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难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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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可笑,他还从来没认真打量过自己的结婚对象。
看了一会就没了兴趣,收回眼神,半阖着眼眸,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腿。
拍摄的过程中很不顺利。
摄影师示意二人靠近点,路时栎僵着身体不敢靠近,而成遂则是高傲的抬着头,懒懒的靠着。
气氛很尴尬,摄影棚里除了成遂,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喘气。到后面摄影师不干了,跑到外面打了个电话,再进来的就是另一个摄影师。
后来的摄影师可不像先前哪位,拍了好几张都不满意,头从镜头后面露出来,“靠近点,都要结婚的人隔那么远干什么,助理,上去把路先生的衣服整理下。”
说着便钻回后面换了个镜头。
路时栎也知道进度太慢,耽误了大家的事情,飞快的看了眼成碎,握紧手低声说:“抱歉。”
他整个人靠在成遂胸前,隔着衣服都能听见成遂的心跳声。
僵直着后背,就怕松了劲,会惹得alpha不悦。
“路先生您别那么僵硬,放松点靠过去,对,就这样,唉化妆师,你腮红是不是打多了,路先生脸上怎么那么红。”
闻言,路时栎脸更红了,心里暗暗骂道。
路时栎你在干什么!清醒点!
骂完自己,路时栎努力放松后背,没感受成遂有不悦,才放下心来。
有了两人的配合,终于拍了几张还算满意的照片。
只不过刚拍了几张,成遂就没了耐心:“行了。”
说着起身把外套丢地上,松开领带转身离开。
路时栎跟在后面,眼见成遂就要离开,开口说:“成遂。”
成遂脚下一停,没有回头,不过也没有离开,一手插在口袋里,静站在原地。
路时栎鼓起勇气:“你有时间么,我想跟你聊聊。”
室内很安静,他往前走了几步,紧张着扣着手心,几番心理斗争,伸出手展开:“上次你留在酒店忘了拿,我给你收起来了,给你。”
直到他的手都酸了,成遂都没有转身。
等了很久,才听见成遂背着他开口:“路时栎,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这么会收买人心,看起来一副可怜兮兮,摆出副要所有人保护你的模样。”
“真是装模作样,令人恶心!”
说着把门猛地关上。
留在里面的路时栎怔怔看着手里的项链,默默放回口袋,忽略成遂刚说的话,默默在心里想着。
等成遂心情好了,再给他好了。
婚礼现场
路时栎紧紧拽着深蓝色丝绒礼盒,嘴唇上擦了浅色口红,还是没盖住他脸上的苍白。
面无表情的听着隔间说话声,对方自以为收敛压低了声音,可几人细索的说话声还是传了过来。
“你听说了么,成少爷好像还没有来。”
“什么?婚礼马上就开始了,人还没来?”
“是啊是啊,对了我还听说,其实成少爷是不想结婚的,也不知怎么的,把路家那位omega标记了,成少爷才不得不答应。”
“那就是说我刚看见的齿痕是真的?”
“什么齿痕?”
“就路少爷后颈啊,刚给他弄造型的时候看见的,你是没看见,咬的可深了,也不知道两人当时有多火热。”
听到这里,路时栎抬手摸了摸后颈,摩挲着齿痕。
那边还在继续说道:“路少爷看起来挺斯文的,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成少爷,我听说,成少爷那方面可是这个。”
窃笑声越来越大,还有人说:“说不定路少爷也不赖,不然也不会把人一举拿下。”
“对对对,不然成少爷也不会娶他。”
路时栎没有表情,从抽屉里拿出腺体贴,想要把腺体遮住。
手被抓住。
回头,路君晨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君晨,你怎么上来了。”
路君晨从他手上拿过腺体贴,仔细盖住他的腺体:“我想要陪着哥哥。”隔着贴纸摸了摸说:“哥哥,你好像不太开心,发生什么事了?”
腺体被碰,路时栎有些别扭的抓住弟弟捣乱的手:“没有,今天是我的婚礼,怎么会不开心。”
二人视线在镜子里相视,路时栎率先躲开。
路君晨从后环住他,脸贴着脸,轻轻说:“哥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结婚了,以后可就剩我一个人了,好舍不得。”
声音越来越低落,到最后都把头埋进路时栎脖子里。
刚标记没多长时间,路时栎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脖子。
不自在的动了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哥哥一直都在,不会剩你一个人的。”
路君晨还是没有抬头,声音闷闷的:“哥哥,我上次报柏亚过了,下个月要出国,我已经跟学校申请休学,可能要一年后才见面,你一定要想我哥哥。”
柏亚?惊讶的转身,问:“怎么这么突然,妈妈知道么。”
点点头,路君晨说:“母亲知道,本来想等你婚礼结束才走的,不过在出国前我想去看看。。。杨阿姨,哥哥,你别告诉母亲好不好,我跟他们说这个月就走的。”
“嗯……”
隔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交谈。
半响,路时栎迟疑的开口:“杨阿姨最近还好么。”
路君晨面色如常:“状态还不错,就是还不愿意见我,护士说精神状态好多了。”
“那就好,等你出国了,我每个月去看阿姨给你报平安。”
路君晨定定看了眼他,眼神有些奇怪,正想看清,就被君晨笑着抱住:“不用了哥哥,要是母亲他们知道了可不得了。”
说到这话,路时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杨阿姨是路君晨的生母杨依,是路二爷养在外面的小蜜,跟了很多年,直到怀了路君晨,被路二爷甩包袱似的安顿在黑口。
他见过杨依几次,是一个很美的omega,身上总是散发着各种不同的味道,爱穿吊带连衣裙,对他也很好。
也是因为他,导致母子二人不能见面。
小时候路君晨常常偷回黑口区见杨依,有几次他因为担心,非要跟着一起去,一来二去也就跟杨阿姨熟悉了。
有次,两人玩起了捉迷藏,他躲在仓库里一直没有被找到,他还洋洋得意,自诩这次要赢了,可是到了天黑弟弟都没有出现。
天很黑,路灯还没有亮。那时候路时栎非常害怕,抱着玩具从仓库里爬了出来,一路往回寻过去,不知不觉偏离了熟悉的街道。
第15章 缺席的婚礼
落单的富家少爷,还是一个omega,独自在街上晃是个什么概念?黑口区又是个什么地方,全是些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
果不其然,他被绑架了。
脸部带疤的男人,把他扔到房间里,凶狠的吓唬他,让他闭嘴。随着张嘴的动作,从右额斜切到左嘴角的疤痕,像条爬虫黏在脸上扭曲着。
惊恐的看着爬虫,吓得他频频点头,就怕被虫子一口吞进肚子里。
随着关门声,爬虫消失了。
房间里面很难闻,也很脏,没有灯也没有窗户,一股令人作呕的油垢味飘在封闭的环境里。
那几天小时栎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更不知道在里面呆了有多久。
冷了就蜷缩着抱住自己,饿了只能强忍着,实在撑不住晕过去,再醒来身边就多了瓶水。
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段时间太长了。除了自己的呼吸,就只有漫无边际的黑暗等待着他,和无限扩大的心跳声。
为了克服恐惧,他捂着胸口一下一下数着心跳声,从1往上数,数到最后,他甚至觉得那时候早就已经死了。
之后被救了,再然后他就坠了河。
到现在也记不清怎么出的房间,又是怎么坠河的,只清晰的记得他掉进河里时,有人把他捞上岸,背着他离开了黑口。
醒来后,弟弟脸颊红肿,胳膊上全是细条细条的伤痕,跪在地上,被路母责罚。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黑口区,君晨也被禁止跟杨阿姨见面。
垂下头,握着君晨的手:“对不起,都怪我。”
路君晨头抵着他的额头,手指细细描绘着他的手,低声说:“哥哥干嘛突然道歉,我说了,你永远也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见他情绪还很低落,语气一转,捧着路时栎的脸捏了捏,半似撒娇道:“好了不说了,今天是你的婚礼,得开心点。”
“对了,我一路上来怎么没看见成遂哥,他在哪,出国前我可要叮嘱他好好照顾我哥哥,不能欺负你。”
路时栎露出一丝笑容,很勉强,仿佛不知道怎么说,摇摇头说:“我不清楚,应该在楼下吧。”
“好,我去找他,等会再来陪你,”说着离开。
婚礼设计的很细致,一看就是花费了很多功夫准备的,只是过了很久,婚礼都还没开始,宴会上免不了窃窃私语的议论。
路父路母坐在前面脸色不太好,路君晨跟坐在后头。
成镇远脸色也没好到那里去,却也是勉强维持着尬笑,双手搭着拐杖,黑着脸说:“辕烽,你去找找那个混账。”
庄辕烽点点头离开,在人群中寻找,直径往外走去。
停在赵崎面前:“赵崎,打扰一下。”
赵崎正苦兮兮的应付他妈的催婚,被庄辕烽一叫恨不得马上就走,也不顾得这人是好友的死对头,拉着人急匆匆的离开,边走边说:“不打扰不打扰。”
直到两人远离人群,赵崎才松了松领带:“说吧,找我什么事。”
“成遂在哪。”
赵崎睁大眼:“嘿,这小子真没来?真够有种的。”
见庄辕烽板着脸看自己,急忙撇清:“别看我,我真不知道,那什么你自己找吧,”说着就要走。
庄辕烽一声不吭堵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赵崎,虽说是beta,可气势上一点也不比alpha差。
唯一的出口被堵住,赵崎很不耐烦,伸手就要把人推开,“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成遂,让开!”
还是没动,赵崎都无奈了,叹气道:“行了,我只知道他不在A市,你找到他也没用,来不及了,你还是想想怎么收场,安抚路家来的快些。”
庄辕烽面无表情的看着人,看的赵崎发怵。
心想这人怎么回事?
眼睛一转,说:“要不你代替成遂把人娶了,还能免费捞个omega,虽然是成遂不要的,那也能跟路家结亲,岂不是一举两得。”
看庄辕烽瞪着自己,赵崎双手一摊,耸耸肩:“瞪我也没用,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成遂自己说的,跟我可没半点关系。”
beta脸色彻底沉下,吓得赵崎急忙往后退,庄辕烽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小时候没少被这家伙阴。
壮起胆子说:“喂,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不信打电话问他啊,再说免费得个omega又不是什么——”
对方朝着他凶狠的吼了句:“闭嘴”
讪讪闭嘴,嘀咕着说:“凶什么凶,又不是我说的。”
谁知庄辕烽没理他,直勾勾看着自己身后,赵崎觉得不对劲,转过身,看见那人,终是闭上了嘴,心里暗骂了句:我艹啊。。。 。。。
他们站在宴会厅拐角,背靠楼梯。
路时栎就站在楼梯上,不知道听了有多久,脸上的悲凉就连赵崎都有些不忍。
暗骂了自己是个猪,又骂成遂不是个人,不知道怎么解释,干巴巴的开口:“那个,我刚喝多了,头有点晕,我去醒醒酒。”
说着装模作样捂住脑袋逃走了。
到最后成遂都没来。
出于两家人的面子,婚礼继续进行,对外谎称成遂临时受伤在医院治疗,事实是什么样的,用脑袋想想也知道是什么样的。
犹如木偶般立在原地,路时栎没有干预大家做出的决定,说什么他都说好,要么就是点头,非常配合。
成镇远拍了拍他肩膀,“孩子辛苦你了,成遂他从小任性惯了。”
摇摇头:“没关系的叔叔。”
仿佛对路时栎的态度很满意,成镇远点点头笑着走了。
没有人在意路时栎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得他懂事识大体。
就连他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事情都发生了,难道他还能像个泼妇撒泼?还不如保持他最后一点可笑的体面,哪怕没有人真正在乎。
这是一场没有alpha的婚礼,在所有的注视下,omega独自进行这场令人发笑婚礼。
他永远记得交换戒指时,他的手在颤抖。眼睛被灯光照的刺疼,用力睁开滚烫的双眼,明明大脑空白,却还记得不能丢人,一直在暗示自己要笑。
直到晚上酒宴散席,庄辕烽带着喝的醉醺醺的成遂敲响了他的门。
惊讶的看着庄辕烽,又见到满身酒气的成遂,路时栎全然忘了问怎么回事,担忧的问:“庄先生,成遂他怎么了?”
庄辕烽拎着成遂:“成遂今天喝了很多酒,如果你愿意,能不能照顾他。”
还没等他说话,庄辕烽抬手对着成遂肚子上揍了拳,醉晕的成遂闷声哼唧一声,对着惊讶的路时栎说:“我代成家向你赔罪,今天的事请你原谅,对不起。”
连连摇头:“没有,没关系的。”
庄辕烽早在结婚前他就听路母说过,成遂作为天之骄子,同父异母的哥哥庄辕烽就和成家的下人没什么两样。
见庄辕烽打了成遂,担忧的问:“你打了他,不要紧么?”
谁知下一刻庄辕烽转身就走,没理他。
关上门,吃力地把人挪到床上,解开领带,又脱掉鞋子,看成遂一直高蹙着眉头嘴里喃喃着要水。
又倒了杯水,一点一点往嘴里喂。
就喝了一点,成遂又不安分的拍开杯子,说热。
路时栎又转到浴室里拿毛巾,跪在床上把成遂的衣服脱掉,拿着毛巾擦着,中途来来回回换着毛巾,这才让人安分一点。
成遂长的比omega还要好看,可身高在alpha中都算是高的,等把人收拾完早就累出一身汗。
坐在床边细细端详熟睡的alpha。
房间开着壁灯,照在alpha的脸上给人盖上几分神秘,轮廓深邃分明。
睡着的成遂很安静,没有醒来时的暴躁,对他也没有那么不耐烦,看起来特别美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
直到成遂哼哼,才回过神。
怕把人吵醒,急忙收回手,谁知成遂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双臂死死把人固在怀里,埋在路时栎的脖子间,小声呢喃:“别动,让我抱会。”
和那晚一样,一模一样带着宠溺的语气。
立马停住不动,犹犹豫豫的伸手反搂住。
心脏跳的很狂,路时栎闭上眼睛嗅着成遂的信息素,轻轻说:“你要是醒来还能这么对我,该有多好。。。 。。。”
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怎么的,只把人搂的更紧。
路时栎呼吸都变得困难,憋红着脸笑了,拍了拍成遂的后背。“你是不是听见了?如果听见了明天醒来可要对我好点。”
“不然你下次喝醉了,我就不理你了,”表情很暗谈,低声说。
也不知道对着醉酒的人说有个什么劲,可路时栎却一直再讲,直到累了,倚在成遂怀里睡着了。
一夜无梦,睡得很舒服,直到第二天在怒吼中醒来。
第16章 务必清醒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不知所措的坐在床边,人还是懵的,就被成遂吼着滚。
被子里的手拽得很紧,支支吾吾开口:“我。。。们昨天结婚了。”
像是才想起这回事,成遂闭着眼挠了把头发:“该死!”
是的,成遂昨天喝断片了,根本不记得从昨天开始他成了已婚人士,边上的omega是他的婚姻者。
冷静过后,斜着眼睛瞥了眼路时栎,臭脸说:“把衣服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