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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雾里青-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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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遂良这时转向廖书曼,“你今天哑巴了?”
  “莫名其妙。该说的你不都已经说了吗,我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女儿教成这样,你还觉得有道理?”
  “你也知道女儿都是我在管。平常相安无事,一出事你就跳出来,就都成了我的错。”廖书曼翻个白眼,“我就这水平,就只能教成这个样子。你要嫌我教得不好,你自己教去。”
  “你……”
  “你可别再惹她,惹急了丑事都给你捅出来,丢的都是你的人。”廖书曼一边摘耳环,一边往楼梯走去。
  陈遂良气得无处发泄,分明是他占理的事,怎么最后觉得这么窝囊。
  他扬手,一把拂去了茶几上的所有东西。
  廖书曼听见了茶杯碎响的声音,脚步稍顿,没回头地继续往楼上走去。
  二楼卧室。
  陈清雾摊在床上,竟觉得心情无比舒爽。
  她摸过手机,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给孟弗渊发微信。
  /
  此刻的孟家,局面同样水深火热。
  客人一走,孟成庸再无顾忌,质问孟弗渊:“你明知道清雾和祁然关系密切,为什么要在中间横插一脚?弗渊,你一贯是个稳重妥帖的人,这一回办的事我真是看不懂了。”
  祁琳也帮腔:“弗渊,你是大哥,应该做好表率,为什么要跟弟弟赌意气争长短……”
  “我追求清雾绝对不是什么一时意气……”
  孟成庸打断:“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动机,总之这事不行,传出去外人要怎么议论你和祁然,你想过没有?还有清雾,我不管她是朝三暮四,还是怎么……”
  “爸。”孟弗渊抬眼看向孟成庸,目光冷峻,“您再说一句侮辱清雾的话,就可以从此当做没有我这个儿子。”
  孟成庸竟被这森然的神色,迫得一时噤声。
  “我说过好几遍,是我先追求的清雾。她和祁然从来不是男女朋友,我们的行为从道德、从法律来说,有哪一点值得指摘?”
  祁琳忙说:“弗渊,事情没你说得这么简单。这么多年,大家都默认了祁然和清雾就是随时都有可能办喜酒的一对,你现在说他俩没在一起,谁信……”
  “事情原本可以很简单,是你们非要复杂化。”孟弗渊看向祁琳,“妈,请你扪心自问,你是真担心有人议论孟家,还是担心祁然会伤心?”
  祁琳忙说:“我自然是担心你们所有人的名声!”
  “是吗。”孟弗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那下回遇到有人搬弄是非,您就主动解释澄清。解释不通的,你叫他们来找我,我亲自当面解释。”
  孟成庸说:“你太天真了,弗渊,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流言会耽误您做生意吗?”
  孟成庸默了一瞬,“……孟家好歹是有头有脸的家庭。你可以不在乎名声,我们不能不在乎。”
  “那成。您真觉得名声如此重要,我可以不做孟家的人。往后,您就告诉别人,已经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了,这样脏水就只会泼到我一个人头上……”
  “那别人更要议论!”
  “那没有办法了。左右你们都觉得不行。我原本也没准备寻求你们接受,不过因为你们是做父母的,所以有这个知情权。我跟清雾绝对不会分手。谁要觉得难以接受,谁自己慢慢消化。”
  说罢,孟弗渊站起身。
  祁琳忙说:“你真不在乎吗,弗渊!到时候那些难听的话传到清雾耳朵里,你让她一个做女孩子的怎么承受!”
  “我不在乎。至于清雾,她不用您担心,她远比您以为得更坚强。”
  祁琳已然弹尽粮绝,不由地看向孟成庸,期望他再说点什么。
  孟成庸说:“弗渊,没了家庭的支持,你跟清雾打算就活在真空里?古往今来的教训,父母反对的,由来没有好下场。”
  孟弗渊脚步一顿,“这是您的经验之谈?”
  孟成庸顿时变了脸色。
  “我只知道,懦弱者由来没有好下场。”
  孟弗渊欠了欠身,留下涨红了脸的两位家长,转身上了楼。
  回到楼上卧室,孟弗渊给孟祁然发了一条“早点回家,别让父母担心”的微信,随即取出一件大衣披上。
  正准备出门,手机突然连续振动起来。
  掏出一看,是陈清雾发来的一串消息:
  ——救命啊,渊哥哥。
  ——我被关禁闭啦。
  ——他们又要饿死我。
  ——快来帮帮忙呀。
  孟弗渊扬起嘴角。
  /
  听见楼下有声响,陈清雾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门口,挨着门贴住耳朵。
  客厅里,传来孟弗渊和陈遂良的对话声。
  孟弗渊半开玩笑的语气:“陈叔叔,我听说清雾被关禁闭了,客观来说,限制人身自由是违法的。”
  陈遂良干笑一声:“那门都没有上锁,她随时能出来。”
  “那我可能要接走清雾了。”
  “去哪儿?”
  “有我们在,估计你们很难过个好年。所以大过年的,就不给你们添晦气了。”
  “弗渊,我一直知道你是个很理性的人,所以叔叔跟你好好沟通。倘若清雾跟祁然没有那一段——不管是不是真有,外人眼里那就是有——那你要是喜欢清雾,叔叔肯定第一个祝福。但现在这情况,清雾作为女孩子,名声一旦毁了就完了。”
  “二十一世纪了,陈叔叔,不存在谈几段恋爱就毁了名声的说法,如果真有‘毁了’一说,那也是那些搬弄是非的人的错,因果不可倒置。还有,我一点也不理性。我要是理性,一开始就不会喜欢清雾。”
  对话里又加入了廖书曼同孟弗渊打招呼的声音。
  孟弗渊:“ 清雾在楼上吗,阿姨?”
  “在。”
  “我能上去吗?”
  “……啊,行啊。她应该还没睡。”
  上楼的脚步声,以及陈遂良紧随其后的话语。
  “弗渊,你是人品贵重的人,所以叔叔不想跟你起争执,但你跟清雾的事,恕我不能接受。”
  “我和清雾,原本也不打算寻求任何人的接受。”
  脚步声越来越近。
  陈清雾立即将门打开。
  孟弗渊穿着一件黑色大衣,正穿过灯光清幽的走廊,朝她走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绪翻涌,像是浪终于找到了它的大海。
  待孟弗渊到了门口,陈清雾不顾不远处跟过来的陈遂良,踮脚,一把扑进孟弗渊怀中。
  孟弗渊大掌按在她背上,察觉到她呼吸似有潮湿热意,一时只觉心疼,转头,亲了一下她的发丝,低声说:“你收拾一下行李,我们……”
  他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瞥见在她身后,已然立着一只收拾好的行李箱。
  他笑了一声。
  孟弗渊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牵着陈清雾,向着陈遂良颔了颔首,“抱歉,清雾我要暂时带走了。”
  “弗渊,你这一步走出来,我们两家的关系,可就要彻底决裂了。”
  “那我很抱歉,我跟清雾都很自私。眼下我们只顾得了自己,管不了其他了。”
  陈遂良语塞。孟弗渊率先自认了“自私”的指控,直接堵死了他的下一步棋路。
  “我会照顾好清雾,不让她受任何委屈。”最后这句话,孟弗渊分外恳切认真,似是一句必不食言的承诺。
  除了一些不体面的手段,陈遂良很难真去阻止什么,对面是孟弗渊,他无法恶言相向,只能眼睁睁看着孟弗渊牵着陈清雾下了楼,往大门口走去。
  外头雪仍在下。
  孟弗渊拎起行李箱,正准备走下台阶,身后传来廖书曼的声音:“又准备大半夜的回东城?”
  孟弗渊顿住脚步,回身颔首说是。
  “雪挺大的,开车很危险。”
  “我们会慢点开。”
  廖书曼看向陈清雾:“但愿你想清楚了,脑子里没进水。”
  整晚,廖书曼都只有几句不痛不痒的攻击。
  陈清雾发现,自己可能一直对廖书曼有所误解。她没有她想得那样,不顾她的死活……毕竟小时候发烧,整夜守着她,从来只有廖书曼。
  “……嗯。不会后悔的。”陈清雾笑了笑。
  廖书曼不再说什么,露出一个嫌麻烦的表情,“啧”了一声,便转身进屋,摔上了大门。
  孟弗渊将行李箱装到后备箱里,坐上驾驶座,启动车子,毫不犹豫地将车开了出去。
  一直出了小区,他听见副驾传来好似克制不住的清脆笑声,转头看一眼,将车靠边停下。
  陈清雾看过来。
  只对视一眼,孟弗渊立即解开安全带,倾身,手臂绕过她的后背,一把搂住,凶狠地吻住她的唇。
  陈清雾手臂攀着他的后颈,热烈回应。
  互相侵占掠夺,直至心脏因缺氧而隐隐作痛。
  陈清雾重重喘息,挣开水雾迷离的双眼,看向孟弗渊,顿了一下,舌尖轻拭他破皮的嘴角,低声问:“还疼吗?”
  “不好说。你再亲一下可能就不疼了。”
  陈清雾笑出声。
  她两臂搂着他,脸深深埋在他肩头。
  “害怕吗?”孟弗渊侧低下头。
  陈清雾摇头,“怎么办?”
  “嗯?”
  “我好像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会觉得心脏疼。”
  “是吗?我经常这样。”
  陈清雾倏然抬头。
  他正望着她,目光深邃而真诚。
  陈清雾说不出话来。
  拥抱许久,孟弗渊终于几分不舍地松开,“该出发了。”
  “我来开吧,你开一下午了。”
  孟弗渊没有跟她客气,“要是累了换我。”
  “好。”
  两人下车,互换位置。
  陈清雾脱了外套丢到后座,因此稍慢了一步。
  拉开车门时,孟弗渊已经走到了副驾门外。
  她钻出车门,双脚落地。
  与此同时,孟弗渊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拽入怀中。
  另只手轻摔车门,将她往后一推,后背靠住车身。
  吻随之落下。
  风雪弥城。
  他的女孩,正要带着他在这癫狂的世界里私奔。


第42章 
  车子即将抵达高速收费站时; 陈清雾放在排档上的手机,频繁跳出微信通知。
  孟弗渊提醒道:“清雾,有人给你发消息。”
  陈清雾正在开车; 无法分神,就对孟弗渊说:“帮我看一下是谁发的。”
  她知道应当不大可能是某位家长,因为方才在卧室时; 她就很有先见之明地将四位家长的微信都设置成了消息免打扰。
  孟弗渊拿起她的手机,“解锁密码?”
  “我男朋友生日。”
  察觉到孟弗渊手指一顿,她瞥他一眼,笑说:“不可以哦?”
  孟弗渊轻笑,“可以得很。”
  孟弗渊抬起手指,键入数字,“密码错误?”
  “啊?”
  “你还有其他男朋友?”孟弗渊看向她。
  陈清雾有点懵; 正准备让他再试试,听见他笑出一声,才明白自己被耍了,“……孟弗渊你真的有点讨厌。”
  “哦; 不叫渊哥哥了?”
  “你现在哪里还有一点兄长的样子。”
  孟弗渊微微挑了挑眉。
  陈清雾的手机APP是按照颜色整理的,红橙黄绿蓝白黑; 一种颜色一个文件夹,一眼望去整整齐齐,完全是强迫症福音。
  孟弗渊从绿色系的文件夹里,找出排在第一位的微信,点开。
  黑白电影的截图头像; 备注为“孟弗渊”; 排在置顶位置。
  他不由地勾了勾嘴角。
  在他这个年岁,还为手机密码; 微信置顶这般的小事而觉得心旌荡漾,是否过分不稳重。
  目光往下扫去,那数条未读消息,来自于詹以宁。
  陈清雾让他直接点开看。
  孟弗渊看过之后,微微蹙了蹙眉。
  陈清雾没听见他出声,便转头瞥了一眼,问:“她说什么啦?”
  “祁然在酒吧灌酒,谁劝都不听。她说祁然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陈清雾稍松油门 ,看向孟弗渊,“……怎么办,要去看看吗?”
  孟弗渊说:“你来决定。”
  陈清雾一时没作声,仍保持三十左右的时速,慢慢往前。
  那高速收费站入口遥遥在即。
  她叹声气,打左转灯准备转入最左车道掉头,“……还是去看看吧。谁让我们就是操心的命。”
  孟祁然在朋友开的酒吧。
  陈清雾和孟弗渊下了车进去时,玻璃茶几上已然一堆东倒西歪的酒瓶子。
  詹以宁急得团团转,看见陈清雾出现如遇救星,“雾雾,你快帮忙劝一下,祁然再这么喝下去肯定出事……”
  陈清雾安抚般的拍拍她的手臂。
  孟弗渊跨过地上滚落的玻璃瓶,走过去一把夺走了孟祁然手里的酒杯,往茶几上一搁,拎着领子将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孟祁然费力睁开眼,“……是你。”
  “是我。怎么?还准备动手?”
  孟祁然攥住孟弗渊手腕往外扯,“你……放开我……”
  然而脚步虚浮,手上更是毫无力度。
  陈清雾已拿手机查过附近酒店的房源,对孟弗渊说:“我订一间房,把他送过去休息吧。”
  孟弗渊点了点头。
  孟祁然听见了陈清雾的声音,立即抬眼望过去:“雾雾……”
  他使劲一挣,意欲朝陈清雾走过去,然而脚下差点一个趔趄。
  孟弗渊立即将他一提,扳过手臂绕过自己肩膀搀住,冷声说:“你再挣一次,醉死我都不会再管你。”
  孟弗渊将孟祁然带出包间,詹以宁急忙拿了孟祁然的外套跟上前,她跟得亦步亦趋,似是准备万一孟祁然跌下来,她好第一时间去搭把手。
  陈清雾看得几分唏嘘。
  到了楼下,孟弗渊将孟祁然塞进后座,“要是敢吐在我车里,今晚就直接去睡大街。”
  陈清雾记得孟弗渊车子的手套箱里是有垃圾袋的,打开来扯下一只,递给也跟着坐进后座的詹以宁,“以宁你帮忙看一下,他要是想吐让他吐到袋子里。”
  詹以宁接过,几分恍惚地点了点头。
  酒店离得很近,五分钟便到。
  办理入住之后,乘电梯上楼,陈清雾刷卡开门,孟弗渊将孟祁然搀进去,扔在床上。
  好像,即便到了这种时候,孟弗渊仍然无法舍弃兄长的本能,替孟祁然拽了鞋子,又扯开了被子,给他盖上。一旁床头柜上就有纯净水,他将盖子拧松,放置在他一伸臂就能够上的位置。
  一旁的詹以宁看得傻了眼。
  他们这群人都非常害怕孟弗渊。有一年万圣节,大家去孟家开派对,过了十二点还没散场,吵到了正在楼上休息的孟弗渊。孟弗渊倒是没当面给大家难堪,而是把孟祁然叫到一旁,警告他说,再不把这些朋友请回去,他就以噪音扰民为由报警。
  当时詹以宁就在旁边,看见孟祁然一声不敢吭。而孟祁然的这位兄长,那严肃的神情不用怀疑,一定能干得出报警这种事。
  而没想到,孟弗渊照顾人会这样细致,换成她都不见得能想到先把瓶盖拧松这样的细节。
  孟弗渊整了整衣服,看向詹以宁,微微颔首,“祁然给你添麻烦了。”
  詹以宁忙说:“没事……都是朋友,我应该做的。”
  “他睡醒就没事了,詹小姐你也回去休息吧。”
  詹以宁点了点头。
  三人看了看孟祁然的状况,正准备走,床上的人忽然撑起上身,发出欲哕的声音。
  陈清雾这时候离得最近,急忙将孟祁然一扶,“你忍一下,去洗手间吐!”
  孟弗渊走过来接了手,搀起孟祁然,詹以宁立马推开了浴室门,揭开了马桶盖。
  孟祁然跌坐在地,趴住马桶,立即吐了出来。
  陈清雾这时候拿过床头柜上水瓶,走到浴室门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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