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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江湖拆迁队-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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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大悲掌,是得有掌门那一辈深加考量,才会慎重的选择弟子传授。

    他见过他师父使过这套掌法,雄浑浩瀚,瞧过一遍便难以忘怀。这样精深的佛门绝学,却被一个女子使来,他如何不诧异惊骇。

    他以前见清酒带着一串佛珠,以为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东西,如今看来,当真是她与佛门有一段渊源。

    清酒上了岸,未走两步,摇晃跪倒在地,向前吐出一口血来,喘息甚重。

    花莲躺在地上望天,对齐天柱道:“大柱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齐天柱满腔疑惑,但也知道花莲的话没错,遽然间便无法问出口了。

    鱼儿匆匆忙忙的给齐天柱包扎完后,又去看清酒的伤,要拿她的脉。

    清酒摇了摇头,声音很轻,说道:“内力用猛了,不碍事的,让我歇会。”她身体之中的内力还未能全部自在运用,又受了伤,现在不得已用这一招,不仅透支了自己的体力,还把控不住反把自己给震伤了,但于她而言,不死,都是小事。

    众人歇了好一会儿,疗伤的疗伤,又草草的吃了些干粮,恢复了些气力。

    莫问拿着手中干硬的饼,语调莫名的委屈:“清酒,我想吃糖醋肘子,油泼面,再来一碗鲜鱼嫩豆腐汤。”

    唐麟趾肚子咕噜一叫,骂道:“你作死啊!”在墓里的伙食着实差,奈何一伙人又被清酒手艺养叼了嘴。

    几人听得莫问的话,不禁都笑了,在墓中历经艰险,死里逃生,现在好端端还坐着,莫名的就有一种在人世的真切感。

    清酒见花莲和唐麟趾还躺在地上,状似无力,心想就算是瘴气,以两人功力也早该除尽了才对:“莫问,他们状况如何?”

    莫问摇头:“这毒不好解。”

    清酒道:“毒?”齐天柱先前说他们中了毒,清酒只以为是瘴气来。

    厌离忽然开了口,声音闷沉:“是极乐城的逍遥散。”清酒目光射向厌离。

    其余几人显然是不知道这逍遥散的,花莲奇怪道:“你怎么认得这毒?”

    厌离顿了良久,平静道:“中了逍遥散后,内力被封,浑身无力,只脑袋清明,待过七天,神思渐渐混沌,如堕梦境。你开始沉溺美梦之时,便是你丧命之日。”厌离言罢,花莲打了个寒噤。

    厌离问莫问道:“你有没有把握七天炼出解药?”

    莫问摇头:“就算是药材齐全,至少也得半个月。”

    花莲叫道:“半个月?!挨到那时,我们都成干尸啦!”

    花莲扬着脑袋,拚命往莫问身边凑,他道:“唉,哪用制药那么麻烦,你让我咬上一口就行了。”

    莫问一弹指把花莲脑袋弹了下去,说道:“那不过是谣传罢了。”刚入墓时的种种情景浮现到鱼儿脑海中,她不禁去看莫问额头,那里又系上了一块青布,将那怪异的花纹完全遮掩住了。

    花莲欲哭无泪,嚎道:“不是罢,在墓里遇到那么多妖魔鬼怪都没死,出来了却要被毒死。”

    厌离垂下眸子,轻声说道:“只能去极乐城要解药了……”

    很轻的一句,如轻鸿拂过的声音。

    莫问听得,说道:“他们下了这样的狠手,我不觉得他们会将解药轻易的给我们。清酒和齐大哥又受了伤,花莲和麟趾两个动也动不了,现在去到别人地盘中,不是自投罗网么。”

    厌离不答,只是很浅的惨淡一笑。

 险象环生成王墓(十三)

    众人歇够了,齐天柱扛着花莲; 莫问背着唐麟趾; 继续上路。依旧南下,要去极乐城。

    众人不认为极乐城的人会乖乖把解药交出来; 但对于花莲和唐麟趾的毒; 他们也不能任其发展; 只能先到极乐城,走一步看一步。

    现在正是清晨,快入冬了; 这极南之地却还只是浅浅的清冷。

    清酒目光望着前方,说道:“怎么,你想要拿自己去换?”

    走在她身侧的是厌离。清酒说出这话; 未指名道姓。厌离知道她在问谁; 也知道她要就这事说上一两句的。厌离说道:“看在当年的浅薄交情,她应当不会赶尽杀绝。”厌离和清酒两人脚步稍快; 走在前边; 离众人有一段距离。但两人说话; 后边几人仍是听得到一些。虽是无心要听两人讲话,但听到一点苗头; 便心生好奇,不禁都支起了耳朵。

    清酒笑了一声; 似乐了,她重复道:“赶尽杀绝?是不必赶尽杀绝,她要杀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你师父一人。”

    厌离皱了皱眉; 叫道:“清酒。”

    清酒敛了笑意,侧仰着头睨她:“你不逃避了?”

    厌离说道:“我没有逃避。”

    清酒点头,说道:“哦,你没逃避,你不过是不见她,不过是想一死了之,万般无奈才待在藏龙山中。杀了你师父的,倒像是你自己一样。原来你不是在逃避。”

    厌离道:“不过是仇恨循环,我不愿再去沾惹,是因不想再染因果,还去与她纠缠,又有什么意思。人道是‘旁观者清’,你连自己的事都看破了,为何看不破我的心思。”

    清酒笑了笑:“如此说来,你是真的放下了?”

    厌离道:“你道是我堪不破么。”

    清酒说道:“只怕看破的不是你的真心。”

    厌离停下步子,看着清酒不说话。清酒也停下来,看着厌离:“我可不愿再从藏龙山下拖个虽生犹死的人回老秃驴和牛鼻子老道的茅庐。”

    厌离道:“那你说,除了找她拿解药,我们还有什么办法?斯羽是武尊,手中有‘穿云’,实力不比豪云低,而她手下不止斯羽这样一个好手。她能杀了我师父,你觉得她功底又能差到哪里去。花莲若是未中毒,尚不敢说潜入极乐城找到解药,安然无恙的出来。更何况现在我们这一行人,中毒的中毒,受伤的受伤。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两人说话的语气甚是平静,与平常交谈并无二致,但一行人与她们相处许久,早摸清了两人脾性。别说莫问三人,就鱼儿来说,都察觉到此时两人之间一股沉闷无声的压抑。

    这两人的怒气总是无声的,隐含在沉静内。一片祥和之中,众人感受到的不是美好,而是涛涛压力。

    这时,后边五人才为偷听两人说话生了无限悔意。他们不仅知晓了不得了的秘密,且又得知两人吵架了。不敢上去劝的,却又无法忽视两人间酝酿的怒意。

    这两人以往从未吵过架,虽说现在这般模样也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吵架。两人总是很合拍,以至于现在众人都不晓得要如何劝说这两人平息怒火。

    花莲下颌点了点齐天柱肩膀,说道:“这时候我们队伍里可不能搞分歧,大柱子,你去劝劝她们两个。”

    齐大柱头摇的极快,说道:“花莲兄弟,我嘴笨,不成的。”

    花莲又叫莫问道:“莫问。”

    莫问直截了当道:“不去。”她可不愿惹脾气上来了的清酒和厌离。

    花莲遂将主意打到鱼儿身上,他叫道:“小鱼儿,厌离和清酒最疼你了,肯定不会朝你发脾气的,你去劝劝她们。”

    鱼儿有些窘迫,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们啊。”清酒和厌离突然聊起来的。那事情听得没头没尾,只能隐隐有些猜测,以至于对两人为何吵架还一知半解,如何劝解这两人。

    花莲道:“劝不了,撒个娇也行啊。”

    鱼儿被花莲催促着磨蹭向前,待走的近了,踌躇半晌,开口软声叫道:“清酒。”

    厌离和清酒回转了身来。清酒问道:“怎么了?”与往常一般,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仿若先前这两人就只是在很平静的谈论一件事。

    不论如何,鱼儿见两人外表慈和,心中松了口气,思忖良久,说道:“先前你在水里用的那招,真的是齐叔说的大悲掌么?”

    清酒浅笑:“如何,想学?”

    鱼儿含羞点了头。在水中有水拥阻,不论什么招式,威力都是大打折扣的。清酒那一掌竟将湖水都引动了,其厉害可想而知。

    清酒道:“这需要强悍的内力做辅,你现在还学不得。”招式外在的威力有限。剑气,刀气,掌力若想威力倍增,断金碎石,必得有深厚内功,而内力精深,一则在修炼的内功心法高深,二则在自身根骨与领悟。

    鱼儿问道:“要多久?”清酒顿了一顿,沉吟不答。鱼儿心中已是清楚,这肯定不是一日之功,与此同时又对清酒身手越加敬佩。她开始练武,才知晓其艰辛,清酒有如此功底,其天赋与努力必然都是万中无一的。

    齐天柱几人也走上了前来。花莲说道:“小鱼儿,叫清酒给你露一手,内力要修习到什么地步。”

    一行人停在一道小瀑布边,流水淙淙,清凉舒爽。远边灌木丛后窸窸窣窣,草叶摇动。

    鱼儿笑望着清酒,十分期待。

    清酒依言,手一拨,带出长剑,本是倒握剑柄的,将剑身旋转,改为正握,便是这转动长剑之时,剑气划出,将那一小道白花花的瀑布生生截断。

    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然而众人看的清晰,清酒出剑,确确实实让水流中断了片刻。

    花莲笑道:“不管什么时候看,都很佩服。”清酒回剑入鞘。

    唐麟趾朝后看了一眼,说道:“那些个尾巴终于是走了。”自一行人从墓中出来不久,便一直有人跟着。是墓中出来的也好,是在外边守株待兔的也好,无非是想从他们身上捞点东西,占现成的便宜。虽说这行人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威胁,但总有人这么跟着,几人是不自在的。清酒露了这么一手,那些人一看,见这现成的便宜不是好捡的,唯有乖乖退去,不敢惹他们麻烦。

    齐天柱和鱼儿看的骇异难当。齐天柱心中也是敬佩,但与此同时,又浮出担忧来。一个人就是再有天赋,所能达到的成就都是有限的。清酒的功底以她的年纪来看已经深厚到反常的地步,这就不免叫齐天柱担心了,担心她修炼了什么邪功。往往这类功夫剑走偏锋,成效甚快,但同时后患无穷,极易走火入魔,丧失心智。

    齐天柱思量片刻,郑重道:“清酒姑娘,我有话对你说。”

    清酒道:“嗯。”

    齐天柱道:“我觉得习武之人,踏踏实实,一步步走,这才是长久之道,妄想一步登天的,所害的终究是自己……”众人见他一本正经,以为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听他忽然说起这话题来,说的虽是有理,也不禁对他说这话的用意一片茫然,待听得说‘一步登天’,这才渐渐醒悟。齐天柱这是误以为清酒修炼了邪功,这才进步神速。

    花莲笑道:“大柱子,你且放宽了心,就算天底下所有人都去干这糊涂事,清酒精明的很,也不会去做这弊多于利的赔本买卖。”

    齐天柱道:“那……”

    花莲不说破,故作神秘的道:“她自有奇遇。”

    齐天柱心念一转,忽的想起另一种可能来,那便是由他们传送功力,只因这样传送功力的人会修为大损,而被传送功力的人也不一定能承受的住,实是险招,所以齐天柱一时没往这上面想。齐天柱想到清酒一身不俗的武艺,自然不可能是她自学的,必然上有老师指点,想来是有她的机缘在。眼见闹了个大乌龙,但事情不是他想的那般糟糕,齐天柱反倒更欣慰,他开怀一笑,拍了拍自己脑袋,说道:“是我愚笨了。”众人继续上路。

    厌离和清酒的谈话经这么一出被打断,厌离心中沉静不少,她二人依旧走在前边。过了良久,厌离轻声说道:“也许你没说错,或许我在逃避,都将自己骗过了,以为放下了。”

    清酒说道:“厌离,这是你的事,做决定的是你自己,我不会干涉,只不过要提醒你一句,你要考虑清楚,你真的做好再见她的打算了?”

    沉默片刻,厌离说道:“我考虑清楚了。清酒,无论如何,我会去见她的,现在于我而言,比之他俩人的命,都不重要了。”

    清酒道:“你不是她的对手,她若是把你……”

    头一次,厌离抢了清酒的话,她道:“她能把我如何?就是杀了我,不过一条命,换两条命来也是值了。”

    清酒笑着,打趣道:“花莲和麟趾听了要骂你的。”

    厌离浅笑摇头,无言了。

    众人行有五日,到了极乐城,城中繁华,各族人往来,比之江南,另有一番风味。

    七人寻了家客栈,还未至夜间,来了一队人马,将他们带入了城中宫殿。

    几人从车窗外望,只见那宫殿修建犹如皇宫,富丽壮美,非比寻常。

    花莲瘫着,说道:“这下好了,整个城池都是人家的地盘,这才落脚,就被人听得风声,片刻间就寻迹追到藏身处了。”

    唐麟趾不耐烦道:“你少嚎两句。”

    众人被带到一处殿外丹墀上,台阶两边列有两队侍卫,守在最上的,赫然是提着穿云的斯羽。

    花莲因他趁人之危,一见他便呲牙咧嘴的。唐麟趾脸色也撂了下来。

    从殿中走出两位侍女,一穿鹅黄衣裙,一穿雪青衣衫。两人行礼,对厌离毕恭毕敬道:“厌离大人,主人有请。”

    花莲几人哪肯厌离一人去见敌人,欲要发作,被清酒拦下了。清酒朝几人摇头示意。那鹅黄衣裙的女子走来,对清酒几人也十分客气,说道:“几位,请随奴婢到偏殿休息。”

    清酒看向厌离,厌离朝她点了头,抱着拂尘,依旧是平日里那副端直的走路模样,随着那雪青衣衫侍女走进了殿。

    殿中帐幔重重,不甚明朗,厌离随侍女绕过外间,进到里边,见原来是寝殿。

    那雪青衣衫的侍女朝床上的人一行礼,说道:“主人,奴婢将厌离大人带来了。”

    帐幔中的人挥了挥手,床前侍立的两位侍女和那雪青衣衫的侍女一道退了出去。

    床榻上的人缓缓起身,影子投射到纱幔上,身姿婀娜曼妙。

    她拾起床脚边的一缕纱衣,随意的套在了自己身上,伸出一只胳膊来,白皙圆润,纤纤长指撩起帐幔,赤脚踏出,脚趾玉葡萄一样。

    这走出的人长发如墨,既柔又直,五官妖艳,唇色如含丹砂,有的不是俗气,而是凌厉威严,俯视九霄的神威。

    她穿着一身轻薄的乌纱,压根不能遮住身子,又是松松的系着,露出脖子至小腹一道雪白的肌肤,与那乌纱的颜色相比,更加冲击双目。

    她说道:“我要将江湖都翻遍了。你躲到哪里去了,厌离。”

 险象环生成王墓(十四)

    她缓步走来,走到厌离身前:“我遍寻你不到; 万想不到今日你自己找来。”

    她脚步轻盈; 绕着厌离打量,手指轻抚厌离发簪上垂下的两条白色缎带:“我不喜欢你这身打扮。”

    她目光强烈。厌离却一直端正立着; 面色平静。她走到厌离身前; 鎏金的指甲套轻轻的划过厌离的面颊:“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的神态。”

    厌离看向她; 直望她的双眸:“我的朋友中了逍遥散。”

    她似若未听见的,目光怔怔的看着厌离耳鬓的白发,手指缠上一缕; 细细端详,一路滑到发尾:“我最后一次见你,你还没有白发……”

    “我一直等着你来杀我; 等了许久; 不见你来。你为什么不来?我去无为宫找你,他们说你离开了; 我抓了许多无为宫弟子问询; 也没能得到你的消息。我找了你这么多年; 前些日子斯羽对我说在成王墓里见到了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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