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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长公主想让我谋反-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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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二婶这样训斥着,薄朔雪终究不好反驳。
  更不好拂逆的,是长辈的关切情意。
  薄朔雪心中挣扎不已。于情于理,他也应该回薄府看看。
  可他上回离宫,长公主就变成那副样子,他实在无法安心。
  “叔母,容我考虑一阵。”
  流朱夫人以手绢拭了拭鼻尖,叹道:“今日,我是领了你二叔父的令来的,不把你带回去,是交不了差的。你自去考虑吧,我在这儿等着。”
  这下薄朔雪是骑虎难下。
  他总不可能真的叫叔母一直等在院子里,思量再三,终究还是提步走进殿内,去找长公主。
  “阿灯。”薄朔雪面露难色,“我大约要回去一趟。”
  郁灯泠顿了顿,抬眼:“不许。”
  不知为何,听见这个答案,薄朔雪心中反倒稍松了些。
  上回他要离宫去黎郡,长公主二话不说便应允,叫他心中惴惴了许多天。
  现下这才是正常的阿灯。
  薄朔雪神色微松,无奈道:“叔母亲自来寻我,我也无法交代。我只去一日,很快便会回来。”
  只要同叔父说清楚便是。
  郁灯泠依旧疑心地打量着他。
  上一回,郁灯泠放他出宫,是因为明知道背后是周蓉的手笔。
  周蓉故意把薄朔雪支开,定是对她起了疑心,而周蓉也不可能就这么把薄朔雪放走,否则无法再敷衍与她之间的表面和平。
  可这一次不同,薄朔雪这次是主动想要离开,很难不让郁灯泠怀疑,他是故技重施,想要逃跑。
  “我如何信你。”郁灯泠黑黝黝的双眸紧紧盯着他,如同蛇类,冰冷无情。
  果然,阿灯在这方面并不信任他。
  又怎能期望阿灯能相信他的情谊。
  他方才差点就宣之于口,是他操之过急了。
  薄朔雪呼出口气,安抚道:“之前我说十日便归,并未食言,如今也不会骗你。”
  但不管怎么说,郁灯泠就是不信。
  她的大业已踏上正轨,决不能半途而废,作为关键人物的薄朔雪,当然要放在眼前盯着才行。
  盯着才行。
  郁灯泠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她昂了昂下巴,开口道:“简单得很。我同你一起去薄家,再一起回来,不就是了。”
  薄朔雪忽地僵住。
  接着,耳根攀上鲜艳的红色,脸面也跟着发烫,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阿灯,同他一起回薄家?
  以什么身份,要做什么准备?
  他胸腔里突然跳得飞快。
  作者有话说:
  小侯爷,猜你想搜:回门。


第51章 出宫
  “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薄朔雪耳根通红; 神情微有些恍惚道。
  郁灯泠没听懂他说什么。
  歪头想了想,道:“若是你觉得快,就请你叔母在宫中多住几日; 再回去。”
  “不是这个意思。”薄朔雪清醒了几分,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长公主大约又是一时兴起而已; 并不是他想的那般意味。
  但; 能带长公主回自己家中,这个想法就足以让薄朔雪感到兴奋。
  他理了理思路,勉强压下躁动; 轻咳一声道:“阿灯要出宫; 要向哪里报备?阿灯想在薄府待几日?要带哪些人随行?”
  一连串问题把郁灯泠问蒙了。
  她太久没出宫; 哪里知道这些事。
  而且; 考虑起这些问题,简直是太过麻烦。
  两人正商量,洛其咬着个梨子走进来。
  见他们两个站得近,问道:“你们又在干嘛?”
  没人理他。
  郁灯泠蒙了一会儿,抓起手边的话本,翻了翻。
  她曾见过皇帝出行的桥段,并没有薄朔雪说的这样麻烦。
  好像就是……对了; 找到了。
  郁灯泠扬了扬手中的书册; 自信道:“不用; 我扮成小太监出去,神不知; 鬼不觉。”
  薄朔雪:“……”
  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出现了长公主穿着太监服的样子。
  小小的,软软的; 跟在他旁边; 一句侯爷长; 一句侯爷短。
  薄朔雪好不容易凉下来的脸色更加火热了。
  “哪里找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书。”薄朔雪劈手夺过,粗声训斥。
  小本子被夺走,郁灯泠伸手去抓,偏偏薄朔雪晃来晃去,不让她拿到,纠缠了一会儿。
  洛其见两人居然打起架来,更加高兴了,走过去道:“你们去哪,我也去。”
  他听见了,什么扮小太监,听起来很有意思,他爱看热闹。
  薄朔雪收起书册,捏了捏鼻梁,无奈道:“去我府上住几日罢了。洛公子你不必……”
  说着薄朔雪一顿。
  他真能独自把洛其留在宫里吗,若是让洛其被人套出话来,岂不白费了心思。
  糟糕,如此一来,若是他真的要回薄府,除了带着阿灯,还必须得带着洛其。
  突然有了一种拖家带口的负担感。
  薄朔雪叹了口气。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带着洛其也好,阿灯这个身子,突然离宫去别的地方总不太稳妥,有医师在旁,也好防止万一中途出什么意外。
  思定之后,薄朔雪对洛其强调:“洛公子,除了我与阿灯,无论是对谁,切记万万不能说漏嘴。”
  洛其点点头,这几日,这句话薄朔雪已向他说过数十遍,他背都能背出来。
  大略安排妥当,薄朔雪才出去向叔母回话。
  自然不可能用什么长公主假扮小太监偷偷随他出宫的借口,而是说,□□母寿辰近在眼前,长公主感念先皇后与太/祖母的旧情,特意前去祝贺。
  这并不是薄朔雪瞎编的,幼时他见过了泠公主后,就千方百计地打听过泠公主的事情,打听出了先皇后年少时曾在太/祖母母家短居过的渊源,当年先皇后还唤过他太/祖母作大母。
  这些其实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事了,正因为先皇后发迹了,登上了后位,所以才会把这些往年轶事拿出来说,以增添自己家族的荣耀,而曾与帝王皇后有过渊源的世家大族那么多,总不可能每一个都真的与他们亲近,更多的只是一个谈资罢了。
  不过对于当年年幼的薄朔雪而言,这些陈年故事就相当于一个指望,让他总盼着先皇后会不会有一日突发奇想,又到薄府来做客,最好把泠公主也一起带来。
  为了这个指望,薄朔雪那时的玩偶匣子里除了拿刀拿剑的将领,还有一对泥陶小人,薄朔雪时不时拿出来模拟一番,泠公主若是到他家来了,他要如何招待,那时薄朔雪常常忙着给泥陶小人端茶送水,一忙就是一下午。
  但是,这个指望终究只是一个虚幻的空想,别说泠公主不曾来过,连皇后的影子都从不曾到过薄府,后来过了没多久,皇后崩逝的消息传遍朝野,举国哀悼,又有谁知道,薄府的小少爷也是真真切切地怅惘哀恸呢。
  听了薄朔雪的话,流朱夫人大吃一惊。
  “长公主殿下竟还惦念着大母,这样大的恩典,真是薄家的福气。”流朱夫人毕竟少经世事,根本不曾想到这会是薄朔雪的借口,反而有些羞愧,“我们实是不该在背后议论殿下。”
  薄朔雪眨眨眼,没多说什么,将二叔母请进殿中,面见长公主。
  好在郁灯泠也没有在流朱夫人面前穿帮,一切商量妥当,薄朔雪出去忙上忙下地安排了离宫事宜,长公主离宫毕竟不像皇帝出宫那般繁琐,当日便可办妥,等薄朔雪回来时,便可以去薄府了。
  薄朔雪坐在马车上摸了摸下巴,胡乱地想到,这也是有意思,他进宫这一个月,无意之间将宫中的内务外务基本流程摸得透透的,传说中森严神秘的宫闱,如今在他眼中,也不过如此。
  流朱夫人声音文弱,在同乘的马车上跟薄朔雪说话,说了好几句,薄朔雪才注意到。
  “……长公主同她那面首,还真是形影不离。”
  流朱夫人一手轻轻地掩着嘴,透过车窗看向另一架马车,一脸遮不住的好奇。
  另一架正是长公主与洛其同乘的,透过车窗能看见二人正偏过脸去讲话,但讲的什么却听不见。
  薄朔雪闻言,手在袖中轻轻攥了攥拳。
  哪怕知道这是假的,甚至这假象也是他一手打造的,但见到别人当真以为阿灯与那洛公子亲近时,薄朔雪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收回目光,假作沉敛地坐直身板,垂眸道:“叔母,慎言。”
  “哦对,不能妄议殿下。”流朱夫人眼神闪烁,轻轻给自己掌了掌嘴。看来八卦是人的天性,再文静的人也躲不过。
  薄府离得并不远,出宫门后再走半个时辰就到了。
  早早得了消息,薄树远提前带着一众家眷在门口等候。
  马车一到,薄树远便撩袍领着所有人跪下,齐呼参见殿下。
  薄朔雪要掀开帘子的手顿了顿,同流朱夫人面面相觑。
  不是早叮嘱过叔父,长公主不喜这些礼数,不要在门口恭迎么。
  看来叔父并未听他的。
  薄朔雪叹了口气。
  流朱夫人面色白了白,她是大家族里教养出来的温柔女子,出嫁后向来以夫君为尊,突然有一日夫君在面前跪拜,虽不是跪的她,却也让她心头不安。
  薄朔雪看出流朱夫人的惶惑,在她肩头轻轻安慰地拍了拍。
  他便是早预料到这个场面,才特意叫人叮嘱叔父的,可惜叔父向来如此,很难采纳旁人的意见。
  好在长公主那架马车的帘子及时挑了起来,郁灯泠靠着靠垫端坐其间,平平说了一声:“免礼。”
  薄树远这才带着家眷起身。
  薄朔雪跳下马车,同叔父叙话,虽是短短寒暄两句,却也能察觉到叔父面色不佳。
  一阵忙乱后,家丁带着太监宫女前去安置,薄树远瞥了薄朔雪一眼,转身朝书房走去。
  薄朔雪抿了抿唇,他自然能看懂叔父的意思,提步跟了上去。
  书房门紧闭,一对叔侄相对而立,薄树远压低声音负手斥道:“你这是何意?把长公主招惹到薄家来是要作甚?”
  迎着劈头盖脸的训斥,薄朔雪顿了顿,张了张嘴:“长公主是要前来贺寿……”
  “别跟我扯那些鬼话。”薄树远指了指他,“只有没见识的妇人才会相信这些借口,先皇后同薄家多年不曾来往,长公主会突然想起贺寿?”
  薄朔雪眉心微微蹙了蹙。
  叔父性格本就审慎多疑,会怀疑这个也很正常。
  其实薄朔雪也没指望过叔父会全盘相信他找的理由,他原本便是打算到家之后,同叔父慢慢说清原委。
  可叔父此番态度,多少激起了薄朔雪心中的抵触。
  不论怎么说,如今是长公主到薄府做客,为何叔父非但不高兴,反而还如此生气?
  究竟是因为叔父太过紧张小心,还是另有他因。
  薄朔雪按下了坦白一切的念头。
  假作平常道:“叔父在忧虑什么?长公主就算不是诚心贺寿,也只是想找个缘由出宫散散心罢了,对于薄家而言总之是件喜事,为何叔父如此担忧。”
  薄树远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旋即用更盛的怒意掩盖。
  “你懂什么?招待长公主岂是易事,万一有偏差错漏,惹怒殿下,你我担当得起吗?”
  薄朔雪没接这话。
  一直以来,叔父对他的教导都多是训斥、威吓,可惜他天生胆大,从十几岁时便不会再被这种话吓住。
  在他看来,叔父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但,叔父究竟为何如此着恼?
  薄朔雪有种隐隐的预感,这其中的原因,绝不会简单。
  他心中转过数个念头,面上却不显,依旧是一副乖乖听训的顺从模样。
  “知道了,我定当小心再小心。长公主在薄府也待不得几日,很快就会回宫去的。”
  薄树远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复又冷声道:“那便最好。”
  有客人在,薄树远自然不能在书房待太久。
  说完这几句话,他又推门出去,好似浑然没有一点不高兴一般,大声招呼客人。
  这般变脸术,在官场上倒是常见,薄朔雪早已见怪不怪。
  可他看着叔父熟悉的侧影,心中却越来越沉重。
  本来他带着阿灯回来,是雀跃欢欣的。
  可这池中水,并不似他一厢情愿以为的那样平静。
  作者有话说:
  先发三千~看我能不能回收flag!


第52章 虚幻
  长公主被安置在春居院中; 这是薄府最大最豪华的一个别院,薄家家训勤勉节俭,严以待己; 家主以身作则,极少去住这样好的屋子; 因此常年空置着; 有贵客来时才拿出来招待。
  虽是薄府最好的屋子,但比起灯宵宫,那定然是小巫见大巫。
  薄朔雪从书房出来便直奔春居院去; 左看看右看看; 依然觉得太过简朴; 与长公主不相匹配。
  好在他还能从别的地方弥补。
  薄朔雪拍了拍手; 院外便整整齐齐走进来十数小厮,个个样貌聪秀,看起来就一副机灵样。
  薄朔雪对郁灯泠道:“这都是我身边待了多年的人,别的本事没有,但确实是贴心,聊闲逗闷也很好使的。”
  至少比宫里那些闷冬瓜强多了。
  薄朔雪挥挥手,道:“殿下看着谁好用; 这回就指几个带进宫里去。”
  听闻能进宫; 那群小厮的兴致更加高昂; 纷纷喊着:“我去我去,我要跟随侯爷。”
  “我也要!侯爷进宫一个月; 奴才们无聊得恨不得生出四条腿。”
  能长四条腿的人郁灯泠还从没见过,不由得好奇地撑着下巴打量这群人; 鼓励道:“不要紧; 都可以来; 净身之后就进宫。”
  闻听此言,年轻小厮们登时脸色一变,捂着下摆,畏畏缩缩地退到了一边去。
  “小的,小的恐怕服侍不周。”
  “侯爷其实自己在宫中也挺好的,奴才不怕寂寞。”
  薄朔雪气得发笑,当真是他太宠这群皮猴了,什么诨话张口就来,走上前一个敲了一记,警告道:“侍候好殿下,别顾着耍赖。”
  被他敲到的人都乖巧地抱着额头应是,可是看起来也没有一个人像是怕痛的样子。
  郁灯泠瞧着这一幕,眼波微动。
  今日明明是阴云天,她却好似又闻到了那种盛大日光照在雪松针尖上的味道。
  温暖,干燥,舒展,充满生机的。
  是薄朔雪家里常年有这种好闻的气味?
  还是,有薄朔雪在的地方,便总萦绕着这种味道。
  她不知道。
  郁灯泠撑着下巴,嘴角懒懒地勾出一个可称之为笑意的弧度。
  见郁灯泠不厌烦这群皮小子,薄朔雪便安心地将他们留下,自己去前厅忙碌。
  薄府的牌匾背后是青台侯的身份和荣耀,他从承爵的那天起,就担任着薄府的主心骨。
  关系亲近些的世叔伯总说他年纪轻,每回来薄家做客,都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要薄家二叔三叔多帮衬些,但其实只有薄家人知道,薄朔雪挑薄家的大梁早已不需要谁帮衬。
  从来没有人刻意教过他的人情世故,他像是天生就会一般的纯熟,仕途上的方向他也似乎不需要旁人指点,在别家的公子哥还在伶人腿上伴着小曲咬文嚼字地吟诗作对时,他已经去沙场上滚了一身军功,为这副年轻的身子骨平添不少分量,让人不得不把他当成主事的大人一样对待。
  如今他还封了上柱国,荣耀加身,这是一等一的喜事,薄家人还没来得及给他庆贺,这回他回来,自然拉着他好一阵说话。
  薄朔雪忙起来,便有一阵没上长公主那里去。
  再过去的时候,发现二叔父身边的奴仆守在院门口。
  二叔父也在春居院中?
  薄朔雪皱了皱眉。
  长公主是他的客人,即便二叔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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