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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全集-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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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毁……诺……城?!”
  一说完之后,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见多指头陀和张铁树俱神色肃穆地点了点头,这才知道真是事实:
  “——真的是专门暗杀当朝大官的‘毁诺城’?!以前文张、黄金鳞等就丧在她们手里!她们……也来了吗?!”
  多指头陀又在抚弄他的伤指,仿佛伤口正告诉他一个又一个沉痛的故事一般。
  “是息大娘、唐晚词那些人领导的‘毁诺城’,这一干女夜叉,可不是好惹的……”
  是真的不好惹。
  西南一隅,已给“碎云渊、毁诺城”的人强攻而破,非但“风派”弟子全毁,连“捧派”的人也全给击溃了。“服派”马高言即调去全力应敌。
  更风声鹤唳的是,东北方面的战情,忽然加剧,而且兵败如山倒,原守在那儿的“抬派”子弟,全军覆没;“哀派”余再来马上领手下堵塞破口,眼看也是不支。
  张烈心气急败坏,速来走报:“东北方来一群青布蒙面汉子,人不多,用的全是奇门兵器,已冲杀进来了。”
  龙八听得很有些彷徨。
  “智利、张显然已死,‘捧派’、‘抬派’自然守不住。”多指头陀徐徐道,“来人可是都不用刀或剑,而且人人都擅用火器?”
  张烈心道:“是。”脸上已有崇敬之色。
  多指头陀又长吁一口气,“是他们了。”
  龙八忍不住又问:“谁?”
  多指头陀道:“封刀挂剑。”
  龙八大吃三四十惊,“‘霹雳堂’雷家堡?!”
  多指头陀摇首:“不是整个雷门,但却是‘小雷门’主持人雷卷的部下。”
  龙八这才放下了十七八颗心,“还好,不是整个‘霹雳堂’的人。”
  多指头陀却不舒颜,“那也够瞧的了。幸好‘连云寨’的首领已洗心革面,久不出江湖,不然……可更棘手了。”
  龙八向那抱剑稳守、结成剑阵的“七绝神剑”嘀咕道:
  “他们是干什么的?来这儿装腔作势,只袖手看热闹的吗?”
  多指头陀横了他一眼,语里洋溢了相当的不屑:
  “你最好别惹火他们。”
  龙八没惹事。
  因为他就算不服,也不敢再生事。
  来劫囚的群雄加上“小雷门”和“毁诺城”的力助,已收窄包围,若再不见救兵,龙八等人已岌岌可危了。
  龙八一见情形不妙,语音也软了起来,向多指头陀恳求道:
  “大师,大师,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你得想想办法吧?”
  多指头陀道:“借剑一用!”
  他刷地抽出了龙八腰畔的剑,一剑搁在唐宝牛的脖子上,道:
  “你们来救这两人是不?再不住手,退后,我马上先杀了他!”
  他是那么气定神闲地一说,可是语音却滚滚轰轰地传了开去,在场厮杀的人无不为之一震,各自纷纷住了手,望向多指头陀这边来。
  一时鸦雀无声。
  只有一个“啊”的一声,似惊醒了过来:那人正是“七绝神剑”里的“剑”——
  罗睡觉。
  敢情他并不是在装睡,而是真的一直在恬睡,直至如今,给多指头陀一轮喊话,才像是如梦初醒过来。
  可是他睁开眼,左望望,右望望,像发觉不过是打打杀杀、血肉横飞、血流成河,也没啥大不了的事之后,又合起眼皮,呼呼大睡过去了。
  龙八看得只吹胡子、瞪眼睛。
  ——这算是什么帮手?!
  ——这叫做什么神剑?!
  多指头陀这么一喊,大家都住了手,多指头陀又把剑往唐宝牛的脖子捺了一捺,扬声道:
  “我的剑正架在这姓唐的头上,你们再逼进,我就先下手,要他身首异处!”
  本来因为浓雾未散,大家在对峙厮斗中也不是人人都能把场中心(虽然那儿地势略高)看得一清二楚,但多指头陀倒先把话说得清清楚楚,群侠就再没有不分明的了。
  所以他们都停了手。
  多指头陀叱道:“先给我退到一边去!”
  各路群豪不敢妄动,经温梦成、唐肯等人示意下,都退到一边,大家肩并着肩,与官兵对峙。
  这一退,却不是败退,而是勇退。
  ——不是逞一己之勇,而是为大局、为大义、为珍惜朋友性命而暂退的,是为勇退。
  是以他们退得井然有序,毫不慌乱。
  多指头陀瞧在眼里,也心里暗叹。
  龙八见多指头陀要挟之计可行,便自其副将“饿虎”马上锋手中抄来一把斩马刀,也往方恨少脖子一搁,喊道:
  “放下你们的兵器,速速就逮,否则我就先杀一个示众!”
  话才说完,只听一阵铺天卷地的笑声,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
  大笑不止的人,正是命悬于人剑下的唐宝牛。 
  
        
他心口有个勇字

  第八章 无依的舞衣 他心口有个勇字 
  唐宝牛大笑不已。
  他自己笑得全身震动,全场的人也觉震耳欲聋,目瞪口呆。破板门一带现场的人,除了正在“回春堂”内凶险血战的六大高手外,其他的人全都停了手,望向这边来。
  他笑得直似人在刀口下的不是他,而是他一人已足能主宰全场人的生死成败般的。
  多指头陀也觉得给他这样笑下去,气势必为其所夺,所以用剑锋往下一压,嘴里叱道:“住口!不许笑!再笑洒家就要你人头落地,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唐宝牛一听,笑声一敛,多指头陀心才稍安,却听唐宝牛突如其来地向他吼道:“多指,你这留发秃驴!不只多指,还多口呐!我唐巨侠宝牛前辈要是怕你杀,我还笑得出来?好,你杀,你且管杀吧!你有种就一剑斩下来,我等着!谁不敢杀的就是他祖宗没种借种弄了个野种的日他妹子的直娘贼!”
  这一番话铿铿锵锵、敲锣打鼓地骂下来,比狂笑声还要响多了,不但一时鸦雀无声,还人人都屏息细聆,且都为唐宝牛生死安危捏了一把汗。
  “死便死,怕什么!”唐宝牛直似天生就在心口上刻了个勇字,拼死无大碍地道,“你要杀便杀,我唐大宗师宝牛少侠皱一皱眉头不是好汉。”
  这一来,多指头陀还真不敢一剑杀下去:因为这来自四面八方的劫囚高手,全盯着他,只要他一剑杀下去,他知道,这些人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他,他只怕这辈子都得要去应付这些人和他们的复仇行动。
  ——就算是跟唐宝牛、方恨少向无深交的,今儿来只是虚应事故的人物,但自己若是手起剑落,斩了这厮,只怕这些人单是为了面子义气,都会跟他耗上一辈子。
  那么他一辈子都得要提防。
  不得不防。
  而且不是防一个人。
  ——这么一大票、各门各派、三山五岳、黑白二道、官民双方、文的武的都有。
  那么,这一辈子恐怕都不易在江湖上混了。
  多指头陀至了不起的本领,不是指法(包括他在音乐上和武功上的造诣),而是他的“诡秘身份”——正因为他非正非邪、亦正亦邪,在江湖上,大家多不知他是忠的奸的,但都给他这个面子,而他利用了这一点,大可当“卧底”,把人出卖得个不亦乐乎,把朋友杀得个措手不及,把自己人背弃得不留痕迹,是以,就算武功、地位再高的,也得折在他手里。
  这次主事为蔡京押犯行刑,他若不是为了在蔡京面前跟龙八争宠,为部署日后在京里有足够的实力与米苍穹争权,他还真不想这般“抛头露面”地出来“亮相”呢!
  所以,这一剑着实不好斫。
  但不斩又不行。
  箭在弩上,火已烧上船了。
  ——唐宝牛这么一闹,他要是不马上杀了,救他的人,胆自然就壮了,一定冒死攻进,士气大增。
  相反,自己这方面的人就会军心大沮,对劫囚强徒排山倒海的攻势,恐怕就很不易应付了。
  这时候,多指头陀可谓“杀不是,不杀又不是”。
  ——怎么办是好?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还有个龙八!
  ——正好!
  龙八正以刀抵住方恨少的脖子。
  多指头陀灵机一触,即道:“八爷,先杀一个。”
  龙八威武铁脸一肃,苍眉一竖,瞪目厉声叱道:“说得对!”
  多指“打蛇随棍上”,立加一句:“你先杀姓方的立立威再说。”
  龙八闷哼一声,脸肌抽搐了一下,连捋起袖子露出的臂筋也抽动了一下,终于刀没斫下去,声音却沉了下来,道:“你先请。”
  多指道:“你请。”
  龙八道:“你先。”
  多指:“你官位比我大,你先请。”
  龙八:“你江湖地位比我高,你请。”
  “请。”
  “请请。”
  “请请请。”
  “请……”
  两人互相谦让。
  唐宝牛蓦地又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催促道:“怎么了?不敢杀是不是?不敢动手的放开大爷我和方公子逍遥快乐后放把火烧烤你全家去!”
  看来,唐宝牛非但心口上刻了个勇字,敢情他全身都是由一个“勇”字写成的。
  他像是活不耐烦了,老向二人催迫动手。
  多指头陀心知龙八外表粗豪心则细,胆子更加不大:敢情他和自己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都不敢一刀或一剑扎下去便跟天下雄豪成了死对头;只不过,他不斩,龙八也不斫,这样耗下去,唐宝牛又咄咄逼人,眼看军心战志就得要动摇了,却是如何是好?
  忽然他灵机一触,右手仍紧执长剑,斜指唐宝牛后颈,左手却自襟内掏出一管箫,贴着唇边,撮唇急吹了几下。
  箫音破空。
  急。
  小大。
  而锐。
  ——却似鸟惊喧,凄急中仍然带点悠忽,利索中却还是有点好听。
  其实唐宝牛爱脸要命,远近驰名。
  他现在不要命得像额上刻了个“勇”字,主要是因为:
  他豁出去了!
  他可不想让大家为了他,而牺牲性命,都丧在这儿。
  他眼见各路好汉前仆后继地涌来救他,又给一批一批地杀退,长街喋血,尸横遍地,他虽然爱惜自己性命,也不想死,可是,他更不忍心见大家为了他们如此的不要命,这样的白白地牺牲掉!
  所以他看开了。
  想通了。
  于是他意图激怒多指头陀。
  ——只要多指头陀一气,把他杀了,那么,谁也不必为了救他而丧命,谁也不必因为他而受胁了!
  唐宝牛不能算是个伟大的人,他只是个必要时可以为朋友兄弟爱情正义牺牲一切,但他却不可以容忍朋友兄弟爱人正义为他而牺牲的人。
  他平常常把自己“吹”得丈八高,古今伟人中,一千年上下,五百年前,五百年后,只怕都不再有他这种不世人杰,不过,其实他自己是个什么人,有多少的分量,也许是他自己心里最是分明。
  ——因为平凡,所以才要不寻常。
  ——就是因为位于黝黯的角落,所以他才要“出位”。
  ——“出位”其实是要把自己放在有光亮的地方:至少,是有人看得见的所在。
  如果你身处于黑暗之中,所作所为,不管有多大能耐,多好表现,都不会有人看见,难免为人所忽略。
  他现在不是要“出位”,而是不想太多人为他而牺牲。
  所以他先得要牺牲。
  这看来容易,做到则难。
  ——君不见天底下有的是不惜天下人为他而牺牲、他踏在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血路上一脚登了天的伟人吗?
  比起这些“伟人”,莫怪乎唐宝牛一点也不“伟大”了!
  方恨少呢?
  他也是这样想。
  只不过,他的表达方法,跟唐宝牛完全不同。
  他知道,越是诱逼对方杀他们,对方可能越不动手,但同党弟兄,却可能因而更是情急疏失,所以他宁可死忍不出声、不发作。
  他可不想大家为他伤、为他死,他虽然只是一介寒生,可是他有傲气、有傲骨,他绝不愿大家都看见他就那么样地跪在地上,不能挣扎,无法反抗的窝囊相!
  他也许忘了一点,当日在“发党花府”,任劳任怨白愁飞等人下了“五马恙”,制住了群雄,任凭宰割之时,却是他一人和温柔独撑大局,拖住了危局,群豪才不致全军尽没,是以,今次来劫囚的江湖好汉,越是见这文弱书生低首不语、逆来顺受,就越是激愤矢志:非救他报恩不可!
  江湖上的汉子,讲的是两个宇:
  义气!
  微妙的是:此际,唐宝牛和方恨少,一个张扬一个沉静,无非都是希望敌人快点动手把他们杀了,使兄弟友好不必再为他们受胁、牺牲;这同一时间,多指头陀和龙八太爷,都各自祈冀对方先行下手,一可立威,二不必由自己跟这干江湖人物结下深仇。
  两派人马,想法不同。
  大道如天,各行一边。
  ——乃分黑白,各定正邪。 
  
        

  第八章 无依的舞衣 勇进 
  破板门的剧战虽然因为唐宝牛和方恨少二人性命受胁而凝住了,但只有一处不然:
  那是“回春堂”里的战役。
  花枯发本来守在“回春堂”里,他就在这儿发号施令,温梦成则在外围调度子力,两人里应外合,相互呼应。
  这样一来,“回春堂”就成了“发梦二党”的“指挥中心”。
  而今,吴惊涛哪儿都不走,专挑这地方走了近来,还走了进来。
  也不是没有人拦他。
  而是拦他的人(甚王只是试图想拦他的人)全都给击倒、击溃、击毁了。
  他边行边抹脸,边走边唱,边唱边摸。
  他的左手摸自己的脸,摸胡碴子,摸棱形的唇,摸鬓边耳垂,摸衣衽喉核,主要的还是摸出哪里有汗,他就去用布小心翼翼地将之吸掉抹去。
  但他照样伤人、杀人、击倒敌人。
  只用一只手。
  右手。
  他一面走,一面手挥目送,把拦截他的人一一干掉,然后走入“回春堂”。
  走入“回春堂”等于掌握了作战的中枢。
  ——这还得了?!
  这是一种“勇进”:在强敌寰伺里如入无人之境!
  所以花枯发马上迎上了他。
  他知道来者何人。
  ——惊涛公子吴其荣看去的年轻和他实际功力的高强,恰好成对比。
  另一个对比是:他脸目之良善和手段之狠辣,又恰好形成强烈对比。
  正好,花枯发迎着他的面前一站,也形成了另一大对照:
  一肥。
  一瘦。
  形容枯槁的当然是花枯发。
  他的人本来就很猛憎,稍遇不中意的事就大发雷霆,暴跳如雷。
  尤其在当日任劳任怨宰杀了他的独子花晴洲,他的人就更形销骨立了。
  无论再多欢宴,“发党”势力更强更盛,花枯发再大吃大喝,但他好像从此就再也长不胖,也拒绝再增添任何一块肉、一点脂肪了。
  大家都知道他很怀念他的儿子。
  大伙儿都晓得花党魁始终念念不忘要报仇。
  仇是要报的。
  ——那确是血海深仇。
  他只有一个儿子。
  他恨死了任劳任怨。
  所以群侠也特意安排他来这一阵“破板门”劫法场。
  而不是“菜市口”。
  因为负责押犯监斩于菜市口的是任劳和任怨。
  如果花枯发见着了“两任双刑”,很可能会沉不住气,为子报仇的。
  可是这不是报私仇的时候。
  ——在这种大关节上,私怨积怨极可能会误大事。
  这是救人的行动。
  是以,花枯发负责“破板门”这一边——他也明白王小石等人调度的深意,并且服从。
  仇是要报的。
  只不过不是现在。
  他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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