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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表哥万福-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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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什么,殷怀玺觉得这话,有些言不由衷:“泉州自古崇商,谢府在泉州很有地位,你是官家女,还封了韶仪县主,再有谢府庇护,几乎能横着走,而且泉州水产十分丰富,尽纳天下美食,许多新鲜的海物,都京里吃不到的,你应该会十分喜欢。”
  虞幼窈沉默了一下,开口:“我要为祖母守孝三年,三年内不食荤腥,也不登邻,不参宴乐,深居简出。”
  按道理说,孙辈只需守孝一年,但虞幼窈打小就是虞老夫人教养长大的,她想多守孝两年,为祖母尽心,也是理所应当。
  气氛倏然静下来了。
  一种名为隔阂的东西,在他们之间蔓延。
  殷怀玺抿了唇,突然发现,虞幼窈对于归母族一事,虽然期待,但并不是那么热络,也并没有那么开心。
  她心里仿佛藏了重重心事。
  这一次离京,他错过了虞幼窈太多的喜乐悲喜,他们之间终究是不一样了。
  他欢喜于,拿到了虞老夫人的信物,虞幼窈也脱离了虞府,正在一点一点向他走近。
  可她却悲伤于祖母逝去,眉眼不开,不见欢颜。
  虞幼窈倏然发现自己态度不对,连忙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亲人逝,三年不远走,祖母丧事一过,我就要远离京兆,已经是很不孝了。”
  殷怀玺道:“你祖母留了遗言,族里也同意了,便没人觉得你不孝,倘若心里不自在,多为你祖母抄写几本经书也使得。”
  虞幼窈点点头。
  殷怀玺轻叹一声,转了话:“送你去了泉州后,我大约会在泉州呆一阵子。”
  只是不比谢府,大约不能时时见面。
  虞幼窈倏然抬起头来,揪紧的心弦儿,倏然就放松了下来,却还在问:“北境那边该怎么办?北狄也不止哈蒙一个首领,其他首领难道不会为了抢夺物资进犯北境吗?”
  殷怀玺明显感觉到了,她态度变了:“哈蒙是北狄实力最强的一个支族,其他部族并不足以为惧,殷一能处理。”说到这里,他瞧着小姑娘,瘦小了的脸儿,心疼不已:“我更担心你初到泉州,也不放心将你一个人丢在那里。”
  她骤失至亲,还要远离从小熟悉的地方。
  放不下北境,更放不下她。
  虞幼窈心中欢喜,轻声道:“我没事的,谢府是我的外家。”


第728章 聘为妻,奔为妾
  想到之前倏然横在他们之间的隔阂,殷怀玺有些受不了,鬼使神差了一般,就将虞幼窈揽进了怀里:“再等等,时机合适了,我会让你名正言顺的去北境,以后就,”他顿了一下话:“再也不分开了!”
  不是不想带她去幽州。
  是不能,也是不敢。
  聘为妻,奔为妾,如何敢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所幸,只要她到了泉州,他就有办法,与她在幽州重逢。
  虞幼窈心中倏然落定,轻轻点了一下头,担心他没看到,又轻“嗯”了一声。
  谢府进京之后,看着殷怀玺为她精心筹谋,虽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可心里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开心。
  她日日消瘦,夜夜清减。
  辗转反侧,食不下咽。
  除了悲痛祖母去世,更伤离别。
  身为虞氏女,唯一能脱离虞府,远离泉兆的机会,就是归母族,去泉州。
  一旦去了泉州,她和殷怀玺之间也会分离,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近亲了,甚至还有可能会渐行渐远。
  可是,她更知道!
  殷怀玺有屠龙斩侫,平定九州,扫除四海之心机,只要她留在虞府一日,他就始终放心不下,就始终束手束脚,不能放手一搏。
  所以,她接受了所有安排。
  殷怀玺那句“不会丢下你”,终成虚话。
  而虞幼窈有自己的骄傲和野心,不该成为他的绊脚石。
  现在,殷怀玺告诉她,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逢。
  她相信,也愿去等。
  殷怀玺心里揪得难受:“不会让你等太久,等到了泉州之后,最多三个月,我一定会亲自过来接你。”
  虞幼窈弯了唇儿:“好!”
  第二日,虞幼窈卯时就到了孝堂。
  一直到了辰时,下人在偏房里准备了早膳,虞幼窈用了一些。
  夏桃过来说:“昨儿亥时正,孙婆子带了三小姐去前院杂物房,孙婆子将衙门验尸的案卷拿给三小姐瞧,三小姐不愿瞧,孙婆子就念给她听,三小姐捂着耳朵,落荒而逃,三小姐受了不小的惊吓,夜里发了高烧,宗长太太连夜请了郎中,但三小姐一直梦魇,哭泣,喊着茴香的名字说胡话。”
  衙门送过来的案卷上,记录了验尸结果,茴香是被一群流民糟蹋至死。
  养在深闺的小姐,哪里见过这样糟污又可怕的场面?
  哪能不害怕?
  更遑论,三小姐还是罪魁祸首。
  虞幼窈并不意外:“虞兼葭这病只能养,不能治,宛如万丈高楼,需要花费无数的时间、人力、物力、财力、精力来建造,但坍塌,也不过弹指一瞬,养了三年多的身子,这一场高烧,怕是前功尽弃,这人啊,作天作地,都没人管,就是不能作孽!”
  族里对虞兼葭的态度十分冷漠,明知道虞兼葭身子骨弱,发了高烧,没连夜请御医,也只请了郎中。
  夏桃深以为然:“三小姐高烧不退,大老爷今儿一早,就请了胡御医进府,为三小姐诊治,胡御医旁的没多说,只重新开了药方就走了,奴婢瞧了三小姐的药方,上面用了重药,恐是不好了。”
  虞幼窈点头。
  虞兼葭母亲被休弃,嫡亲弟弟也与她疏远了情份,唯一能利用的,便只有虞宗正对她仅剩的父女情分。
  虞宗正本就很疼爱虞兼葭,虞兼葭又惯会装病弱,以退为进,恃病行【凶】。
  便是成了休妇之女,不嫡不庶,虞宗正也会因她身体“病弱”,而心生几分怜悯。
  夏桃又道:“大老爷对三小姐很关心,会不会把三小姐……”
  后面的话,夏桃不好多说,虞幼窈却明白其意:“虞兼葭的去留,不是虞宗正说了算,杨氏被休弃,虞兼葭不嫡不庶已经算了,还背了不孝之名,族里不会让她留在京里。”
  两人说完了话。
  宗长太太笑眯眯地找过来了:“好孩子,你这几天,总是天不亮就来孝堂陪你祖母,可要多顾着自己的身子。”
  丧事才办了七天,虞幼窈身段瘦细得厉害,娇润的鹅蛋脸儿,连下巴都尖了,瞧了怪让人心疼,走起路来,身段儿细得像柳条儿在摆弄,好看是好看,可总叫人担心,一阵风刮来了,连人都要往地上倒去。
  虞幼窈眼眶一红:“我恍惚总觉得祖母还在我身边,不呆在孝堂里,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昨儿晚上,她就梦见了祖母从棺里走出来,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与她一起说话,仿佛和从前一样。
  宗长太太握住她的手,心中生了些怜悯。
  两人说了些话,宗长太太将一张册子塞进虞幼窈手里:“你捐了名下一成产业,助族里修宗祠,建族学,族里也不白占你便宜,老族公昨儿商量着,从族里的藏品里,挑一些老祖宗留下来的古物补偿于你,你仔细着瞧,看看还有没有需要的。”
  虞氏族,是礼仪大族,族人们捐助族里,族里承了情,自然要有所还报,至少明面上,不能占了族人的便宜。
  老祖宗留下的古物,本就是馈于后人。
  也不能卖买,补偿虞幼窈倒也合适。
  “修宗祠,建族学,一直是祖母的心愿,祖母骤然离世,许多事都没来得及交代,身为孙女儿,为祖母所愿,尽绵薄之力也是应当的,没有旁的意思,族里以物相赠,是全我与族中难舍难断的情份,窈窈铭记于心。”
  虞幼窈对此并不惊讶,捐赠产业的时候,她就知道,虞氏族里虽然重利,但更重家声,礼仪。
  那些产业,换成了传了代的古物,她并不吃亏。
  宗长太太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虞老夫人,这么疼这个孙女儿了,这是长了一副玲珑心肝,善解人意得很。
  既在族里,全了祖母的好名声,全了族里的礼仪,家声。
  这事儿传到外头,指不定还是一桩好话。
  这样的人儿,谁不喜欢?
  宗长太太拉着虞幼窈的手,笑容也多了几分真切:“我听说,你喜欢古董藏品,族里传了一套柴窑天青茶碗,一会儿添到册子上。”
  虞幼窈是真惊讶了。


第729章 忧思成病
  论窑器,必曰柴汝官哥定,柴不可得矣,《长物志》中记载:“柴窑最贵,世不一见,闻其制,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
  又盖色既鲜碧,而质复莹薄。
  千古柴窑,失传了不知多少代,世所不见,被称作为“传说中”的柴窑,便是一片瓷片传世,也要令人趋之若骛。
  没想到虞氏族里藏了柴窑器,还愿将如此传世不得的稀世之物赠于她?
  果然不愧是传承了数百年的世族。
  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底蕴。
  两人正说着话,就有丫鬟过来禀报:“胡御医过来,在汀兰院等着小姐,表少爷让奴婢请您过去。”
  虞幼窈愣了一下,还是夏桃嘴快,连忙问:“胡御医为三小姐诊完了身子,不是已经出府了吗?”
  丫鬟回道:“是表少爷听说胡御医进府为三小姐诊治,担心大小姐的身子,又打了马,沿路追过去,将胡御医追回来了。”
  宗长太太目光轻闪。
  虞宗正请了御医进府,她是知道的。
  三小姐发了高烧,身子不舒服,可大小姐为了祖母的丧事劳累操持,也是日渐憔悴瘦弱,御医总归是进府了,看一个是看,看两个也是看,可瞅着虞宗正却是全然没想到,家里还有一个大女儿。
  虞幼窈是嫡长女,理应以她为先。
  更遑论,虞幼窈没少为老夫人的丧事操持,更该以她为重。
  一个做父亲的,倒还不如一个表兄有心。
  宗长太太可算能理解,为什么虞老夫人在临终前,会留下让孙女儿归母族,这种离谱的遗言了。
  这会儿,殷怀玺在和胡御医,坐在凉亭里说话。
  胡御医从他嘴里,了解到虞大小姐的情况,就道:“补养心神的药膳没少吃,但身体还是日渐消瘦,眉目不开,心情不展,这已是积郁的表症,积郁过度,食不下补,就会导致身体持续减瘦。”
  殷怀玺眸光微沉:“严不严重?”
  胡御医没有贸然开口:“这要具体看过虞大小姐之后,才知道严不严重。”
  殷怀玺正欲再问,就见宗长太太和虞幼窈一起过来了。
  见礼之后,春晓取了一条白绢,轻覆在虞幼窈手腕上,容胡御医把脉。
  片刻过后,胡御医把脉完了:“大小姐长期劳累过度,致气血两亏,之前应是小病了一场,没调养过来,又因亲人离世,悲痛郁结,忧思太甚,致气血不畅,肝郁气滞、心脾两虚,食欲不振,就先开几幅药吃着,过几日我再走一趟。”
  需要再走一趟,可见这病症是真不能轻忽了。
  虞幼窈感激道:“多谢胡御医。”
  殷怀玺连忙和胡御医一起出去开药方,又问了一些忌讳。
  胡御医道:“虞大小姐的病症,是因劳累过度引起来的,忌操劳、忧思,要放宽心,静心休养,便是不吃药,三五日就能有所改善,但贵府老夫人,”他摇了摇头,掠过这话题不提:“就需辅以药石,药石治标不治本,大小姐的情况有些严重,若不加以疏解,恐是要受罪的。”
  虞府的情况,他是知道的。
  虞老夫人突发了亢症后,身体就不大好了,他时常进府,为老夫人看脉,也知道,是虞大小姐不分日夜,在病榻前侍疾,还要操持家里的事,算起来也有好几个月了,就是铁打的人,身体也是熬不住的。
  老夫人骤然离世,虞大小姐本就身体积劳,大悲之下,没有病倒已经还算好了,也亏得虞大小姐小小年岁,却是个刚强的人,还能撑着身子,继续为老夫人的丧事操持。
  宗长太太握着她的手,也叹道:“你这孩子,身体不舒服,怎么还强撑着也不说,这段时间还跟着我们这些长辈一起,帮着操持祖母的丧事。”
  人之将死,言行也善,这般纯孝,也难怪老夫人临终前,还不忘记为孙女儿筹谋。
  虞幼窈低下头:“祖母疼了我一场,总要仔细操持着,也算全了这一世的祖孙情份。”
  宗长太太理解道:“我们这些长辈都瞧在眼里,你祖母没白疼你一场,丧事还要办二七天,以后你只每日去孝堂迎客,丧上的事,有我们这些长辈在,一准妥当,多养着些身子,也能让你祖母走得安心。”
  虞幼窈点点头:“谢谢婶子。”
  两人亲亲热热地说了会话,宗长太太就去孝堂了。
  殷怀玺亲自送走了胡御医,重新回到凉亭里。
  春晓自觉地退出去,守在凉亭必经的路上。
  想到出府时,胡御医提醒说:“这样的病症是万不能轻忽,虞老夫人年轻时,就是劳累了身子后,又积郁在心,久而久之忧思成病,又失了疏解和调养,天长日久,这病长久地积郁在身上,就亏了身子,熬了命。”
  殷怀玺既心疼,又恼怒,苛责的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自责:“也是我疏忽了,应该早些请御医帮你看脉,早些用药,也不用拖这么久,平白吃了罪受。”
  虞幼窈摇摇头:“祖母去世之后,大房这边有许多事,都需要你出面操持,要忙碌的事也多,也怪我自己,早前因为劳累过度,就小病了一场,用了药后,两三日就好了,满以为没事,就没有在意。”
  殷怀玺之所以忙得不可开交,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为了替她分担,令她不要太劳累。
  这段时间,她确实总觉得疲惫,身边的人总劝她多歇着些,养身的药膳也一直在吃,就以为没事,加之府里没有主事的长辈,她忙着中秋节的事,也放心不下祖母的身子,就没听进去。
  殷怀玺心疼不已:“胡御医的话,你也听到了,以后要多注意些,不要让我担心。”
  虞幼窈“嗯”了一声。
  殷怀玺突然道:“之前在幽州给你准备的礼物,前两天就送进了府里,只是老夫人骤然离世,就没有机会送与你。”
  虞幼窈眼儿一亮:“都有什么呀?”
  殷怀玺笑了:“东西有不少,大部分都是从哈蒙那里得来的,大周朝不多见,还是有些稀罕的,一会儿命人送去窕玉院,你自己瞧。”


第730章 贵不可言
  虞幼窈欢喜不已,连忙道:“谢谢表哥。”
  殷怀玺愣了一下,倏然反应过来。
  他从幽州回来后,虞幼窈已经很少叫他表哥了,冷不丁叫了一声,仿佛他们之间,又回到了从前“兄友妹恭”的日子。
  一时间,他竟然有些不适应。
  拿到了老夫人的信物之后,他最大的疑虑,反而不是作为“外家”的谢府,而是虞幼窈自己。
  长久以来,他们都是以兄妹相称,他有心模糊了“表兄妹”之间的界限,又逾越了“男女大防”的礼数壁垒。
  可虞幼窈还是豆蔻稍头的年岁,对男女之事还懵懂得很。
  他总担心,自己太过孟浪,吓到了她。
  更担心从“兄妹”,到“情爱”的转变,会让她接受不了。
  所以,就一直按捺了对她的心意,打算先搞定了长辈,以后去了北境,到了他的地盘,就在他的股掌之间,也不担心有什么变数了。
  虞幼窈见他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弯了眉毛问:“怎么了?”
  殷怀玺见她眉眼欢喜,笑了:“要是早知道,礼物能讨你欢心,令你展颜、开怀,我哪儿还会等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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