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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幻梦长歌-第28章

小说: 幻梦长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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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难道真的要为煜偷取师父的秘法?难道她真的喜欢煜喜欢到无视门规的地步?

    烈内心不只是痛楚更多还是惊怒更多,他跟上练的身影,只希望心中所想不是真的。

    可当他亲眼看见练穿过师父的炼炉,走进密室的时候他的心几乎要崩裂了。

    他木然地站在密室门口,甚至期望着师妹出来的时候,手中若没有拿着师父的秘书,他就能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

    他一忍再忍,当看到练步出密室,手中所拿的正是铸剑的秘书时,烈心中的嫉妒愤怒将他的理智完全打乱,他冲上前去对着练就是一掌。

    练不躲不闪受了一掌栽倒在地,在烈看来就是因为做贼心虚,急怒攻心的他哪里注意到练木然地神色在倒地的一瞬间才恢复了清明。

    “烈?我……”练神色迷茫,左肩剧痛传来,她才恍然明白了几分。

    “你就这么喜欢煜么?就因为他想学习铸剑,你就能为他偷师父的秘书?在你心中门规师命难道就比不上一个煜?!”烈目眦欲裂,怒吼出声。

    练本来还想说什么,可听到烈的几句诘问,她缓缓站起来,说道:“原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难道不是这样么?你手中的不就是证据?!”

    练看中掌中的秘书,笑了起来,眼泪却夺眶而出:“没错,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也不想再辩驳什么,带我去领罚吧。”

    “我想,事情的真相应该不是你师父看到的那样吧?”几人一言不发地听到这里,幻芜突然出声。

    冶也是一叹,他摇摇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倒映出他的双眼,里面的神色连他自己也看不懂:“没错,练是被煜给下了药,类似于短时间听命于人的蛊,蛊虫也会短时间即死,中蛊之人无知无觉,若不是师父发现,恐怕煜真的能在所有人都不发现的情况下,偷学到铸剑秘法。可师父并不知情,他完全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长绝:“那练跟煜最后怎么样了?”

    “煜被断手废艺,逐出铸门,不知所踪。练只有一个要求,在把铸刀术全部教授给琢以后,也被挑断手筋,不过她没有离开铸门。”冶放下酒手中的酒盏,不知为何,在说了这么多以后,口中的酒也全无了滋味。

    “断手……真是残忍啊,不过那个煜也是该,心术不正。但练么不过是个无辜受累的,她大概也没想到师弟真的会如此觊觎铸剑术吧,顶多也就是个疏忽之过吧,还是因为识人不清,历练太少太单纯。”霖淇燠怜爱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摇头叹道。

    “如此惩罚,你的师祖们大概也是知晓其中的隐情的吧?”幻芜觉得,如果是按照烈的那种想法来惩处练,恐怕只会比煜更严重。

    冶点点头:“我的师祖都是吹毛求疵之人,肯定是要把其中过往查个清清楚楚的。好在煜也不想害什么人,一五一十全招了。”

    幻芜:“那你的师父不知情吗?”

    冶:“自那件事以后,我师父就出门远游了,直到多年以后回来,师叔早已沉疴缠身命不久矣,可她还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说出真相。她对师父说,她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要告诉他真相。她觉得如果这样死了,师父就不会再记得他,现在她要死了,她想让师父愧疚一辈子,却再也无法弥补,恨就恨吧,也比忘了好。”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都没说话,屋里很安静,只能听到火炉上煮水的铜壶咕噜咕噜沸腾起来的声音。

    “唉……”不知道是谁叹了一声,还是每个人心里都在幽幽地叹息。

    这事情,也不能说谁是错的,更不能说谁又完全无过。

    也许人在死之前总是惧怕的吧,怕到想要一个人能在心里永远的陪着自己,爱也罢恨也罢,又有什么是真正重要的。

    “那你跟琢之间又是因为什么?”幻芜算是问到了重点,这都是上一辈人的事啊。

    “我师父因为这件事一直很懊悔,常年郁郁寡欢,脾气也越发暴躁,喜怒无常。

    一次琢在冶炼时不小心犯了错,我替她瞒了下来,想自己去弥补,结果被师父发现了。

    他非常生气,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过往,给了我重罚,并且要我立誓,此生不得与铸门中人相恋,否则就是有违师命。”

    长绝:“你答应你师父了?”

    冶点点头:“我在受罚之后,师父向我诉说了这些年来他心中的悔恨,爱总是能让人糊涂,让人犯错。尤其是铸门之中,兵器的炼造说大了就是天下大事,如完全有一人掌握所有,那无疑是一场灾难。所以铸门中各种兵器的锻造都有严格规定,不得不遵守,在这样的情况下,若心中有私难免会犯下大错。煜就是抓住了练心中对同门的情谊钻了空子,而练与他之间,更是说不明白,如果师父不是那么心急,不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他也许能更理智一些,不会伤了练,更让自己后悔终生。”

    冶有些哽咽,他顿了一瞬,继续说:“那是师父第一次在我眼前流泪,我无法不答应他。”

    “我倒是好奇,”霖淇燠直起腰版,往前凑,“你究竟是受了什么责罚?”

    冶摸摸胡子,也不遮掩:“你以为我愿意蓄须明志呢?我这是遮丑呢。”

    霖淇燠倒吸一口凉气:“你师父真下的去手啊!”

    冶摇摇头:“师父命我跪在炼室中思过,是我受不住晕倒,栽倒在炉边烧伤了脸。”

    霖淇燠:“哦,那是个意外,我还以为你师父丧心病狂了呢。我没有不尊重老人家的意思啊,不过你师父是有些偏激,爱恋一定会让人糊涂到失去理智么,不尽然吧?”

    “练心中定是爱着你师父的,她不是伤心煜利用了她,也不是难过你师父打伤她,更不会怪你师父告发这件事,就她自己而言,定也是希望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吧。她伤心难过的,不过是你师父不相信她。”幻芜一直听着几人的对话,没有出声,直到此刻才出言认同霖淇燠的话。

    长绝也点头:“你师父说的那几句话伤了她吧,以至于她都不想解释。被所爱之人怀疑自己的品行,真的很让人失望难受。”

    “过往始终是过往了,你认定师命难违,那琢呢?你就忍心她变成另一个练?你可以说是因为答应了你师父而不得已,可是琢呢?你不觉得你对她太不公平了么?”幻芜始终觉得,有些原则应该遵守,有的道理应该听取,可是不是所有的规定都该有别人来定吧。

    人生不是自己的么?烈的话并不是铸门中的硬规矩,不过是自己对人生的总结强加到自己徒弟身上罢了,谁能说一定就是正确的?

    “琢……”冶念叨着琢的名字发愣,而后又摇摇头,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被胡须遮盖住的疤痕只有自己才能摸到:“某早已配不上他,既如此,某不如做个言而有信之人,至少对得起师父……”

    “那我便断手废艺好了,没了手艺,你也不再怕做个糊涂人了吧?”
………………………………

第四十二章 珍惜

?    不知是不是太过入神,或者琢身上没有杀气,竟无人发现琢已经站在门后,也不知她听了多久了。

    她突然出声,吓了众人一跳,可都不及冶此刻煞白的脸。因为冶看到琢手持一把短刀,正对着自己的手腕。

    他不敢大声说话,甚至不敢有大动作:“琢,你把刀放下。”

    琢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着些许决然:“我想了很久,也没能想出更好的办法。你不是担心自己犯错吗?这样的话你就不必担心了吧。”

    “不是的……琢,都是我自己的原因,跟你没有关系,你听话好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琢吓到了,冶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幻芜也紧张起来,因为琢的表情很温柔又带着些解脱的意味,这样的表情,最容易出现在一个完全放弃了自己的人的脸上。

    她微微侧过头,向离屋门最近的长绝看了一眼。

    “怎么跟我没关系呢?你变成这个样子不都是我害的?师兄,门规跟师命对你而言是最重要的,可对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冶已经很久没听到琢叫自己“师兄”了,他有些怔愣,但也就是那一瞬,琢突然毫无征兆地挥刀劈向自己的手腕!

    “琢!”冶想阻止可是已来不及,幻芜只见血光喷溅而出,她下意识的闭起眼睛。

    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声音,幻芜缓缓吐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差点惊呼出声。

    原来琢的短刀落下的时间点太过突然,即便有所准备的长绝也没想到她的决绝是如此平和,他堪堪以手握住刀尖,没让刀刃完全落下,可那锋利的刀刃已然没入琢的手腕处。

    鲜血顺着刀不停地坠在地面上,溅起大小不一的血珠。

    霖淇燠上前,封住琢的大穴,也是让琢无法再做出动作,之后他才向长绝点头,示意他可以松手了。

    “阿绝。”幻芜凑过来,轻轻展开长绝的手掌,只见手掌中间横亘着一条血痕,还好还好,没有深到见骨的程度。

    幻芜拿出丝帕按在他的出血处,颇为埋怨的看了他一眼。

    幻芜什么都没说,但长绝就好似了解了她的想法一般,忙说道:“这不是来不及了么,别担心,我有分寸的。”

    霖淇燠这边可没工夫管他俩,他抬着琢的手臂,示意一旁一直跪在地上的冶过来抱着已然剧痛难忍的琢。

    冶嘴唇动了动,刚抬起一条腿,才发现腿像灌了铅块一般沉重,复又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

    “快过来!”霖淇燠急了,一贯不着调的脸上是难见的厉色。

    冶这才挣扎着起来,小心翼翼的扶过琢,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

    “另一只……另一只手,看来我自己是没办法,得靠你来……来了。”饶是霖淇燠及时为她止了血,琢还是因为疼痛而面色发白。

    冶愣了好大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琢在说什么,一时说不出话来,嘴唇半阖半开吐出几个字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什么胡话!你别乱动……”

    纤细的手腕上横插着一把短刀,这画面……还真是有些无法直视。一向自诩口味清淡的幻芜咽了咽口水,才转过头来假装镇定地查看琢的伤势。

    “师兄,你哭了。”琢动了动没受伤的右手,轻轻抚向冶的脸,“师兄,你心里是有我的,是不是?”

    冶只是点头,脸上的泪落在唇角,冶握住琢的手掌,在她的掌心落下轻轻一吻。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你再也不必担心因为我而违背门规了。”琢凄然一笑,好似全然解脱了一般,再也不必顾虑那些前尘旧怨,再也不必背负师门的重担,只需要心无旁骛的爱着一个人。

    “从来都不是因为你,甚至不是因为师父的要求,是我……是我一直以来都太懦弱,我不敢接受你,完全是因为害怕自己,做出什么糊涂事来,又因为和你的关系而牵扯上你。”

    冶牵起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当我脸毁了的时候,我甚至还庆幸过,有了配不上你的借口……你看我多懦弱,隔在我们之间的都是我自己的心魔罢了。”

    幻芜看完了伤势,就一直盯着这两人说话。

    琢这伤虽没有断骨,可筋是断了,跟她之前料想的差不多,不是没有救,但还是让他们说清楚比较好。

    “那啥,你的手筋断了,对你而言确实跟废了手没什么区别了。”听了幻芜的话,琢倒是面无表情,只是冶心痛难当,垂下头来难以自持。

    “不过也不是没得治。”

    “当真?”冶抬起头来盯着幻芜,似在分辨她话中的真假。

    “骗你有什么好处么?普通的药物疗养自然是不行的,但我又不是普通的大夫。你只需告诉我你的选择,第一,放弃她的手,你俩就可以在一起,还是我治好她的手,你们的关系还是跟之前一样。选一个呗。”

    “治她!”“不要!”

    二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不过幻芜可不在乎琢说什么,她只盯着冶,即便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可冶的脸上若是有片刻的疑虑,她都能确定,这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并没有解决。

    “师兄!”琢皱起眉头,想要劝说冶,反正她都已经这样了,还在乎什么废不废么?

    冶伸手抚上琢的眉心:“救她,”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冶话对幻芜说,却只直视着琢的双眼,“无论治得好治不好,我都会跟她在一起。”

    “师兄……”仿佛不可置信,琢瞪大了眼睛盯着冶的神色,冶回视着她,毫不闪躲。

    幻芜也盯着两人,须臾之后,正色说道:“你要记住你说的话,这就是救治她的代价。”

    没等俩人回答,幻芜转头看着霖淇燠。霖淇燠会意,单手握住刀柄,一手托着琢的小臂,对着冶说道:“扶稳了。”等冶准备好后,迅速抽出短刀,血立刻喷了出来。

    长绝上前再次点封琢的大穴,在冶的怀中抽搐身体的琢才平静下来,只是她脸色苍白若纸,额头布满汗珠,已经没有了再开口说话的力气。

    幻芜再不耽搁,双手拇指轻触眉心,而后交握盖住琢手腕,闭上眼睛,口中轻念治愈心诀。

    木系属性本来就有治愈的能力,幻芜的岐黄之术虽学得不怎么样,但治愈心诀算是背得滚瓜烂熟。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属于合理利用自身优势,扬长避短,杜绝浪费。

    一阵阵青绿色的光芒萦绕在琢的伤口处,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幻芜才松开手,额头上都是细细的汗珠子。

    她喘了口气,才缓缓说道:“我能力有限,只能这样了,剩下的就靠伤药调养吧。”说完便靠坐在一旁休息,她很少这样动用灵力救人,在不伤及根本的前提下,她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了。

    接下来的事就跟她无关了,长绝也走过来,给她一杯杯的倒茶水喝。木系灵力的耗费,补充水源也可以稍加缓和,这是他跟葛生讨教的,木系灵精急救知识。

    等幻芜弄完,冶才如梦初醒一般轻轻擦去琢手臂上的血迹,只见她的伤口处血已经止住,粉色新肉已经迅速粘合在一起,原本暴露在外的白色断筋已经看不见了。

    伤口虽然还是可怖的,但只属于皮肉伤,外用药敷仔细调养应当就没问题了。

    痛处减缓,琢的脸色也好了些,几乎是在冶查看的同时就睁开了眼。

    “琢,”冶避着她的伤口,轻轻地抱住琢,似乎是在对琢说话,又好似是在喃喃自语:“没事了,你的手好好的……好好的。”

    这事就像一阵龙卷风一样,来得让人措手不及,却也解决在一瞬间间,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切身体会到霎那永恒。

    那句“没事了”,让几人都轻松下来,才觉得好像脱力了一般,虽然是想要解决这件事的,但也没想要这样“凶残”的解决啊,就不能温和点么。

    不过若是温和些,恐怕也解决不好这件事吧,有的人就是这样,不体会到彻骨之痛,难觉察自己的真心。

    幻芜笑着摇了摇头,果然任何事都要有自己的处理方式啊,就跟人一样,没得选。

    冶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脱力的三人,认真说道:“谢谢你们。”

    “不必言谢,”霖淇燠靠在墙边,显得分外轻松,“好好珍惜就是。”

    三人在山中多待了一日,让长绝细细诊治琢的伤势,顺便开了调养外敷的药。翌日,三人吃饱喝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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