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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雄兔眼迷离-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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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凌抖着那扎好的风筝笑:“如何就不在意来哉。”
  “我说不好。”李敬思抢了话,又停顿片刻,故意不看薛凌,却掩饰不住心中得意,道:“依我看,本也无需在意。就算当年之事……”
  “李大哥。”薛凌笑着打断,灵动挑眉,似嗔还喜:“旧事何须提?”
  李敬思抬头,一笑便过,当真没继续说。他想薛凌聪慧,具体为何不在意,本也不用明说。再看薛凌拿着个风筝眉眼弯弯,一时梦回当年明县李家二人初见。
  当时见惯村内粗野妇人,只觉是捞了个仙童玉女,娇美如画。如今见惯京中绝色,比起来该觉她平平无奇,偏很多时候都觉她别样玲珑,大概这就是文人说的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戏演的多了,戏中人尚要当真,何况是个看戏的。薛凌明知道皇帝不甚在意永乐公主究竟如何,还要一次次来劝自己,免不得他多心,莫不是,当真有些吃味?
  自己与她,有情有利,而今身份也登对,……偏偏这俩皆是不能让人的,若永乐能与薛凌同住这园中,也算是……他盯着薛凌,大逆不道的想起,皇帝该有一文一武。
  薛凌全然不知这心思,她只觉那会李敬思在黄承誉之事上有所不喜,难得自己已经遮掩了过去,趁着这会李敬思兴致不错,赶紧说明来意,邀李敬思一道儿去瞧瞧苏凔,趁着话头先问了句:“李大哥可知他最近如何。”
  李敬思掩下心中遐想,一一应承后宽慰道:“你不要太过担心,我瞧过他好几回的,身子无碍。”又凑得近些,说了句悄悄话:“当晚我就留神着的,没伤到要处,你放心吧。”
  说完退了去,留薛凌心中一个咯噔,想这李敬思突而过于殷勤,莫不是刚才自个儿马屁拍的太狠了些。咧了嘴角附和少许,丫鬟来请,说是备了午膳。
  李敬思笑言请了薛凌先,薛凌手上捏着一只糊好的风筝,看地上竹片绢布浆糊七零八落的还摆着些,亦是是笑着答了声,却没立即走,弯腰要将各样用具归置到一处。
  丫鬟自是赶着抢手,推辞片刻方与李敬思一道儿离了园子。用罢午膳,依言往苏凔处去,跟着伺候的仍是上回那个丫鬟,可见李敬思对此人信任非常。
  薛凌本想再提两句黄承誉之事,又觉此丫鬟在侧,总是有些不自在,终没多说,只得些许闲话凑活到了苏凔处。
  李敬思问了那守门老伯的安,顺顺利利带着薛凌进了门。许是相熟没那么多顾忌,顺势走在了前头。薛凌这会倒没注意这细节,吃罢一顿午饭,她只专心想着要将沈元州弄回来,除非他不肯回来。
  也无需这蠢狗防什么拓跋铣了,只需人一死,自己即刻赶往平城,捏着那枚兵符,外退胡人,内诛魏塱,内外两相宜。沈元州在那留着,反倒耽误事。
  更要紧的是,这京中真是一日都呆不下去,李敬思都能堂而皇之问自己如何不与他商议。她看前头走着的人,一口唾沫咽了又咽,霍云婉尚不敢有这口气,真真是……
  是……是……她咬牙切齿间李敬思忽而回头,吓得薛凌一个激灵,堪堪止住脚步愣愣问:“怎……怎么了。”
  李敬思哈哈大笑,道:“你想什么那么出神,我是记起上回与你来,那老伯说''''孙大人来了也不行'''',当时你笑的奇怪,我回去想了很久才知你为何发笑。”
  薛凌转头看了眼没走出几步的门框,拿手指了指得到李敬思点头确认后方知他说的是看门那老头,上回来苏凔这,得是二十多日前的事,半死不死的老头说了啥,她哪记得。
  李敬思恍若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礼,伸手请了薛凌走在前,絮叨道:“你忘啦,上回来,先是车夫喊‘李大人要进去看阿凔’,那老伯未瞧得我前,抱怨了句‘孙大人来了也不行’,你下车时笑得招摇,当时我还以为你因着别的发笑,回去以后多想了几回,定然不是。”
  薛凌隐约记起有这么回事,但具体如何,她实在忘了,看李敬思在兴头上,下意识问:“是吗,那李大哥以为我是为什么发笑?”并没说自己记不太清了。
  李敬思急走两步与薛凌并行,得意道:“是那个孙大人是不是”,他忍不住笑,哈哈两声道:“朝中哪来的孙大人,分明是那老伯讽人。车夫说是李大人,他便编个孙大人,赵钱孙李,说的是孙子下面才是你,爹来了都进不得门,何况当儿子,意在叫车夫赶紧离开。”
  他愈开怀:“哈哈,以往不知那老伯这么有意思,难怪你当天笑出声。”
  薛凌跟着笑了一阵,道:“你不说我还真没记这么清楚,是有这么回事。李大哥怎记得这么牢实,我过后就再没想起。”
  大概是见薛凌承认,李敬思神采飞扬,声调愈高:“当时觉着你笑的奇怪,又不好问,回去自己琢磨一阵,解密似的有意思,现儿又见老伯,便想来问问你。我说来哉,你平日不羁,怎么也不会因个‘同席共枕’发笑。”
  薛凌在前连声答是,不忘活泼附和两声“笑死了,那老伯可真是个刻薄人”,脸上表情却愈发凝重。这么件小事,李敬思居然在背后琢磨这么久,此人心思,再不是明县那个李阿牛了。
  现儿个还好,万一哪天成了仇家,他是依旧当这是个乐子,还是会认为自个儿心中轻看于他。越想越觉这些事没个尽头,是该让沈元州早些死。
  回不回的不要紧,主要是早些死。他死了,那枚卧虎才能活。
  ………………………………


第925章 不知春
  两人又得些许,笑声未歇,一小厮急急慌慌冒出来,拦下二人,为难道是“大人不见客。”
  薛凌站定,笑瞧着李敬思。后者没顾上她,只冲着小厮惊道:“怎么传的话,阿凔连我也不见了?”
  小厮是识得他的,连声告了个罪,哀求道:“李大人见谅,大人闻说你又带了女医家来,特让小的赶紧来,他已身上大好,不见什么女医家男医家了。”
  李敬思方知是薛凌的缘故,这二人恩怨,轮不着自己来调停,当下扭头瞧着薛凌,貌若请示,实则心下暗搓搓想你自个儿看着办的好。
  薛凌焉能不解其意,何况她与宋沧如何,李敬思也凑不够资格讲话,当即一指里头,对那小厮朗声笑道:“不得了了,你家大人讳疾忌医,怕不是今儿个就要病死了。”言罢一甩袖,撇下二人走的飞快,小厮连哎几声一时间跑着追都没追上,又赶紧喊李敬思劝着些。
  上气不接下气追着了人,为着李敬思的面子,也不敢伸手拉扯薛凌,一来二去,苏凔出现在院下松树旁对着三人轻喊了句:“吵闹什么?”坐处桌椅笔墨不缺,看模样,颇有些闲情逸致。
  小厮委委屈屈叫了句拦不住,苏凔挥手让人退了去,薛凌嫌恶翻了个白眼,近得几步冷道:“如何,要闭门谢客了?”
  李敬思一副焦急样子劝了薛凌,又看苏凔道:“阿凔怎么了,身上伤又发了?”
  苏凔先与李敬思躬身道是谢过惦记,他一切如旧,又与薛凌作礼道:“姑娘安好。”语间生分,称呼可见一斑。
  李敬思噤声,稍有不自在,轻踱了两下脚步。薛凌指了指苏凔坐着的椅子,又指了指自己与李敬思,笑道:“我来与你商议些事,此处只得一把椅子,你看我们三谁坐着好?”
  李敬思又劝:“不妨事,不妨事,站着无妨。”
  苏凔纹丝未动,稳稳当当写完一笔,轻道:“何事商议。”听来越发疏离,混若与薛凌等人不过萍水之交。
  李敬思看这架势,赶紧再劝:“阿凔……”话未劝完,薛凌打断道:“去亭子说,事关重大。”她知苏凔院中布局,粗听周遭虽无人,难免她谨慎。那湖中亭子,四面环水,只半丈宽木台进出,更为稳妥。
  李敬思顺势住嘴,求了个巴不得。苏凔似有迟疑,片刻依言起了身,轻道:“好。”言罢撩了衣袖起身,让薛李二人先去,说是自己去备些茶来。
  薛凌面色稍缓,出了口长气招呼李敬思先走,这地儿她二人再熟不过,用不着谁带路。两人到亭子坐定,约莫一刻功夫后,苏凔并俩小厮捧着瓶瓶罐罐杯碗炉灶过来,遣退小厮后湖中便只剩他三人。
  清风徐来,波澜不惊,午后湖光春色颇佳。李敬思目光在薛宋俩人脸上转了一圈,乐呵呵打圆场,指着茶具道:“回回来都见阿凔功夫,我是学不来这东西。”
  薛凌未言,记起江玉枫也甚醉心于茶道,她实难把这东西跟什么风骨雅士扯到一起,仍是固执认为无非就是一堆人说着一堆事,手上找个活计,不然大家大眼瞪小眼,尴尬的很。
  真论起来,现儿煮茶,和早间扎风筝,都是个遮掩,称什么功夫呢?
  苏凔不语,默默燃了炭火煮沸壶中水,洗了茶碗先递给李敬思,后手腕停了片刻,方斟了一碗放到薛凌面前,此时才道:“何事你二人一起来了。”薛凌刚要说话,又闻他道:“来了也好,我正有一桩打算说与你知。”
  薛凌缄口,李敬思在旁已饮了一嘴,笑道:“这茶水偏暖,该是夏茶。”又就着那茶碗往薛凌面前举了一举,道:“还是你园子里茶水好喝些。”言罢又与苏凔调笑:“阿凔可不要怪我说实话,落你面子。”
  薛凌知他在缓和气氛,顺着话头笑:“李大哥喜欢,我就说让园里送些去的。”
  “那倒不用,我住处不缺,各有各的好,我看阿凔这也不差,只是我喝不惯而已。”他看苏凔,问:“阿凔说是不是。”
  苏凔凝眉未解,并没答则茶水如何,半晌徐徐道:“我打算,等先帝大祭之后,与陛下乞休。”
  “乞休……”这词儿该在某处读过,但京中如许久,好像未曾听谁说过。李敬思咂摸一瞬,有些拿不定苏凔在说啥,奇怪看与薛凌,等她作答。
  薛凌缓喘了口气,她本不欲与苏凔难堪,奈何这人先发难,实在忍不得,当下嗤笑一声,这会才伸手拈了面前茶碗,慢条斯理饮了一嘴,笑道:“好啊,走之前,帮我递个章程,再与那帮酒囊饭袋争执几句,算你我情谊两清。”
  这话仍没明说“乞休”二字何意,李敬思难得糊涂间还完美抓住关键,急道:“怎么就说到这里了,咱们才坐下,你二人都吵到情谊两清。阿凔,我们是来瞧瞧你好些没,一片心意。”
  苏凔笑笑道:“好与不好,你二人难道不正是始作俑者?”
  李敬思也顿了舌,低头饮茶,苏凔看向薛凌,又道:“不知姐姐想递什么章程,又要替何事争执。”
  薛凌直视于他,笑道:“你躲了这月余太平,该出门见见天下风雨。你且上表,要魏塱调沈元州回京领兵平乱剿逆。”
  李敬思持续沉默,苏凔急出了两声短气,拿着茶夹的手捏了又捏,轻咳了声道:“何以要沈将军回来平乱,他常年镇守乌州,此时边关胡人正汹,你要调离大将?”他顿了顿:“是……是何意思?”
  薛凌全无往日遮掩,笑语嫣然:“他在那,死的慢。他回来,死的快些,我性子急,不想等。”
  李敬思头埋着不肯抬起,苏凔愣在当场,盯着薛凌看了又看,以为她在说笑,片刻未听薛凌再言,他忍不住问:“沈……沈……你……”
  薛凌不以为意,含笑去端茶,仍由苏凔老半天才颤抖将话问完:“沈将军怎么了。”
  薛凌笑道:“我不冤他,他不死,我难拿西北兵力。他也休在背后冤我,他杀我旧友,栽赃嫁祸,死有余辜。倒不是非得将人召回来,只是,我很想看看,他回还是不回。”
  苏凔与沈元州颇有情义,往来皆见此人坦荡,对薛凌所言的“栽赃嫁祸”全然不信,气道:“何时的事?我从未听说过。”那语气,就差明说我倒是见你栽赃嫁祸的多了。
  薛凌并未升起所谓,反添了些慵懒,往椅子上仰了仰,嘲道:“你若是知道了,算什么栽赃嫁祸。”
  苏凔沉默片刻,生硬道:“若我不呢?”
  “无妨,我不差你这道章程,只是……”薛凌伸手指了指苏凔,笑道:“我觉着,你差这道章程。你就不想看看……当年,若我父亲没回京……该当如何?”
  她自个儿生了几分遐想,挑眉间兴致斐然:“总之,我想看看。”
  说着又堂皇道:〃理由我已经替你想好了,明日杨素兵败,魏塱必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要从西北调兵回来,又怕胡人趁虚而入。不调兵回来,这龙椅眼看着要到头。两厢为难,你这为人臣子,岂不是该替君王分忧?
  何必先调兵呢,大可先遣将试试,沈元州身经数战,沙场经验丰富,调回来讨逆正合适。至于胡人那头,边关部署多载,又有几十万大军严阵以待,何况还有诸多旧将守城,知人善用么,如何,这理由可还充分?
  你且只管放心上表,自有人附和于你。若有人相驳,也不关紧,你是一心为梁,尽管高声,吵吵闹闹不正是你们文人擅长。〃说罢笑看着苏凔等他答话。
  苏凔如丧考妣,双目圆睁,惊问:“你怎知明日杨素会兵败?”他已多日不朝,还没听闻黄承誉已死,只是杨素带兵讨逆这么大事,便是躲进小楼,难免仍要入耳。闻说天子求稳,杨素围而不攻,以双方之兵力,该是杨素胜多输少,再不济,也有的是日子可熬,怎么会“明日兵败”?
  何况……兵家胜负事不期,薛凌如何知道,杨素必败?
  薛凌戳了戳李敬思,道:“李大哥,你来说与他,我嗓子干的很。”言罢整个人仰在椅子上,端了茶水再不看苏凔。
  李敬思猛然抬头,见苏凔双目血红盯着自己,转脸看薛凌一副悠然自得,为难片刻虽磕磕绊绊,好歹没讲漏。
  苏凔愈听愈惊,到李敬思说“黄承誉人头已经挂在了墙上”时再难按捺,伸手讲面前茶碗猛拂到地上,起身指着薛凌道:“你,你怎么做的出这种事来,你……”他且怒且恨,竟找不出来词骂。
  李敬思忙挥手示意他坐下,看了眼薛凌先劝道:“阿凔你先坐下,怎么吵上了。”
  “你住口,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在做什么,你这不忠不义之人,你就不怕……不怕……”他复指着薛凌:“你二人就不怕……”
  薛凌全无触动,一碗茶喝的嘶嘶声响,如饮玉液琼浆,不怕如何,千刀万剐,地狱油锅?这根本不用问,估摸着薛凌非但不怕,还能笑出声来。
  他那根手指哆嗦许久,问:“将来你有何面目去见薛将军?”大抵是问完之后福至心灵,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薛凌会怕的东西,蓦地提高声调诘问:“你敢去见他吗?你敢去见他吗?”
  问完犹不足以,忠善仁义张口就来。可惜说破了天,无外乎那些陈词滥调,听得多了,只觉道貌岸然,乏味的很。
  李敬思不时偷瞄薛凌脸色,见她无说话的打算,捡了个空档正色劝道:“阿凔,往日你说话不中听就罢了,那时我半迷半醒,不晓得个中厉害。说什么忠君体国,我也想忠君,可你想想,就咱们那些过往,但凡透露出丁点,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苏凔悲愤斜他一眼,怒道:“你大可畏死,我宋某,岂是贪生之辈。”
  “噗嗤。”薛凌像听到什么天大的乐子,忍不住喷了些茶水。二人目光瞬间齐聚于她身上,见其抖了抖手,笑看苏凔道:“你说谁?苏某还是宋某?”
  她忍不住笑:“你当我是来与你商议,非也,我就说来与你说一声。明日杨素必死,至于沈元州,他回不回难说,但魏塱一定要召。你不表,有得是人表。”
  苏凔打断道:“我不表,我断不会做这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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