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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表哥万福-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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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霜白连忙问:“是不是我想做什么样的汤纹,只要学会了分茶,都能自己做出来?”
  虞幼窈点头:“按道理说是这样没错,不过能做出什么样的汤纹,也要看茶艺的高低深浅。”
  虞霜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之后,虞幼窈又展示了几个简单的汤纹,是吊足了虞霜白的好奇心。
  虞霜白也是抓肝挠肺,求着虞幼窈教她茶艺,虞幼窈就是不教,只说自己茶艺浅薄,怕误人子弟,可把虞霜白急坏了。
  姐妹俩笑闹着玩儿,不知不觉太阳要落了。
  姚氏差使身边的大丫鬟采薇过来寻虞霜白。
  虞霜白已经不气了,可到底也是有性子的,便道:“我跟大姐姐说好了,今天就歇在她屋里,与她一个被窝说话,就不回去了。”
  说完,虞霜白转头瞧向了虞幼窈:“好姐姐,我话都说出去了,你可得答应了,不然我这么灰溜溜地跑回去,多没面子?”
  虞幼窈也是无奈,瞪她:“你就仗着二婶娘宠你,换作别个,哪管你怎么着。”
  听了这话,虞霜白吐了吐舌,心中一星半点的阴霾也彻底散了。
  采薇回到二房,向姚氏转告了这话。
  姚氏捧着茶杯,怔愣地坐着。
  下午那会,虞霜白气呼呼地冲去了大房,她心中也是懊悔,不该说了那样的话,担心姐妹俩闹起来,也紧跟着追过去。
  内室里头,虞霜白哭得厉害。
  她到了外间,听着霜白口无遮拦的话,是又惊又怕,一些话一旦说出了口,伤了姐妹情份不说,闹到老夫人那边,老夫人也要对她生隙了。
  好在虞幼窈打断了霜白的话,将霜白安抚住了。
  这时,虞宗慎下了衙门,一回府,就听说母女俩吵嘴了,进屋就问了姚氏。
  姚氏也没瞒着,一五一十地说了:“也是我想岔了,瞧着窈窈近来变了许多,觉得霜儿还是一团孩子气,就待她严厉了一些。”
  虞宗慎听着直皱眉:“霜儿也大了,确实要好好学一学规矩,但霜儿与窈窈却是不同,只要明事理,知晓轻重,等闲都有我们护着。”说到这里,他面色淡了几分:“你待霜儿也不要太严苛,没得坏了姐妹情分,与大房生分了,让母亲心里不痛快。”
  听了这话,姚氏心里有些不舒服,却还是强笑道:“这丫头气性大得很,在跟我闹脾气,这会还赖在窈窈屋里,说要跟窈窈一个被窝,不肯回来。”
  说完,姚氏便低下了头。
  杯里头的热茶,茶烟袅袅,氤氲了眼目,湿润了眼眶,人人都羡慕她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才嫁给了虞宗慎这么一个青年才俊,内阁辅臣。
  她也时常安慰自己。
  可人如饮水,冷暖自知。
  姚氏打起了精神:“老爷刚下衙门,不如在主院歇一歇?”
  虞宗慎神色淡薄:“不了,我书房里还有公文要处理,”想到了虞霜白,他表情微顿:“我先去大房那边看看霜儿。”
  说完,也不待姚氏反应,已经大步走出了屋子。
  姚氏陡然捏紧了茶杯,手臂都抖了起来。
  虞宗慎与她相敬如宾,给足了她嫡妻的体面,可对她到底有多少夫妻情份,她如今也品出了几分凉薄滋味。
  夫妻多年,她怎么也瞧不透他的心。
  也是令人心寒透顶。
  屋里头,虞霜白正缠着许嬷嬷教她茶艺,许嬷嬷也没推辞。
  见虞霜白是真上了心,虞幼窈抿嘴轻笑,目光打窗边一瞥,就见二叔父不知何时竟来了窕玉院,就站在院子里负手而立,清俊儒雅的身影,栖在高大桐树之下,竟透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黯淡。
  她搬进窕玉院后,二叔父还是头一次来窕玉院。


第144章 可不能闹腾了(求月票)
  二叔身上还穿着官服,大约是刚一下了衙门,就来寻二妹妹了。
  这才是一个真正疼爱女儿的父亲。
  想到之前她大病一场,除了烧得正厉害的那会,父亲下了衙门让柳嬷嬷请过来瞧了她一眼,之后一连几天,也没见着人。
  虞幼窈抿住了嘴,走出房间,绣花鞋踩在青石的砖面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一直到二叔父的背后,他竟也没有察觉。
  见二叔父瞧这株青梧,瞧得出神,虞幼窈出声问:“二叔父,您很喜欢这株青梧吗?”
  表哥每回来了窕玉院,也喜欢坐在书房里的茶座旁,瞧着外头的青梧。
  虞宗慎背影微动,这才转过身来,唇边含笑:“难得见到年份已愈七八百年之久的青梧,有些稀罕。”
  虞幼窈愣了一下:“二叔父,您怎么知道这株青梧已有七八百年之久?”
  表哥说要用这株青梧的桐木为她斫制七弦琴,她跑到安寿堂又问了祖母一回,这株青梧的年份。
  祖母只说不清楚。
  连祖母都不清楚,二叔父是怎样知道的?
  总不会是娘告诉他的吧!
  虞宗慎叫她一问,猝不及防就一阵恍惚。
  当年,他与大哥还没分家,见谢柔嘉见得也多,有一次在莲湖碰见了,谢柔嘉就说了要修院子的事:“你大哥嫌弃我一身铜臭味儿,不晓得风雅,也不耐与我一起说话,你快给我出出主意,这院子要怎么修?我在通州有个庄子,山上长了一株青梧,听说有七八百年之久,梧桐是雅物,我打算移进府里,种到院子里去。”
  青梧杆直参天,有高升之意。
  碧叶擎天,浓荫遮蔽,喻意萌荫。
  落叶扶疏,知秋,知闰,更显雅致。
  桐生千年而不死,有长寿,千秋之意。
  桐枯而不腐烂,也有不朽之意。
  梧桐是祥木,年份越久就越好,许多大户人家都喜欢在院子里栽种梧桐。
  虞宗慎收回了思绪,笑容淡淡地:“偶然听你娘提过一嘴,你娘苦夏,京里头一入夏就闷热得很,修窕玉院时,还问过府里许多人的意见。”
  虞幼窈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虞宗慎转开了话题,淡不可见地皱了一下长眉:“青梧顶上的桐木,叫你斩了?”
  虞幼窈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表哥要教我琴艺,便斩了青梧之顶的阳桐做琴材,打算亲手为我斫制一把好琴。”
  虞宗慎沉默了一瞬。
  便想到往常家中与周氏书信往来,难免也知道,周氏这位后生是当世少有的天人之才,三岁能读,五岁能书,七岁能文,九岁斫琴。
  周令怀突然上京,他心中也有疑虑,借着洗尘家宴考了周令怀,确实是不世之天人之才,这才打消了疑虑。
  这世间人才虽多,天才也能数几个,可类似周令怀,宋明昭这般天人之才,却是少有。
  虞宗慎又瞧了一眼青梧,问:“你二妹妹好些了么?这丫头闹腾起来也是让人头疼。”
  虞幼窈点头:“下午那会哭得狠了,把我也吓了一跳,这会已经没事了,正缠着许嬷嬷要学分茶和点茶之法,我瞧着二妹妹对茶艺极感兴趣,二叔父便寻个茶艺师傅过来教一教,她也不耐学女红这等枯躁的技艺。”
  虞宗慎笑着点头:“这丫头让她娘给娇惯狠了,对什么都不大上心,就知道混吃过日子,却是不如你懂事,她对茶艺上心,怕也少不得你的功劳。”
  虞幼窈抿嘴笑了下,没说话。
  虞宗慎瞧着她,半大的孩子瘦下来后,模样也长开了,真是像极了她娘谢柔嘉。
  “一转眼窈窈都这么大了,“虞宗慎有些感慨,上前一步,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她的发顶,可抬起的手,却重逾千金,轻悄然放下:“你也才半大一点,就要跟着嬷嬷学东西,还要上家学,帮着管家,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就去寻我与你二婶娘。”
  虞幼窈不知怎么就心中一酸,连忙低下头:“谢谢二叔父。”
  二叔父一直待她很不错的,但凡虞霜白有的东西,肯定也有她的一份,父亲责骂她的时候,二叔父若是知道,也会帮着她说话。
  小的时候不懂事,总是偷偷地想:要是二叔父是她的爹爹,那该多好。
  因此,她一直很羡慕虞霜白。
  虞宗慎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既然霜白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今天就让她留在你的院子里。”
  虞幼窈点头:“二叔父,慢走。”
  第二日,虞霜白赖在窕玉院不想走,要缠着许嬷嬷学茶艺,让虞幼窈狠心赶了回去。
  昨儿闹了一场,姚氏也想通了,将女儿叫到次间:“你不想学女红,便不学了,但规矩却是一定要学的,可不能再闹腾了。”
  虞霜白扑进娘的怀里,撒娇:“娘,我知道错了,我也不是故意要与你闹腾,学女红要有耐心,一坐就要大半个时辰,我哪里坐得住,这不是要我的命么?这样枯躁的东西,我是学不来的。”
  见女儿主动认错,同她与从前一样亲近,姚氏轻捏她的小鼻尖,揄揶:“你学不会,你大姐姐怎就学会了?”
  虞霜白依偎在娘的怀里:“大姐姐却是没我好福气,有一个像你这样疼我的娘,她从前学女红扎了满手的血孔,也得硬着头皮学,不好好学,可不得受更多的罪?我如今这样,却是叫你娇惯出来的。”
  这些道理,也是今天早上才明白。
  大姐姐卯时就起了床,在院子里走路,一直走了半个时辰。
  大姐姐头上顶了个特制的青花盘子,盘子里装了薄薄的一层水,走路的时候,不能叫水溅出来。
  大姐姐摔了两道,柳嬷嬷将大姐姐扶起来,就歇了一口茶,就让大姐姐继续走。
  她分明瞧见,大姐姐手腕上青了一块。
  虞霜白就将今天早上的事,与娘说了一道,姚氏也是听得有些心酸了,轻叹了一口气:“娘以后再也不逼你了。”
  老夫人再疼虞幼窈,还能有自个的亲娘更心疼女儿不成?
  她却是瞧不得自己的女儿,吃这样的苦楚。


第145章 表哥,救我!
  虞霜白心有戚戚,便道:“我仔细想了,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与家中姐妹一比,却是文不成,书不就,女红吃不来苦,可不得让你担心了去,昨儿瞧见大姐姐做茶,觉得有趣也新奇,就想学分茶与点茶技法,也是一门风雅技艺,将来在外头,也不至于叫人笑话了去。”
  这话却是将姚氏听愣了。
  虞霜白继续道:“我也贪嘴,觉得自己还能在吃食上用些心,所以也打算学一学,娘,您觉得怎么样?”
  她抬头看向了娘。
  姚氏回过神来,笑容溢了满脸:“我立时使人去寻个厉害的茶艺师傅进府好好教你,厨艺的话,便学些精致的点心,有空便学一学,可不得将自己累着了。”
  虞霜白高高兴兴地回了院子里。
  姚氏连忙叫来身边的陈嬷嬷:“快去打听打听,京里头厉害的茶艺师傅都有哪些,霜儿却是主动要学茶艺呢,我得好好寻摸寻摸,给她找个好师傅。”
  陈嬷嬷一听,也是欢天喜地:“姐儿这是长大了,也懂事了,往后夫人可得放心了。”
  姚氏一听这话,神情微顿:“听说窈窈最近在学琴?我箱拢里有一本不错的琴谱,还是难得的孤本,你找出来,给窈窈送去,这会却是多亏了窈窈。”
  连她这个做娘的,也没想着霜儿喜欢有趣又新奇的事物,窈窈却想到了这些,还让霜儿对茶艺上了心。
  六姐儿虞芳菲,年岁比其他姐儿小,因此课业也学得吃力些,时间久了,便越发跟不上了,原是天真烂漫的女孩儿,久而久之也变得敏感自卑起来,每回来她房里请安,都是低着头,问起话,也是唯唯喏喏。
  也是最近窈窈上进了,课业学得好,虞芳菲时常借她的笔录,有不懂的地方,也时常向她请教,课业却是大有长进。
  头几天,听说还让叶女先生夸了一回,眼看着开朗起来。
  难得窈窈自己长进了,也知道拉带家中姐妹。
  收到姚氏送来的琴谱,虞幼窈却是十分高兴。
  得知虞霜白不仅要学茶艺,还要学些点心,又找了两本不错点心食谱,让陈嬷嬷带回去给虞霜白。
  夜里,虞幼窈睡得迷迷糊糊,恍惚又回到了镇国侯府的偏院里头。
  两个长得粗壮结实的婆子,正按住她的头脚,让她不能动弹。
  虞兼葭身边伺候的秦嬷嬷,捻了一根细长的银针,一针扎进她的胸口,直入心间。
  她疼得哭喊、流泪,甚至是哀求,直到一滴血从心口冒出,秦嬷嬷用白玉碗装好,这才取了针,让婆子们松开了她。
  她捂着胸口,曲绻在床上,疼得连气也喘不过来……
  “表哥,救我……”虞幼窈尖叫一声。
  周令怀倏然惊醒,瞳仁在眼里急速收缩,浑浊的喘息声,夹着沉重的呼吸,在昏暗的夜里一片寂寥。
  外头值守的长安听到动静,连忙进了屋,见少爷穿着单衣坐在床上,额头上布满了绵密的汗,面色青白惨淡,状若修罗。
  “少爷,您又做噩梦了?”长安取了架上的外袍披到少爷身上,屋里有些凉,他担心少爷受了风寒。
  周令怀好像没听到,喉咙里发出“嗬嗬嗬”的声响,胸口也不停地剧烈起伏,耳边还回荡着虞幼窈尖声哭叫着喊:“表哥,救我!”
  凄厉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他不禁就想到,之前小姑娘那双空洞如死灰一般的双眼。
  “窈窈!”周令怀眼眶几欲眦裂,整颗心就像一团纸,被人一寸一寸的揉碎了的疼,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少爷,少爷……”长安很担心,一连唤了好些声,少爷也没反应,是叫梦给魇住了。
  这三年来,少爷几乎每天都在做噩梦,夜夜都要从梦中惊醒,也是来了虞府之后,做噩梦的情况才少了些。
  周令怀如梦初醒,双手倏然攥紧了被单。
  梦,自然是假的!
  可是他的感觉却是如此清晰!
  仿佛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现在什么时辰了?”周令怀声音嘶哑,有些刺耳,清醒了之后,顿觉双腿膝盖钝钝地疼着,活像被人拿了一把生了锈的斧子,一下一下地往上头砍了似的。
  蚀骨钻心,却是比往常疼得更狠了。
  他额上又溢出了汗。
  “丑时半过了(2:00)。”见少爷情绪不对,长安心里越发担忧,以往少爷噩梦醒来后,都能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可今天似乎有哪里不一样?
  方才,他好像听到少爷喊了一声:“窈窈?”
  难道少爷方才的梦,和虞幼窈有关?
  周令怀偏头看向窗外,听到了雨声淅沥,喃声:“下雨了……”
  长安没听到他说了什么,也跟着瞧了窗外。
  外头在下雨,天气透着湿寒,他担心冻着了少爷,就将窗子都关严实了:“少爷,时辰还早,您再睡一睡。”
  周令怀腿疼得厉害,也是不想睡了:“梳洗吧!”
  “可是……”长安张了张嘴,少爷伤了腿后,每逢雨天,天气湿冷,腿症就要犯了,每每都疼痛难忍,便是吃药,扎针,各种法子都用尽了,也不管用,今天夜里下了雨,他担心少爷腿疼,却是一整晚也没合眼。
  周令怀淡淡道:“今儿就是第九天,想来桐木也该刨制好了,我过去看看,免得出了差错。”
  长安又张了张嘴——
  少爷已经连续八九日,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头几天更是彻夜都不合眼,日里夜里都守在窑旁,连学堂也没去。
  也是桐木干了大半,不需要置于窑内以炭火爆之,只需在近窑烘着,每天才能合一合眼,却也睡不了个把时辰,就要起床去窑房瞧一眼才能安心。
  少爷头几天,就有感天气变化,腿上就不舒坦,这场雨一落,他肯定又要腿疼得难受。
  就这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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