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长公主想让我谋反 >

第32章

长公主想让我谋反-第32章

小说: 长公主想让我谋反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洛其刚要伸出手探脉,腕垫上白玉凝脂般的手就嗖的一下不见了。
  薄朔雪:“……”
  他在自己怀里掏了掏,又把长公主缩到他衣服里的那只手抓住,放回了腕垫上。
  面上的严肃也快要绷不住了,只得勉强维持着平静对洛其道:“请。”
  洛其没说什么,从容地搭上二指。
  可越探,洛其的神色越是凝重。
  薄朔雪心腔里也跟着悬了起来,呼吸有几分紧绷。
  等到洛其收回手,薄朔雪才凝神问道:“如何?”
  洛其摇摇头:“不好。”
  这两个字如同冰冷的铁锤,在薄朔雪心上重重敲了两记。
  他眼眸微窄,沉声问:“怎么说。”
  洛其垂眼敛容,细细数道:“体虚,脉弱,神乱,血凉。哪里都不好。”
  薄朔雪紧紧咬住牙关。
  他先没接话,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长公主,缓缓松开束着她腰际的手,温声道:“看好了,殿下进去歇息吧。”
  郁灯泠真是多一刻也待不下去,立刻从薄朔雪膝盖上挪下来,用她最快的速度走掉了。
  看着她进了屋,薄朔雪才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住自己的心绪。
  这么多毛病,怎么宫中的太医一个都瞧不出来。
  究竟是这其中有鬼,还是面前这黄口小儿胡说。
  但,洛其说出的每一条症状都是薄朔雪有所察觉的,其实他已经信了大半,但为了求证,只能压着心慌,淡声问:“何以至此?”
  “病根有许多。往最长远的说,便是,不睡觉。”
  薄朔雪忽地一顿。
  他看向洛其,怀疑道:“她……殿下,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躺在床上。”
  洛其被质疑,并不慌张,只平静道:“躺着,便是在睡觉吗。换句话说,哪怕是闭着眼睛昏睡过去,也并不能说明就是好好地在睡。”
  “人的睡眠分为许多种,可以理解为一座数层宝塔,在某些层级可以得到妥善修养,而在其它层级,不仅得不到休息,甚至还要遇到一些妖魔鬼怪,‘睡’得越多,反而对身体越是亏损。”
  薄朔雪拧紧眉。
  这话他听懂了,却很难理解。
  阿灯一天到晚躺在床上,动不动就喊困,可她还是缺觉?
  躺十个时辰都无法安稳入睡,到底是什么阻碍了她?
  他对阿灯,还有太多未曾了解的东西了。
  薄朔雪深吸一口气,微微阖了阖眼:“洛公子实乃神医。那依洛公子之见,眼下该如何调理?”
  “吃药。”
  “……”
  薄朔雪挣扎了一下,问道:“能不能争取食补?”
  “不能。”洛其十分冷酷,“这位病患的身子已经亏损到了极点,只是仗着年轻,从表征上看不出毛病。此时但凡有一点小病,便能引发极恶的后果。”
  薄朔雪脸色白了白。
  他又想起夏烈节那日,长公主忽然之间虚弱到极点的模样。
  咬了咬牙,薄朔雪下定决心道:“好,那便用药。只是,这药请洛公子尽量配得不苦些,也不能用得过重……”
  “你放心。”洛其收拾着医箱,他虽然年轻,但也随着师父经手过不少求上门的疑难杂症,再难缠的亲属也已经见识过了,薄朔雪这般的唠叨,对洛其而言并不奇怪,淡定安抚道。
  “其实我方才所说的,都是病患身上的沉疴,近些日子应该已经接受了妥善调理,已经有些见好的趋向,因此我不必下猛药,按着这个方向慢慢调理便是。”
  薄朔雪长出一口气,点点头,瘫坐在木椅上。
  阿灯的身子竟然已经到了此种境地。
  宫中那些个太医究竟真的是一肚子草包,还是……受了谁的旨意,不能将阿灯的真实情形说出?
  阿灯一直强调自己“并无大碍”,对于上一回吕太医的诊断结果也并不意外,究竟是盲目的自信,还是……她也其实早就知道,这宫中的太医,不会给她认认真真看诊?
  越想,薄朔雪胸口越是森寒一片。
  明亮琥珀一般的凤眸逐渐变得深黯浓稠,他开口道:“洛公子,还有一事,要麻烦你。”
  半个时辰后。
  薄朔雪的院中已经收拾出一间新屋,给新来的洛公子居住。
  洛公子拾掇一番,换了身衣袍出来,脸蛋清秀,身形纤瘦,面色红润扑扑,看起来就像一个拉长版的奶娃娃一般,招人喜爱得紧。
  站在如风如月的薄小侯爷身边,虽没有艳过小侯爷,但也别有一种风姿。
  院子里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悄悄地看他。
  薄朔雪带着他朝长公主寝殿去。
  所有宫人都被屏退,几人在里面说了会儿话,再出来时,洛其神色淡然,薄小侯爷脸色却有几分奇怪。
  薄朔雪轻轻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对院子里的宫人道:“这位,是……”
  说到一半卡壳了,后面的话似是有些说不出来,难以启齿。
  洛其倒是落落大方:“我是新来的男宠。”
  “噗——”
  乍受惊吓之下,院子里到处响起各种错愕之声。
  惊恐完了,又觉得理所当然。
  确、确实啊。
  他们一早便在疑惑,这般灵动清秀的长相,又是从前从未见过的生人,突然进了宫来,见了长公主一面,就立刻换上了华贵衣裳。
  这可不就是,攀上贵人,一步登天的做派么。
  这套流程他们也不陌生了。
  之前薄小侯爷不就是这般被留下来的么。
  只是,薄小侯爷真是心胸宽广。
  自己做了长公主的幸臣,还要给长公主介绍新的优秀男儿。
  长公主好福气啊。
  只是不知道,这从此以后,失了独宠的薄小侯爷,在这灯宵宫中会如何自处。
  顶着众人或打量或怜悯的眼神,薄朔雪对他们心里的念头猜都不用猜。
  他忍耐了一会儿,让他们看够了,才挥退众人,领着洛其回屋。
  宫中风云诡谲,不知道有多少算计。
  既然有人连太医都不想给长公主用,又怎会允许她看外面来的医师。
  只能先委屈洛其一阵,让他以男宠身份住在宫中。
  不过……
  薄朔雪瞥眼看了看一旁的洛其,四下无人时,低声问:“洛公子倒是坦荡。”
  一点也没有觉得委屈的样子。
  “这又不是需要羞怯之事,什么身份都不重要。”洛其通透双眸看向前方,泛出光芒,“有山珍海味就行。”
  “……”
  原来是饿得两眼冒光。
  薄朔雪无奈叹了声:“洛公子说得对。”
  洛其就这样住了下来。
  他年纪小,加之从前都有仆婢服侍,这还是第一次独自出门游历,几乎难以料理自己的生活,薄朔雪有时看他举止,都很好奇他是如何活着从那北海走到了京城。
  灯宵宫的下人渐渐也分出了洛公子与薄小侯爷的不同。
  除了必需之事,薄小侯爷几乎从不主动叫人服侍,极少叫人近身,可洛公子从端茶倒水、到沐浴焚香,都恨不得招四五个仆婢帮他,可见身子多么娇贵,的确是有当面首的资质。
  有一回薄朔雪无意走进浴室,恰好碰到洛其坐在水池当中,长发浸湿,脑袋上顶着一块巾帕,三个婆子在帮他擦身,他享受得鼻子都快冒泡。
  这般淫靡情景叫薄朔雪大受震撼,慌乱摇头,当即退了出来。
  很好。
  这下洛其作为男宠的身份是绝不会被揭穿了。
  只是薄朔雪没想到,洛其真正惹的麻烦还在后面。
  他按着洛其的药方,自己去熬了药,屏退其余宫人,独自守了几个时辰,端到长公主面前时,洛其刚给长公主日常探完脉。
  薄朔雪刚走进来,郁灯泠闻到药味,登时警惕,瞪着他,含恨咬牙重复了一遍:“不喝药……”
  薄朔雪食言,心里又虚又酸软,哄道:“阿灯乖,洛公子说了,必须要喝药才行。”
  郁灯泠迅速扭头质问地看向身后的洛其。
  洛其嘟起嘴,吹了两声口哨,平静地移开目光,望向窗外:“我说,食补也可以。”
  薄朔雪倒吸一口冷气,后退两步。
  作者有话说:
  小洛只是当医生的,就是行为模式有点奇怪,不会有插足风险的哈,我们就当小雪从今天开始养两只猫就行(不是)


第50章 我心
  遭逢背刺; 薄朔雪提了一口气,据理力争道:“前些日子你不是这么说的。”
  洛其一脸惊讶:“我之前怎么说的?”
  “你说食补效用低微,于长公主而言作用不大。”薄朔雪背出了原话; 字字铿锵。
  洛其沉默了一会儿。
  确实无法否认。
  薄朔雪捉到他的漏洞,立刻发出一声嘲讽:“洛公子既是神医爱徒; 不会拿病患的药方开玩笑吧。身为医者; 更要好好劝诫病患才是。”
  话音落下,目光又瞥向一旁的长公主,暗含警告:“万万没有病患一抱怨; 医师就迅速松口的事。”
  洛其攥紧双拳; 一脸纠结地回道:“我怎么劝?她说的很有道理啊!”
  薄朔雪好奇:“什么道理?”
  洛其认真地答道:“药很苦。”
  “……”
  药; 很; 苦。
  薄朔雪一脸麻木。
  “这个道理,跟热水烫嘴一样,真是好大的道理。”
  洛其丝毫不在意他的嘲讽,心有戚戚道:“是真的很苦,虽是我自己配的方子,我自己也喝不下去。”
  好家伙,这两个倒结成同盟了。
  薄朔雪深吸一口气; 他已经明白了; 靠这个洛小公子是没有指望的; 干脆把人支使出去,自己把长公主抱在怀里; 端起药碗。
  “阿灯。”薄朔雪轻声地劝道,“知道你讨厌喝药; 但是喝了会好的。好起来以后; 就再也不用喝药了。”
  “不会好的。”郁灯泠试图逃跑无果; 频繁地摇头,“白受罪。”
  薄朔雪抿了抿唇。
  以前宫里的太医究竟给阿灯喝过什么,才会让她觉得,喝了药也没用?难怪如此抗拒。
  薄朔雪微微垂眼,压下眸中深色,依旧轻柔道:“阿灯信我。这不是太医的方子,是洛公子开的。难道阿灯还想像上次一样,突然生病,把我吓个半死吗?”
  郁灯泠眼眸躲闪,看得出来有些犹豫。
  薄朔雪抓紧时机,一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牢牢压在身前防止乱动,另一只手稳稳递过来一勺药,喂进嘴里。
  这药倒不像之前那样苦得让人难受。
  但依旧还是苦的。
  郁灯泠躲不过去,被迫喝了几勺后,耐心告罄,用力挣扎起来。
  她在薄朔雪怀里扭动,时不时有微暖的呼吸喷薄到薄朔雪喉结上,薄朔雪轻轻咬了咬牙根,喉结滚动,心思不受控制地乱了几分。
  不,不行,得办正事。
  薄朔雪努力正经,一边轻轻发出“嘘、嘘”哄小孩子一般的安抚声,一边又趁机多喂了几勺。
  药是越喝越浓的,苦味在嘴里弥散开来,郁灯泠被激起了几分暴躁,好几次伸出手去想揍人,可余光瞥见薄朔雪的面容时,又不知为何收回了手。
  终于一碗药快要见底,察觉到怀中人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薄朔雪想了想,放弃最后那一口药,转手给长公主嘴里塞进一粒蜜枣。
  郁灯泠吮着蜜枣,苦味虽然犹然未消,但也能感到几分安慰,抗拒的动作微弱了下来,眼睫轻眨,挂上几滴泪珠,一双乌眸竟有些雾蒙蒙的泪意。
  薄朔雪看着,痴了一会儿,终究没有忍住,凑上前在她双眸上浅吻了几下。
  一种潮水般涌动的爱意和珍惜之情在胸腔中来回澎湃,薄朔雪此时也不想再考虑其它,那些被写废的千百张纸页也无法承载的情感,汇成一句再简短不过的言语,堵在喉咙口,几乎要倾泻而出:“阿灯,我心……”
  没关牢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洛公子直楞楞地戳在了门口。
  薄朔雪喉头一哽,已经说了一半的话又给强咽了下去。
  他微含恼怒,扭头瞪向门口。
  洛其看了看他俩:“你们在干嘛?”
  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又续道:“外面有人找你。”
  大约是那帮老臣来探望长公主,薄朔雪忍了忍,放开手让长公主起身,自己坐在原处拎了拎下摆似是整理:“殿下先去前院吧。”
  洛其“咦”了一声,盯着薄朔雪补充道:“不是,他们找的是你。”
  “我?”薄朔雪疑惑抬头。
  今日朝臣休沐,并无政务需要上报,除非急事。
  或者……私事。
  薄朔雪隔了半刻钟,大步来到前院,却见院中站着的是流朱夫人。
  她虽已年逾三十五,但极少操劳,又心地纯善,夫妻恩爱,日子过得简单舒心,因此身上并不见岁月痕迹,身条如柳,
  薄朔雪见到她很是意外,顿了顿,走过去行了一礼:“二叔母。”
  流朱夫人在宫中显然有些局促,见到薄朔雪后,连忙朝他小幅度地招了招手。
  薄朔雪的这位二婶出身名门,年轻时才学出众颇负盛名,先帝赏识赐她流朱夫人的称号,因此可以出入宫中。
  但她向来内敛,常年待在宅院之中,极少外出,今日怎的突然进宫?
  “叔母特意来寻我的?”
  流朱夫人点点头,又摇摇头。
  “其实,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薄朔雪心中一惊。
  怎的这般突然?
  他沉下心,压低声音问:“可是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流朱夫人又连连摆手,白皙秀致的脸颊泛起微微薄红。
  “不是这个……是,是因为,你叔叔听闻了长公主的内帷之事,觉得、觉得荒诞不羁,所以遣我来宫中……”
  似乎是因为牵涉到私。密之事,性子内敛的流朱夫人说着说着便羞窘得声音渐小,有些说不下去。
  薄朔雪听明白了。
  原来是长公主豢养男宠之事流传了出去,薄家也听闻了风声。
  他虽是顶着上柱国之职,却日日与长公主同进同出,想必薄家是怕旁人联想到一处,觉得面子过不去。
  薄朔雪揉了揉额角。
  这回的确是他考虑不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可是若非如此,怎能将洛其留下来。
  薄朔雪叹了口气:“叔母,宫中要务颇多,我一时抽不开身,但这些都是误会一场,等日后有机会,我会去同叔父解释。”
  流朱夫人此时也冷静了几分,怜惜地看了看他。
  “婶母知道,你从小便是最懂事的孩子。”
  薄朔雪哂然。
  “可是,你有时太过早慧懂事,反倒叫婶母担心。”
  “你总是考虑他人太多,考虑自己太少,婶母只是妇人,同你说句大不逆的体己话,这宫中的事务再多,那也是皇家的事,除了你,还有千百个臣子,你可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紧,你得想想自己的事情,你们男子都有这个毛病,总是一味地围著书桌打转。”
  薄朔雪闻言有些沉默。
  二叔母于他而言,确实是较为亲近的长辈,这些话,大约也只有二叔母会对他说。
  可是,他并不觉得自己现在做的是错的。
  阿灯的事,就是他的事,他不对阿灯负责,还去对谁负责?
  薄朔雪微叹一声,道:“叔母,你不用着急,我心里有数。”
  “那也得先回去一趟。”流朱夫人语气强硬了几分,“你突然离家之后,就只寄了一封信回,从此再无消息,你以为你叔父不着急吗?你自己数数日子,这都快将近一个月了。”
  这一点,薄朔雪的确心中有愧。
  他心中只有自己与阿灯,竟渐渐淡忘了薄家。
  上回路过薄府,也是过门不入。
  被二婶这样训斥着,薄朔雪终究不好反驳。
  更不好拂逆的,是长辈的关切情意。
  薄朔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