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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顽石与烈女-第20章

小说: 顽石与烈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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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扫一眼姜瑜,“哈,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祝清晨也笑了两声,“是啊,还好我是我妈教出来的,要是你教出来的,今天不是社会的渣滓,就是又喝又嫖的王八蛋。”

    她连同那女人一块儿骂了进去。

    嫖。

    这个字寓意深刻。

    祝山海气得又要冲过来打人。

    姜瑜却忽然高声叫起来:“警察同志,救命啊!这人又要动手了!”

    院子里的民警大步流星冲出来,“做什么呢!”

    祝山海生生止步在半路,赔着笑脸回头说:“没事儿,没事儿,闹着玩儿呢。”

    另一头,祝清晨带着姜瑜,趾高气昂地走了。

    母女俩都走出半条街了,忽然间对上彼此的目光,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过往二十年的隔阂与苦闷,在这样一个对视里,涣然冰释。

    初冬的沧县,阴冷的风呼呼吹着,头顶也没有太阳,可心是热的。

    两人站在公交车站等车,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虽然没说几句话,但却总觉得在这一个早晨,他们都已道尽了千言万语。

    也许人生里有很多的事,不必说。

    懂得人都会懂。



    第73节

    该忘的也都会忘。

    *

    南方的母女俩在等车,北方的薛定也难得迎来一家团圆的时刻。

    装潢雅致的包间里,薛定与父母、奶奶一同吃着饭。

    老太太虽然百般不情愿,也还是被他从敬老院里接了出来。

    这不,在饭桌上还絮絮叨叨呢。

    “我这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头了,就想用剩下的时间好好看看书,写点东西,没事你们别老来打搅我。结果呢?还是把我给弄出来了。当初去敬老院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这个人是有原则的,想要做一件事,就一定要做到,而且要做得彻底。”

    薛定笑着瞅她,“不对吧,我怎么记得,您这话是狄更斯说的呢?”

    老太太:“……甭管谁说的,总之就是这个理儿。”

    薛定不紧不慢点头,“对,是这个理儿,狄更斯说得很对。”

    下一刻,又似笑非笑望着老太太。

    “可我记得,狄更斯好像还说过一句话。他说机会从不会上门来找人,只有人去找机会。这不,我想见您,结果苦于没机会,那就只能上门去找人了。”

    老太太瞪他半晌,悔不当初,“早知道会有今天,小时候就不该逼着你小子读那么多书,现在倒好,尽拿我教的东西挤兑我!”

    薛定笑出了声。

    只是这饭桌上,也只有老太太和他能和乐融融说上话。刘学英和薛振峰坐在对面,交流起来就没那么亲近了。

    他们打从薛定小时候起,就常年在外奔波,缺乏父母与子女最基本的沟通。

    到头来也还是拾掇起那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今年你都二十九了,马上奔三的人了,还没打算找个对象?”

    薛定顿了顿,“没打算。”

    “那什么时候才打算找?”

    “不打算找。”

    离异多年,默契仍在,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不赞同。

    刘学英说:“怎么能不找呢?男大当婚,你还真打算一辈子在外头奔波了?”

    薛振峰也点头,“是该早点为自己筹划筹划,也不能老在外面跑,最终还是要回归家庭的。”

    薛定自己还没来得及答话呢,就听见老太太哼了一声,板起脸来数落两人。

    “你们也好意思说小辈?先看看自己,再想想有没有资格说别人。还说什么不能一辈子在外奔波,最终要回归家庭,我问问你俩,你俩回归家庭了?没在外奔波了?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这话,说得在理不在理?”

    刘学英:“……”

    薛振峰:“……”

    薛定则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狗腿子,点头特捧场,“老太太说得对!”

    刘学英:“……”

    薛振峰:“……”

    这祖孙俩,合起伙来气人的吧?

    老太太瞥了薛定一眼,凑过来,压低了嗓音说:“我就知道,你非拽上我吃这顿饭,为的可不就是这个?要我统一阵线,替你扛住敌人的压迫。”

    薛定眨眼:“这事儿棘手,往年敌人轮番上阵,只在电话里头催,今年一起杀回来了,还来势汹汹。我一看情况不对,这不是鸿门宴吗?当然要请老太太亲自出马了。您来压阵,我心里也不慌。”

    他这马屁,拍得响当当的。

    老太太哼了一声,笑得一脸褶子,瞥他一眼,却又心头乐呵。

    “算你小子找对了人!”

    饭桌上大家正过招呢,薛定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这人,一向疏与社交,通常情况下,一旦任务完成,处于休假期间,几乎从不接电话,可低头看见屏幕上的名字,一顿。

    片刻后,他站起身来,拿起了手机,“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去。”

    出门的时候,老太太在身后抱怨:“得,还说叫我统一阵线,这就把我扔给敌方了,真叫人心寒……”

    他一不留神笑出了声,回头看老太太,笑容从眼底蔓延出来。

    “就一会儿,您撑住,等我打完电话,立马回来给您撑腰。”

    老太太一愣。

    她这孙子不是个爱把情绪表露在脸上的人,从来都内敛又含蓄。笑是淡淡的笑,愁更是从不叫人看出一星半点痕迹来,可如今这一笑……

    哟,当真灿烂。

    难道是她刚才的笑话太好笑了?

    不应该啊……

    又或者,是因为那通电话?

    呵,这家伙有古怪。怎么一通电话也能高兴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



    第74节

    本章主题:

    1。坏爸爸k。o掉了。

    2。老太太略萌哈?

    3。家事已毕,前方即将飘来恋爱的酸臭味。

    4。第一次随心所欲写家长里短,杂七杂八,感谢你们依然喜欢依然支持,并且好像更喜欢?

    5。=v=别否认了,皮带都跟说你们是我真爱。

    6。199个小红包。

    7。看了就跑不留言的都是臭流氓!!!

    第28章 强吻

    第二十八章

    薛定大步流星走出包间; 在走廊转角处站定,接通电话。

    “喂?”

    声音低沉,舒缓; 带着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愉悦。

    电话那边; 祝清晨一股脑把祝山海去派出所告她的事说了出来。

    末了故意问他:“房子是你带我去砸的; 这钱算你头上; 还是算我头上?”

    薛定:“我是帮你报仇,过瘾的是你,又不是我,当然算你头上。”

    她一下子又得意起来,“反正我刷的是你的卡。”

    薛定不接招; “反正你刷多少; 最后还多少。”

    “……”祝清晨一顿,“不是说拿着这钱没用吗?没用还跟我这么计较?”

    薛定不紧不慢笑了两声,“那你呢?不是宁死不屈不要钱吗?怎么拿到以后就变了个样?我现在有种奇怪的预感,这钱估计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祝清晨:“……”

    “说谁狗呢?”

    “你好像没抓住重点吧?”

    “我抓个鬼啊!”

    薛定就站在转角处,头顶是金碧辉煌的吊顶、流光溢彩水晶灯; 脚下是厚重的丝绒地毯; 墙上挂着名贵的油画,一切都华丽到不真实的地步。

    此处与硝烟弥漫的战场; 简直天壤之别。

    像幻境。

    可耳边,那个女人打来电话,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率性地跟他拌嘴置气。

    又无比真实。

    他弯起嘴角,蓦地笑出声来。

    *

    十二月底,童艳阳回国了。

    超模童小姐身材火爆,姿色超群,偏偏是个脾气比身材还要火爆的女人。

    听说祝山海的疯狗行径,童艳阳气炸了,扭头就要去买西瓜刀。

    “我那五十米大刀呢?”

    祝清晨没忍住笑,又被她一巴掌拍在脑门儿上。

    “骨气都被狗吃了吗?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你还笑得出来?”

    “我笑是因为,”祝清晨侧头看她,眼神清亮,“替我撑腰的人回来了,知道我被欺负,比我还气得狠,我还有什么好气的?”

    童艳阳眯眼看她片刻,“士别三日,嘴上跟抹了蜜似的。”

    作势抠眼屎,“真的要好好抠了眼屎,看看清楚了。”

    两人哈哈大笑着,出门撸串喝酒去。

    姑娘家的友情,其实也不必拘泥于每日煲电话粥,不必依靠互送礼物来维持。

    至少这些年来,不论童艳阳如何在全世界飞来飞去四处奔波,不管祝清晨做的事情和她有多么沾不着边,即使谁也无法在事业上帮到谁,在落难时,也都心知肚明自己还有最后的堡垒,那就是彼此。

    从十二月到一月,童艳阳推了所有的安排,与祝清晨一同打完了这场为期半年的离婚官司。哪怕她并不懂法律,哪怕粗枝大条到祝清晨夜里看材料,她就在一旁直接睡着,可她一直都在。

    有时候无声的陪伴,远胜摇旌呐喊。

    祝山海得到了那三十万。

    签了离婚协议书,头也不回携着那女人走出了法院,扬长而去。

    童艳阳在他与那女人携手走出法院时,眼都不眨都跟了出去,一脚把两人踹下台阶。

    台阶不高,就几级,却把两人摔了个狗啃屎。



    第75节

    祝山海在那破口大骂。

    童艳阳回头就跟冲上来的保安鞠躬道歉,“不好意思,一时冲动,现在回过神来特别后悔,我保证医药费我全包。”

    保安:“……”

    她说到做到,扔了一千块钱在台阶下面。

    “赏你们的,狗男女。”

    祝清晨陪着姜瑜,目不斜视走过那对“狗男女”。

    二十六年的纠葛,二十六年的恩怨,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一月底的沧县,隆冬的风呼呼刮着。

    少了北方的干燥,却多了南风的潮湿阴冷。

    可姜瑜把背打得笔直,仿佛不知寒冷的白杨,哪怕两鬓都是白发,眼角也被岁月催出无数道皱纹。

    她低声笑着,问祝清晨:“妈妈老了,对吧?”

    祝清晨侧头凝望她,摇头道:“妈妈今天很美。今后的每一天都会很美。”

    这是真心话。

    多少年来,她曾以为母亲软弱无能,可到头来也说不清那到底是软弱,还是顽固。今日的姜瑜,纵然容颜不复当年的美貌,却从精神上开出了新的花来。

    居里夫人说,十七岁时你不漂亮,可以怪罪于母亲没有遗传好的容貌;但是三十岁了依然不漂亮,就只能责怪自己,因为在那么漫长的日子里,你没有往生命里注入新的东西。

    祝清晨望着母亲,发自内心地笑了。

    笑着笑着,又觉得眼眶发热。

    二十六年啊。

    她从童年走到如今,整整二十六年,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

    当晚,童艳阳拉着祝清晨去庆祝。

    姜瑜大度地摆摆手:“去吧,你俩这一阵也忙得够呛,是时候出去放风了。”

    两人连夜叫车回了俞市。

    祝清晨一路问童艳阳:“到底去哪?”

    童艳阳都神秘地不松口:“到了你就知道了。”

    而直到抵达目的地,祝清晨才意识到,童艳阳把她带到了一个十分特殊、从未涉足过的场所。

    那就是……

    声色场所。

    祝清晨一直都知道,童艳阳和她看上去完全是两个极端。

    她念书时规规矩矩,童艳阳则是无法无天那一种。

    她特立独行,与人总也走不近;童艳阳却能与众人打成一片,去哪都受人欢迎。

    她从不乱搞男女关系,童艳阳……

    童艳阳都带她来声色场所了,能好到哪里去?

    她一进门,看清楚那晦暗不明的灯光下,一幕幕旖旎的场景,就打了退堂鼓,却被童艳阳一把拉住。

    “去哪?”

    “这里不适合我。”

    “胡说,你一次都没来过,怎么知道这里适不适合你?”

    “我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里不适合我。”

    童艳阳不让她走。

    “你站住。都一二十六岁的老姑娘了,还不好好享受生活,你是真打算将来处对象的时候,人家以为你是一性功能有障碍的大龄剩女,所以这么多年都没学会一套完整的床上功夫,还停留在小学生初级床技阶段?”

    “……你小学的时候就已经熟练掌握小学生初级床戏技能了?”

    “你抓住重点好吗?活在裆下好吗?”童艳阳还在裆下比了比。

    祝清晨:“你好好说话,活在裆下这个词,不适合用在我这种良家妇女身上。”

    童艳阳:“今晚以后你就不想再当良家妇女了。”

    一把拉过她,“又没非让你干啥,就来狂欢一下,感受一下,行了吧?”

    再瞥她一眼,“况且谁说来这种地方,就一定要做不正经的事?到底是你黄还是我黄?”

    祝清晨被她硬拉着,不得已,跟在气质温润的服务生身后,上了二楼,朝包间走。

    却没想到在她进门前,转角处有人一闪而过,恰好瞥见她的背影。

    苏政钦从洗手间出来,面上湿漉漉一片。

    mosaic的大老板今日带他来见投资方,他本不善喝酒,可这半年来也不知往肚子里灌了多少杯。



    第76节

    今天也不例外。

    他喝到胃中火燎一般,道了声抱歉,去洗手间吐了个昏天暗地。

    却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

    祝清晨?

    他猛地回头,却发现那背影转瞬即逝,已然消失在眼前。

    是喝太多,眼花了?

    另一边,祝清晨与童艳阳坐在装潢颇有格调的包间里。

    昏暗的光线下,悠扬低沉的法语歌将空气都熏染得过分慵懒。

    童艳阳轻车熟路叫了两个个子高挑的男人进来,两人都长得极为英俊,看着像是模特路子,就连身材也好到完全有资格站上内裤广告封面,却不知为何到了这种场所。

    两人来了,积极主动一人坐一边,高一点的去了童艳阳身旁,略矮一点的则坐到了祝清晨身旁。

    男人离得太近,坐下来就端酒来敬她。

    祝清晨赶紧不自在地往旁边挪。

    男人似笑非笑看着她,“……第一次来?”

    “……”

    “只是敬个酒,表示礼貌,用不着像是看到财狼虎豹吧?”

    “……”

    祝清晨不是个自来熟,面对这种社交老手,越发不知该如何交流。

    再看那边的童艳阳,和高个子男人一人端杯鸡尾酒,看好戏似的看着她。

    ……简直令人发指。

    “喝了这杯,你就坐过去一点,别离我太近?”祝清晨接过那杯酒,和男人协商。

    男人含笑点头,眉眼俱是风流。

    那抹上扬的笑意叫她失神片刻,莫名其妙想起另一双眼睛。

    纵然都是饱含笑意的,却大相径庭。

    那人的眼带着三分从容,七分恣意,没有风流之色,却叫人觉得风流云散。

    想起他,心中酸楚又快活。

    祝清晨仰头,将杯中金黄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火辣辣的,呛得她立马咳嗽起来。

    童艳阳在沙发那头哈哈大笑。

    她方知自己上当了,他们手里端的是鸡尾酒,可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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