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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社稷山河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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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支招,不顾及随之露出的破绽。二人以大欺小也就罢了,还以多欺少。
  柳望松气结,忍着喉咙刀割般的痛楚也要叫出一个字:“喂!”
  柳随月给他翻译道:“师叔,他的意思是你们太过分了!”
  她挤眉弄眼地挑唆道:“认真点啊师叔,不要对他手下留情!他在骂你们!”
  柳望松回头怒瞪她,在地上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一块石子儿,气得想脱下鞋去砸。
  偏偏那头两位前辈还乐颠颠地应道:“好嘞!”
  倾风看着渐渐觉得无聊。本就是和她无关的事、无关的人,凑热闹都显得乏味。等柳随月上了场,身边清净下来,干脆转身下山。
  她默默绕到人群后方,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刚走到石阶口,发现一群弟子也跟了过来。
  七八人脚步局促地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三尺左右的距离,互相推攘着不敢上前,压低的对话里又屡次出现她的名字,还夹杂着各种意味不明的笑声。
  倾风一听就恼了,以为又是来找茬的,豁然回身,沉着脸问:“干什么?想打架啊?”
  众人都愣了,原本还在小声起哄,这会儿没敢再玩闹,一齐望向正中间的一人。
  倾风跟着看去,结果那青年支支吾吾的,“我”了半天说不出话,脸色反而越涨越红,窘迫得想藏回人群里去。
  倾风扫了他一眼,觉着不大像,不耐问:“到底是哪个?”
  众人迫于她的威势,相继向后退去一步,同时将青年推了出来。
  倾风挑眉,再次看向那个青年,冷声问道:“怎么?”
  “我、我不是来打架的……”青年嘴唇嚅嗫,不过好歹有进步,能说出完整的句子来,“你要不要同我们一起住到后山来?年轻的弟子都住在半山,那里离大殿更近一些,有人帮忙照顾起居,消息也更通达。空房间还有好几间,你想清净些的或者临山道近些都可以,我会帮你找人清扫。”
  倾风耐心听他说完了,都没听到自己期待的重点,莫名其妙道:“我为何要搬过去?我又不是你们刑妖司的弟子。”
  青年急得语速快了些:“可是先生说了,你也是我门弟子!”
  “先生觉得我是,我就得搬过去?”倾风捋了下这里头的逻辑,觉得这人莫不是在打趣自己,审视着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想在后山埋伏我啊?”
  青年越急越是嘴拙,又不懂倾风为何能这样误解他,满脸无辜道:“我没有!我不是啊!”
  边上的人实在看不过眼,焦灼万分地开口:
  “我憋不住了,我替他说!倾风师妹,他是喜欢你,想同你多说说话!”
  “他帮你整理屋子,是想讨好你!”
  “听说你想逛京城,他可以领你去,他自小就对上京熟门熟路!”
  “他想打听你是要留在京城,还是回界南!”
  倾风听得耳朵发麻,抬手示意几人暂停,后退一步拉开距离,重新打量数人。余光瞥见远处林别叙偏过头了,正朝着他们这边看来,不过倾风已然顾不上。
  “你?”倾风指指那青年,“我?”
  青年先是点头,又是摇头,羞赧至极,脸烫得快冒出火来,要不是有一群人死死挡在他身后,恐怕已经转身跑了。
  整个人如同绷紧的弓弦,从方才起就没换过一口气,倾风都有些怕他会把自己憋死。
  倾风好笑说:“你喜欢我?”
  青年活过来似地吸了口气,纠正道:“我景仰你!也……也可能是喜欢。”
  倾风倒不是妄自菲薄,只是着实不解,因为她对这人根本没什么印象,对方怎么就谈得上喜欢?
  “为什么?”
  几人七嘴八舌地道:
  “一剑惊鸿!”
  “赤忱坦荡!”
  “旷放不羁!”
  “你初来那日便风采绝伦啊!”
  “哪有什么复杂的道理嘛?”
  “倾风师妹不要困扰,其实尚算不上爱慕,不是要惊扰你,只是想同你交个朋友。可是你独来独往,从不搭理我们,只与柳师妹相熟,所以才来搭讪一句。”
  “哦……”倾风似懂非懂,点头道,“你们这样,是在讨好我。”
  她平生少有这种体验,觉得京城真是个奇妙的地方,有各式各样奇怪的人,不由又呢喃了句:“原来如此。”
  她迫不及待地回到木屋,拦住正准备出门的陈冀,绘声绘色地同他分享此事。
  抢过陈冀别在腰间的剑,按着他坐到石凳上,得意忘形道:“师父,您还说我总爱惹是生非,没个规矩,来了京城容易叫人瞧不起。看来我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陈冀愣了愣,一张老脸上满是错愕,多日未修理的胡须都在随着嘴唇哆嗦,好半晌才问:“你怎么答的?”
  倾风觉得他在冤枉自己,声音高了些:“我没打他!他又没找我麻烦,我打他做什么?”
  陈冀原还担心哪个混球把自己徒弟给拐跑了,毕竟京城里乱花迷人眼的,纨绔公子多如牛毛。瞅着他们陈氏久负盛名又根基大毁,过来骗人真心图个乐趣也不无可能。
  倾风长在界南,苦是吃过不少,但周遭人事环境单纯,没见识过那帮膏粱子弟的龌龊手段,不定会被他们的花言巧语迷惑心智……
  越想越远,心脏都提起来半截……
  听她说完这句话,现在又担心是哪个可怜催的被他徒弟给祸害了。
  造孽啊。
  陈冀气道:“我是问你怎么回答他的!”
  倾风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当时就乐得想回来同陈冀炫耀,回忆了一遍,才记起自己好像是轻拍了下对方的肩,赞许了声“眼光不错”,便回来了。
  倾风含糊道:“我说我师父不允许。”
  陈冀确实不大乐意。培养一个优秀的弟子多难啊,千万不要给祸害了。不然他不好去同人家师父交代。
  不料一时没忍住,他将这心里话说了出来。
  倾风不满道:“陈冀,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就想不安分了。今日来找我的那可不是一个两个,是一群啊!”
  陈冀刚想开口,外头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急着出门,起身按着倾风的肩膀,郑重道:“师父不懂,师父去找人问问,你不要轻举妄动。”
  他快步出了院门,心中还在惊诧。
  京城的青年才俊现在都喜欢这样的?
  转念又想,倾风毕竟是他的徒弟,自己当年在京城那也是一呼百应,势无可匹。
  怪他怪他。


第37章 剑出山河
  (“我答应过我师父,我要陪他回界南。”)
  陈冀一走; 院落变得尤为空荡。
  倾风百无聊赖地沿着屋子逛了一圈,回到自己房间,看见摆在床头那个早已收拾好的包袱; 搬出一张凳子,同陈冀在界南时一样,坐在檐下,对着木块刻剑打发时间。
  以往见陈冀雕刻,总以为不怎么难,今朝自己拿着把匕首; 才觉哪哪儿都不顺手。
  好好一块木头被她削短了一寸,剑的雏形还没出来。表面全是粗拙的划痕,犹如未愈的疮痍。
  倒不觉光阴流逝,再抬头时,天色已暮。
  橙红的晚霞似要天幕都燃烧起来,无几两浮云,光色却很浑浊,而天际处连绵的山色又深到极致,与霞光相映; 苍碧错落。
  倾风在专注中被抛除的杂念又丝丝缕缕地冒了出来,心不在焉地想; 持剑大会的报名该是已经结束了。往后刑妖司该忙着征选剑主。
  诸人各有道路万千,但京城的风起云涌皆与她无关。她的末途; 该是陪在界南陪师父再戍边几年; 袖手闲看直至了此残生。
  思及此; 以往从不觉惆怅遗憾; 此时竟泛起些朦胧的落拓。说不清道不明; 自己也不懂是从何而来; 又该如何安置。
  她再看了眼那抹落日的余晖。
  心说,其实除却欢闹的人与林立的楼,上京与界南并无太大不同。
  一轮月照多方人,同是霜天寒夜,同是林幽鸟鸣,她同陈冀待在一起,何必觉得牵挂不舍?
  她回屋里提了盏灯出来,摆在椅子旁边,让幽凉妖火照亮一院空地,续又雕起手中的剑。
  此时半山广场,饭后闲暇上山观礼的百姓越发多,因已近尾声,山下守卫便又放了一批人进来,此时看客里里外外围了两三层。
  还未挂上名牌的弟子们焦急万分。被几位师叔逗弄了一天,早已精疲力竭,各种撒泼耍赖的方法都试了一遍,无奈道行根本入不了几位前辈的眼,连点波澜都没掀起。
  眼见高台上的香烧到只剩不足半指长度,一群憔悴劳顿的青年连声求饶:
  “师叔,放个水吧,往后我指定孝敬您,时间快不够了!”
  “师叔饶命!我若连名都报不上,我师父定然得抽死我!”
  “师叔你为何对我尤为严厉?其他人放走就放走了,我方才手都摸到香案了,您还将我拽回来!这不公平啊!”
  “师叔,你们在此拦下我,可能拦下了未来的剑主,高抬贵手吧!”
  “周师叔,我以为你面善,不想你竟如此铁石心肠!”
  几位试剑的前辈也是有些累了,活动了一番手脚,无视众人哀求,跟同伴数落道:“这些年轻人啊,真该领回去好好调教,这就不行了啊?连我这老身子骨都比不上。”
  谈笑间,林别叙从回廊后面绕了过来,朝几位师叔颔首示意,径直走向殿前的香案。
  弟子们霎时哀嚎一片,伸出手高声叫道:“师兄,且慢且慢!”
  “还有一截呢!还没结束!”
  “我来!请师叔试剑。”
  林别叙左手托袖,从案上又取了一支香,点燃后插入香炉,宣布道:“今日已经太晚,四位师叔先回去歇息吧,师弟们也可回去养精蓄锐。明日辰时,试剑继续。”
  弟子们凄惨的鬼叫声戛然而止。沉寂片刻,在周遭百姓们杂乱的猜测声中迷惘发问:“持剑大会报名,原来还可以有两天吗?”
  “那……到何时止?”
  “从未有过此等先例……啊,先生该不会是为了我吧?”
  几位师叔也面露惊讶,显然并无准备。
  周师叔与同伴对视几眼,试探着开口道:“别叙,今日过试的人数与以往相比并未有多大差距,若先生是想给剩下的弟子一个机会,我几人可以再守一个时辰,不必拖到明日。”
  林别叙说:“等人。”
  周师叔问:“等谁?”
  林别叙笑了笑,两手交握端正摆在身前,并不回答。
  周师叔又问:“等多久?”
  本以为这句也不会有回答,岂料林别叙静默片刻,简短吐出两个字:“看她。”
  此言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无论弟子还是百姓都惊愕非常,心中巨涛翻涌,表情难以自控。
  等谁?
  百多年来,持剑大会开展过数十次,从未选出过一任剑主,白泽也从未偏待过任何弟子。
  而今这等庄严盛会,先生拖着满刑妖司的修士,在人族万众瞩目之下,也要等一人参会。
  ——等谁!
  四位师叔未再多问,若有所思地互相作揖后火速离场。
  弟子们提着武器,浑浑噩噩地聚到一起。微张着嘴,又相顾无言。
  本还想悠游山林的百姓一改先前慵懒,快跑着下山,找人传递消息。表情或惊或喜,甚至有人吼叫着就哽咽起来。
  西山的日光终于彻底沉落,沿途的石灯再次点亮,明月顺着徐徐晚风向上空高爬,山道上的脚步声却是与夜色不同的嘈杂错乱。
  倾风侧耳听了会儿,没听出个所以然,将手中木块翻了个身,举远了端详形状。
  柳随月横冲进来,连通报一声也无,推开院子就喊:“倾风,你知道吗?”
  倾风一口吹开手上的木屑,被飞腾而起的残渣迷了眼,抬手在脸前挥了一下,就听柳随月紧跟着叫道:“持剑大会延期了!”
  “延期了?”倾风眸光闪了闪,心跳有一瞬失速,调整好才问,“为什么延期?”
  “先生说等人!”柳随月声音激动到尖细,“说要一直等到她报名!”
  倾风放下手中的木块,抓起一片衣角,仔细擦拭匕首的刀刃。
  柳随月急得跺脚,在她面前蹲下,抱着膝盖问:“你怎么不说话啊?”
  倾风平静问:“我该说什么?”
  柳随月扯了扯衣领,一路跑来热汗淋漓,本有满肚子的话,被她这寡淡一问给清了个空,竟也迟疑起来:“大家都觉得,先生是在等你?”
  倾风想了想,摇头,将匕首收回鞘中,拿着那半截木头和地上的灯回到屋内。
  柳随月紧紧跟在她身后,问:“什么意思啊?”
  “我觉得先生多半是误会了。我执剑的可能性,其实跟季酌泉差不多高。或者先生有别的深意,在等别的人。”倾风在桌边坐下,面容被跃动的烛火照得晦涩难懂,“我不是个自作多情的人。”
  柳随月弯下腰歪着头,恨不能将脸贴到她面前,说:“那你去报名试试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我师父不同意的话,我不会去的。”倾风推开她的脸,说,“我答应过我师父,我要陪他回界南。”
  1!?”柳随月胸口一股说不出的感受,“那你自己呢?”
  院里脚步声传来,倾风没回答她的话,只说:“我师父回来了。”
  柳随月回头,对着站在门口的陈冀欠身问好:“陈师叔。”
  陈冀没有回应,高大的身形遮挡住了外头的月光,屋内的灯火又照不到他的脸,整个人如同消融在黑暗之中。
  柳随月觉得他气压低沉,莫名有点害怕,匆匆说了句“那我先走了。”,碎步从门边的空隙里溜了出去。
  陈冀这才走进来。拿过靠墙的扫帚,去清扫门口的木屑。倾风想去帮忙,被他抬手拦了下来。
  两人一个打扫,一个在旁观看。
  空气粘腻得如水,在二人之间深缓流淌。
  偏偏夜里忽然起了阵大风,将快要收拾干净的碎屑又吹得七零八乱,树叶也簌簌落下一片。
  陈冀弯腰站了会儿,显得有点烦躁,但还是从头到尾再次清扫了一遍。
  等整理完,他平静地对倾风说:“站在这儿做什么?回去睡吧。”


第38章 剑出山河
  (“你师父在里面,才进去没多久。”)
  这一夜; 否泰山上风声凛冽,众人听了一整晚吹檐打瓦的鹤唳声,都在心绪浮落中辗转难眠。
  时过三更; 还有人在空明夜色下对影舞剑。
  早晨起来,主道上落了一地的残叶,鸟雀跳出绿叶高林,停在青石长阶上。年幼的弟子沿着蜿蜒石路仔细清扫,兜里放了几把鸟食,沿途撒上一些; 将它们引到别处。
  倾风走出门,陈冀已经不见了。
  他在京城虽无族亲,可陈氏先辈的祖坟就落在郊外,他难得回来,循礼要去扫墓拜祭。还要去见一些陈氏遗孤,访几位旧友,数不清的琐事,倾风时常不知他去了哪里。
  倾风则是游手好闲。先在院中练了会儿剑,吃过饭后; 无所事事,游荡着想下山一趟。站在高处; 远远瞧见山门口的盛况,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山下的人比昨日多了五倍不止; 如潮似海地堵在入口; 喧哗声足能传出一里远。
  守门的护卫增加到了十多人; 连山间巡查的弟子也增加了两倍。刑妖司还向朝廷调来千人将士; 专门负责维持山下秩序。
  听顺利进到山上来的百姓讲述; 众人全在议论那还看不见影的剑主。尚不知道那人是谁; 往日的英勇事迹已开始编纂起来了。
  倾风穷极无聊,又不想回去刻剑,只好再往大殿去。
  柳随月见她出现,面上是高兴的,不过情绪比昨日沉闷些。将她拉到身边,不多说话,与她一起看场上的试炼。
  今日出场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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