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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表哥万福-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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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就弯腰下拜。
  谢老太太瞪大了眼睛,接着就高兴道:“这可真是太好了,有了虞老夫人的遗言,这事就好办多了,”说到这儿,她就激动道:“老太爷这回还真是来对了,辈份摆在那儿,虞氏族里多少也要给几分薄面,大不了多舍些好处,想来虞氏族里,也不会拒绝的。”
  王氏也笑道:“虞老夫人是真心疼爱咱们小窈窈,这才做了如此安排,只要小窈窈能归母族,舍多少代价,都是值当得。”
  谢景流合上了折扇:“话虽如此,但小窈窈是嫡长女,又封了韶仪县主,虞宗正也是要脸的,让嫡长女归母族,他的脸往哪里搁?这对的名声,也会有些影响,只要虞宗正不松口,就算族里同意了,也没用的。”
  大周朝重嫡重长,窈窈两样全占。
  谢老太爷蹙眉:“虞老夫人可是做了安排?”
  虞幼窈点头:“祖母临终前留了书信,点明了虞兼葭奸生所出。”
  这种事,兴许外人不知,但谢府肯定是一早就察觉了猫腻,也没必要刻意隐瞒着。
  谢老太爷心里有底了,轻叹了一声:“你祖母确实疼你,临终前也不忘为你筹谋,算计,你可得记着她的好。”
  虞幼窈眼眶一红,强忍着才没落泪。
  谢老太太和王氏也是微微一叹。
  他们家望穿了眼睛才盼到的姑娘,嫁进谢府不过三四年光景,好端端的人说没了,就没了,若说心里对虞老夫人没有怨愤,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姑娘没了,他们得顾着外孙女,这么些年来,也就处处忍让了。
  如今见虞老夫人对小窈窈是真心疼爱,心中的怨愤也消散了一些。
  虞幼窈又想到了杨氏母女的算计,就道:“还有一件事,要与太外祖父、外祖母、舅母提一提,”她将虞兼葭意图,污母亲名节,混淆她的身世一事说了一遍,之后又道:“虽然祖母去世了,杨氏也被休弃,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但虞宗正心性多疑,定然还会怀疑,母亲与我二叔有私。”
  祖母用自己一条命,打消了虞宗正对她身世的怀疑。
  但二叔痴恋母亲是实情。
  虞宗正不可能完全相信母亲。
  事关母关名节,她插不上手,未免再节外生枝,这件事只能交由谢府来处理。
  谢老太太气得,狠拍了桌子:“岂有此理,虞府害了我柔嘉一条命不算,还要污了我柔嘉的清白名节……”
  难怪早前小窈窈写信给谢府,在信中隐晦提了,谢府生变的苗头,赶情这“变”,竟然指的是这个?!
  只是,她还真没想到,虞老二竟对柔嘉存了心思。
  当初虞老二确实对谢府十分殷勤,礼数上也是周全妥当,他们家就只当,虞老二是有求他们家。
  大抵是能做榜眼的人,心思都比旁人深,他们家愣是没瞧透这出。
  不然,也不能将大好的姑娘送进了火坑里头。
  王氏蹙眉道:“虞宗正也实在太不像话,等虞老夫人头七过了,就与他好好掰扯掰扯,寻了虞氏族里,让族里来评评理,我们谢府横竖一介商户,不怕什么名不名声,到时候丢脸的,是他虞宗正,是他虞氏族。”
  柔嘉名下三成的嫁妆产业,还在虞氏族里。
  虞氏族里承了情,就不会坐视不理。
  否则直接带柔嘉的牌位回了谢府,到时候虞氏族里这三成产业,名不正言不顺,肯定是要归还。
  事情闹大了,虞宗正名声都要完了。
  家丑不能外扬,那是针对虞府。
  他们谢府行得端,坐得直,可不怕将这事闹大。
  虞幼窈心中一定,请虞氏族里出面,有了族里的认同,就没人再敢拿母亲的名节兴风作浪。
  一切都是名正言顺。
  便在这时,春晓过来禀报:“表少爷过来给几位长辈请安。”


第718章 无事献殷勤
  谢老太爷一脸纳罕,转头瞧了谢景流:“方才出迎的时候,不是见了礼吗?怎还特意过来了?”
  虞幼窈经常在信中提及表哥的事,他还特意多瞧了两眼,就有些和景流嘴里那个“病弱”、“残腿”、“坐轮椅”的人,对不上号了。
  但是!
  景流说这人深不可测。
  他倒是信了。
  谢景流也有些摸不清头脑,只点头道:“他与表妹亲近,多一道礼数,也能说得过去。”
  殷怀玺被请进了屋里,规规矩矩地长辈请了安。
  谢老太爷见他眉目低敛,一副作小伏低的乖觉样,不知怎地就想到了当年的虞老二,眼皮子重重一跳。
  就觉得这人心术暗藏,不能等闲视之,眼神也不觉透了审视,见这人面如白玉,星月为眸,山海作势,萧疏而藏锋,渊沉而如水。
  当真是深不可测!
  谢老太爷心中多了戒备,表情也淡了一些:“你既是小窈儿的表哥,对她也颇多照顾,我们家感激都来不及,也不必如此多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当初的虞老二,就是现成的例子。
  助虞老二开海禁,诚然是朝廷的意思,谢府一介商户,自然不可能违背朝廷,这是大势所趋,势在必行。
  但可恨的是!
  因着虞府祖上的功德名声,以及后来虞老二大张旗鼓,不遗余力地帮谢府请功,谢府从而深信虞老二的人品,又敬重虞老夫人节妇之身。
  满心以为,虞府满门节烈,可信可托,对虞府失之戒心、防备,这才同意将柔嘉嫁进虞府,最后却将柔嘉的命搭了进去。
  殷怀玺只道:“您们都是表妹敬重的亲人,也是难得才进京,与表妹叙骨肉亲情,虞府自然不敢轻忽怠慢,再多的礼数,也都是应该的。”
  客客气气的一句话,往耳里头一听,谢老太爷就听出了,反客为主的意思,仿佛他和小窈儿关系多亲近似的。
  他果然没想错。
  这个臭小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故意来跟他抢外外的。
  见气氛有些不对,谢老太太笑眯眯道:“既然是小窈儿的表哥,也不是什么外人,快坐下来说话吧!”
  她对小窈儿这个表兄,没什么偏见,态度也比较温和。
  “多谢老太太。”殷怀玺从善如流,坐到谢景流下手位置。
  “你在打什么主意?”谢景流偏头瞧了他一眼,总觉得三年未见,周令怀长了年岁,身上的气势也变得更巍峨。
  两人从前也是处了关系,多少也有些了解,便也觉得他态度有些奇怪。
  你们可都我未来的外家,肯定是要从现在就供起来的,殷怀玺微笑:“表妹的长辈,自然也是我的长辈,在长辈跟前,我还能打什么主意?!”
  谢景流觉得这话怪怪得,碍于两人是表兄妹,就没往这上头想。
  只不过,想到这也是个和他“抢表妹”的人,心里很不爽,看他也是鼻子不是鼻子,处处不顺眼。
  冷哼了一声,就不理人了。
  王氏如愿以偿地搂到了香香软软的外甥女:“小窈儿在信中,没少提及表哥对她十分照顾,原也该我们家备了礼数,亲自向周少爷道谢,只不过,我们家难得进京,与小窈儿叙骨肉亲情,难免耽搁了礼数。”
  “大舅母客气了,”谢府客套疏离的态度,令殷怀玺前途一黑,只好提了正事:“实不相瞒,晚辈特地前来拜见,是为了表妹的事。”
  一句“大舅母”,喊得王氏微一蹙眉,就淡定下来了。
  谢府和虞府是姻亲,周令怀既然代表了虞府,喊一声“舅母”,也不无不可,毕竟到了虞府,这府里的小辈儿,都是这么叫的。
  谢老太爷眼皮又是一跳,目光变得锐利。
  殷怀玺硬着头皮,将虞老夫人的亲笔书信取出来:“这是老夫人临终之前,托付予我的书信。”
  一屋人的目光,都落到摆在桌上的书信上。
  屋里静得落针可闻。
  虞老夫人临终前,托了书信给周令怀,这说明了什么?
  虞老夫人信重周令怀,变相地将孙女儿,托付给了周令怀,有关孙女儿的前程,周令怀是有资格插手的。
  谢老太爷脸都黑了。
  周令怀未及弱冠,若不是这偌大的府里,无人可信,无人可托,虞老夫人怎么可能,将疼爱的孙女儿,托于表哥之手?
  这也反映出了,小窈儿在虞府孤立无援是的处境。
  这虞府是真不能呆了。
  殷怀玺将其中一封嘱托的信取出,拿给了谢老太爷,却没提信物的事。
  谢老太爷展开一瞧,里面字字句句,都是对周令怀的殷勤嘱托,让他多关照孙女儿的话,面色逐渐凝重地将信递给了谢老太太。
  谢老太太看红了眼眶,声音一厉:“明人不说暗话,你就直接说明来意吧!”
  虞幼窈轻抿了唇儿,太外祖父他们对表哥的态度客套又疏离,她插不上话,也只能从旁看着。
  她也知道,谢府虽然知道表哥对她十分照顾,可到底没有相处过,也不知根底,就难免有些防备。
  殷怀玺连忙道:“我与表妹感情深厚,老夫人临终前,将表妹托付予我,我自然会禀承老夫人的遗愿,助表妹归母族,将来也会护着表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和委屈。”
  这话相当于宣告和表态。
  直接向谢府宣告了,他答应了虞老夫人,要照顾虞幼窈,谢府越不过虞老夫人,自然不能阻拦。
  同时也向谢府表态,他不会伤害虞幼窈。
  这也是在交底。
  殷怀玺今儿特地过来,就是为了交底,不管谢府会不会因此对他产生不满,该摆的姿态也该摆出来。
  像宋明昭那样畏头畏尾,失之坦荡,反而令人腻味。
  若不是交底的对象是小窈儿,谢老太爷倒是会欣赏,殷怀玺这毫不拖泥带水,坦坦荡荡的作派。
  谢老太爷冷声道:“你的意思,我们家也明白了。”
  只差没明着说,你可以滚了!
  殷怀玺也识趣,顺势站起来:“既如此,便不打扰老太爷与表妹叙骨肉天伦了。”


第719章 旧事重提
  临走前,他瞧了虞幼窈一眼。
  小姑娘坐在舅母身边,乖巧了低着头,露了一截儿玉颈,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她下意识抬头。
  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
  殷怀玺不由一怔,只觉得这一眼,仿佛天雷勾动了地火,仿佛有火光迸出,令他心跳一急,微微一敛目,这才出了屋子。
  虞幼窈也愣了一下,殷怀玺临走前不经意的一眼,透了灼灼之色,她仿佛吃了一口酸涩的青梅果一样,热意冲到了脸上。
  屋里静了一瞬间。
  谢老太太这才瞧向了虞幼窈:“你这个表哥可不可信?”
  虞幼窈低敛了眉目,乖巧道:“我与表哥向来亲近,感情也要比家里他兄长,弟妹要亲厚许多。”
  一个表兄,竟比府里的手足还要更亲近?
  这样亲厚的关系,显然是虞老夫人纵容,甚至是刻意为之。
  王氏蹙了眉,就问起了周令怀的事。
  虞幼窈知道他们不放心殷怀玺,将外祖母和大舅母带去了窕玉院,将她从前练字的笔墨,拿出来一张一张地给她们瞧。
  满满的一箱子,每一张都记录了她长进。
  又取了她学过的课业书本,有《四书五经》,各种史书,经论,厚厚一摞书,每一本上面一字一句的注解,全是殷怀玺花了时间,精力,心血写下来的。
  还取了韶虞琴。
  桃花冻章印。
  各种画作。
  雕刻。
  ……
  事实胜于雄辩,周令怀到底虞幼窈好不好,从这点点滴滴之中,已经表露无疑了,便是亲兄长也多有不如。
  “你们,”谢老太太表情有些复杂,总觉得周令怀对外孙女儿的态度有些不对,不太像普通的表兄妹关系:“你们一直都是这么亲近?”
  到底是外男,虞老夫人就这么干眼瞧着,纵容了?
  虞幼窈颔首:“祖母让我与表哥多学一学,说表哥本领大,学到就是赚到,将来是要受用的。”
  这话倒是实在,谢老太太也不好多说了。
  孙女儿和表哥一起长进了,如果她是虞老夫人,只怕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明面上礼数没有差错,怕也不会拘了去。
  反正礼数那都是做给外人瞧的。
  哪家都是关了门过日子。
  谢府在京里头置办了宅院,只留在府里用了午膳,就走了。
  虞幼窈重新回了孝堂。
  接下来几天,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家过来祭拜,虞幼窈和虞善言,带了家中的弟妹披麻戴孝,男女各一边,跪在祖母的灵前,有客人过来祭拜,若是男客便有虞善言,带着家中的幼弟,起身见礼、送客、再跪回灵前。
  若是女客,便由虞幼窈这边见礼。
  几天下来,虞幼窈连腰都要断了。
  一转眼,虞老夫人的头七就过了。
  谢府再次登门,找了族里的老叔公。
  谢老太太先发制人,拿出了当年虞老夫人亲手写下的保证书,上面还有虞氏族里几位族老们的签名。
  “柔嘉当年到底是怎么去的,你们虞府心知肚明。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柔嘉尸骨未寒,虞宗正连这百日夫妻恩义都等不得,也不顾忌姻亲情面,在柔嘉孝期,就迎新人进府,我们家都忍下来了。”
  此言一出,莫说虞宗正抬不起头,就连虞氏族里的族老们也都闹了没脸。
  谢柔嘉好端端的姑娘,嫁进虞府不过三四年光景,就去世了,不管怎么说,虞府已经理亏了。
  后来虞宗正在孝期续娶杨氏一事,还瞒了谢府。
  谢府虽然不能干涉虞宗正续娶,但谢柔嘉是原配嫡妻,续娶是先要问过亡妻家人,这才符合礼数。
  因此,当年这事闹得很大。
  原本谢府为了外孙女儿,忍下了谢柔嘉早亡一事,后来得知,虞宗正要在孝期续娶,直接逼上门来,要谢府给一个交代。
  续娶的事已经定下了,杨氏还没过门。
  谢老太爷抓了虞府这一错处,要将外孙女儿接回泉州。
  虞老夫人因为理亏,失了底气,只能求助族里。
  也是族里出面,与谢老太爷掰扯,谢府因为名不正言不顺,又担心闹得太过分,孙女儿将来在府里、族里,里外不是人,无奈放弃了将虞幼窈接回泉州的打算,但也逼了虞老夫人,写了要善待虞幼窈的保证书。
  保证书里有明文,倘若虞府违背了,就让虞幼窈归母族。
  当时族里几位族老,都签了名。
  时隔十三年,谢府旧事重提。
  还是在老夫人的孝期,将老夫人当年写的保证书拿出来了。
  老族公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老太太提了女儿,当场痛哭:“任你们虞府薄情寡义,不讲情面,一个接一个的巴掌,打到我们家脸上,将我们家的颜面往地里踩,我们家也要忍耐,柔嘉已经去了,我们还要顾着柔嘉拼了命生下来女儿,不能让这孩子在家里,里外不是人,吃夹生饭……”
  老太太不顾脸面,当场就嚎啕大哭,哭得虞府,甚至是虞氏族里一干人都气虚了,到了嘴边辩驳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虞宗正顿时觉得,椅子上面凭白长了毛刺,一时间坐如针毡,连头也不敢抬了。
  倒不是他脾气好,而是谢老太太名义上还是他岳母,是长辈,长辈说话,没得他插嘴的份,再有就是,这话摊开了说,还是虞府没理。
  王氏也红了眼眶,哭道:“为了小窈窈,小姑子将名下三成的产业,都捐给了虞氏族里,二成的产业,捐给了虞府,每个季度,谢府的商船进京,各样的礼物,都是整马车,拉进你们府里的,逢年过节的节礼,更是从来没有卯过,谢府名下的渠道人脉,也是为虞府和虞氏族里行了方便,我们谢府掏心掏肺了对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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