室,顺手关门。
  竹楼内气温与外面无异,呼气成白雾。
  他一身青色单袍,早就寒暑不侵,神色淡然盘坐在蒲团上,默念经文三遍,随即掐诀调息入静。
  很快,有淡青雾气凝聚环绕在他身周,皮肤呈现奇异青色,有微弱光华闪烁。
  借助大阵收拢天地灵气,聚阴阳阵眼附近的便利,他的修为前些天已经顺其自然修炼到了化炁境后期进无可进地步,稍歇三天,他选在十一月底吉时,闭关冲击化炁境圆满。
  心境澄澈,不滞于物。
  他认为时机已经成熟。
  清正别院,六座院子合围的场坪上,云秋禾领着七八个学徒,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她一会扮演护鸡仔的母鸡,一会演凶狠的老鹰,玩得不亦乐乎。
  这么好玩的游戏,是观主偶然提出的设想。
  由云秋禾实践之后,深受所有学徒的喜欢,除了韦敬杰那几个大一点的少年,有些羞赧不好意思玩,课闲时间,场坪上经常进行着三四队老鹰捉小鸡,捉得热火朝天,用观主的话说,可以锻炼学徒们的体魄。
  喜欢凑热闹的驴子,在场边跑来跳去,恨不得上场捉一捉,太好玩了。
  然而它那个体型,被云秋禾勒令只准看,不准玩。
  硕大蹄子不小心踩到学徒怎么办?碰一下都不行。
  岳安言站在走廊上,脸上露出笑容,看着那个拥有一颗童心的云上人玩得嘻嘻哈哈,她有些羡慕云秋禾的没心没肺,这就是观主说的“赤子之心”,似乎很容易,对她来说却太难了。
  突然偏头,看向东边天空。
  一只信鸽盘旋着落下。
  云秋禾也看见了,忙招呼不上场的韦敬杰:“你来当母鸡,不准输哦。”
  也不管扭捏的少年愿不愿意,她飞向东院,信鸽笼子由韦嫂他们照应。
  岳安言忙往膳堂方向快步走去,等她赶到,云秋禾扬着手中纸条,叫道:“岳姐姐,我去查个案子。”
  “需要我一块去帮忙吗?”
  “不用,人手够了,你这里事多。”
  “那等明日观主出关,要告知他一声吗?”
  “……就说清水观出了点事。”
  云秋禾说着,腾空往西飞去,片刻间,消失在阴沉的天边。


第166章 抓住感悟新得一式
  一夜北风紧。
  天色微明时,竹楼屋顶覆了厚厚白雪。
  二楼修炼室内,淡青雾气凝而不散,缓缓盘旋不休。
  屋内温暖如春,外面天寒地冻。
  端坐不动的张闻风,皮肤上微微闪烁的光华突然消失,雾气以肉眼可见速度,往四处散去,有不多的青气,投到张闻风身上。
  片刻后,房间内清爽干净,温度渐渐回落。
  张闻风睁开眼眸,丝丝青芒在眼底一闪收敛,他略显思索,遽然从晋级化炁境圆满的突破中醒来,感知在前一刻敏锐放大无数倍。
  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天地之力的灵感。
  或许与他在阵眼附近修炼有关,当日大阵开启之初,他曾经沉浸其中揣摩细微,感悟到隐约的天地阴阳之力运转,这次的感觉较上次,更为清晰。
  机会稍纵即逝,他没有即刻起身,福至心灵想到一个法子,口中用奇特音韵,缓缓念诵道经:“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
  他试着将道经上显示的所有经文,?从头至尾吟诵一遍,而不去观想经文上的神通,?身上似有无形音波如水来回洗涤,最后一个“也”字没有念完,他心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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