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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雄兔眼迷离-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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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唯恐出了什么事被倒打一扒,故而日日只是远远戒严。
  唯有江府的两个人,名义上是跟着薛凌的。然而江闳的命令是听薛凌的安排,故而魏熠身死之时,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谁也没拦。
  江玉枫听说此事时,已经无法挽回。他在府里斟了一杯薄酒遥祭故友。以他江家目前的局势,他不能去坟前上那一炷香。暂时也不能找薛凌算账,看着江玉璃就越发不顺眼。
  江闳却大喜,在江玉枫面前连连夸赞薛凌“此子必成大器”。
  行事果断,手腕凌厉。眼看陈王妃落胎,就换手刺杀陈王,挑拨皇帝与霍家反目。又演的一场好戏,天衣无缝的将自己置身事外。当年薛弋寒要是有这个心境,今天不定是什么局面。
  他只当薛凌是在雨中演戏,却猜不到,薛凌,终究还没到心如死灰的地步。恨是真的,痛,当然也是真的。
  霍云昇被贬为守卒,可底下的人,哪儿敢真的天天让他去守城墙。故而日子倒闲下来了,三天有两天都在府里呆着。
  霍准倒也没说其他什么,只是被贬而已,人也没出京,于霍家不算什么大损失。歇上些时日,随便找点什么由头,就回去了。倒是魏塱这番举动,实在让人放不下心,今日能死一个王爷来对付霍家,明日就不定要死谁。他得在拓跋铣一事上动作快点。
  这样一来,就算京中禁卫军之权丢干净,有西北和拓跋铣连手,量那魏塱也不敢轻举妄动。
  霍准叹了一口气,还真是有点可惜。他是想陈王那个短命胎儿生下来的,这一岁的娃娃,比二十来岁的听话啊。
  也许,该让云婉努努力了。
  人一闲着,总免不了要去思索那些让自己费解的事。霍云昇在书房里用各种字体将明字写了一遍,有空就瞧。
  他自然没工夫去查魏熠是怎么死的了,查出来,还能怎样不成。雨西的死,反而让他辗转反侧,看上去似乎是魏塱为了引开自己动的手脚。
  但这无法解释,杀手为什么要折磨雨西那么久。
  他查了雨西脖子里拔出来的珍珠钗,自然没什么收获。嘴里抠出来的珠子也辗转了好些人,仍旧没翻出什么花样。唯一的线索,就只剩那个“明”字了,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呢?
  雨西经手过的任务一件件的汇聚到纸上,厚厚一叠,霍云昇都不记得,霍府在背后参与过那么多事了。
  一张张的翻,明县两个大字终于出现在眼前。
  ………………………………


第167章 断肠声
  “诸位睡觉,且不要忘了睁着一只眼睛”。
  霍云昇一看事件名字,立马将当年明县经过回想了一遍。薛弋寒之子跳崖落水,他以人偶丢下去追踪。有人来报,人偶在明县附近一个小渔村出现。他立马带人赶了过去,却一无所获。
  数日之后,明县出了一枚鬼工球的腰佩,这种物事不足为奇,奇的是,那枚腰佩里,有一株九死还魂草,也就是西北人称的卷柏。干如枯枝,遇水即活。
  此物是西北境独有的植物,本就少见,其他地儿更是闻所未闻。那么巧就刚好出现在明县。十有八九,是薛凌的随身之物。他当机立断,手上精锐尽数出动,将明县围的铜墙铁壁,足十日才撤。自然,仍旧没抓到薛凌。
  且此事一过,薛凌宛如从世上消失,再无任何蛛丝马迹可寻。最终没办法,他只得找了个替死鬼,塞进山洞里,烧的面目全非,拖回来交差。
  霍云昇握着手上薄薄的一页纸,上面对明县一事只有寥寥数字,却叫他不寒而栗。翻遍所有的事,唯有明县二字带了个“明”字。雨西想说的,会不会是这个?
  会不会,陈王府一事,不是天子的手笔。是薛凌,是薛凌回来了。薛凌杀了雨西,薛凌杀了陈王,为的就是挑拨霍家和魏塱相互猜忌,置他霍家于死地?
  他赶紧灌了两口茶,把这个念头压下去。京中并无薛家势力,就算薛凌当真没事,也不该有这个能力,在驸马府和陈王府来去自如。单陈王府上魏塱的眼线,也不会允许这事发生。
  指甲在那个“明”字上面来回刮了几道,霍云昇还是觉得自己想的太过荒诞,决定先不与霍准商量此事。他将写有明县的一事的纸移到烛火上,焚了个干净。
  静坐了一会,霍云昇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去霍府库子里翻箱倒柜了好一阵,摸出一个尘封已久的盒子。
  里头一枚鬼工球配着穗子静静躺着,正是薛凌当年当掉的那枚。他当年从当铺收回来,当个物证存着,难得今日居然还在。
  霍云昇沉吟了一会,拿着腰佩出了库房,唤来雨东耳语了一阵,雨东便拿着腰佩出了门。
  京中最大的玩物铺子福瑞轩来了新货,是一位神秘人委托拍卖的。好家伙,那手艺,白玉这么脆生的东西,竟然是雕了核桃大颗鬼工球,套了七层之数,层层纤毫毕现,也不知是哪位大家的手笔。更让人称道的是,里头竟然有一株卷柏,这可就是画龙点睛之笔。
  福瑞轩放出消息,要在大堂里连展示七日,然后拍卖,价高者得。且过几天就是节气谷雨,故而会在当日将那枚鬼工球浸入水里,让大伙儿亲眼看看,里头的卷柏是否有假,顺便应应节日的景。
  这东西真是赚足了话题,几乎是一夜之间,便传遍了京中。爱好风雅者无不翘首以盼,大有不惜倾家荡产要将此物收入囊中之势。
  薛璃近来过的自然不太顺畅,江闳不再指点他政事之后,满腹经纶于家国大业,不过徒惹笑话。自家婚事又是世俗所弃。金銮殿上,他逐渐成为边缘人物。这几天江玉枫也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了。
  父亲的改变还有缘由可想,大抵是为了薛家一事,想让自己谨小慎微一阵,不要太引人注目。可江玉枫的态度,就实在不知道为何了。
  但这些事,也就是偶尔感叹片刻罢了,他还有几日江玉璃可做呢,等婚礼一过,京中的江玉璃就要换一个人活。
  这样也好,他觉得自己并不喜那些尔虞我诈。也许,到时候,能做个普通闲人,寄情山水,逍遥自在。故而,他索性更加形骸放浪,每日与些公子哥儿饮酒作乐,自然第一时间听说福瑞轩的事。
  醉眼朦胧之际,仍是一个激灵。怎么旁人描述的那劳什子神作,好像是他十二三雕来送给薛凌的?
  平城外头一望无际,可他在那时,却从没看见过。居住的屋子也一应从简,一个人在里面,除了背些文章,只有些刀和石头陪着。借着书本临摹,再加上日日练习,数年之后,薛璃不知道自己手艺到底如何,只知道自己拿起石头,无论想雕个什么,都能得心应手。
  那年得了几块好玉,舍不得糟蹋。翻了好些书,才看见鬼工玲珑球这么个东西,花纹繁致,叫人移不开眼睛。可惜,书上说,此物大多为骨雕,玉质脆,经不住折腾。
  薛璃自然是不死心,先拿石头试了好几遍手,成功了之后才捡了一块最好的玉,花了两三月玉才雕出来。
  他自身喜欢的不得了,又将阿爹给的那一小株卷柏小心置入其中。如此,将鬼工球放入水里,浸泡一日余,卷柏就会从球身的孔洞处长出来。晾上两日,又缩进去。
  把玩了好长一段时间,某日见薛凌似乎脾气不太好,一心讨好当时的大哥多留会,就小心翼翼拿出来说是专程为他做的。
  薛璃想着那些陈年旧事,立马就要往福瑞轩跑。他要去看看,卖的究竟是不是他当年雕的玩意儿。
  旁人拉住他道:“玉璃兄,玉璃兄。这后日才展呢,你今儿去,那也瞧不着啊”。琉璃郎喜玉,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并无人怀疑薛璃的举动。
  霍云昇是想凭此物试试,能不能钓出薛凌这条鱼。可惜,陈王府死气沉沉,薛凌都无处听说这件事。
  相反,咬钩的是薛璃。
  ………………………………


第168章 断肠声
  福瑞轩展出第一日,人声鼎沸,薛璃下了朝过来,艰难的挤进去,一眼就看到台子上托盘里那枚腰佩。红锦衬托之下,更显羊脂温润玉色。纵然店里伙计在四周拉了带子,不让人凑近三尺之内细看。但,不是他当年雕的,还能是谁的?
  这会球体没有泡水,隔的又远。众人虽赞叹这手艺,但更多的还是期待几日之后的卷柏长出来。唯有薛璃一人呆呆的瞧着,不舍得走。
  他当然知道薛凌还活着,可人总对旧物怀有别样心思。平城于他,好像没什么好记忆,然而一朝失去了,又无时无刻不在想念。
  这一枚球,也是他这几年看到的唯一一样和平城有关的东西了,何况里面那株草,是薛弋寒当年亲手给的。唯恐外头的东西让薛璃病情加重,所以就小小一株,失水缩成一团时,还不足小指头大,故而才能塞进去。这植物神奇就神奇在这,干枯时小,一遇水,活过来能舒展数倍长。
  霍云昇安排的人一直守在二楼,盯着大厅里众人神色。一天下来,并没找到什么特别可疑人,惊叹的人自然颇多,可彻底看呆了,貌似也就这江家二少爷一个。
  但江二少爷,实在不可能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且江少爷喜玉,又醉心这些风花雪月事,表现的激动一点也没啥说不通的地方。
  霍云昇听底下人报,也是如此想。他与薛凌和江玉璃二人皆打过交道,这两人绝不可能是同一人。便只能交代手底下人继续守着,过几日再看。同时希望这江玉璃不要来坏了自己好事。
  然而接下来几日再无异常,薛璃连卷柏复活都没去看。霍云昇的人草木皆兵,稍有不对的就暗暗跟着查探了一番,也没个什么收获。
  薛璃自是有别的计较,他想把腰佩拿回来,却又唯恐暴露自己,反而故意不去看了。本是想问问薛凌这东西怎么会被人拿去卖,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薛凌,也觉得自己与昔日的大哥比陌生人还要尴尬,干脆就不去理会。自己在江府一门心思筹钱,决定无论多高的价,把腰佩买下来就是了。
  齐清猗似乎好了些,烹茶赏花,不再沉溺于一屋。今日还亲自下厨房制了点心,叫薛凌去吃。
  王府空空荡荡,薛凌正好躲个清净,习武,练字。书桌上堆了厚厚一叠描好的百家姓。听齐清猗叫她,便丢了手上笔,一道去了湖心池子坐下。
  茶水已经备好了的,嫲嫲端来糕点,是薛凌喜欢的桃花酥。齐清猗笑着招呼她“落儿快吃”。自身倒去看周围景致。说来可笑,齐清猗是这府上的正主,这湖上风光,她还是第一次赏。以前,都缩在自己院里,从未走动过。
  暖风吹的人脸上痒痒的,薛凌小咬了一口,觉得甜味重了些。便又放回碟子里。她最近几乎不曾跟齐清猗说过话,这会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
  齐清猗看着远方,倒絮叨开了。无非也就是说薛凌快要出嫁了,总要准备些女红嫁妆,又说临出嫁前一月不好再歇在王府,过几日,她就送薛凌回齐家。自会跟父亲交代,不会有什么刁难之处。
  薛凌喝着茶,听着这些细碎叮咛,仿佛讨论的不是自己。可能当真哀莫大于心死,齐清猗痛失胎儿,郎君新丧,反倒表现的半点悲伤也无,不是心死了,还能是什么。
  薛凌最终是忍不住,道:“当晚可有看见什么,我替你杀了他”。她已经想过无数回了,当晚动手的人,未必是魏塱。魏塱那只狗不可能让齐清猗的胎落在陈王府外头,还落的这么不留把柄。
  所以,是谁呢?不管是谁,只要齐清猗能说出个大概,她薛凌就天涯海角,不把那人碎尸万段不罢休。
  齐清猗愣了愣,仿佛没料到薛凌这么说。笑了一下,又替薛凌续了茶水。道:“落儿,是我,当晚之事,是我。”
  薛凌看着齐清猗的脸,片刻之后将目光移开,没再追问。
  前些日子,齐清猗也让薛凌不要自责,说是她自身导致了这场祸事。薛凌还以为是齐清猗说当晚是自己走出了屋子。今日听她仍旧这么说,细想一番,可能中间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关节,决定入夜之后往苏府走一趟。
  她不信当晚的苏夫人当真一无所知。
  两人坐在亭子里,又说了些闲话,直到日头半隐才回屋,倒真像一对亲生的姐妹。
  薛凌用过晚饭,换上衣服。出了陈王府,直奔苏夫人处。仍是翻墙而入,无人拦她。
  苏夫人见她来了,并无什么喜怒浮于脸上。十指纤纤拈起杯子替薛凌斟了一杯茶水道:“落儿坐。”
  “齐清猗的胎,究竟是何人所为”。薛凌将平意滑出半截,坐到苏夫人跟前。
  苏夫人眼波流转,毫不避讳的将目光停留在薛凌右手腕处:“落儿是来求人,还是来审案呢。今儿这个局面,难道你不开心”?霍家虽未彻底失势,但与皇帝已经是水火之局了,连她苏家都高兴。
  霍家出点问题,宁城一带,苏家也能趁机把手伸进去。
  苏夫人这么一说,薛凌把平意尽数划了出来问“是你”?她一时气愤难以自持。
  完全可能是苏夫人下的手,苏凔帮着把苏远蘅推上了皇商的位置,和沈元州结成一脉。沈家又对霍家西北的地头虎视眈眈,难保不是苏夫人推了一把,想逼着自己早点坑霍家。
  “是不是你”?平意剑尖已经抵到了苏姈如脖子。薛凌虽对苏夫人不喜,却无法否认,当年是她救了自己。一时间又气又恨,假如真是苏姈如对齐清猗下的手,她真不知道能不能把平意戳进去。
  苏夫人仿若不觉自己危在旦夕,轻笑了一声。手移桌子上,端起一杯茶水,飞快的泼到薛凌脸上。道:“薛凌,你是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陈王魏熠死在谁手上,别人不知,你当我猜不出来?你杀了自己好姐姐的如意郎君,倒跑来问我她的肚子怎么回事”。苏夫人手指轻碰了一下平意道:“这把剑,说来还是我苏府的东西呢。”
  薛凌听她说起魏熠,更加失控,追问道:“到底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平意抖的厉害,苏夫人将椅子往后移了移避的远些。她知道薛凌此时是个疯子,万一失手伤了自己,没来由的不划算。
  “不是我,是你自己。你薛凌若要保,什么人保不住。当年死刑犯都能劫出来,何况众目睽睽之下保一个王妃。薛凌,是你自己。这把剑,该架在你脖子上。”
  薛凌咬着牙,说不出话。苏夫人没说错什么,是她,她当晚只要不出门,齐清猗根本不会出问题。可她出去了,就为当年半个馒头,在外挨了半个钟有余。
  半个钟,足够让一个妇人落十次胎。
  可她总不能当真把自己脖子抹了,只能拼命的问苏夫人“到底是谁”。她今晚一定要知道线索。
  苏夫人叹了口气,养人真是如养蛊,一个不小心,它就不听使唤。用手指在杯子里蘸了些茶水,缓缓在桌面上写下两个字“永乐”。写完站起身,看着薛凌道:“你早些回吧,以后也不必再来,若有什么生意,我自会差人叫落儿,还希望落儿攀了江家,不要忘了故人才好”。说罢自行离去了。
  桌上水渍渐干,“永乐”两字也消失不见。薛凌沉默了好一会才往陈王府走。
  永乐公主,当晚下手的人是永乐公主,她果真是没有失忆,苏夫人竟然知道她没失忆。
  ………………………………


第169章 断肠声
  世间并没有算无遗策这回事,薛凌并不知永乐公主是否真的失忆,却认为永乐公主并不会帮魏塱做事,对驸马黄承宣也有所了解。当晚才敢放心的让齐清猗赴宴。
  这会实在想不透,永乐公主到底是为了什么跟齐清猗过不去。她不知道的是,苏夫人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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