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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全集-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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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宝牛豪情勃发,“对!我们就攻杀过去,砸了个稀巴烂再说!”
  朱大块儿:“我看,咱们还是审慎点好。居士只要我们守,能拖则拖,不是着我们行险犯难。”
  唐宝牛火大,“难怪你长得牛高马大,魁梧气势,能攀得上我三分,却是这般胆小懦弱畏怯没种!你要是怕,回家抱娃娃去!”
  朱大块儿满脸委屈,“我不是怕,我只是不想作无谓战斗,更不要有无谓牺牲。”
  唐宝牛:“说得好听,世上所有怯于做事的人,一定不会承认他们不能,而只会推诿于他们不屑;世间一切不敢承担责任的人,一定不会说自己不敢,只会说自己不愿。难怪咱们‘七大寇’名震天下,个个光耀万丈、名动八表,咱沈虎禅大哥不论,光是我唐巨侠宝牛,就胆色过人、胆大包天、视死回归、勇者无惧、仁者无敌、义者无悔,而你们‘桃花社’有你姓朱的这种人,真是,嘿嘿嘿……真是积弱不振得来有道理。”
  这一下,可同时激怒了张炭和朱大块儿。
  他们两人都是“桃花社”的成员。
  张炭一张黑脸变红脸,“你少来磨损我们‘桃花社’,论武林清誉,‘七大寇’还远比不上‘桃花社’!”
  朱大块儿则一激动起来就口吃:“你你你……你别别别……”
  “别”来“别”去,一时张口结舌,仍“别”不出来。
  唐宝牛倒口齿便给:“你就别了。别忘了,你们老大是个女子,难怪社员们都带点娘娘腔了。喂,你脸色变红倒比平时有瞧头呢!”
  张炭这回可真火了,“我们赖笑娥赖大姐是女的可不输男!你敢瞧扁了咱,有本事找天搬‘七大寇’来较量较量、比剑比剑!”
  唐宝牛原是激人上火,却给人激得火上头了,大声道:“好,有朝一日,我们‘七大寇’就来会会你们‘桃花社’七道旋风!谁输了是孙子,谁不敢的是耗子,谁是女人就站一边去!”
  张炭脸色阵红阵黑,“谁不敢应战的是你孙子!好,待我们这几战事了,你去找你的大哥,我去报我大姐,我们来决一胜负!”
  唐宝牛:“好,就决一死战!就算今天要上,我唐巨侠也无有不奉陪!”
  张炭:“今天大敌在前,犯不着先伤和气,而且你只落单一人,咱们‘桃花社’从不以众凌寡。”
  唐宝牛又上火了,“我唐巨大侠天下无敌、武功盖世,你人多我就怕你!要真敢干的就来,来来来来来,我唐某退一步不算好汉!”
  蔡水择见两边已闹个脸红耳赤,怕双方真的干上了,忙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好说。大敌当前,岂可内斗?对手设这闷局,就是要我们沉不住气。咱们还是商议如何对敌为要!”
  张炭一向对蔡水择就有成见:当年“桃花社”为大义而冒险全面发动攻势之际,当时蔡水择身在“七帮八会九联盟”中,既不发兵支援,自己也袖手旁观,“生死不知,枉为兄弟”,有过这样的“前科”,张炭是极瞧不起蔡水择的,于是说:“你怕生事,我也不怪,我只不想有负居士所托。这儿不怕好汉,只怕孬种混着搅和。老唐虽荒唐些,还算得上条好汉。”
  蔡水择一听,垂下了头。
  唐宝牛则大喜过望,笑呵呵道:“咱们毕竟还是老战友,好兄弟,待先打过这一场,咱再来约定两边人马,一定输赢。”
  却听朱大块儿道:“……你你你……你别自自自大……总有一天,我朱大大大大大块块块儿儿……教你知道谁才是真汉汉汉子!”
  原来他给激怒了,一路憋着结巴到现在,才能把话吐出来。
  唐宝牛见朱大块儿涨红了脸,像头会脸红的牯牛,便哈哈道:“是了,你朱朱朱朱大大大大大块块块块块块儿儿儿儿儿儿儿的厉害极了!”
  他这样一打趣,场面反而轻松下来了。
  只朱大块儿仍咕噜叽里地咬着舌,不能把话透过舌根和牙龈变作他要说的话。
  张炭也觉不该再这样闹下去,便说:“他们搞了咱一个闷局,差点使自家人沉不住气,闹了个窝里反。”
  唐仁牛兴致又来了,“对了,不如咱们反守为攻,杀过去,破了闷局,岂不痛快!”
  蔡水择突然道:“不可以,要退。”
  张炭冷笑,“果然懦夫。”
  蔡水择:“我们拔营而去,事实上却不走,他们敢追来,咱们正可攻袭之;如不攻来,彼营必弱,咱们正可掩杀过去。”
  唐宝牛:“真费事,打就打,杀就杀,进就进,退就退,这么多的装作、矫饰,却短了英雄气!”
  张炭沉吟了一阵子,肃然对唐宝牛道:“这倒是好计。就算元十三限在对营,咱们引他来犯,总比冒险抢攻的强。要是对方不敢追,其势必弱,咱们正好可杀他个措手不及!”
  然后他对蔡水择说:“你这是妙计。”
  蔡水择:“谢谢。”
  张炭:“但我仍不喜欢你。”
  蔡水择:“我知道。”
  朱大块儿:“我我我也赞同‘火孩儿’的战略。”
  他显然余怒未消,说话仍有结巴。
  唐宝牛却凑过去巴结他:“好哇,你朱大块头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然后又感慨道:“哎哎,想我志大才高,偏生遇阴谋阳谋,只空负了英气志,豪杰气!”
  张炭白了他一眼,问蔡水择:“你看咱们应当怎么做?”
  蔡水择:“拔营,而且要让敌方知道,咱们要溜。”
  张炭心中默算,“今晚有风。”
  朱大块儿忽道:“而且风大。”
  张炭:“今夜也有月亮。”
  唐宝牛哗然,“喂,你们以为在江畔乘凉赏月吗?”
  张炭:“咱们引他们来干啥?”
  唐宝牛一呆,“伏袭啊。”
  张炭:“伏袭不用布置吗?布置能不理天时地利吗?有月亮好比敌人头上全挂了盏明灯,能不顾虑吗?”
  唐宝牛愣住了,“这……”
  朱大块儿忽又道:“有月光也有好处。”
  张炭:“哦?”
  朱大块儿:“一个老江湖,摸黑反而晓得提防。月亮不比太阳,我们大可只让对方瞧见该瞧见的,看不见不该见的。这样,敌人就会做不该做的事,并且不做该做的事了。”
  大家都对朱大块儿刮目相看。
  朱大块儿忽然惨叫了一声。
  “救命啊!”
  他大叫,直跳起来拼命甩手。众人定过神来,发现他手背上正爬着一只蜥蜴。
  一只小小小小的、无伤无害的小蜥蜴。
  然而他却像遭毒蛇噬着一般恐慌。 
  
        


  第三章 以一变应万变6 气局 
  山阴这边,很静。
  许是因为山阳那边,住着几个热闹的人,他们在那儿,极为吵,连那儿的虫豸、知了和鸟雀,也特别喧,吵得像座山里林中的闹市,没完没了。
  到了入夜,鸟声停了,不知哪儿的兽鸣狼嗥又此起彼落,就连和尚念经的喃喃也特别响。但山阴却一直很静。他们在守候,等待一击。从山坳里望过去,烟树萧条,暮霭苍茫,荒冷得仿佛在看的那双也不是人眼,月华初升,带点怯意,秋晚覆掩过无色的垄土,凉冷得动人。
  赵画四觉得很满意。
  因为他刚吃下了一个女子。
  一个很有味道的女子。
  他把她给吃下去了。
  整个吃下去了。
  漂亮的女孩子是拿来欣赏的,美丽的女子是给人爱的——他却是为何要把一个很好看的年轻女子吃下肚里去呢?
  看来无稽,原因其实再也简单不过。
  ——为来为去都是为了画。
  他要作画,并且要他的画更进一步。
  他不能容让他的画停滞于一个境地。
  ——止境,便是艺术家的绝境。
  他有自知之明:
  他的画画得已够风流、潇洒、清奇、飘逸、旷达、高远,但就是差了一点:
  不够神韵。
  神见于采,一幅好画,如见作者的风姿神貌。韵是风韵,也是气韵。弦外之音,言外之意,讲究在落笔与下笔之处,那是一幅画的灵魂,也是画者的风骨。
  可是他觉得他没有这些。
  怎样才可以得到这些呢?
  所以当他看见在甜山山阴农宅里有一个长得很甜、很有味道的小女孩的时候,他便杀了她的父母家人,并且吃了她。
  他认为以毒可以攻毒。
  奇人可用奇法。
  他自己就是奇士。
  他用的方法也许古怪一些,但可能很有效,所以不妨试试,而且应该多试一试。
  ——为了作画,他什么都可以牺牲,啥都可以做。
  他就是为了可以遍览御书房的真迹名画,而为蔡京效死拼命。
  他痴于画。
  事实上,像吃了一个很有味道的女子以图可以画出很有韵味的画来这种事,他是常干的,而且,他也不以为自己怪狂:因为天下人都常在做着这类无聊的事。
  譬如:杀了动物,取其皮羽,披戴身上,就以为能跟那动物一般漂亮美丽了。又如:取杀动物体内的某部分,以为吃其鞭可壮阳,食睾丸可促精壮,涂其脂可护肤,服龟苓可滋阴,诸如此类,不胜枚举,早已习以为常。
  所以赵画四并不感到罪恶。
  他只觉得那女子很好吃。
  ——她是甜的。
  司徒残和司马废看在眼里,也不去阻止他,只笑说:“他是疯的。”
  ——小姑娘是用来玩的,不是吃的,太可惜了。
  因此,山阴这边,自从他们四人在此戎守之后,便没有什么声音(包括人声),那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你只敢对天使咆哮造反,你决不敢对恶魔招惹胡闹。
  刘全我回来了。他常常突然而去,更常常突然而回。
  让人莫测高深,无法预计,无疑是作为领袖的最佳护身符。
  可是这使得司徒残和司马废更来得清闲。
  ——反正,这不关我们的事。
  ——元老把大权交了给他,且看他怎么担当。
  一个团队里,其实最怕的,就是这种心态:
  这与我们无关!
  看他怎样“死”!
  ——一旦是抱持这种想法,这团队合作的力量,便告瓦解了。
  非但瓦解,有时还会互相抵制,彼此牵累。
  元十三限把驻守甜山的子力交给刘全我负责。
  因为他有担当。
  ——一个男子汉能成为男子汉的最重要条件,便是要能够、胆敢、勇于担当,甚至可以说,就算一个人长得眉粗眼大、轩昂七尺、气派堂堂,但只要他没有承担大事的勇色豪情,那也称不上是一条好汉。
  刘全我这次回来,眉宇间有抑制不住的振奋,语言间也很有点匆急。
  这显然跟他平时的冷静沉着不一样。所以司徒和司马都觉得奇怪(除了赵画四,他还在回味吃那女孩子的滋味):
  “什么事?”
  “出战了。”
  “为什么?”
  “对方正在撤退。”
  “确实的吗?!”
  “确然。老林寺的和尚有我们的人,据报他们确是在全面撤走。”
  “这么说,天衣居士确不在甜山了。”
  “恐怕错不了了。兵法有云:穷寇莫追……咱们不如迅即和‘元老’会合于咸湖,全力打击天衣居士更妙。”
  “不对。他们若还在稳守,气局很定,咱们不可轻攫其锋,两军实力相近,以武力互拼,难免伤亡,纵胜也未必有利。可是他们一退,气势大失,气局已弱,咱们正好杀他个落花流水、斩草除根。要不然,他们一旦跟咸湖兵力会合上了又成一支劲旅,那时再要斩除,恐已不易了。”
  “那么……‘元老’那边?”
  “我会通知他的。”
  “我们……怎么攻法?”
  “司马、司徒,负责追杀。杀一敌是一功。歼敌,这全是你们的功劳;若为敌所歼,也怨不得人。赵画四,你负责兜截住他们的去路。若让一人逃了,是你放行;如能一网打尽,是你尽力。我独负责追赶他们,逼他们入绝路,你们再来瓮中捉鳖。”
  “好。”
  “就这么决定了。”
  “好久没大开杀戒了。”
  三人都亢奋起来。
  司徒腰间的蟒鞭在颤动,仿似一条活蛇。司马背上的金鞭在发亮,像照在上面的不是月色而是阳光。赵画四就像即将要作画。
  并且即将要完成一幅旷世绝作。
  这都是因为:
  刘全我懂得把责任移到他们身上。
  ——若要一条汉子成为好汉,只要给他负起适当的责任,他们就会好汉给你看。
  军队出战前,士气比兵力更重要。
  而团结又比士气更切要。 
  
        


  第三章 以一变应万变7 奇局 
  张炭、朱大块儿、蔡水择、唐宝牛四人,正布好局等敌人来。
  “敌人来了,我们便可以知道对方的虚实了。我们的责任是要把敌手引过来。”
  “只要摸清敌方的虚实,就立即通知居士:元十三限要是在甜山,居士立即攻入咸湖:元十三限如果不在这儿,居士可立刻折返甜山。”
  “这是我们的任务。”
  也是我们留在这儿的目的。”
  张炭和蔡水择交换了意见。
  他们的意见是一致的,虽然,张炭相当瞧不起蔡水择,蔡水择也常故意躲开张炭,但在商讨重大事情的时候,他们都能摒除己见,了无偏见地讨论商量。
  唐宝牛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得在此地布阵。”
  “然后兵分两路。”
  “之后便得要忍耐。”
  “还有等待。”
  “忍?!”唐宝牛叫了起来。
  他平生最怕等和忍。
  ——偏偏人生就是常常要等待和忍耐,而且也充满了期待和无奈。
  张炭:“我们得要等敌人来?”
  蔡水择:“你愈能够忍人之所不能忍,便愈有机可趁。”
  唐宝牛感慨:“我当武林中人,便是以为不必像常人一样,老是忍,不然就是等,人生匆匆就数十年,不是在等中过就是在忍里度,多可悲啊!没想到当了像我这样的武林第一寂寞无敌高手,到头来,仍不是等,就是忍,真是没意思得很。”
  蔡水择笑了,“其实当武林人物,要比常人更能等,更要忍。何以?光是练武,就比儒生的十年寒窗无人问所下的功夫更苦,你不苦练,哪能有成?迟早只成刀下鬼、剑底魂!练武的过程就是忍耐着等待。”
  张炭却转问朱大块儿:“你喃喃自语做什么?”
  朱大块儿:“我在许愿。”
  唐宝牛叫了起来:“许愿?!”
  朱大块儿:“我作战之前,一定许愿;凡有大事要做,一定先得祈祷。这样我心里才有了依靠,取舍进退都有实儿。”
  唐宝牛不屑,“我才不许愿。成就成,败就败,一切靠自己,许愿又怎样?天下多少无告苦民都向天许愿,结果不是一样天不从人愿!既然许愿不能从心所欲,又许来做甚?不如我不从天愿!”
  朱大块儿:“我跟你们不同。我是为制止杀戮才入武林,而不是要在江湖上另造杀孽的。冥冥中自有天意在,你们认为天道无亲,常与善人;恶人当得善终,而好人多不长命,所以其实没有报应这回事,至于报应在他人子孙,则太不公平,也太不像话了!而我却不然。我偏生是一做坏事,报应即至;但做好事也常见回报。所以我信命,只不过不大认命而已。”
  张炭:“愿望其实是一种摸索。摸索是没有信心的行动,我也很少许愿。”
  朱大块儿:“只是,我们活着,谁不是摸索着前行?”
  唐宝牛立时叫道:“如果要兵分两路,千万别把我和他这样深奥的人摆在一起,我怕我会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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