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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雄兔眼迷离-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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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外的大小事宜,都是苏家打理,苏姈如派苏银各个击破,对慧安师太许的每年施善银五千两,又春秋往京中义庄各施粥水药材十日,才勉强得了这老尼姑松口,如何能想到这里头是不是早有蹊跷。
  可即便她想到了,当初迫于霍云婉皇后身份,不得不从。如今只会自忱霍云婉的囚徒身份,从的得意洋洋。
  故而用术者,到头皆是一个拙。不拙者,拥势而已。
  ………………………………


第567章 袍笏
  然我久经旁人厮杀,自身亦成困兽,知拙而行拙。
  苏姈如见薛凌明显不怎么在意苏家与霍云婉的关系,虽略有不喜,到底胜过薛凌帮霍云婉讲话。只要她不站在霍云婉那边,比什么都强。
  闲聊了好一会,苏姈如都已经提及老李头之死了,苏银还没来。薛凌不耐,却想着苏府的库子是大,这点东西该是不至于特意耗着她,换了个姿势,将脚搁在小凳上,躺的更平了些。
  即便苏姈如刚才问老李头是薛凌什么人,说的凄凄无比,现又巧笑嫣然道:“落儿觉得永盛如何。”
  薛凌漫不经心道:“不错,阔气,玩的也乐,输了都畅快”。她既不拿那当回事,现说的也坦荡。
  苏姈如轻手推她,嗔道:“输了怎么能畅快呢,不找个机会赢回来?”
  “又不是我的钱,你心疼你自己去赢”。薛凌仰躺着,没看见苏姈如脸上一闪即逝的凶恶,半晌才以惯有的语气道:“我当然是要赢回来的。”
  她再没说话,薛凌跟着闭嘴躺的理直气壮,又等了好一会,苏银才一路小跑着过来道:“夫人,找到了。”
  薛凌一个挺身,抢先从苏银手里接了盒子。苏姈如伸出的手也没闲着,顺势挥了挥,示意苏银先下去。苏银本是要对薛凌邀两句功的,乐得省了功夫。不料薛凌没让他走,盯着盒子道:“那天的事多谢了。”
  苏银知是永盛的事,躬身道:“落儿小姐客气,都是我们底下人该做的”,说完才退了去。
  薛凌打开盒子,里头东西确然与平意基本相差无几,只剑刃少宽。这么精细的东西居然还作了两道血槽使截面呈工字形,更轻的同时强度更甚。要论杀人,好似比平意适合的多。
  迫不及待拿起来仔细瞧,剑柄上的字是“恩怨”。
  薛凌将剑横在眼前,嘲弄般轻“哼”了一声,苏姈如手支在桌上,笑盈盈的问:“如何如何,可是落儿喜欢的?”
  薛凌未答,她又懒懒道:“还是落儿好啊,若我再小些年岁,也让家中请他一班子武师,这世间不平事,斩了便是,哪似现在这般天天愁白了头发,哄完了这个,又得哄着那个的。”
  薛凌好似没听见苏姈如唠叨,只盯着剑看,觉得与平意确然是一对,该是以前她错悟了平意的意思。
  恩生怨起,皆是意难平,唯利刃可解,当初铸剑的,也是个妙人。
  她收了剑,对着苏姈如道:“我去年离开苏家时,曾问过你究竟想要什么。我去齐府时,你又说金銮殿上没准坐着的姓苏,我引了石亓来,你也不是没胆子杀个番邦王爷,你又哄着谁了?”
  苏姈如顿口,薛凌又道:“你不过就是哄着自以为是的赢家罢了,人家不睬你,你就想掀了桌子,可人家允许你跟庄,你就跟捧祖宗似的。倒也是,掀了桌子,什么都不剩,哄着那赢家继续玩,你也能赢个三瓜两子儿。夫人,你才该去永盛多玩两局。”
  她眼睑像下,神态轻蔑,提醒道:“你是以为魏玹登基苏家就能落着好,还是觉得现在巴上了魏塱的心腹爱将就能永享荣光”。她停了半晌,嗤笑道:“你连自己坐庄的决心都没有,可不就得眼看谁要赢就哄谁。风水轮流转,那九哥又能赢的了几年呢。”
  苏姈如敛了笑意,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薛凌收了剑,移开目光,轻松道:“我谢你赠剑之谊,说点自己的看法罢了。这次有个申屠易,下次没准是申屠难”。说罢径直走了。
  她走出老远,苏姈如还在椅子上支着脑袋,苏银上来轻声道:“夫人”。苏姈如取下手肘,漫不经心挥了挥,浑不拿薛凌那些话当回事。
  临了又觉被个丫头数落心里堵的慌,起身叹气随口抱怨了一句道:“好似她不想赢似的,这念头是怎么着,玩骰子还玩出个高低贵贱了。”
  苏银躬身道:“夫人不必挂怀,落儿小姐向来有口无心。”
  苏姈如瞧向苏银,欲言又止道:“罢了罢了,以前是有口无心,现在可说不准,且先随着去吧。”
  薛凌出了门,再回江府就快的多。虽是江玉枫说府上下人都换了一批,不过她孤身一人还是翻墙来的快。
  原以为会遇上弓匕半道儿拦人,毕竟江玉枫那头应该很关注宫里情况。没想一直走到自己住处都畅通无阻,进门瞧见含焉愣愣坐在院里不知何事。
  薛凌走上前正欲问,听见响动,含焉噌地站起,看是薛凌,急忙过来道:“薛姑娘,你去哪了?”
  昨日有没有交代过自己要离开?薛凌记不太清,没过分纠结,道:“何事这么急。”
  含焉抬眼瞧她,又低下头去,小声道:“十五了,今儿十五了”。恐薛凌不解,她又讷讷道:“你说的最晚十五,屠大哥……”
  薛凌一捏手腕,里头是和平意基本一样的轮廓,哑着嗓子沉道:“他不会回来了,我替你问过了。”
  说罢伸手想将人先拉扯进屋,以她对含焉的了解,这人立马就得哭成泪人。可既已从苏姈如那得了确切消息,与其拖延着日日面对含焉盘问,不如一剂猛药下去,生死看命。
  然她手伸过去,含焉即抬了头,似乎是如云如棉的暖软一团,忽而坚硬成如铁如石冰冷渗骨,强笑道:“是吗?”
  她想撇开薛凌手,刚用了一点力,却反而合拢手心将薛凌抓的更老实,讨好道:“不要紧的,我也猜到了,薛姑娘不用在意……”
  说话间眼神躲闪到了别处,轻微一点哽咽里,薛凌仍能听得分明。含焉道:“我与他……我与他也无多大干系。”
  如果我与他干系不大,些许就能缓解些失去带来的痛苦。
  她终拨开了薛凌的手,挤出些胡地那种娇羞笑颜问薛凌以后是不是都住在江府,说以前从未见过……这般宅子。
  那些丫鬟,都恭敬的称她为姚姑娘。这称呼显是比“小姐”要低一等,可在含焉眼里,好像已然足够尊贵。
  尊贵到,她相信单凭这个称呼就能让自己余生安稳,再不生流离波折。
  ………………………………


第568章 袍笏
  薛凌有一丝下意识的厌恶,人的心理总是奇怪的很,申屠易没死之前,她觉得这两人的男欢女爱来的毫无缘由。申屠易死了之后,她又觉得含焉该为申屠易殉个情来表达忠贞。再不济,也得是问问谁是凶手,因何事而死,立志终身雪恨之类等等。
  好在这厌恶并没表现出来,她看含焉笑的娇俏,眼底却是无尽慌张凄凉,瞬间有无数悲悯压了上来。或然是她在背负自己的错误,觉得含焉现在这下场完全是自己带来的,所以再不觉的含焉薄情寡幸,贪财偷生。
  “是啊”,薛凌道:“以后你都住在这,江家祖上是先帝封的国公,会照顾好你的。”
  她想,含焉也没有办法。这世上,很多人都没有办法,随她们去吧。
  她也挂出些笑意来,再次伸手扶了扶含焉道:“不要紧的,我说过,我承了他的情,你又喜欢这,我这就去让人给你单独置个院子,分几个丫鬟,学学琴棋书画那些小姐活计,再别念着其他的。”
  薛凌放下手往屋里走,含焉立即追着道:“不用的,薛姑娘……薛姑娘……我只想跟着你”。她越说越急,快到咬着自己舌头。
  薛凌跨过门槛道:“你也看见了,跟着我没什么好事,这地儿安全又宽敞,你当真要离开,跟着我?”
  “我……”
  巴在薛凌身上那只手缩了一下,却抓的更紧。只含焉并未立即说要跟着,薛凌已然明了。这会,她连一丝丝的厌恶都没了。
  径直走到里屋,将怀里霍云婉抄的“经文”拿出来,看含焉还在为难,薛凌一边瞧着信,一边道:“你在此住下吧,我去江国公给你讨个身份”,顿了顿道:“认个义女也成。”
  当然这也就是随口一说,并非薛凌哄骗,只她记起齐府那档子事,莫名有些好笑。当初江府死活不愿意娶齐府的义女,现在要江闳自己收一个,尤其是在齐三小姐新丧不久,这杀了他估摸着不行。
  无非就是让含焉在府上吃闲饭罢了,犯不着如此大动干戈,现今薛凌也再不会争些脸面长短,这会确然就是打趣般随口一说。然含焉根本不在意薛凌所想,见薛凌毫无怒意,神色轻松,揪着的心放下大半。
  她……自然是想跟薛凌,也想……留在这。
  二者是一样的难以决定,正因为一样,所以才难得。这世上圣人少见,一个普通人的权衡拉锯更动人心。如果我曾被你与王权富贵摆在同一处,即使最后并未成为被挑选的那个,那也足够荣幸。
  她还无法下定决心,薛凌又道:“我居无定所,来去无期,确实不便让你跟着,留着挺好的。”
  信上说到李阿牛醒后,魏塱曾去探望,不慎致李阿牛伤情更重。薛凌读到此处,抬起来头正视着含焉道:“我在胡地时,应该直接带你回京来,免了后头诸多波折。以后再不想发生这些事,所以,你就留下吧。”
  言毕低头继续看信,含焉颤抖着嗓子说“好”,话音未落,捂了脸强装镇定走去了
  外屋。她以为薛凌知道了这一路的不易,她曾与申屠易说过少许,希望这个男人认清自己后离的远些,可能屠大哥说与了薛姑娘也未知。
  她心里的天平朝着薛凌重重栽倒,薛凌去哪,她就去哪。薛凌叫她留下,她就留下。
  然薛凌说的并非这桩,她只是想着如果自己带上了含焉。那天就不会让含焉与申屠易在薛宅门口撞上。
  她独自打斗,没准可以更快的将申屠易制服,打不过也能逃跑就是。二人不至于闹到不可开交,申屠易不至于少了那根手指。
  人失去一根尾指,并不会有太大影响。可薛凌捏着信,抬头忘了一眼含焉跑出去的背影,仍在想,如果申屠易没缺那根尾指,以他的功夫,说不定就逃出来了。
  其实,让石亓杀了这个女人,也不会有这些事。
  这些妄念并没持续太久,霍云婉的信还有三四页。李阿牛在魏塱见过之后伤的更重,这消息不好瞒,毕竟一屋子太医瞧着。
  不过当时是给剜了几块腐肉,皇帝不小心按了一把,所以血流骇人而已,并非皇帝有意为之,说出去更显李阿牛劳苦功高。所以宫里传的神乎其神,未必不是因为魏塱自责的真心实意。
  当时霍云婉已困于长春宫,仍能立即意识到不是传言那么回事,可见其心细。只是她也确实只能听的表面,无法知道里头详细经过。然提了这么一句已经足够,究竟如何,改天问问李阿牛即可。
  经此一事,那个人是彻底卷进来了。
  再往下读,是朝廷大小官员任命,此事霍云婉写的隐晦,仅以几个姓代替。但霍家空出来的重要职位如今是谁家上任倒是分的极清楚。官员擢升是明面上的事,谁也不能瞒了去,她知道倒也无可厚非。
  不过一串姓氏读下来,貌似填补的都是不甚重要的官位。对于薛凌而言,是回来的晚了些。可对于魏塱而言,霍家案还不足一月。能顶替重要官位例如相国一职的人,要么不是全心全意拥护他,要么资历难以服众,比如苏沧之流。
  他登基之前本无多少臣子结交,登基之后朝中又被黄霍两家把持的厉害,挑不出人也是正常。但金銮殿上的事儿,毕竟不是插萝卜,有一个坑就得填一个上去,空一些时间也无妨。难得霍准死了,自然是能空多久是多久,起码少个人自持身份在那聒噪。
  沈元州的境遇如出一辙,纵他因当年西北兵权一事得了魏塱另眼想看。然成也萧何败萧何,西北既一分为二,如今又要合二为一,由不得魏塱不多心。
  京中众人虽不知沈元州是何时到的宁城,皇帝却是心知肚明。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爱将,在旨意未到之前就已经出现在了宁城。
  当然宁城副将孟行与沈元州的说法是诛杀霍云旸后立即焚了狼烟,并派人亲自去请沈将军救宁城于水火,是以沈元州才以战事为先,擅自离开乌州赶往宁城。
  这理由也是大义凛然,又逢未损一城一池大退胡人,朝堂之上自有相当一部分官员上表,奏请将宁城一线的兵权直接赋予沈元州,让其担起抗胡重任。
  平城里没人,那座城也算不得什么,所以未损一城一池。
  反对的声音也不小,理由是此次胜利正是兵权两分带来的好处。若整个西北的兵权集于一人之手,恐又生霍家之流,到时候要上哪去天降一个沈将军?
  既是为这事儿吵的不可开交,免不了要吹胡子瞪眼的讨论些胡汉形势。从羯来梁,王爷为质,鲜卑南下种种种种,阴谋诡计,明争暗斗,猜罢了。可那些东西汇聚到薛凌面前,却只有寥寥数字。
  “羯石亓,连鲜卑拓跋铣,杀兄弑父,夺位。”
  ………………………………


第569章 袍笏
  薛凌手指捏在石亓二字上停了片刻,她已经有些记不清这个人长什么模样了。胡人五官棱角分明,更容易让人有印象,但此刻要想在脑中勾勒,却是半点描摹不出。她几乎就从未正眼瞧过此人,稍作挣扎,就再不费神,关外的胡狗,长的八九不离十,想不起来也正常。就是拓跋铣,也得站到面前才认得出。
  对这个人的纠结,也并非来自旧情,而是与申屠易相关。她曾叫申屠易去寻石亓,告诉他羯族被屠的真相。以薛凌的想法,如果石亓知道了,必不会跟拓跋铣站到一处,也就是说申屠易还没能找到石亓,就已经被沈元州给带走了。
  得不偿失更令人生恨,忍了好一会,她才将手指拿开,又想也许是石亓那蠢狗知道真相后不顾敌我悬殊,冒失找上门被拓跋铣强制拿下才会如此。这人本来一无是处,当初就不该费这个神。
  至于梁书上的记载为何是如此内容,薛凌反到没多想。羯族前些日子还死乞白赖的要拥梁为正统,突然质子不翼而飞,羯族被屠之事又被莫名嫁祸给汉人,总得安个说辞。
  胡人畜生行径古已有之,子娶母,弟继嫂,什么事干不出来。分明是羯族的小王爷早有野心,先以为质当理由,自身躲在安城里。又以几个汉人为使,伙同鲜卑连屠羯族七八部,从父兄手里将羯皇的位置抢了过来,从此与鲜卑结盟,窥伺我大梁河山。正是如此,才尤显得西北兵权之重要。
  多的是人可以作证,其在安城为质时,无一丝将离故土的哀怨不舍,反倒每日欣喜异常,有奸计得逞之感。离开安城当日,亦是神鬼不觉,若非早有准备,岂有如此从容之理。又说怕安城粮案是假,一为霍云暘平城撤兵,二为石亓安城探查才是真。
  薛凌尚未亲耳听到这些朝堂上的细枝末节,只在这寥寥数字之间仍忍不住的想,不知众臣在口诛笔伐石亓的时候,魏塱在龙椅上是否如坐针毡?她越发的想去金銮殿上走一遭,就为看看那些人颠黑倒白是是怎样的嘴脸。
  这些内容过罢,还剩一个人引起了薛凌的格外注意。平城节度霍悭未受霍家案牵连,仅削去官职,连其家眷皆流放平城,原职由原平城一微末裨将安鱼接任。
  仍是只有寥寥数字,且这个安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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