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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表哥万福-第4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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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知道,骊阳公主赖在武穆王府不肯走,肯定不怀好意。
  虞幼窈知道方才那话却是失言了,可心里头就是堵得慌,憋着一口恶气,吞吐不出,令人难受极了。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烦恼:“浑说什么,还不去准备马车。”
  夏桃心里把骊阳公主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跺了一下脚,连忙去准备马车了。
  春晓看着小姐眼角微红,也不知道是恼的,还是委屈受得,心里是既心疼,又难受:“要不要知会温管家一声?”
  虞幼窈压下了心中的纷杂思绪,摇摇头:“不了,我们先回去收拾东西。”
  殷怀玺和宁皇后之间的纠葛,掺杂了一个骊阳公主,从前不知道便也罢了,如今知道了,却也不想掺合。
  殷怀玺还没有回来,这一切也只骊阳公主的片面之词,不管怎样,还要听殷怀玺怎么说,怎么做。
  她没必要自甘堕落,在这个时候自乱了阵脚,与骊阳公主攀扯不清,以免落了下乘,失了教养。
  将来不论殷怀玺做任何决定,她都会支持殷怀玺。
  只是,她自己的决定却轮不到任何人干涉。
  心里想得是明白。
  可酸涩的情绪,不停地在心底翻涌着,原就是自己住的院子,可短短的一段路,她却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脑中不止地浮现了,从前与殷怀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温馨,缱绻情浓的画面,这一刻也都变成了刀子,令她五内俱焚,六神不定,九曲回肠。
  虞幼窈忍不住胡思乱想,也压不住心底的委屈,强忍着泪意匆匆走进了院子里,等不到回到屋里,眼泪就冲出了眼眶。
  她猛地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上,委屈地直落泪,小声的抽噎与呜咽,宛如受伤的小兽一般,充满了迷茫与无助。
  她已经很久没受过这样的委屈,眼睁睁看着骊阳公主,搁她面前耀武扬威,不管七十三,八十四十地说一道。
  看似说了许多,其实什么也没说。
  看似什么也没说,其实什么都说了。
  可就是字字锥心。
  欲盖弥彰这一套,专门就是对付聪明人,话只说了三分,却已入木三分。
  春晓顿时慌了,连忙张望四周,
  没见有人,这才放心了一些,可眼见着小姐,蹲在地上哭,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虞幼窈打小就不是什么大度人,在殷怀玺的事上更是斤斤计较,小时候就因为殷怀玺没有提前告诉她,为她准备了什么生辰礼物,她都能委屈得找殷怀玺闹腾。
  就因为殷怀玺故意逗她,让她以为殷怀玺忘记了她的生辰,没给她准备生辰礼物,她就能气得直掉眼泪。
  不一会儿,温管有就得知,韶懿长郡主准备了马车,要打道回府的消息,顿时头都大了。
  连忙派人去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的仗还没打完,人就要走了呢?
  身为王府管家,整个王府都在他的管控之下,没什么事能瞒得过他的眼睛,不一会儿,温管家就得知,骊阳公主找长郡主说话,也不知道二人到底说了什么,长郡主前脚刚踏出花厅,就吩咐人准备马车,要回府。
  可把温管家气得,连脸都青了:“住了几天王府,就不拿自己当外人,她哪里来的大脸子?她一个嫡公主的位份掺了多少水份,半点也不如长郡主来名正言顺,怎还有脸搁长郡主跟前摆谱?得长得不美,想得还挺美,看在她安分不作妖的份上,才给了她几分体面,什么时候轮到她,搁王府里指手划脚,可真是没得脸皮。”
  骊阳公主顶着嫡公主的名份来襄平避风头,碍着宗族礼法,以及宁皇后的面子,也确实不能把人随便一丢手,就不管她了。
  勉强把人接进了武穆王府,已经是给足了体面。
  之前还觉得她安份不作妖,倘大一个王府,也不得管不起一双筷子,哪晓得那都是装出来得。
  温管家是真的气狠了:“来人啊,去挑个懂规矩的嬷嬷,送到骊阳公主跟前,既然在武穆王府【暂住】,就要守我武穆王府的规矩,从前在宫里那套威风,可不行耍到王府里来,另外将城里的一处别苑收拾出来,过几日就送骊阳公主过去,要走也是她走。”
  摆明了,是要先把规矩调教好了再让她走。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消息传到虞幼窈耳里时,虞幼窈的东西已经收拾妥当,一些不紧要的,改日派人过来收拾也成的。
  温管家火急火燎地过来劝她,uu看书话说了一箩筐。
  仍没有打消虞幼窈要回虞园的心思:“温管家不必再劝,早前住进武穆王府,便已经是不合规矩,但事急从权,当以大局为重,便也说得过去,可眼下北境战事初平,继续住在王府里,便也有些不合适了。”
  温管家张了张嘴,心都凉了半截,长郡主恐是因骊阳公主,与殿下生了嫌隙。
  古有三书六礼,乃为明媒正娶。
  三书即聘书、礼书和迎书。
  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
  ------题外话------
  古代成亲真的是一件很慎重的事,三书,六礼,光是大礼都有九道,每一道都要挑黄道吉日,黄道吉日,还分小黄道,大黄道,小黄道月月都有那么几天,大黄道却不是月月都有,九礼都要挑了大黄道,所以一般这些礼数走下来,讲究一点的人家,一两年都有,急一点也要三五个月,三书六礼每一礼,都有相应的礼单,礼单要准备符合礼数的礼品,但凡有一样差了一点差错,不妥当,这婚就有可能做不成了,因为没诚意,不吉利,兆头不好,前面就前功尽弃了,所以古代女子,大多十一二岁,就要相看,十三四岁都要订亲,三书六礼,在没有纳征之前,都不算正式订亲,也不会广告于众,以免婚事做不成,闹得满城风雨。


第1060章 围困京兆
  这六礼中,迎书、亲迎,是需要在成亲当日完成,其他二书五礼,都是由双方长辈出面周全。
  《礼记·士昏礼》记载:“纳征者,纳聘财也。”
  征,成也。
  先纳聘财而后婚成,故纳征完成之后,仪礼婚约完全成立。
  到了这一步,婚事就已经成了一大半,只等着殿下回来,就可以直接操办婚事,但世人都知道,北境战事吃紧,殿下分身乏术,自然不能回来成亲。
  王府里没有正经主子坐镇家宅,平常时候还好说些,可到了战时,王府的运作就与战事息息相关,长郡主与武穆王原也是太后赐婚,这个时候挺身而出,主持王府事宜,是再顺理成章不过了,外头也没人多说什么。
  这会儿拿了【规矩】说话,是与王府疏远了情分。
  虞幼窈缓和了声音:“王府若有什么紧要的事,便派人给我传个信,若是不紧要的,从前怎样,现在便怎样。”
  温管家心里哇凉哇凉地,将长郡主送出了家门。
  一回到虞园,虞幼窈就去了谢府。
  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心疼地直嚷嚷:“怎么瞧着又瘦了?你这孩子,咋也不知道多心疼心疼自个儿,前几日出海的商船回来了,带了不少西洋参,这个西洋参温补气血,对女子好处极大,得好好补一补。”
  没问她,怎么连招呼也没打一声,突然就回来了,也没问她,在武穆王府怎么样,一心一意关心她。
  虞幼窈心里一阵安心,是有了后盾之后,有恃无恐的安心。
  她忍不住笑着点头,接着就转了话:“三表哥随着商船出海,也有一两年了,这次没跟着一起回来?”
  到了辽东之后,三表哥谢景流就彻底放飞自我了,大半时候,都是随着商船出海,到海外游历,还写了不少游记。
  游记上记录了许多海外诸国的见闻,也有一些海外诸国的医术、香药,农工方面的技术,让虞幼窈长了不少见识。
  谢家已经能做出更精美的钟表,在北境很受欢迎。
  海外有一种十分珍贵的胭脂虫染料,色如丹脂,红艳鲜亮,是唯一能与朱砂相媲美的颜料。
  虞幼窈用胭脂虫做出了精美的口脂。
  提起这个孙儿,谢老太太就一阵牙疼,也是糟心得不行:“这么大一个人了,还成天在外头晃荡,像什么话,外头哪有家里好,叫我说,他年龄也不小了,就该给他订一门亲事,早点成家立业,也好收一收性子……”
  虞幼窈喜欢听外祖母唠磕,听着好笑。
  家里的生意,渐渐交到了几个表哥手里,表哥们的亲事,至今都没有定下,家里也不是不着急,眼下时局动乱,是急也急不来。
  都是这乱世闹得。
  拉拉杂杂说了不少话,虞幼窈这才回了虞园。
  谢老太太轻叹了一声,回头寻了谢老太爷。
  整个武穆王府,有谁能给小窈儿气受?
  只除了那位暂住在武穆王府,顶着嫡公主的名头,位份低了小窈儿一头,可派头上却大了不少的骊阳公主。
  小窈儿及笄礼那天,骊阳公主一个赞者,身上的派头差点比小窈儿还大,亏得小窈儿及笄的礼服、礼冠,是内务府督造。
  表面上一副亲热劲,可看小窈儿的眼里,却含了晦涩冰冷的审视,分明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没过两日,骊阳公主搬出了武穆王府,住进了襄平城一处别苑。
  紧接着,又有消息传出,武穆王追击北狄部分主力至狼居胥山,效仿霍冠军侯封狼居胥,成为史上第五位封狼居胥之功者。
  武穆王率军大捷而归,突闻京中噩耗,竟是连气也不带喘一口,沿着辽西走廊直入华北,率军围困了京兆。
  虞幼窈弯了弯唇儿,这就是骊阳公主所谓的:
  穆王另有要事,却因兹事体大,也不便告之长郡主,想来过不了多久,长郡主自会明白一切。
  梁贼从河南一路打进京兆,先后与端郡王、镇国侯交手,正是损兵折将,兵疲马乏之际,迫切需要收拢京兆残余的兵力,补给军队,休整实力,再迅速占据京津两地的天然守势,将所有讨伐的军队都挡在京津之外。
  京津天然的防守优势,自古以来,易守难攻。
  只要梁贼掌控了京津防线,为梁军争取到足够的补给与休整时间,京兆牢不可破,梁贼谋逆大业也就成了大半。
  但,殷怀玺出其不意,趁梁贼刚刚入京,还没有掌控京津防线,与宁皇后里应外合,让梁贼彻底成了瓮中之鳖。
  时机算计得分毫不差。
  武穆王围困京兆的消息一经传出,一只脚伸进了天冿防线的东宁王,仓惶退回山东,却仍没有回到藩地的意思。
  还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思。
  打着“北上勤王”旗号的镇西王,直接摆烂躺平,喊话武穆王:“武穆王乃天家正统,梁贼口口声声说,今上篡位窃国,怎的不说,篡了谁的位,窃了谁的国?!本王愿意抽调部分人马,让西军将领率军北上,听候武穆王调谴,攘助武穆王诛梁贼,定社稷。”
  言下之意:我不上京,但我手底下的兵马上京,听武穆王调谴。
  变相交了兵权,还顺带拍了武穆王一记马屁。
  倒戈得又快又彻底,叫人瞠目结舌。
  西军幕僚捂脸:“王爷,您是不是投降投得太快了……”
  镇西王笑眯眯道:“他率兵围困京兆,自是不甘屈居人下,他本为天家正统,未婚妻韶懿长郡主盛名天下,这个皇位,简直不要太顺理成章了。”
  让他和殷怀玺去争皇位,怕不是有个什么大病?!
  他一个藩王,能比得上武穆王名正言顺?
  武穆王回来的太快了。
  他微微一叹:“你只看到了本王投降投得快,却没看到草原上血流成河,没看到殷怀玺封狼居胥,幽军一个个涤荡草原,杀红了眼睛,瞧瞧狄人的下场,你觉得殷怀玺能容得下藩王拥兵自重?”
  幕僚好一阵无语,却也无法反驳。
  自家王爷被武穆王屠戮草原的凶残行径骇了胆子。


第1061章 攻城
  镇西王见幕僚一脸无语,自觉脸面挂不住:“殷怀玺远在漠南,草原的消息究竟如何,我们不得而知,传回来的消息,都是他让人传什么,是什么。焉知他没提前返回,早在华北提前布署?否则怎么会毫无征兆就围困了京兆?梁贼一路势如破竹,打进了京兆,东宁王都不敢轻捋其锋芒,能是轻易被围困的吗?”
  梁贼打进了京兆,这并不代表他完全掌控了京兆。
  殷怀玺利用漠南的消息麻痹了梁王,让梁王以为,武穆王仍然远在大漠,仍未返回,对武穆王放松了警惕,这才上了武穆王的当,被武穆王出其不意地围困。
  幕僚深以为然,忍不住轻叹一声:“梁贼大约做梦也没想到,武穆王不到一年,就荡平了草原,这登基称帝的大梦,还来不及实现,就叫武穆王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凡梁王登基成功,收拢京中的人马,整军待发,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镇国王抹了一把脸:“谁说不是呢?梁王一旦控制了京津防线,坐拥京中大势,就连打到天津的东宁王都要悬乎。”
  京兆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
  自古攻城需三倍以上兵马,守城就容易得多,一两万人往往能守住七八万人攻城,镇国侯整顿京津二地的兵马奋力抵抗,利用二地天然的地形、防御,以及京中的物资,就让梁贼损兵折将,吃了不少苦头。
  “莫说梁贼没想到,恐怕所有人都没想到,武穆王打北狄就跟打着玩儿似的,纵横草原,不可一世的狄人,在武穆王面前竟然不堪一击,六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不说,还被人打到了漠南老家,斩了汗王的头颅,这说出去谁信?!!”
  所以啊,不是他投降太快,实在是投降慢了,小命不保啊!
  幕僚心中一动:“恐怕武穆王是一早就筹谋了北伐,北狄六十万兵马大举进犯,只是他顺理成章的契机。”
  如果他所料不错,那武穆王也太可怕了。
  镇西王面色凝重:“八成是了,你且看他,不仅掌握了草原的地形图,了解狄人活动分布图,带兵深入草原,袭击草原各部族,怎么看都像在提前熟悉草原地形,我还听说,武穆王训练了一种专克狄人弓马的军阵,怎么看都不是无准备之仗。”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
  这一战,分明就是知己知彼。
  幕僚更是庆幸,自己跟了一个脑子清楚的主子,若真等到武穆王收拾了梁王,空出手来清算,如他这种投靠镇西王府的幕僚,断无活路。
  时间就在武穆王围困京兆的第二日,子夜时分,梁王布署在京兆各处的兵马,分别遭到了袭击,不知打哪儿来的精兵,借着夜色的掩护,杀了梁王一个措手不及,梁王来不及反应,下边又传出武穆王兵临城下。
  成片成片的火把,将城楼照得宛如白日。
  梁王登上了城楼,俯瞰着城楼下方,高坐在马背上,立于千军万马之中的武穆定北王,险些当场咬碎了牙齿。
  他嗤笑了一声:“武穆王不是还在漠南打狄人吗?怎么突然就围困了京兆?梁某自认聪明一世,却叫你这个黄口小儿给阴了一着,平白给你做了嫁衣,”说到此处,他已然是气急败坏,怒极反笑:“好,真是好得很啊,武穆王当真好算计……”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殷怀玺利用周厉王之死,在大周朝搅弄风云,给他创造了造反的时机,令他心中野心疯长,待到时机合适了,一招重审宁远伯,就让他方寸大失,为免自己与宁远伯勾结一事,被朝廷早一步揭开,让他陷入被动局面,他只好提早一步起兵。
  这一切,都在殷怀玺的算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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