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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表哥万福-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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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宋明昭了解不多。
  接触之后,难免就有些疑惑,宋明昭这人,虽然不怎么坦荡,也还算是个君子,也不像噩梦里那样丧心病狂。
  殷怀玺目光幽深:“本质上,我和宋明昭其实是一种人。”
  虞幼窈瞪大了眼儿,眼底盘踞着红血丝,看起来很憔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会这样做?”她声音又气又急,面颊涌现了一片潮红,沙哑的声音也拔高了一些,显得恼怒极了:“殷怀玺我不准。”
  “别生气,”殷怀玺握住她的手,声音柔和:“你不准,我就不做。”
  虞幼窈愣了:“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会不会这样做,取决于你,”殷怀玺弯了一下唇儿:“你一心向善,我一心向你,你不喜欢的事,我就不会做。”
  宋明昭会做,是因为虞兼葭想做。
  男人会轻易为了一个女人改变立场,甚至是原则,眼、耳、口、心被蒙蔽,看愿意看的,听想要听的,思想要思的,那些所谓的是非、黑白、对错、善恶,都变得微不足道了,鬼迷心窍也莫过如此!
  遇到对的人,会变好。
  遇到坏的人,就会变坏。
  他爹遇到了她娘,变好了。
  宋明昭遇到虞兼葭,变坏了。
  他有幸遇到了虞幼窈,一切都在变好。
  虞幼窈终于松了一口,又强调了一遍:“我不喜欢,所以表哥不许做。”
  说完了,她就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你不准,我就不做!
  ——你一心向善,我一心向你!
  ——你不喜欢的事,我就不会做!
  殷怀玺方才说的话,突然就在耳边回响,虞幼窈心中突然涌现了一股异样的情绪,带了一点青涩酸意,仿佛从前吃过的青梅果子,咬一口,酸意在嘴里弥漫,一下就冲到了脸上,脸儿都微微地发热发烫,待酸意渐渐平息,就有一缕香甜萦绕,齿颊留香,甜入心扉,所以她从前是很喜欢吃青梅果的。
  虞幼窈猛然闭上了双眼,侧过身去,背对了他,闷声道:“我困了!”
  小姑娘单薄的背脊,轻轻弓起,就像一只小虾米,曲绻着,削圆的肩膀,轻微地颤着,显得纤弱美好,一截白玉般的秀玉颈子,露在外头,凝玉无瑕,黑发掩映间,薄薄的一片耳肉,嫣红似血。
  殷怀玺低声道:“睡吧!”
  心力交瘁的疲惫,如涌水一般从心底涌现,虞幼窈这才恍惚想到,昨儿一整天,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虞兼葭病了,茴香送赖婆子出府,杨氏意图毁生母名节,混淆她的身身世,李嬷嬷撞了桌角没了,虞宗正冲进了安寿堂,祖母急怒攻心。
  杨氏被休弃,谢神医被关押,虞兼葭被剪了头发,要送回族里!
  表哥回来了。
  祖母去世了。
  她躺在榻上,满脑子都是祖母从前对她的疼爱,越是想早些睡着,就越是睡不着。
  殷怀玺仿佛知道她情绪低落,精神也紧绷着,就一直守在她身边,不停地轻拍着她的肩膀,不知不觉,她的心神就被这一下又一下地轻拍吸引了,呼吸也慢慢地跟着一下又一下的轻拍,轻缓绵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朦胧之中,仿佛又梦到了,大窈窈被关在一座叫“广寒居”的破陋小院里,被扎针取血。
  院前种了一株桂树,桂树花开的时候,满院飘香,桂花的枝桠,悄悄地探进了院墙里,大窈窈就喜欢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看着枝桠上,一串串金黄的桂花,小巧可爱,明亮鲜雅,那是枯寂的院落里,唯一最鲜活的色彩。
  从前每次她都有一种难以抑制的绝望,这一次那些绝望的画面变了。
  她不再是被关在破陋小院里,任人摆布的大窈窈。
  而是站在一个名叫“静心居”的院子里,倨高临下地看着恶毒得意的杨氏,匍匐在她的脚下,绝望地诅咒;
  “纯洁良善”的虞兼葭,被人压跪在冰冷的地上,剪了满头的长发,无助地呜咽求饶;
  阴险狠毒的谢神医,被绑得像棕子一样,等着她最终的审判……


第713章 怎么敢!!
  噩梦再真实,也终究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她不再是孤苦无依,任人摆布的虞氏之女虞幼窈了。
  命运掌握在她自己手里。
  ……
  睡着了之后,虞幼窈强撑的精神就萎靡下来了,眼睛红肿,眼底青黑,娇润的唇儿,干起了白皮,巴掌大的小脸儿疲惫又瘦弱。
  殷怀玺心口一抽,弯腰替她掖了被角,转身的一瞬间,他唇角一塌,眼尾一吊,整个人充满了戾气。
  殷怀玺按住了腰间的弯刀,大步走出了房间,见春晓守在门外,就吩咐道:“你家小姐睡着了,有什么事直接禀了我,切莫惊忧了她,让许嬷嬷准备药浴,她醒来之后,养一养精神,再做些精致开胃的小食。”
  小姑娘昨儿一整天,拢共没吃什么,这会儿让她吃,肯定是吃不太下,等睡一觉起来了,精神好些了,想来也能有些胃口。
  春晓松了一口气:“是!”
  交代完了,殷怀玺大步离开。
  春晓看着表少爷龙行虎步,高瘦挺拔的背影,透了令人窒息的肃杀,混身的气势,就像被堵在闸口的大水,不断高涨。
  不像是执笔绘卷的读书人,倒像是上阵杀敌的将军。
  殷怀玺出了安寿堂,一转脚就回了青渠院。
  长安连忙迎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殷怀玺就问:“谢神医关在哪里?”
  语气低沉,沙哑,透了一缕令人心惊胆颤的狠意,长安吓了一跳,连忙压低了头:“在偏院柴房里头关着。”
  他话音方落,殷怀玺已经走进了偏院,一脚踹开了柴房的门。
  年约四十来岁的谢神医,双手被缚身后,靠在柴薪上,惊恐地看着他。
  殷怀玺的羊皮靴子砸在地上,仿佛一只高贵优雅的大猫,在丛林里,踩着闲庭信步一般的慵懒步子,盯准了眼前的猎物,丛林之王的自信,让他们在面对弱小的猎物时,不需要等到破绽,就能撕扑而上,一击得手。
  谢神医混迹江湖多年,眼招子是亮的,一眼就看出来了,眼前这人身上带了煞气,不光是杀人见血的狠人,连他早前在浙江见到的叶寒渊,都有所不如。
  顿时,连骨头都软了。
  殷怀玺一脚踹上去,谢神医“啊”地惨叫了一声,“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嘴里直吐血,一只脚重重地捻压在他颈侧。
  “大人,饶命啊,小人没有旁的本事,唯独医术,尚有几分心得,小人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请大人饶了小人一条狗命。”
  踩在他脖子上的脚,只要再重几分,就能将他的脖子踩断,识时务者为俊杰,谢神医干净利落地求饶。
  殷怀玺倨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来京兆有什么目的?”
  也只犹豫了一瞬,就感觉踩在脖子上的力道加重了,谢神医连忙道:“我说,我马上说,小人偶然听虞大人提及,皇上龙体不支,就借着为虞老夫人治病的借口,和虞大人一起进京了,想着只要治好了虞老夫人,届时让虞大人引荐小人进宫。”
  殷怀玺继续问:“为什么要将虞府的嫡长女养成血药引?”
  若说谢神医是为了替虞兼葭治病,他是绝不会相信,这其中肯定另有原由。
  喉咙里一阵腥甜,谢神医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哪里还敢隐瞒半分:“小人发现虞大小姐身骨强健,百病难侵,很是少见,就向虞三小姐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虞大小姐从小就用了谢府的蛊药泡浴,体质很合适养成血药引。”
  没见谢神医时,殷怀玺心存了侥幸了,觉得噩梦也不一定就是似真似假的预兆,也许只是一场噩梦。
  殷怀玺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杀意翻腾。
  那只是一场噩梦。
  可也不仅仅只是一场噩梦。
  梦只是梦而已。
  可心觉预兆,却是似真又假,虚虚实实。
  噩梦里那些惨痛又绝望的一切,是切切实实地,影响到了现实中的她,并且对她造成了很大的精神伤害。
  谢神医鼻腔里涌了一股鲜血,不需要问,就自己招供了:“药王谷有传承的巫药之术,能养成血药引,治百病,延寿数,小人一时生了贪婪,想将虞大小姐养成血药引,取血炼药,献给皇上……”
  “你怎么敢!”殷怀玺就像捻死一只蚂蚁一样,一声令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冒出来的“咔嚓”声响起。
  谢神医“呃”了一声,嘴里喷涌出了鲜血,眼睛圆瞪,不消片刻就断气了。
  殷怀玺拿开了脚:“处理干净了。”
  ……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虞幼窈醒来的时天光放亮,卯时都过半了(早上六点)。
  春晓听到动静,连忙进了屋:“表少爷让许嬷嬷准备了药浴,小姐醒了之后,要泡一泡药浴,解一解疲累,养一养精神,”似是担心她拒绝,就又解释:“表少爷说,小姐悲伤过度,难免伤神,于身体有碍,老夫人的丧事未定,泡一泡也无妨碍,您多顾着些身子。”
  虞幼窈简单梳理了一番,就移步回了自己屋里。
  见她精神好了许多,许嬷嬷放心了一些,吩咐下人将药浴抬进浴房里,兑好热水,调试好了温度,命人服侍虞幼窈泡浴。
  泡完了之后,虞幼窈清爽了许多。
  柳儿拿了侧柏叶果子做得发油帮小姐养发,推穴,她手艺好,虞幼窈头皮松了,整个人都轻快了。
  冬梅挑了一身素白的雪缎对襟窄裙束腰襦裙,梳了一个简单,又不失礼数的单螺,螺髻上系了雪缎的发带,就再无佩饰。
  丧事还有得折腾,所以这一身打扮,也是简单素净,轻便舒适,
  梳整完了,春晓就过来了:“小姐,表少爷听说您醒了,特地过来陪您用早膳,在外面等着汉您。”
  这是担心她没得胃口,又吃不下东西呢。
  虞幼窈点头,就问:“前院怎么样了?”
  春晓回道:“大老爷和二老爷天亮就回去了,二夫人在前面支应,族里正在赶来的路上,表少爷派人过去接应了。”
  虞幼窈也不意外:“都有谁来了?”


第714章 想要俏,一身孝
  春晓:“拢共来了十个人,除了宗长和大太太,老叔公和五叔公两位族老也要过来,另外二老太太,五老太太,还带了几个族婶、族叔,过来帮忙处理丧事。”
  虞幼窈一听就知道了,族里对祖母的丧事十分重视。
  族里这一代的宗长,就是虞善德的父亲,大太太是宗妇,夫妻二人为人处事,还算公允,在虞氏族里很有威望。
  老叔公德高望重,是族里名符其实的大族老,已经渐渐不理族事。
  五叔公掌管了族学,正是京兆虞府这一支的堂叔公,还没有分支,与虞府血脉最亲近,五叔公夫妻都一起过来了。
  二老太太在族里德才兼备,很有威望,但凡族里红白事,都是由她出面主持。
  虞幼窈点头:“让小厨房里准备一些清淡温补的药膳,族里的长辈们为了我们家车马劳顿,可不行把身子折腾了。”
  春晓道:“表少爷请了许嬷嬷在小厨房里支应,说是只招待长辈的吃用。”
  其余的,都交给了大厨房。
  虞幼窈愣了,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
  春晓笑道:“小姐就放心吧,表少爷已经把该安排的事,都安排了一道,保管不会错漏,您可得先留着心神。”
  丧事一办就是许多天,后面劳累的地方还多着,老夫人最疼小姐,小姐又是嫡长女,后面铁定不会轻松。
  表少爷也是担心小姐,主动将能做的事尽量都做了一道。
  他多做一些,小姐就少做一些,也就少劳累一些。
  虞幼窈点头,微微一笑:“出去用膳吧!”
  春晓引着小姐去了庑廊。
  这会儿,已经到了辰时,太阳初升,光芒明媚,花木上结了露水,空气里透着微寒湿意,吸进了鼻里头,沁人心脾。
  殷怀玺坐在庑廊下,看着虞幼窈身姿纤蔓,袅袅走来。
  对襟的颈领,衬她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腰间轻盈一束,衬她腰如约素,柔桡嬛弱;
  窄袖露了骨节处一截皓腕,纤细如玉。
  早上湿气重,下人们担心她穿薄了,凉了身子,就搭了一条薄如婵翼的宽幅地披帛,薄虽然薄,却能挡一挡背风,轻盈地拽于身侧,走动时,飘逸轻曳,宛如风拂柳蔓。
  衬她身段秾不短,纤不长,
  沐兰泽,含若芳!
  真正是想要俏,一身孝。
  殷怀玺意识到,得了虞老夫人的信物,也助长了他的“色胆”儿。
  往常克制在心底的妄念、痴欲、贪求,就像突然解了禁锢,倏然就拉开了一条细小的门缝,他站在门缝后面,挤了眼睛地,透过这细小的门缝往外瞧,那些从前云山雾罩,巫山云雨的男女之事,倏然在眼中,变得清晰可见。
  他关注的重点,再也不是小姑娘用了什么眉染,是什么口脂,这些徘徊于门外形貌。
  而是烙印在她山眉弯月间的吻,会有多么缠绵,染了香脂的唇儿,尝起来会有多么香软美妙,那抽长细弱的身段,抱在怀里是,又是何柔若无骨,软玉温香。
  他的眼儿会不受控制地,去欣赏她的身段!
  殷怀玺吸了一口清晨的湿气,吩咐下人们摆膳。
  虞幼窈敛了裙子坐在殷怀玺对面:“昨儿尽顾着自己伤心难过,都忘记了,表哥快马加鞭,一连赶了几天的路,也是辛苦,用完了早膳,表哥就去前院寻个屋里眯会眼睛,等族里来人了,我就派人去通知你。”
  虞幼窈敛身一坐,披帛轻盈垂下,静谧婉约,殷怀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反应过来后,立马克制了眼睛,心不在焉地点头。
  大约是分离了许久,便总想与她呆一起,眼儿也总想往她身上放,放上去了,就总想仔细了瞧,瞧完了,就总想对比一下,她是瘦了,长了,还是短了。
  尤其是,还得了老夫人的信物,心里头正是春风得意,就忍不住瞧了尾巴,放肆起来了。
  小别胜新婚,也不过如此吧!
  不能再想了。
  见他态度敷衍,虞幼窈还当他没听进去:“祖母不是一下就去了,昨儿下午不好了,我就一直守着,一直到祖母去世,这么长一段时候,也足够我做好了心理准备,最难过,最伤时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经过一晚的平复,我已经接受祖母去世的现实,”
  祖母去的还算安祥,最遗憾的,还是对母亲的死不能释怀。
  “听你的,用完早膳就去休息,”殷怀玺见她又红了眼睛,头皮一麻:“可别再哭了,都说女人都是水做得,眼泪也禁不住这个流法。”
  昨儿回府后,她的眼泪几乎就没停过,眼睛到现在还肿着,跟前的丫鬟也不知道是怎么伺候的,怎么也不知道拿冰再敷一敷?
  虞幼窈“噗哧“一笑,眼里的泪意散了:“我的意思是,你别光顾着担心我,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你把身体熬坏了,我也会担心的。”
  殷怀玺松了一口气。
  这时,春晓带着下人摆膳。
  小厨房里,担心她胃口不好,早膳很丰富,类别也多,准备了脂胭米粥、熬了燕窝、红枣银耳汤,灌汤包,水晶饺等等。
  另外还有一盅汤汁白玉参药膳。
  除此之外,还准备了不少点心,有几样还是之前在宫里吃到的松子百合酥,蛋香酥、芝麻糕等等。
  食谱是太后娘娘送给虞幼窈的,虞幼窈早前就瞧过,点心好吃是好吃,做法也太复杂了。
  她就是喜欢,也不是时常能吃到。
  春晓连忙道:“许姑姑天不亮就在小厨房里忙活,小姐可要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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