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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雄兔眼迷离-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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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嘲弄道:“算不算苏府坏了我大事,赔个万儿八千两,没多要吧。”
  ………………………………


第562章 袍笏
  “什么牌子”?苏姈如一直在想申屠易是何事去的安城,按理说此人被薛凌切了跟手指下来,两人应该生死仇敌才对。哪料申屠易竟然一直躲在薛宅,那段时间薛凌在京中,江府暗卫也常在薛宅打转,苏府不好再盯着那。
  等到薛凌离京,申屠易一并走了。此人别无用处,苏姈如本没上心,直到沈元州的信来才知,申屠易居然去了乌州。
  她前几日说是薛凌送过去的,也算一句试探。申屠易与薛凌有过交集,能从她手底下活着离开,是能勉强称为薛凌送过去的,这是其一。
  其二嘛,为着苏凔案,申屠易原来的一帮人基本死在乌州,此人多半是想过去查个真相,但这解释不了他为何去安城。
  而当初薛凌做过安城粮案,听江府讲,薛凌又去了西北,苏姈如这才勉强猜她与申屠易之间应该有些联系,因此稍有担忧苏家动了她的人,会惹乱子。
  可申屠易落在沈元州手里,不赶紧找个由头弄死,沈家万一从此人身上对苏家生疑查出些别的,乱子更大,找个人背锅也是无奈之举。
  现听得申屠易与薛凌感情不深,仅仅是骗去办事的,苏姈如释怀多了些。找东西么,一次不成,苏家想办法再找找就是了。
  且薛凌要找的东西,多半不是寻常物,苏姈如道:“是什么牌子,值得落儿千里迢迢的,还尽挑些不牢靠的人去,早早知会了我,怕是这会都拿着瞧厌啦。”
  然实际上薛凌只随口编了个谎,防着沈元州与苏姈如说起那块金牌,索性今日就把所有话说满,既解释了申屠易为何去安城,又省了以后被人问起。薛家以前亦是天子红人,有个什么牌子藏在安城不足为奇。
  薛凌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物件,就是禁宫里一块令牌罢了。昔年落在安城,我本想亲自去,奈何宁城那边拖住了。申屠易又缠着我不放,干脆告诉他这快牌子可直接进宫面圣,解决苏凔案,没曾想他还真去了,还打算拿回来了给我用用呢。”
  她颇有遗憾之色,又啃了一口,道:“你以为我上回去安城是为啥,不就是这东西么,可惜了沈元州守的牢实,无功而返。”
  苏姈如一时将信将疑,却立即大笑道:“原来如此,我说是为的什么,罢了罢了,总的是万事有惊无险,既是落儿也不在意这个人,随他去吧。找东西么,来日方长,我且帮你打听着。”
  薛凌道:“不必了,我既与苏银说过,以后再不要提起,就不牢夫人挂怀,毕竟夫人已经帮我出了银子,一笔账总不能清两次。这人,终归是我骗过去的……”
  她轻嗤了一声,将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看着苏姈如,毫不愧疚的咂舌道:“怪愧疚的。”
  苏夫人起了身,行至亭角,伸手去掸帘上雨水,声如银铃道:“落儿越发见外了不是,一家人哪来的什么账不账,不过就是稍稍行了个方便。你瞧这天上雨水,从哪来,又要到哪去,无凭无据,随风而已,怎的就是骗……这不是凭白找不自在么。”
  薛凌跟着起了身,与苏姈如并排瞧着半亩荷塘在阴雨田里失色成水墨。昔日红粉虽成空,料来明年花更好,不知道到时候,是与谁同?
  她偏头望了一眼苏姈如道:“我早些去隐佛寺呆着?这还真够巧的,一个二个都喜欢那破地方……”。苏姈如飞快的将手指压上来,轻点一下又拿开,道:“怎可对佛门之地不敬?”
  薛凌听声缄口,苏姈如回转身,不顾栏杆上水渍,斜倚了身子道:“既然落儿着急,用过午膳便送你去吧,虽是今儿下雨,进香的人也多,去了若有师傅问起,说是吃斋修行的即可。”
  没来由的薛凌问了个奇怪问题:“跟那些尼姑进去,不会要将头发剃光吧”。苏姈如跟着乐,却绷紧了脸假意斥责道:“怎的就学不好了,要尊称师傅。”
  人生的美,发怒都是好看的,又何况她不过略横眉。非但没丑了去,反魅色上头又添些冷傲,越发的引人心神流连。话毕便绷不住,乐道:“隐佛寺是高僧住地,不在肉眼凡身,有心礼佛,哪管几根烦恼丝呢,这也就是你我俗人才惦记着。”
  薛凌跟着轻笑了声,目光移的老远。二人俱静了片刻,苏银撑伞来道午膳好了,请两位都回去。苏姈如抖抖手心雨水,巧笑接了伞要亲自撑薛凌。
  薛凌身子略迟疑,乖顺上前两步站到了伞下。她在苏府许多日子,断未与苏姈如这般亲密过,后头苏银看破什么却什么都未提起,他知苏姈如自有计较。
  苏远蘅并未一道坐在桌子上,薛凌胃口不错,尤其是苏姈如笑言去了寺里只得清粥小菜,让她赶紧多用些。
  半真半假的调笑后,仍是苏银送了薛凌上马车,却并未跟着上山,而是另有婆子提了竹篮香烛,对着薛凌道“称她孙婆婆就是。”
  薛凌撩了帘子看窗外,并未跟着答话,一路孙婆婆阿弥陀佛念的起劲。她去过隐佛寺好些回,前几天还送过老李头入土。
  不过今日所进之门从未走过,其名为功德门,算是隐佛寺的第一大门,顾名思义,进此门者,功德无量。如果她没记错,有一次跟着齐夫人进香的时候,似乎也不是走此门而入,不知要过这个门,究竟需要怎样的功德?
  天上细雨还在飘,孙婆婆却在离门老远处就催了薛凌下马车,搀着她淋雨往里走,嘴里念叨道:“佛前众生平等,不敢使马,亦不敢有拒天恩,小姐心诚所至,菩萨定有回应。”
  薛凌不以为意,反倒想将此人从自己胳膊上扒下去。再看前方,只有门框,并无门板。因着门框高大,就尤显的巍峨,两旁香烟缭绕,各坐了七八个僧人闭目貌显虔诚。
  她停了片刻,并没看门框上龙飞凤舞金粉装饰的联子写的什么玩意,只觉门楣上书的隐佛寺三字很有意思。
  京中少有人不知隐佛寺名字的来历,是传闻有神佛化为一百零八相隐于寺中。大千苦厄,皆可渡于此处。但薛凌并未听过这传说,她站在那想,这个名字真是再恰当不过。
  鬼怪横行,神佛皆隐。
  ………………………………


第563章 袍笏
  进了门往里,孙婆婆一路带着领到了所谓的慧安师太处,薛凌学着样子双手合十权当行了礼。明儿若是跟此人进宫,太过怠慢总是不好。
  那慧安师太慈眉善目,送别了孙婆婆去,回来对着薛凌先念了两句“阿弥陀佛”,又道:“施主冤孽”,这才向着薛凌弯腰示敬道:“是苏夫人家的小姐吧,请随贫尼来。”
  薛凌勾了勾嘴角,跟着慧安事态一路往里,直至一偏僻竹林,里头茅屋数间,慧安道:“施主今晚歇于此处,内有法衣经文各许,施主自便即可”。说罢双手合十转身要走。
  薛凌扯住人道:“我明日……”
  “万物皆有缘法,施主何必心焦”。慧安师太不疾不徐打断薛凌。一指那几间茅屋道:“施主去吧。”
  薛凌看了几眼那破屋子,再未管这老太,滑了半个剑尖出来随便选了间门推开。里头空空荡荡,一竹床带薄被一席,一竹椅,上有白色僧衣数套合两本经文摆着,仅此而已。
  薛凌上前两步,挑了件袍子扔床上,暗忱这破地方以后不定还得来许多次,真是令人生厌。稍许片刻,有尼姑送了两竹筒清水来,这半个下午就再没见过别人。
  她翻来覆去的坐不住,思忱良久出了门,一边记着路一边漫无目的的溜达,想着若能绕到老李头坟前,在他面前念两句经,总比对着一堆泥塑石雕的假菩萨念有用。
  然京中第一寺的名号不是白来的,来回几趟还在竹林打转,这想法也只能作罢。天色晚些时回了茅屋,果真晚饭只有两样清粥小菜,将就着用了歇的早。
  隐佛寺的钟声半个时辰一敲,白日黑夜不论,初听得烦躁,后头困意上来她也朦胧睡了过去,袖里剑却一直未撒手。
  霍云旸的信拓抄之后,印本薛凌也没全部拿上,仅带了其中约莫一封家书的内容。想着此次什么情况全然不在自己掌控内,若是有个好歹,就说给霍云婉带了封绝笔信。帝后情深,闹一闹,带封家书这种小事该不至于丧命。
  凌晨五更未到,便有尼姑来叫薛凌,说是慧安师太在等。薛凌翻身坐起,看了一眼那尼姑身上白色,跟着取了竹椅上法衣换了才出门。
  到达时,慧安师太跪坐在蒲团上,数了好一会念珠才睁开双眼,起身对着薛凌行礼道:“施主请。”
  说罢先一步衣袍带风的走在了前头,薛凌立即跟在上头。三拐两拐的不知到了隐佛寺哪个偏门处,已聚集了好些僧人尼姑,人皆白衣赤足,双手合于念珠之内。
  薛凌正诧异,慧安事态拿柳枝往她身上洒了些水,吟唱一般冲着前头喊:“无量众生”。那些赤足僧人便就此前行。
  薛凌看的愣神,慧安师太却一把捏住她手腕,坚定道:“施主,恶为大忌,施主身有不敬,不得前往极乐大乘。”
  薛凌动了动嘴唇,看人走的差不多,将袖里匕首取出来,直接递给了慧安。她耐心不佳,就想看这老太婆玩什么花样。
  慧安面不改色,双手接过薛凌短剑,转身置于一尼姑手里,回过面来抽了薛凌发冠,使其披发覆面,一甩柳枝道:“走吧。”
  薛凌摸了摸腰间的信,跟着僧人队伍往外走。这一走就到了宫偏门。可能是孙婆婆说的众生平等,不敢使马。她倒不觉得累,只觉这些花样可笑的紧。
  太监开了宫门,这一堆人又浩浩荡荡往长春宫而去。直看到霍云婉也散发素衣跪在菩萨前双手合十,薛凌长舒一口气,暗想总算走到了头。
  她进门之时,其实只瞧得霍云婉一个消瘦背影。许是长春宫里带法修行的也没第二个,反正薛凌一眼就认定那是霍云婉。
  这大殿似乎改建过,或者原来就是一佛室,只是她不曾来过。众僧人进入之后极熟练的找地跪下,薛凌有样学样拿了个蒲团。
  片刻那跪在的女子回头,起身对中僧人合十叩首。慧安师太上前念经洒水一起喝成,又道:“娘娘请”,待霍云婉走出殿外,慧安师太到僧人群里拿柳枝点了几位尼姑道:“你你你你你,来吧。”
  薛凌理所当然在其中,约莫七八个尼姑跟着一路随霍云婉回了房。每经过一个门口,便有俩尼姑停下,就地打坐,到了最里屋,便只剩薛凌与慧安师太两人还跟着。
  霍云婉一改先前素净,眉眼飞扬的倚上了软塌,对着慧安一挥手,仍是往日的娇艳皇后样。慧安对着薛凌颔首,轻道:“施主请”,而后退出了房门。
  人还没走出去,霍云婉立即道:“虚礼免了免了,怎地这般久才回来,何事耽搁”。语有质问之意,许是认为薛凌得手之后故意拖延。
  薛凌尚未完全放心,左右打量,霍云婉浑不在意道:“且自在些,霍家都死绝了,他何必在我这上心。随便找个借口将我送进庙里去就是,犯不着日日盯着。”
  薛凌收了目光,上前跟着坐下,问的却是:“你一切安好么。”
  霍云婉显未料到薛凌开口是这个,愣了稍许才道:“如何不好?我再好不过。你千辛万苦进来,莫不是要与我叙旧?”
  薛凌并不太会表达善意,可她瞧着霍云婉如今模样,是真心不忍。就像霍云婉自个说的,魏塱大可找个破庙将人送过去,自生自灭,或者一刀了结了,那都算有些情分在,偏偏他要将霍云婉生不如死的困在这。而霍云婉,不惜将自己困在这。
  这个人,和自己同病相怜。她不忍的,未必就是霍云婉,或许是自身。
  薛凌轻微叹了些气,伸出手道:“霍云旸心智过人,我得手的困难,受了重伤。事后宁城又起战事,耽误了许久,并非故意不回。”
  霍云婉认真瞧了几眼薛凌手心伤疤,抬头挑眉笑过算是认了薛凌这说法。自家哥哥文韬武略,虽有那枚扳指带着,能得手也算本事,料来薛凌没骗自个儿。她短暂沉默后,忽而脸上华光大盛,满目期待道:“如何,他后悔了没?”
  “他有没有说他后悔,他有没有后悔过?”
  不等薛凌张口,霍云婉整个人凑上来,指甲在桌上滑的吱吖一声,逼迫一般问薛凌:“他究竟有没有后悔过?”
  薛凌道:“没有。”
  ………………………………


第564章 袍笏
  她霎时记起霍云婉让她问问霍准有没有后悔过,可当晚那个情形,谁记得这档子事。她没有问过霍准,那就是霍准没有后悔。薛凌说情真意切,她肯定霍准没有后悔过。
  这人必然没有后悔过,就像如果薛弋寒还活着,他也不会后悔当年之事。
  她刚从隐佛寺出来,现儿看谁都像佛,霍云婉尤其像。世间有车马船桥万千,但这些东西皆无法渡她。唯有达摩那一苇可渡,但是求而不得。
  霍云婉脸上华光渐次褪去,像一朵花在突如其来的冰雪里快速枯萎,最后凋谢成刚才跪在蒲团上衰败神色,喃喃道:“是吗?他不后悔?”
  “我量来他也不后悔”,那朵花最后又猛地灼人耀眼,却不再是春日丹霞红锦,而是枯无可枯时升腾而起的一团野火。熊熊汹汹,烧的不管不顾。霍云婉道:“无妨,本宫也不后悔。”
  薛凌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赶紧将信拿出来,轻声道:“霍家以前的党羽,必然有些是在暗处,料来这次也没尽数获罪,我骗霍云昇写了一份名单。但他狡诈,不肯名言,说是唯你霍家的人才能解读,你先拿去瞧瞧。”
  霍云婉惊喜瞧了一眼薛凌,将信拿过去正读着,薛凌道:“我怕这次过来不得完全,没有尽数拿上,你且先看着,若是内容为真,我再想办法全部拿过来。”
  霍云婉已读了两三行,道:“是往日家书的写法,具体内容得我仔细拼读才能解的出来。此时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她快速将信折了放进袖里,抬头道:“这事儿办的甚巧,你是如何想到的。”
  薛凌要答,她又道:“罢了,先不提这些,念经只得一个时辰,你就要离宫,捡些要紧的罢。朝中之事,江府都说与你说的详细么。”
  薛凌道:“不曾,这几日我都未见过江闳,他似乎有意躲着我。”
  霍云婉哼了一声,道:“我猜也如此,江闳那个老匹夫,断不会想你事事了如指掌”,她看了一眼薛凌,又道:“要是我没猜错,待到瑞王势大,江府就不希望你我来往,苏姈如那头么,更是如此。”
  薛凌点头称是,略沉吟道:“管他们做什么,我有办法自己去上个朝”。她并不打算跟霍云婉说薛璃的身份,却不想此时与霍云婉生太多嫌隙。
  “这是如何说的?既有此能耐,怎不早些上去听听,宁城那头都快消停了。说来出人意料,竟然是沈元州到了宁城,看这样子,兵权要重归一处。”
  薛凌将缘由又大致说了一遍,趁此机会先问了霍云婉道:“你可知,是沈元州先到的宁城,还是魏塱传旨遣他去的宁城?”
  霍云婉摇了摇头道:“这事太过机密,如今也不用我给霍家传信,无从得知。不过……下一个不能选沈家,太过明显了。倒是……”,她轻笑了声,望向薛凌,极认真的问:“将沈家的小女儿许给……苏凔如何?”
  话题转变的过快,又事关宋沧,薛凌一时没答。霍云婉虽貌若随口一问,见薛凌迟疑,却极力规劝一般道:“年方十六,容颜倾城。是沈元州最小的妹妹,以前常往宫里来,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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