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社稷山河剑 >

第65章

社稷山河剑-第65章

小说: 社稷山河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倾风答:“我知道啊。”
  陈冀已滚到舌根的话又被迫吞了回去,瞠目结舌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听明白我问题了吗?你先把东西给我放下!没个体统!”
  倾风不情不愿地将剑按到桌上,坦诚说:“昨天林别叙告诉我的。龙脉的遗泽嘛。还说妖境有种说法,想成为剑主,龙脉白泽什么乱七八糟的缺一不可。不过只是传言,听个乐,不定准确。”
  往常听见这名字,陈冀不觉得有什么,毕竟那是刑妖司的大师兄,平日为人答疑解惑,被频繁提及也属正常。
  可是昨夜刚被倾风石破天惊地吓了一把,现下对什么都觉得可疑。
  昨晚倾风还说什么来着?
  哦,说林别叙要给她挡刀。
  好小子!
  看着惊才风逸的,这是正经人能说的话吗?
  昨天还独自约倾风出去,把他要讲的话都给讲了。
  陈冀从没想过,自己家的魔头还能看上别人家的白菜,心里没个准备,更生不出什么喜悦。
  虽然说是个魔头,偶尔混账了些,养得也不算怎么精细,可无论如何都是他如珠如宝捧大的。
  砸了那么多丹药,养那么多年,才长了这几斤肉,真要换算过来,约莫比金子还贵。
  陈冀默然片晌,心中考量滚了几圈,突然拍桌而起,叫道:“是他!”
  倾风一个哆嗦,茫然道:“什么是他?”
  陈冀听她还要装,冷笑着说:“你看上的臭小子就是他!条条件件都对得上,还想骗我?林别叙那小白脸能为你挡什么刀?他信口开河,你就错付真心?为师对你也不薄啊,连这点真情假意你都分不清?”
  “不是!”倾风也跳起来,紧张地环顾一圈,压低嗓音道,“你轻一点儿!林别叙那小子跟背后灵一样,每回说他,不定就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了!”
  陈冀见她这做贼心虚的表现,更是笃定,斩钉截铁地道:“果然是他!我就说那小子总涎皮赖脸的,不似个好人,光来讨小姑娘欢心,当我是死的吗!”
  “什么是他!”倾风抓狂道,“我昨天只是为了哄你开心,你可千万别到他面前瞎说!”
  倾风万没想到这块石头还能砸到自己的脚,现下陈冀是一点不念叨纪钦明的事了,但转头来要她的命。
  不说这话还好,一听这理由陈冀登时炸了,骂道:“你看我像开心的样子吗?!”
  倾风心虚,缩了下脖子,说:“起码……没昨天那么伤心?”
  陈冀抄起一旁的矮凳,朝她冲来,觉得今日无论如何也得把这顿揍补上,不然他入了黄土都不瞑目。
  “逆徒,你这逆徒!你给我站住!”


第99章 剑出山河
  (“金子扇出来的风,确实是不一样啊。”)
  自陈冀被罚以鞭笞、遣返界南之后; 消息一路长了腿,短短一夜便从刑妖司传遍上京城,诸般谣言甚嚣尘上。
  百姓们不明白; 前段时日还众望所归的剑主之资,怎么还不到入夏,就穷途末路了?
  道是东风无常,可哪里比得上人心半分?
  倾风全然不在意外界的喧扰,连着两日没出门,收拾好行李; 在家中吃吃喝喝地等消息。
  待陈冀与先生商议好,才来告知她定下的行程。
  倾风与林别叙几人先行出发,陈冀要晚两日行程。周师叔执意为他送行,此外还有几人,不过不必与倾风详叙。
  陈冀只让倾风诸事当心,尽管昂首挺胸地出去。少年纵使落魄,也要鞍马踏尘,潇洒无拘。
  倾风应了,不过此次暂没机会去风流策马; 因为谢绝尘出钱为了众人租了一辆马车。虽不及他家中那辆华盖香车来得奢华,也比牛车阔绰上十数倍; 实难叫人拒绝。
  倾风大早便提着包袱到山脚,站在山门边的巨石旁等候。
  弟子们闻听消息; 匆匆备了礼物前来相送。
  一时间; 寥落清幽的晨间山道上多了几分热闹。
  倾风如今有了把剑; 恨不得能展示给所有人看。可又觉得凡事要留点悬念; 否则体现不出这柄剑的宝贵; 便找了块绸布往剑身外面一裹; 半遮半掩,弄得神神秘秘。
  这样外人一瞧,哟,绸布包着的东西,可不得是宝贝吗?
  再来就要问,这是什么宝剑啊?
  倾风便可顺水推舟,豪爽出剑,让他们一睹神兵风采。
  她私下谋划了那么多花样,武器自然不能落手。
  可她习惯了两手空空,提着、抱着,都觉碍事,跟一只手被桎梏住了似的。挂在腰上又因剑身太长了打腿,嫌有失她风度。于是跟别人都不同,是一手支着,扛在肩上走的。
  那招摇过市的模样,混像个二流子。
  倾风在山脚下干站了半天,将剑在左右两肩来回地倒腾,过来为她送行的弟子一个个都不如她愿,好似不长眼,给她送来京城各地知名的糕点,朝她叩首一揖,便赶回山上听课。
  有几人倒是注意到了,多瞥了几次,却荒谬地问:“陈师姐这剑是不是太沉了?”
  直到林别叙从山上下来,才注意她这过于刻意的举动。
  倾风是很少与林别叙心照不宣的,回回觉得他阴险鬼祟,城府太深。心性高洁的自不能与他心意相通。
  偏偏这回同他四目相对,不过是眼神短短接触了那么一霎,倾风就看出了他脸上在说:你这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五花八门的主意?
  她飞速挪开视线,还是叫林别叙给逮住了,他神采奕奕地走过来,笑吟吟地问了一句:“倾风师妹,你这是什么宝贝?”
  倾风:“……”
  怎么说呢?
  好好一句人话,叫林别叙搭上,就有些哽得慌。也没了回答的兴致。
  林别叙从腰间摸出一把簇新的扇子,几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捏在金色扇骨上,不紧不慢地摇着,连着发丝都要扇出点潇洒飘逸的气度来。
  倾风一见他这做派,“附庸风雅”四个字已到了嘴边,可转念一想,人家对外扯出的面皮确实是真风雅,她这话听着怪声怪气反像污蔑,于是自觉憋了回去。
  “妖境有白泽”,远没有“白泽是个泼皮”来得惊悚。偏偏这鬼故事独她一人消受,叫她时刻有种将这人老底掀出去的冲动。
  她尽力克制了,最后只冲着林别叙翻了个白眼。
  这厮最喜欢在倾风这里讨没趣,越见她脸臭,越是要贴上前来,明知故问地报上一句:“我又哪里惹倾风师妹不开心了?”
  倾风换了个方向招展,不愿搭理他,敷衍地挥挥手,让他别挡了自己视线。
  林别叙不依不饶地说:“我是无意开罪我们倾风师妹的,毕竟倾风师妹可是陈年旧账都记得清楚,隔了千八百年也能翻出来算上。要是有哪里冒犯,我现下先同你赔个罪。”
  倾风顺手扯了根草枝,恶狠狠地咬在嘴里,斜睨着道:“这话我也记着了。”
  林别叙一脸畅怀舒快的笑容看得□□头发痒,倾风想着今日要出门,先忍他三分,算作往后拿他挡刀的费用。
  瞥去一眼,又瞥去一眼。
  觉得他这扇子怎么金灿灿得那么晃眼?
  她眸光微抬,从林别叙脸上蜻蜓点水似地掠了一遍,不开口询问,光用眼神高傲地打量,望他自行领会。
  “我见倾风师妹喜欢谢家的金马车,所以也找人打了把金扇子。”林别叙手腕转了一圈,蛊惑似地问,“好看吗?”
  倾风伸长了脖子,见那扇骨雕花精细,手艺精巧,是纨绔子弟才会拿着把玩的珍宝,冷冷别开脸,当是不谗。
  林别叙主动递过来说:“给你看看?”
  倾风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今日天气正是不冷不热,扇点凉风还算舒服。
  倾风喜形于色,眉眼舒展,说:“金子扇出来的风,确实是不一样啊。”
  柳随月刚过来就听见这一句,一言难尽地道:“……可能是因为,它扇的是某种穷酸吧。”
  林别叙失笑道:“小财迷。”
  倾风一手宝剑,一手金扇,先不管气质如何,觉得自己此刻十分富贵照人。于是看着林别叙也顺眼起来,对他容忍的肚量上了个新的台阶。
  林别叙说:“说来,昨夜我本想拉你入梦,不想竟然失败了。”
  “你没事拉我入梦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倾风语气渐高,手上扇子的金光反了一下,又勉强低回去,“你怎么成日不务正业?算命骗不到人,就连觉也不给好好睡?”
  “我何时耽误过你睡觉?”林别叙说,“我是奇怪,少有人能挡得住我的术法,连陈师叔也不能。不该如此啊。”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什么好奇怪的?”倾风当他是在拍马,今日高兴,心比天高的胡话也敢吹一吹,“要夸我,不如直白一些。”
  林别叙还在有条有理地分析:“大抵是从儒丹城回来之后开始,想必也是山河剑为你一动剑意的原因。能挡得住我,那天下间的幻术、魅术,我不说十成,起码九成以上该拿你没有办法。”
  倾风大笑:“我这么厉害?”
  林别叙不言语,只微笑着盯着倾风。
  他不说话时,那温和却不达眼底的笑意容易叫人脊背发凉。
  倾风仿佛撒野的途中被人硬生生拽了回来,混不吝的态度褪去些,手上动作一顿,说:“我真没做什么啊,你不是一直同我在一起吗?救完霍拾香我就晕过去了,只觉得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她仔细想想,醒来后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确实强烈得反常,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循着那微妙而诡异的直觉往里深入,脑海中忽然电光火石地一闪,出现了林别叙年幼时被人捆绑着行走在冰天雪地里的一幕。
  这场景极为清晰,她抬起头道:“梦到了只年少老成的白毛大狗!还瞪我了!”
  林别叙:“??”
  柳随月听一嘴是一嘴,不管什么前因后果,高声叫道:“睡觉就可以领悟剑意了吗?!我以前也喜欢做梦!难道是睡得还不够多?”
  张虚游在对面搭腔:“我看你是白日做梦!”
  柳随月不满道:“那也好过你!你跟来做什么?给人端茶倒水吗?”
  柳望松站在背光处,手里一管玉笛平指,耻笑道:“你们两个最不能打的倒是嫌弃来嫌弃去。”
  “什么我俩最不能打,分明是——”柳随月手抬了一半,被林别叙轻轻一斜,心下发怂地转了半圈,指向对面,话锋也紧急改了,“我二人能分个胜负!单论打架,我定然比张虚游厉害!”
  张虚游叫嚣:“可你打不到我啊!”
  柳随月挽起袖子,冲过去与他对骂。
  倾风惊道:“不是吧,他二人也要跟着我走?”
  柳望松解释说:“他们同陈师叔一起走。我父亲说了,兵将没有临阵脱逃的道理,叫我跟着你长长见识。”
  倾风用剑柄碰了碰林别叙,小声道:“你快,给他们算算,人多是吉是凶啊?”
  林别叙低下头,与她靠得极近:“现下你又信我了?可惜算不了了。”
  周师叔站在长阶上,遥望着山下的小辈,看众人打闹成一团,颔首欣慰,刚要开口说话,手臂吃痛,快要被陈冀掐出伤来,赶忙抽手一甩,骂道:“陈冀!你徒弟要走了,你不去相送,打我做什么!”
  陈冀两只手无处安放,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山底,看那两道身影谈笑风生,从他角度近似依偎在一起,气得呼吸都要窒住,嘴里不住嘟囔:“不对劲……她还想哄我!”
  周师叔见他表情严峻,当是出了什么大事,也是如临大敌,沉声问:“什么不对劲?”
  陈冀问:“我要是问你,你喜欢个什么样的人,你该是怎么说?”
  周师叔笑骂道:“你这老匹夫!”
  陈冀急说:“我认真的!”
  “自然是照着我家夫人的模样说。”周师叔探手要去试他额头,“该不是气出病来了?”
  陈冀烦躁将他推开:“我就说是这样!连你这榆木脑袋也是这样!要真只是随口胡诌,哪能每一条都对到那小白脸身上!习武之人,看什么脸长得俊俏,顶个什么用?”
  他心里憋了一句:还不如是真看上先生了,起码先生绝对流水无意,摁死了她那条心。
  陈冀说话间,见那二人靠得更近,简直不堪入目,拂袖叫道:“哎呀!”决定还是眼不见为净,“回家去回家去!送什么送,这逆徒!”
  说罢忿忿然往高处走。


第五卷:虽死之日,尤生之年 


第100章 剑出山河
  (但里头点上了一盏灯,分明是有人的。)
  倾风仰起头; 恰好瞥见陈冀离开背影,想起什么,说:“等我一下。”
  她把扇子一合; 塞进自己腰间,朝着山上大步冲去。
  柳随月等人都是特来陪她,哪里闲得住,叫叫嚷嚷地跟了上去。
  见她奔跑的方向,既不是要回家,也不是要去大殿; 还不明所以,直到七拐八绕的,进了一条僻静的小道。
  那尊殊形诡状的岩石依旧横档在山道中间,靠近泥地的部分被人草草清理过,又被潮湿的水气氤氲,长出一层新的苔藓。
  倾风仰起头,找到上方被刀锋刮磨过的一处痕迹,抽出继焰,在诸多交错的凌乱线条中刻上自己的名字。
  剑尖与巨石碰撞; 发出一阵响彻九霄的尖鸣,一阵山风穿过间隙而来; 将石块上虚浮的飞尘抹去,待灰沙飘扬散尽; 露出底下深刻的字迹。
  她写得粗野狂放; 一笔一划极为凌厉。除却自己的大名; 再上头还添了“陈冀”两字; 比别处都更入石三分; 似能亘古永存。
  其余几人见状也想跟上。
  柳随月最先试了试。她自认一身蛮力; 长剑也是借的倾风的宝器,可费了半天功夫,只在那石面上留下一条浅浅的白痕,用手一擦就几不可见,气得她破口大骂,推脱说是握的姿势不对使不上劲,遭到边上张虚游无情哄笑。
  柳望松的功力倒是扎实些,顺利写上了名字,可看一眼二人差距,心下还是幽幽一叹,决意下次回来慢慢雕刻。
  张虚游干脆不费这力气,仰着头在石头上找自己熟知的名字,果然见到了他师父年轻时留下的笔迹,像拿到了对方错处,得意嘲讽道:“字好丑,他哪来的脸面说我?”
  倾风将剑擦拭干净,招手道:“走了走了!”
  待几人下来时,马车已经到了。
  谢绝尘与袁明坐在前方的车辕上,路边堆叠着的那些礼品已被搬进车厢。季酌泉的脸从掀开的窗帘后探出来,一手搭着窗户,一手拿着糕点,朝几人点头示意。
  倾风爬上车时,顺手搭了下袁明的肩,说:“你怎么也来了?我可没多余的钱能请你。”
  袁明偏着头让开位置,说:“谢绝尘付了银子。”
  谢绝尘抖抖缰绳,拆穿他的谎言:“一文不值。”
  倾风笑说:“怎么还骂人呢?”
  车轮滚滚向前,留下两行辙印。
  后方的险峻青山一路排开,迤逦蜿蜒,气势磅礴。晴空上薄云飞鸟如绘,啼鸣高飞。
  一片轻快笑声中,车马驶过上京,往崭新的地界而去。
  谢绝尘不大认路,袁明倒是常出门,可离开京城一百里,也认不得城镇,只辨个东西南北。
  众人不急时间,气定神闲,迎着骀荡东风,只管朝着南面的方向奔去。
  行了得有三五日,因不停往边界的方向靠,目能所及的区域人烟稀少,村落荒疏。
  从地图上看,沿着这条环山的土路再翻几座山,该能在晌午后抵达一座小城,南来北往的过客大多会在此地吃个饭、落个脚。
  众人起初以为走错了道,可远近只有这一条路,越往前越是冷清,莫说炊烟,连树木也成片萧瑟下去。
  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