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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表哥万福-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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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虞宗正没有娶杨淑婉,这对老大来说,仅仅只是一桩风流韵事,时过境迁,就算被人揭露了,睡了一个庶女而已,谁会放在心里呢?
  但是娶了,就又不一样了。
  风流事变丑事,都察院的弹劾就能让他颜面扫地,前途尽毁。
  天底下,没有哪个母亲会狠得下心,这样算计自己的亲生儿子。
  是谢氏的死,让她瞧清了老大的薄情寡义,令她不觉就多算计了一分,以备不时之需。
  这么多年来,她将自己的心思藏得隐晦,连柳嬷嬷也没猜到。
  她希望自己的算计,永远都不要搬上台面。
  这也是她对这个儿子,最后的仁慈。
  虞幼窈不好接这茬,就转了话题:“父亲特意从浙江带了谢神医回府,可见对祖母还是有心的,谢神医开的方子,我也寻史御医看了,说是极好的方子,祖母若是担心我,就好好吃药,养着身子。”
  那位谢神医信誓旦旦地说,只要用了药,好好养着,身体就能好些。
  这话,她也就听听罢,到底是儿子的一片孝心,她也不好驳了面子,倒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桩。
  史御医说方子好,应是真的好。
  如此一想,虞老夫人精神振了振:“既然是好方子,那就听你的话,好好吃一阵子。”
  许是叫方才的梦给唬住了,总担心自己走了,老大会亏待了孙女儿,就想着能多撑几日是几日。
  这段时间祖母字字句句,总像在交代后事一般,叫人心里担心得很,如今见祖母,眼中有了神采,虞幼窈也放心了一些。
  虞老夫人又道:“今儿一早,你父亲就进宫复命去了,浙江赈灾一事,也算告一段落,这一次你父亲的差事办得不错,没出什么大的纰漏,到了下个月,估计还要领去北方赈灾的活,他如今可算是如愿了。”
  每次天灾,总要闹出不少祸事,暴乱、温疫层不出穷。
  虞宗正也是运气好,有谢府和窈窈鼎立相助,不缺粮也不缺药,还有叶寒渊能镇得住局面,所以止得住暴乱,也拦住了大范围的疫情,这才立了功。
  ……
  大约是心态变了,又换了谢神医的新方,虞老夫人吃了三天药,精神就好了许多。
  虞幼窈心中一松,若能一直这样好好养着,没准祖母的身体还真能养好。
  虞宗正赈灾有功,受了皇上褒奖,宫里赏赐了不少东西。
  太后娘娘也没忘记虞幼窈的一份功劳,顺带着又赏赐了虞幼窈。
  赈灾一事总算各一段落。
  剿倭灭匪更是迫在眉睫,好在叶寒渊接掌了东南沿海的兵务之后,迅速整顿水师,追击倭冠海盗,于龙山大破倭寇,一路追剿至雁门岭,之后又支援闽、广一带。
  与此同时,整治东南沿海吏治,更是刻不容缓。
  皇上下令,命河道监察御史任钦差,清查水师亏空军晌,贪墨修河款,兼并百姓土地等诸多罪名,大事奏裁,小事立断,允先斩后奏。
  吏部左侍郎兼都察都十三道监察御史虞宗正协理此事。
  继水灾、倭患之后,浙江再起风云。
  天灾人祸不断,朝野内外都在开支节流,眼看着中秋节就要到了,但京里头过节的气氛,也并不浓郁。
  大户人家担心铺张了,会惹了朝廷的眼。
  老百姓们连饭都吃不饱了,也没太多心思过节。
  但不管怎么说,中秋节是团圆节,该过还是要过。
  就算不能热闹了过,挂几个灯笼,应一应景,一家人聚一起吃顿团圆饭,这日子总能有个盼头。
  虞幼窈听到朝中的消息时,不禁微微一叹:“浙江刚遭了水患,百姓受了灾,之前还发生了三次暴乱,朝廷理应施仁政,安抚百姓,进一步稳定浙江局面,不该大张旗鼓整饬吏治。”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万事皆应,以民为本。
  虞老夫人深以为然:“皇上还是太心急了。”
  “浙氏家族”世世代代扎根浙江,树大根深。
  之前皇上借着水患,整治了一批贪官污吏,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浙江各大官员暂时也能老实一阵子。
  等水患、倭患的影响过去,浙江的局面稳定了,再秋后算账也不迟。
  从前有夏言生执掌内阁,浙氏一系有了保护伞,想要动一动,自然不容易。
  现如今,叶寒渊是皇上一手提拔,宋修文这一桩还没过去,人还关在诏狱里,浙江还有一干清流,何愁整治不了浙江?
  虞幼窈摇摇头:“国库空虚,六部的账面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亏空,朝野上下都在想方设法地填补亏空,河道监察御史整治了一批贪官污吏,查抄了大笔的脏银款,皇帝是急红了眼睛,钱眼子钉死了浙江,一时也等不得了。”


第685章 巫药
  虞老夫人点头:“也对,之前查抄的脏银都是小头,真正的大头都是叫有权有势的官员贪了去……”
  朝廷每年的税收,不过一百多万两银入库,加上海上贸易,满打满算也只三四百万银。
  但查抄的小头,都有一百多万两,相当于朝廷一年的税收。
  还没查抄的大头,想想都知道是一笔巨款。
  虞幼窈忧心忡忡:“拔出萝卜带出泥,叶寒渊忙着剿倭灭匪,至少要到十月,天气冷了,海上的战事才能平定,但战事完了就完了,难的还是战后的一应善后事宜,赈粮,抚民,重建……”
  这才是重中之重。
  这一切,都离不开地方官员施政,更少不了叶寒渊主持大局。
  如此一来,浙江这边就分身乏术!
  虞老夫人也想了这些:“你父亲下衙之后,我与他谈一谈,让他给朝廷递个折子,劝一劝皇上?!”
  虞幼窈摇摇头:“皇上急功近利也不是一天两天,我们都能想到的问题,朝臣们不可能想不到,皇上一意孤行,谁劝也没用。”
  况且,虞宗正也不是能直谏的人。
  虞老夫人听得直叹气:“朝中大事,我们这些内宅妇孺,也是插不上手。”
  上次表哥在信中就提醒她,浙江要乱了,让她把浙江的生意都收拢了,多买些田地,没什么比田地更实在。
  浙江的地价普遍都贵,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田地是百姓的命根子,不到走投无路,没谁愿意卖田卖地。
  朝廷赈灾也只是一时的,指望着朝廷活命,也是根本不可能。
  老百姓日子过不下去,就只能卖田换粮。
  眼下浙江真的要乱了,甭管是田还是地,都没有钱粮重要。
  一旦浙江乱起来了,田地的价格只会更低,甚至还会有人趁机打压田价地价,贱买高卖,从中获取暴利。
  虞幼窈现在就要抢先出手,将浙江的地价,控制在一个较好的价格上,保障百姓们能换到更多的钱粮。
  同样的田地,有人出了高价,有人出了低价,老百姓也不是傻子。
  但是,想要控制一省的田地价格,饶是虞幼窈财力雄厚,也不是她一个人做得成,她打算和谢府合作。
  而且,虞幼窈也打算好了!
  等将来浙江安定下来后,她会将买来的地,无偿租给卖地的百姓耕种,所得的收成,百姓们可得三成。
  将来百姓们有了钱,允许以原价,将卖掉的地赎回去。
  她并不觉得自己吃了亏。
  要知道,浙江田地价格本来就贵,等到百姓们有能力赎地,也要好些年头,这些地里的收成,已经让她获利巨大。
  举手之劳,互利互惠,她为什么不做呢?!
  只是,这么大一个摊子铺开,就需要周全的计划,方方面面都不能马虎,更不能损害了百姓的利益。
  如此一来,需要考量、顾忌的地方就多了。
  虞幼窈将心中一些不成熟的想法记录下来,然后又一条一条地摘出来,仔细地思量周全。
  就在虞幼窈挖空了心思,想要大干一场时,虞兼葭终于还是没经住“根治”的诱惑,暗地里向谢神医打探“血药引”的事。
  谢神医也一五一十地对她说了。
  得知“血药引”,是巫药流派,传承十分悠久,虞兼葭心中疯狂的念头,宛如蔓草一般,疯魔了一般滋长,为了稳妥起见,她查找了大量古籍,发现《山海经》上面就有不少巫药记载,《神农本草经》里也有以发须入药的记载……
  虞兼葭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对“血药引”已经深信不疑:“虞幼窈,不要怪我,要怪就对你自己。”
  虞幼窈是嫡长女,又被封了韶仪县主,谁敢将她养成“药引”呢?!就算“药血引”的诱惑力再大,她也只能睁眼瞧着。
  可老天偏偏让她认识了赖婆子。
  也知道了赖婆子的秘密。
  还能拿捏赖婆子。
  连老天爷都帮她。
  要知道,当年害母亲被关进静心居的人,是虞幼窈自己;
  也是虞幼窈让她在府里呆不下去,她这才主动要求去庄子上养病;
  更是虞幼窈,将她身边的丫鬟打发了出去,因为身边人手不足,这才让她有机会认识了赖婆子呢!
  静心居早几天,就撤了守门。
  虞兼葭来静心居,是特意绕了道,也好在虞幼窈病倒了,父亲让她对府中的事多上心一些,这才让她钻到了空子,避开了耳目。
  不然她还真没把握,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来静心居。
  要不怎么说,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呢?!
  巧合的事多了,那就上天注定。
  虞兼葭让茴香守在院子里,不管谁来了,都要进来通报一声。
  茴香连忙应是。
  光天化日里,屋里头平添了几分阴暗,一种挥之不去的酸臭气味,不停地往鼻里头钻。
  李嬷嬷和碧桃都不在屋里。
  久病床前无孝子,母亲病了三年,再深的主仆深份,也被消磨殆尽,好不容易静心居撒了守门,李嬷嬷和碧桃被关了三年,轻易就叫人引出了静心居。
  整个静心居里,只有她和母亲,还有茴香三人。
  虞兼葭强忍着想要捂鼻的冲动,走到了床榻边上,轻唤:“母亲、母亲,快醒一醒,女儿过来看您了……”
  杨淑婉听到叫唤声,眼皮轻轻一动,用力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眼里,映照着女儿,苍白柔弱的面容:“葭、葭葭,是葭葭来了吗?”
  虞兼葭眼眶一湿,连声音也哽咽了:“是我,母亲是我,母亲您的身体好些了吗?都是女儿不孝,不能在母亲床前侍疾尽孝,叫母亲受苦了……”
  说到这儿,她不由悲从心来,一时间泪落如雨,泪珠儿沿着过分苍白的脸儿,滑落到尖尖的下颚,要掉不掉的样子,更衬得她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杨淑婉心疼得直喘气,眼里直翻白眼。
  虞兼葭吓了一跳,哭喊着:“母亲,母亲,您这是怎么了,母亲……”
  好在杨淑婉这口气,还是喘过来了,用力拉住了女儿的手,也不在道是打哪儿来的力气。


第686章 怀恨在心
  虞兼葭哭得肝肠寸断:“是我对不起母亲,母亲……”
  杨淑婉憋着一口气说:“不、不怪你,母亲知道你、你孝顺,是死老太婆不、不允你来见我,都、都是她的错,你不要自、自责。”
  虞兼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母亲不怪我,我却不能原谅我自己,只恨自己势单力薄,孤立无援,明知道母亲在受苦受难,却不能救母亲于水深火热,每每一想到母亲被关在院子里,受病痛的折磨,女儿恨不得以身相替……”
  好好的话,听在杨淑婉耳里,就成了女儿在府里受了欺负,日子也不好过。
  杨淑婉悲从心来,死老太婆偏疼虞幼窈,虞宗正对葭葭也不如从前宠爱,将心思全放到虞幼窈和秋姨娘生的庶子身上。
  思哥儿到底是嫡子,将来要继承家业。
  可她的葭葭呢?
  祖母不喜,父亲不疼,姐姐不善,弟弟年幼,她也没有几天熬头,将来这府里哪还有女儿的活路?
  浑浊的眼泪,沿着眼角一下就滚进了髻发里,杨淑婉声音嘶哑:“别、别哭,葭葭别哭啊……”
  “母亲,我好怕,今儿我是支开了下人,悄悄过来的,母亲,我、我该怎么办……”虞兼葭一把抓住了母亲的手,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儿上还挂着泪珠儿,哆嗦着唇儿,一副惊惶害怕的样子。
  杨淑婉连呼吸也粗重了,连忙追问:“怎、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难怪她醒来之后,就没见到李嬷嬷和碧桃。
  静心居的守门撤了,老夫人就算不喜葭葭过来看她,可这探母尽孝的事,也不需要支开了下人,悄悄地过来。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虞兼葭打了一个哆嗦,连脸都白了:“母、母亲我、我……”
  女儿怕成了这样,“我”了好大半晌,连话也说不出来了,杨淑婉就知道出大事了,用力憋了一口气:“不、不要怕,快告诉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母、母亲为你做主。”
  虞兼葭白着脸,一边摇头,一边落泪,哆嗦着唇儿,显然是吓得不轻!
  杨淑婉心如刀割,她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往外迸:“不管什、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母、母亲虽然病着,但名、名义上还是你父亲明媒正、正娶的妻子,想、想要欺负我、我女儿,也要问问我同、不同意。”
  虞兼葭更是哭得不能自已:“是、是我跟前的丫鬟百叶,她、她……”
  本以为找到了主心骨,可话到了嘴边上,她又怯了胆儿,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
  百叶?
  她记得是女儿之前在庄上收的大丫鬟,难道是她惹出了什么事儿,牵扯到了葭葭这个主子身上?
  杨淑婉急得直冒汗,喉咙里发出“嗬嗬”地声响:“快、快说,母亲帮你!”
  一个小小的奴婢,不管出了什么岔子,不过是一张席子的事。
  女儿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这些阴私的事情,自然不好沾手,但她都是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虞兼葭慌不成样:“百叶她祖母赖婆子身体不大好,我、我不忍她们祖孙生离,就做主将赖婆子接进了府里……”
  这样做虽然有些不妥之处,但她一个主子,给身边下人一些体面,这也说得过去,怎么还怕成了这样?
  杨淑婉没急着问,沉住了气。
  “我、我原也想着,赖婆子从前在祖母屋里伺候过的,家里头明明白白,没什么问题,这才允了赖婆子进府,也是一片好心,可万万没想到,那个赖婆子却、却……”说到这儿,虞兼葭脸色又白了几分,畏畏缩缩,仿佛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伺候过老夫人,后来出了府的?
  好端端的,怎就出了府?
  杨淑婉也是见惯了内宅阴私,对后宅那点个事,是最清楚不过了,仔细一琢磨,就能琢磨出事来。
  虞兼葭支唔着声音,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有、有一次茴香偶然听到,赖婆子在骂人。”
  杨淑婉连忙问:“她在骂谁?都、都骂了什么?”
  虞兼葭吱唔了半天,连脸都涨红了,嘴里就是迸不出一个字来儿。
  杨淑婉一想就明白了,许是那个赖婆子骂得不堪入耳,葭葭小打就是受了教养长大得,哪儿能说得出口:“把、把茴香找来。”
  虞兼葭慌声道:“茴香就在外面守着,我叫她进来……”
  一边说着,就连忙出屋喊茴香了。
  茴香连忙进了屋,“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给大夫人磕了一个响头:“奴婢给大夫人请安,大夫人好。”
  见茴香调离了女儿身边,还是这样稳重,有规矩,杨淑婉就放心了一些:“把赖婆子骂人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一遍。”
  茴香吓了一跳,和虞兼葭一样连脸都白了,吱唔声道:“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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