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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雄兔眼迷离-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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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的什么信,我去了如何找人,找到了说什么啊。”
  “皮子你带着了吗?”
  “在这”,申屠易从胸襟里掏出来,抖了抖扔桌子上,继续吃着东西道:“是这玩意吧。”
  薛凌拿起来仔细核对了一下,确认无误才推回去,见申屠易往衣服里塞得随意,叮嘱道:“你小心些,万一被人搜出来,就算识不得内容,一看到跟胡人相关,怕是难以脱身。”
  “没事,这上面啥也没有,说是拿来卖的就行了,这事儿我熟,你且说给谁就行了。只要不遇见沈元州,别的都不要紧。”
  “你这般怕沈元州”。薛凌笑着调侃了一句,她没见过这人,无法给申屠易意见,只宽慰了一句“人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怕他作甚”。
  说完嗓子低了些,道:“你那皮子上头是羯人小王爷的正身印”,申屠易略有不耐:“你不是说过了么,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干啥使啊。”
  薛凌哑口,停了半晌突觉她太过谨慎了些,反不如申屠易自在。或许关心则乱,这几张皮子送不过去,拓跋铣十有八九不日就会马踏平城。她这几年养成了个不信任旁人的性子,一朝交代他人去做事,竟开始啰嗦起来。
  反应过来,就努力克制了一下,道:“说与你知了吗,我倒是忘了。那我长话短说。”
  “六月初,为了杀掉霍准,我往鲜卑跑了一趟,无意之间拿了羯族小王爷的正身印。拓跋铣答应我,只要我帮他把羯族拿下,他就帮我杀了霍准。”
  “你看,这皮子,那几个人昨日已经让鹞子给拓跋铣带了几张回去。他一拿到就能以此为凭证,近到羯族几个老东西身侧,借亲近之时,擒贼擒王。羯人住的又分散,等杀光掌权人,整个羯族都是囊中之物。”
  “那你又让我去送几张做什么,霍准都死了,用不着再管他”。申屠易不解道。
  “我原也是这样想,只待霍家死了,由得他谁是谁。不料世事有变,但拓跋铣那个人,贪婪狡诈,他知霍家死了,必会生事。这个时候,多半是会在羯人里头选个蠢狗当王,以五部一家的说辞安抚住羯族,没准准还会把羯皇之死栽赃到梁头上,让羯人当送死的先行攻梁。”
  “最好的人选,便是是石亓了,我怕他被蒙蔽,所以送两张皮子去提醒一下”,薛凌在杯子里蘸了些水,往桌上画了两条痕迹,继续道:“以那蠢狗的性子,知道人是拓跋铣杀的,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拓跋铣要花心思在羯人的怒火上头,平城会安全些。”
  “所以你这皮子既不能晚到,也不能早到。到早了,眼见拿下羯人无望,拓跋铣肯定先攻梁,趁乱捞得一点是一点。送晚了,石亓被囚,就于事无补了”。她一挑眉,看向申屠易道:“我见你驭马极佳,早日往安城去等着。”
  “等羯族几条老狗一死,就把皮子给我送到石亓手上。”
  ………………………………


第460章 袍笏
  她怕自己说的太过笼统,申屠易听不明白,话毕瞧着他道:“听明白了吗?”
  申屠易为难着摇头又点头,似乎甚是纠结,筷子也丢了,道:“你说的事儿太多,我乱的很,只知道这东西要给羯族的小王爷送去,不然胡人要打过来。”
  “这两桩不乱就行了,我估计石亓现在应该在安城里。既然我知道这事儿,拓跋铣肯定也是知道。他知道,沈元州也知道。所以你去了之后找人会十分好找,因为大家都在找他,你只用在安城的北城门外守着就是了。”
  薛弋寒一死,平安二城就不许百姓居住,少有人往来。申屠易又很少往乌州一带跑,薛凌怕说不清楚北城门是哪个门,手指又沾了些水,在桌上画了个简易的安城舆图。
  画完指着几道门一一给申屠易说了一遍,道:“你看这个北城门,出去之后就是草皮子,至多往前百里就能遇上散居的羯人。所以假如石亓在安城的话,他要回去,一定会走北城门。”
  申屠易盯着桌上水渍没抬头,道:“那万一他不在安城呢,你自己也说是估计。”
  “魏塱疑心甚重,羯人又上赶着讨好,所以十有八九石亓都在安城等着启程来京。如果他不在,也不要紧。按规矩,他既然是要为质,至少是两日一报行程。你在城门外等着,看见有胡人进出,跟上去就是了,如果有人拦你,就亮一张皮子出来,定能顺利找到他。”
  “听你说的好像容易的很”。申屠易翻了个白眼,直起身子,摸了摸胸口,看着薛凌来了一句:“你这会跟沈元州倒是很像,颐指气使的理所当然。”
  薛凌不解他为何这样说,也懒得解释。用袖口将桌上舆图擦的模糊了些,才道:“倒也不是十分容易,等你去了,那蠢狗已经成了个香馍馍,估计是大家都在抢。你动作慢些,就抢不到了。所以吃完饭,就赶紧走吧。”
  申屠易重新拿起筷子,道:“我东西给他,总得说点啥啊。”
  “就说所有人都是拓跋铣杀的,他手里有同样的皮子,好几十块呢。如果那蠢狗听到这些还想不过来,那也没法儿。不过你千万别说你认识我啊,不然当场就得送命。”
  “那我这皮子哪来的啊,你不早些说,到时候我一个人如何脱身”。申屠易又丢了筷子,
  “这倒是个麻烦事,不然你就说是抢来的,随得怎么编,总之不要扯上我”。薛凌猛扒了几口饭,突而跟想起什么似的,将怀里江玉枫给的那块牌子摸了出来丢给申屠易道:“这东西你带上,万一路上有什么麻烦,拿出来亮亮,骗些蠢狗不成问题。”
  申屠易本是还要问,一见那金灿灿的东西,注意力被吸引大半,伸手拿过来一瞧,上头龙纹遒劲,吓的双手遮住,急道:“你哪来的?”
  到了这地头,他一直比薛凌自在的多,突而小心翼翼,难免好笑。只薛凌无心玩闹,立马打断他瞎想,直白道:“假的。”
  “假”,申屠易大喊了一声,又瞬间低下声音念叨:“不应该啊,我见过”。说着张开双手,又仔细上下看了几遍,仍不太相信的样子。
  他以前当差,是会看到上头人举着个令牌大喊,但那一晃眼的功夫,不敢一直盯着瞧。江府本也有的是真东西,无非是不敢拿出来用,塞个一模一样的假的给薛凌,便是偏远些的品级官员都未必能分辨,蒙骗申屠易自是轻而易举。
  薛凌也不解释,道:“你晃晃得了,别拿给人细验,架子摆的足些,料来那些蠢狗也不敢来。”
  看申屠易还在翻来覆去研究,她又催道:“赶紧吃完走吧,我倒不怕你命丢在那,就怕去晚了,人已经被送回去了,更担心怕拓跋铣这狗东西先将石亓拿了,再去杀人放火。”
  “不过估计也不会,他不知道我是怎么得来的印,肯定怕先上门去找石亓会打草惊蛇。而且石亓基本能肯定是在安城,他想提前将人带走也没那么容易。”
  申屠易似终于死心那牌子是假的,擦了两下塞进了包袱里,正要吃饭,又疑惑道:“既然羯人的小王爷在安城里,为什么要把他送回去?照你的说法,让胡人打起来,拓跋铣就没有余力攻梁,沈元州完全可以效仿啊,拿羯人的小王爷当个傀儡,去给羯人散布消息,让他们直接打就好了。他是个聪明人,何必非得我跑一趟?”
  薛凌变了脸色,看桌上剩菜还多,又吃了好几口,才冷道:“对,他是个聪明人,所以他大概会早点把石亓给拓跋铣送回去。你赶紧吃了走吧,路上不要耽搁。如果去了之后,两日之内见不到胡人进城,就自个儿想办法找人。找得着命好,找不着算倒霉。”
  她觉得胃口突然极差,吃什么都如同嚼蜡,一撒手丢了筷子,拿着旁边的茶水饮尽,拎了包袱要走人。
  申屠易急忙跟着起了身,贴在后头下楼,低声道:“我可没得罪你吧。”
  薛凌递了两张银票给他,道:“捡好的马买,尽早过去。”
  小二热忱的冲上来喊“两位下次再来”,申屠易接了银票,走到马厩处,一道儿上了路。晚间出城放在别处可能算的稀罕,但寿陵多的是人赶路,守城的也见怪不怪。
  说是分道扬镳,实则二人皆往西北这个大方向,还能同行好长一段路子。这一晚也基本是在马背上度过,只偶尔让马歇脚饮水。
  薛凌愈发沉默,然她性子惯来阴晴不定,申屠易倒也没太过搭理。枕月宿风,如果不问前方的话,倒是一件浪漫之极的事。直至凌晨岔路,前方正式要分开,申屠易勒住缰绳道:“一路顺利。”
  薛凌回了头,道:“你要办的事儿,沈元州不会赞许。不管你出了什么情况,皆不可求助于他,也不能求助于乌州那一带的任何官员。最好是不到绝境,不要漏了身份。万一漏了,就说是为着宋沧案混进城的,想给自己求条活路。身上东西一概丢干净些,别提京城。”
  她提绳要走,又极不情愿的交代了一句,声音几不可闻:“实在找不到人就罢了,命要紧。”
  ………………………………


第461章 袍笏
  晨间风大,申屠易在马背上只看见薛凌嘴唇开合,模糊猜出她最后说的是人命之类的,想再问,薛凌已抖了缰绳,马撒开蹄子跑了老远。
  他看少女背影转瞬就只剩个轮廓,身上宽大袍子被风灌满,一团灰扑扑的膨胀起来,很容易让人想到脑满肥肠。
  可他去想初见薛凌,只觉精致的很。
  是他在宁城时,错认的皮娇肉嫩小公子,也是在苏状元处,看着的玲珑讨喜娇小姐。无论是哪个形象,好像都都无法跟薛弋寒的儿子联系起来。直到他提缰绳,右手尾指处空空荡荡。
  他伸手捂了捂怀里东西,还是搞不懂几块破皮子能做什么事。可马并不懂人在想什么,它只感觉到背上的人在催着自己走。申屠易将衣襟拉的紧了些,防着途中东西掉出来了自个儿没察觉。
  薛凌是跟沈元州很像,分明是个女的,一绷紧了脸,居然跟个男的很像。还是薛宅里的小妇人讨喜,他一想到含焉,嘴角都弯了些,只觉这一生总算有了个着落。以前都是去追寻,唯这次是在等待归家。
  李阿牛到底是醒了,在宫里躺了一天一夜,灵丹妙药灌下去百十种,他一睁眼,满屋子太医宫娥瞬间围上来喊苍天开眼。
  魏塱并没能立马出现,这个时间,他已整了衣冠坐在龙椅上听朝臣走马观花似的进言。倒没听出个新鲜,风调雨顺,秋高气爽,找不出旁的说。值得嚼舌几句的,无非就是霍家事。
  先有人跳出来,双手举牒道:“臣有本,蒙陛下圣恩,主宋沧一案,昨日新得证据,述此事皆为霍相一手炮制,陷害同僚,枉顾社稷。案卷口供皆详录于此,请陛下明鉴。”
  太监小跑着接了来递给魏塱,皇帝并未细看,只粗扫了两眼,搁到一旁,又问:“众卿家还有何事要奏?”
  朝臣相顾私语,又有人站出来道:“霍相贵为百官之首,已有两日未朝。昨日霍家满门下狱,所犯何事,罪者何人。所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陛下为天下范,诛赏不可谬,岂能一言以蔽之?天子藏语,则江山水浊,水浊则鱼困,请陛下三思。”
  “何大人说的极是,霍相所犯何罪,昨日北门喧闹是真是假,城内谣言四起,还请陛下明示,早作定论,以安民心。”
  好像是回到了他初初登基的那一刹,魏塱看着殿堂上乌压压跪了一片,齐呼万岁,后异口同声,喊:“陛下三思。”
  唯一不同的,到底剩了几个人,虽没说话,却没跟着跪下去。
  魏塱由得这些人跪了片刻,伸手将太监手上托盘里的信笺拿起在手上拍了两拍,道:“拿下去,给他们都瞧瞧,瞧的仔细些,来回换着瞧瞧,有什么瞧不明白的,再来问朕。诸位都是梁之肱骨,起来说话。”
  众人喊了谢恩,依言起身,却不敢抬头,只看着太监脚尖到了自己面前,才高举双手去接。拿到手的,正是跟着霍云昇人头一起回来的那些血信。
  怕不够分,魏塱还贴心多描了几封。
  红纸黑字将所有事情记载的清清楚楚,时间由远及近。霍准觊觎西北兵权,妄图连勾结鲜卑,陷害沈家。不料羯人称臣,扰乱霍家计划。
  于是霍准便一手炮制了苏凔一案,后又让拓跋铣假意要与羯起战,实则借此往宁城囤粮,意欲谋反。而霍云昇名为养病,实则暗中与胡人一道前往宁城,以此向拓跋铣证明霍家诚意。
  人皆冷汗涔涔,更有霍家旁系栽倒在地,高喊“陛下,臣被霍相所惑。”
  魏塱一直闭口不言,殿内声喧渐熄,直至噤若寒蝉。黄靖愢是一直站着的那个,他犯不着向魏塱表忠心,却也不必随大流跪着为霍家讨个说法,更不用装出一副圣人千古的模样劝皇帝明言。
  太监拿下来的信,有七八封都在他手里转了一趟。上头写的桩桩件件,其实他都知道。不仅仅是他知道,站着的也没谁不知道。
  知道霍准不赞成跟羯通商,知道霍准在往宁城筹粮,也知道霍云昇称病。只要这些是明晃晃的事实,那其余他不知道的事也就板上钉钉。
  若黄老爷子这会在朝,定然有的是胆子冲自己的外孙喊一句“有道是物证人证,请陛下允臣面见霍准,亲自审问”。他为吏部主事人,便是天子也要让三分去。
  且不论霍准死没死,霍家又如何,只要皇帝没昭告天下霍准已伏诛,那就得先顺着皇帝的路子当人还活着,先把主动权抓自己手里再说。
  然黄靖愢踌蹴半天不敢张口,昨日太后往霍云婉处一去,消息就传回了黄家。可惜凭后人乱作一团,黄老爷子双目紧闭,啥也听不见。
  关键就在于,谁也不知道谁说的才是真的。昭淑太后并不完全相信霍云婉的话,再传回黄家,可信度又低了几分。黄靖愢左思右想,仍不敢肯定霍准到底死了没。
  他恐信上所言皆是真,当年魏塱登基,背后污七糟八的他多少知道些。所以霍准想要谋反,不过是故伎重演,完全有可能。可惜魏塱棋高一着,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就不费吹灰拿下了霍准。
  只他更恐信上所言大部分是假,也是当年魏塱登基,背后的污七糟八他多少知道些。所以魏塱想杀了霍准,不过是兔死狗烹,更加有可能。还是魏塱棋高一着,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不费吹灰就拿下了霍准。
  但不管是那种情况,他都吓的不轻。霍准手握重权,又兼儿子京中御林卫在身,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以至于他一时只顾着后怕皇帝雷霆手腕,倒忘了黄家跟这事儿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大大方方跳出来明哲保身就是,且管它真假是非。
  偏他站在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给魏塱瞧在眼里,又是别有一番想法。所谓儿大不由母,登基这么久,他难免与昭淑太后有些分歧。
  偏太后与黄家互为依仗,与太后有分歧,那就是和黄家有分歧。对自己的母族,总有几分情分在。纵是不喜,也还称不上嫌恶。且黄家要的东西,就是点官禄权势,忍一忍,多能过去。
  直到雪娘子出宫一事,黄家表现出来的举止,大大超出了魏塱预料。他不见得有多在意自己的亲娘非要争个太后的位置,想起这事儿,甚至还有几分愧疚。人活一世,图的就那些东西。
  以往父皇三宫六院女人按夜换,哪个妃子心里头不想要个凤袍。为了自己的名声好些,登基时硬是尊了一个死人为太后,做儿子的,说完全不在意也未免太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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