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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霜刃裁天-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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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个臭小子,敢这么笑我,你看我以后是不是还会带你出去!”双颊绯红的小雪狠狠掐住小苹的腮帮。

    “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 俊美的张沐风笑着从屋中走了出来。

    “去去去,别来凑热闹。”小雪道。

    “姐姐不要我陪,还好心让我睡个懒觉,原来是去私会新姐夫了啊!”张沐风少有地露出坏坏的笑意。

    “我警告你哦,别在他面前走漏风声!”小雪道。

    “他是谁啊?”张沐风明知故问。

    “找死啊你!”小雪迎上去就是一脚,踢向张沐风屁股,张沐风连续躲了几次,最后还是被结结实实踢了一脚中。

    “怕你了,怕你了,我保密!”张沐风求饶道。

    “还有,外公和爹娘那里也不许乱说!”

    “遵命,姐,你的决定我都支持,以后要递个消息送个信什么的尽管吩咐。不过你也要小心点了,前天刘骏之妹妹带了好些吃的东西给贺齐舟,我们师兄弟几个可都是瞧见了。”张沐风亲昵说道。

    “滚滚滚!”

    入夜之后,清风观内,贺齐舟被陆宝根狠狠骂了一通,本来差不多掌握的那一剑“风起”使得漏洞百出,刚刚和他纠正好,再问其错在哪里,也能在转眼间就答非所问,气得陆宝根直接让他去跑圈了事,只道是他数日来练功操劳所致,哪里知道贺齐舟在这凛冽寒冬中,满脑子都是春意盎然。

    回自己房间,贺齐舟赫然发现书桌上放着一份请柬,是诚王府一年一度的元宵庆典,邀请尚在武备馆就读以及与诚王相熟的武进士去诚王府晚宴、游乐,每人可携带一名亲朋同往。贺齐舟也不以为意,随手将请柬放入抽屉,脑中想的还是旬末在梅花丛中与小雪姑娘的不期而遇。

    又过了两日,陆宝根见贺齐舟学得也差不多了,便让贺齐舟将灵越也叫来,和两人说好五月初一他将辞任掌门之职,授于弟子灵虚,届时让两人至终南山观礼,并关照灵越好好监督有些心不在焉的贺齐舟习武。准备接任掌教的灵虚早在殿试次日就赶回了终南山。

    不用每日再去清风观的贺齐舟总算能多抽出点时间听听武备馆的课程,发现听课的人里面鲜有排位前十的,一打听姜竹已经启程去了土玉浑,姜坻待在云门派的时间远多于武备馆;乌氏兄妹天天去李若谷的宁王府跟李中求教;金陵和华山弟子则是近水楼台,多去找两位副祭酒指导。而在藏书楼里往往总是人最多的地方,这些从全国选拨而出的精英都有足够的智慧从藏书楼浩如烟海的典籍中找到自己需要的书籍。

    贺齐舟在灵越的小院、藏书楼、食堂等处多次碰到过张沐风,多是交流武学之道,由于张沐风身边总是围着一群全真弟子,也没好意思去打听他姐姐的事情,不过旁敲侧击之下,也多少知道了一些信息,他只有一个姐姐,家里也只有一个丫环,目前父母在外地,最近可能就要回来了。

    转眼元宵节至,贺齐舟刻意打听张沐风带不带人,得到的消息有点失望,张沐风并不带她姐姐,自己和小雪当然还没熟到那种地步,也只好和武备馆其他单身翰林一同前往,倒是林川鼓足勇气,带上本就大方的张晴柔赴约。

    诚王府在皇城之中,占地极广,第一进前院和李若谷的宁王府并无多大区别,只是穿过第一进的客厅后,豁然开朗,眼前是一片冰封的湖面,足有十几亩大小,湖中有岛,岛上有亭,湖岸建有曲折的连廊、水榭、石舫……东侧则是用大量太湖石堆砌的连绵假山,王府的家眷就住在假山东面的庭院里,而进士聚会之所在湖的北岸,一座七开间的庑殿顶大屋隔着湖面远远看去气象非凡。

    湖面有曲折的石桥通往大屋,屋前是一片十几丈见方的观景台,围栏居然是和皇宫相同材质的汉白玉。原本觉得宁王府已经极大的贺齐舟,现在和诚王府一比,简直就是小王碰到大王,小鬼遇到阎罗。

    走近大屋,见匾额上狂草书写“百兵堂”三字,走进屋子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屋内极为广阔,四面墙上、粗大的立柱上到处挂着各式各样的兵器,不乏铁骨朵、流星锤这样的冷门武器。

    每年的元宵佳节总是王府中最热闹的日子,前来赴宴的差不多有上百人,大多是年轻人,刚刚晋升到从四品副将的萧寄怀当然也在受邀之列,他可以说是诚王的半个亲传弟子,每年必到的人物。

    

    。



第一百七十七章 投壶



还有一人的到来也令众人眼前一亮,皇太孙姜坻带着皇上亲许的未婚妻柳雨婷赴宴,自小婷婷玉立的柳雨婷出落得愈发动人,不负京城四美的名声,贺齐舟一时还不敢相认,倒是柳雨婷先向其点头示意,弄得贺齐舟还有点不好意思,同来的还有其兄长柳雨村。

    贺齐舟从众人的口中得知,晚宴的餐食并不怎么吸引人,重头戏是餐前的投壶夺宝,每年诚王都会拿出一件宝贝,作为游戏魁首的奖励,宝贝就是这墙上柱上挂着的兵刃、铠甲,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精品,诚王酷爱收藏兵器是众所周知的,今年的重器是一柄宝剑,剑名 “欺霜”,为南唐郑氏所铸。

    贺齐舟心中大动,梦寐以求的就是有一柄属于自己的宝剑。当诚王当众捧出红布包裹的宝剑之时,引起大厅内一阵骚动。

    投壶游戏的场地在宽广的大厅之内,宝剑放在大厅北端的古朴长案之上,诚王在众人的注视下打开层层包裹的红布,一柄黝黑的长剑在灯火下闪出淡淡寒光。

    “怎么没有剑鞘?”不知何人问了一句。

    诚王介绍道:“此剑名为欺霜,已有超过百年历史,其利削铁如泥。为当年南唐郑氏所铸名剑,先祖征唐之时,淮南一役,手持此剑的南唐主帅被斩于马下,剑鞘佚失,宝剑为我开国大将程天河所得,另配一鞘;只可惜四十年前与周一役程将军战死,此剑又为周将萧挞占有;后来杨征在北征草原时剿灭护送粮草的周军都尉萧鸾,此萧鸾乃萧挞长子,杨征重得此剑,因剑鞘已换成北周式样,便又令人重新打了个剑鞘。他将此剑又转赠手下大将文庭,可惜文将军在幽州上马坡一役中身亡,逃出的随从将此剑转交到我这里,只是剑鞘再次遗失!因配鞘不祥,故一直用红布包裹,希望化去此剑之霉运!”

    见众人面现凝重之色,诚王继续道:“因此剑不祥,本来我也不想将其拿出来作为彩头,不过……不妨和你们说个消息,由于南涝北旱,草原的灾情不比南方少,为了争夺冬季牧场,东周和北周的战事已经升级,陛下认为这是我们的天赐良机,过两天他就会下诏,将国号由‘天禧’改为‘定北’,所以今年就是‘定北’元年,我想,是时侯让这把利器展露锋芒了,不知道你们敢不敢来争上一争?”

    诚王话音甫落,厅内群情振奋,贺齐舟亦是心情激动,想象着持剑疆场的快意。

    “有何不敢!”“敢!”“誓灭周虏!”的叫声此起彼伏。

    投壶人人都会,只是诚王府的箭和壶都有些与众不同,箭用的都是军中标准的羽箭,箭镞并未除去,仅是未开锋而已,而壶则为铜制,壶口不过盈寸,比箭镞的最宽处也宽不了多少。

    大厅内放“欺霜”的长案南面拉出一条红线,铜壶就放红线外一丈处,离着大厅门口还有三丈左右,参与者站在红线后投掷,投不中者当场淘汰,投中者继续下一轮游戏。每投完一轮,铜壶会往后移两尺,直到决出最后一人。

    因为壶口极小,距离又远,投中的难度极大,第一轮过后,仅有三十来人过关,其中大部分都是上届进士,这一届仅有贺齐舟、许暮等六人。投中靠的是腕力、目力和定力,靠运气投中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过关的均是武功高强之人。

    第二轮铜壶向门口处移了两尺,又有一多半人被淘汰,贺齐舟觉得这还难不到他,对于弓箭,他好像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所用箭枝又和自己打猎时用的一模一样,故前两投轻松过关。

    第三轮铜壶又外移两尺,这次连许暮都出局了,贺齐舟的箭在壶口挣扎一下后,有惊无险地投了进去,另有六人过了这一关,领头者自然是气定神闲的萧寄怀了。自从三年前投进两丈外的铜壶赢得彩头后,他已经连续两年没有来参加游戏了,他的参与也让其他人少了些底气。

    铜壶移到了一丈八尺处,贺齐舟成了第一个投掷之人,厅内之人,围成一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投掷者这里。虽然上一箭有点危险,但贺齐舟并不慌张,连续三次投掷,还是让其找到了一些手感,心中默默计算着增加两尺,需加多少力量,正欲出手之时,却被人叫停下来。

    “贺师弟稍等!”开口之人居然是萧寄怀,他转向端坐长案旁的诚王继续说道:“恩师,我已获得一次彩头,本不应再贪心的,只是我觉得本届武举实力最强的应是许暮,便想替她掷这一箭作为补偿,不知可否?”

    诚王点头到:“你若赢了,自可作主。”

    许暮暗暗恼怒,但也不想在众人面前驳了萧寄怀面子,故尔没有拒绝。

    “恩师,我看几位师兄弟投的都很准,不知何时才能结束,不如这样吧,把铜壶移到两丈五尺处,由我先投,若不进诸位再继续吧,不知几位师兄弟意下如何?”

    厅内一陈哗然,二丈五尺?两丈已经是有史以来最远的距离了,现在萧寄怀居然要挪到这么远?他这么一提自然无人反对,本就凭的是本事,如果对手实力远超自己,那也无话可说。

    贺齐舟心中掠过一丝不快,如果两尺两尺地加,自己或许还能中个一两次,但如果一次加的不是两尺则自己一点都没有把握了,两丈五更是绝无可能,壶口小得像一个黑点,唉,看来是没夺宝的命啊!

    贺齐舟无奈将手中之箭交于走过来的萧寄怀,离得近了,贺齐舟愈发觉得萧寄怀的容貌居然找不出一点可以指摘之处。

    所有人的目光跟了过来,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没人会怀疑萧寄怀会投失这一箭!萧寄怀站定之后,深吸一口气,体内气机暴涨,已经退在一旁的贺齐舟蓦然感受到萧寄怀极为强悍的内力。

    只见萧寄怀手腕一抖,长箭昂首向远处的铜壶飞去。就在其出手后的一刹那,惊呼和叹息声四起,因为好些高手已经看出,这枝箭将飞过铜壶半尺左右。随着箭枝飞行,惊叹声越来越多,眼见箭尖已经滑过壶口,却出现了更加令人震惊的一幕。

    只见箭头如被无形之线拉扯了一下,羽箭一下了崩直,忽然停顿下来,直直落入下方的铜壶之中。

    在一阵沉闷之后,厅内暴发出阵阵喝彩!有人大叫,八脉!八脉!萧公子通了八脉!贺齐舟在萧寄怀的侧后方,亲眼见其右手五指朝着飞箭一勾,应是和探龙爪累似的武功,只是许暮功力不够,最多只能掌控三尺外与箭等重的树枝。可这也太投机了吧?再想到萧寄怀在喝酒上已经坑了自己一把,不禁怒从中来,突然大叫道:“萧师兄,你怎么又耍赖!”

    萧寄怀微笑侧头看向贺齐舟,似乎很乐意看到贺齐舟气急失态的样子,道:“贺师弟也可以像这样‘耍赖’。”

    厅内顿时响起一通嘲笑之声。诚王出言打断起哄之人道:“寄怀啊,何时通的八脉,也不和我说一下。”

    “回禀恩师,在雁门关时就通了脉,因您一直在为武举操劳就不想来麻烦您,再说目前只是小成,并无什么可炫耀之处,还望恩师见谅!”萧寄怀深深向诚王鞠了一躬。

    “不错,不错,根基颇为扎实,以后也不可松懈!”诚王道。

    “谢恩师教诲!”

    诚王又面向贺齐舟微笑道:“贺齐舟,你有这种想法确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我们武备馆考校的是什么?是武功!萧寄怀并未违反规则,所以这一掷不应视为耍赖。”

    见诚王都认可这一箭,厅内又响起一阵掌声,只有贺齐舟仍是心有不甘,问道:“祭酒大人,这投壶不就是将箭掷到壶内吗?哪有投出后再加以控制的?难道还有这样的规则吗?”

    诚王点头道:“你问得很好,本来的确没有规则,只要求在线后投掷既可,只是有一年有人动了小聪明,将箭枝抛出后,又追上箭枝,轻轻将箭拨于铜壶之内。这当然不能作数,从此我这投壶便立了一个规矩,掷出箭枝后不可再用身体或借器物触碰箭枝,萧寄怀以气驭箭,故不算违规。”

    “就这一条规则吗?”贺齐舟忽然来了灵感。

    “就这一条。”诚王道。

    “这里地方太小了,祭酒大人,能否将红线移到门口?”贺齐舟问道。

    “当然可以。”诚王略有疑惑地答应。

    “我可以不用手掷,用弓射箭吗?”贺齐舟再问。

    “啊?”厅内一阵哗然,接着是一通嗤笑。

    “也行。”诚王也来了兴致。

    “我能借一下柱子上的那把大弓吗?”贺齐舟看到不远处的立柱上有一把和自己那把一样的牛角弓。

    “那把弓可是出自北周最好的工匠之手,我知道杨战也有一把,你用吧。”诚王挥手说道。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一箭得剑



许暮有些疑惑地走向正在取弓的贺齐舟,道:“贺齐舟,你犯什么傻?”随后又以极低的声音对道:“我会把剑转送给你,不要争一时之气!”

    贺齐舟知道许暮是好意,不过这更激起了他的斗志,朝许暮神秘一笑后拎起弓,从箭囊里抽出一枝箭,走向门口,对着王府的待从道:“小哥,能不能麻烦您把铜壶搬到对面的湖岸上?王爷,我就在大门的门槛后面发箭,您看可以吗?”

    “啊?!”“什么?”厅里顿时炸开了锅,从门槛到湖对岸少说也有上百丈的距离,寻常人射箭可能都射不到这么远,这可么可能?是开玩笑吗?好象也不像,是不是疯了啊?

    那侍从看了诚王一眼,诚王此时脸色也有些变化,你们小孩子闹闹也就算了,还敢来消遣我?倒要看看你甩什么花招,然后对那名待从挥了挥手,那待从拎起数十斤重的铜壶,冲出观景台,沿石板桥飞奔而去,一会儿功夫就按贺齐舟的要求放置好铜壶,居然也有着不错的功夫,怪不得还不愿意听贺齐舟差遣。

    贺齐舟不理睬周围的聒噪,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门外用力呵出,长长的一道水雾向东南方飘散,算好风速风向,贺齐舟搭箭张弓,没错,是一样的两石弓!在众人眼里,贺齐舟的弓越拉越满,箭尖的方向从平直向前一路往上调高。“你这是要攻城啊?”有上届进士忍不住插话,再次引来一片笑声。萧寄怀却从贺齐舟凝重的眼神里暗暗觉得不妙,好吧,就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只见贺齐舟又缓缓向上调高了一点角度,弓也已拉满,‘嗖’地一箭射出,箭枝擦着屋檐下方直入云霄,时值黄昏,在夕阳映射之下,只见箭镞反射的一个光点飞入天际,转瞬不见。

    再看射完一箭的贺齐舟随手放下长弓,看也不看上方的飞箭,立即弹身而出,掠过观景平台,飘上冰封的湖面,凌云诀在心中默念,化作一道矫健的身影,飞也似地在冰面上疾弛,再也没有东城外落入水中的狼狈,落入他人眼中的唯有快意和潇洒!

    厅内所有人都跑到了观景平台之上,看着贺齐舟飞也似地越过冰面,跳上湖岸,然后抬头看了看斜斜飞落的箭枝,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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