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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表哥万福-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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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长的一条雪缎上,没绣任何纹样,却胜过世间万千瑰艳,上头用白、粉、金三色珍珠,镶了一朵朵小花,沿边还垂了珍珠流苏。
  可比殷锦柔那条精致多了。
  洛二太太几乎可以想象,披帛绕臂拽地,上头的珍珠小花流光莹润,与雪缎交相晖映,沿边的珍珠流苏,轻盈摇曳,衬得人态姿纤蔓,又是何等的姣冶娴都,靓庄刻饬,便嬛绰约,柔桡嬛嬛……
  老郡王妃手指轻轻滑过了雪缎披帛:“五姐儿瞧了,就十分艳羡,没少赖在我跟前,明里暗里向我讨要,我一直没松口,”嫡庶有别,老人家最不喜的,莫过个一个庶女,却处处想要跟嫡女攀高比较,更何况这样金贵的料子,连她自己都舍不得用:“就剩下这么一块,前段时候做了这条披帛,原是要送给虞大小姐。”
  披帛上头用了三百多颗珍珠,颗颗圆润饱满,大小均匀,白珍珠还好些,粉珍珠很难得,淡金色的鲛珠,更是十分稀有。
  一条披帛,掏弄了她压厢底里大半积藏的好珠。
  她是心怀了满满地诚心。
  没成想,这八字还没一撇,拖了后腿的是自己家里的人。
  听老郡王妃提起了殷锦微,洛二太太心中的恐惧散了许多。
  “可惜了,”老郡王妃微微一叹,从雪缎披帛上错了眼睛,瞧向了洛二太太:“这条雪缎丝帛,就赏给了五姐儿,”浑浊的目光里透了一丝不忍,她身体往榻背上一塌,像是老了十岁不止:“篓子是你捅出来的,后面的事你自己处置。”
  老嬷嬷端着木托,木着脸到了洛二太太面前。
  洛二太太用力喘了一口气,抖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哆嗦着手接过了托盘:“媳、媳妇替五姐儿,谢过老郡王妃恩赏。”
  老郡王妃微微面色灰败:“如此,也算全了我与她一场祖孙情份,去办吧!”
  洛二太太端着木托的手,轻微地发颤。
  老郡王妃半句也没提殷锦微的姨娘半句,显然是没打算处置。
  可是,她今儿算计了殷锦微,又要处置殷锦微,杨姨娘只怕恨毒了她,今后哪还有她的安生日子过?
  老郡王妃是成心不让她好过的。
  洛二太太失魂落魄地端着木托出了花厅,就见头上缠了纱布的荣郡王妃,行色匆匆地赶过来。
  两人打了一个照面,荣郡王妃一眼就看到,托盘里长条的雪缎,就像一条白绫,缠在脖子上轻轻一勒,就能去了人命。
  荣郡王妃脸色猛然一白,轻一脚,重一脚地进了花厅,眼儿在屋里一睃。
  这么一会儿,老郡王妃已经知道三皇子没有大碍,已经回宫了:“不用瞧了,虞府的人将将才走。”
  荣郡王妃心里一喜,忙问:“那虞老夫人她……”
  都能坐马车回去府里,应该是没什么事。
  她就说嘛,之前砸人的时候,手劲又重又狠,可不像久病的人,死老太婆指不定,就是故意昏倒了吓唬人呢。
  老郡王妃将她变幻的神情,瞧在眼里:“虞老夫人是突发了亢症,暂时是没事,却也损伤了身子,”她冷声道:“我记得你娘,早两年就是突发了亢症,人一倒在地上,一屋的人都慌了神,没等到御医过府,人就没了……”
  “这、这……”荣郡王妃心中一凉。
  瞧了大媳妇这张脸,老郡王妃心里,“嗞嗞嗞”地冒起了火星子。
  虞老夫人被送到侧室安置后,虞宗正就迫不及待地兴师问罪。
  虞幼窈眼眶一红,“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纤弱的身段,轻颤着打了花摆,可真是柔桡嬛嬛,端是身段轻盈,苗条细弱。
  “父亲,都是女儿的错……”虞大小姐只说了这一句。
  姚氏就连忙道:“这事件不怪窈窈,是荣郡王府欺人太甚,腌臜了心肠,想要害我们窈窈……”
  接着,就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齐大夫人和镇国侯夫人也跟着一起帮腔,虞大小姐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就认了一个错,就自然有人为她说话,为她开脱。
  侧室里的虞老夫人蜡黄了脸色,让柳嬷嬷扶出来:“去把二姐儿和三姐儿叫回来,我们回府。”
  老郡王妃连忙出声:“你这才刚刚醒过来,哪能经得住车马颠簸,不如再歇一歇,我命人准备一顶软轿,将你抬回去……”
  虞老夫人冷声道:“这就不劳老郡王妃操心,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可不行让你们家脏污了。”
  这话已经是撕破了脸皮。
  老郡王妃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今儿这事……”
  孙女儿跪在地上,一抽一抽地哭,连眼儿也哭红了,虞老夫人心里头也是一抽一抽地疼,她连忙弯了腰,要将孙女儿扶起来。
  虞幼窈惊了一下,连忙站起来,扶住了祖母。
  虞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转头瞧了老郡王妃:“既然你们家不要脸皮,就干脆扯破了脸皮,免得总有人觉得,我们虞府孤儿寡母好欺负。”
  回想起,虞老夫人临走前说得话,老郡王妃身子一软:“回去把大妆穿戴整齐了,自个去太后娘娘跟前认错。”


第616章 以牙还牙
  荣郡王妃“扑通”一声软倒在地上:“老祖宗,媳妇错了,媳妇儿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媳妇这一次吧……”
  殷锦微一条贱命不够填,老郡王妃还要舍了她断尾求生。
  老郡王妃无动于衷,继续道:“就说是你瞧上了虞大小姐,想和虞府结亲,担心虞老夫人不吐口,就以一条雪缎披帛利诱,让五姐儿将虞大小姐引去紫微菀私会章儿哥,却没想到,章哥儿在毫不知情之下,竟然将三皇子引去了紫薇菀,险些累得三皇子,害了虞大小姐的清誉……”
  紫薇菀是府里景致最好的地方。
  章哥儿事先并不知道母亲的安排,见紫薇菀清了人,也不担心冲撞了女眷,就带三皇子去紫薇菀赏景,这也能说得过去。
  殷锦微眼馋嫡姐殷锦柔的雪缎披帛,也不是一天两天,府里也不有不少人知道,为了一条雪缎披帛,引虞大小姐去紫薇菀。
  殷锦微死无对证,这说辞也能立得住。
  如此一来,三皇子遭了无妄之灾,章哥儿一无所知,所有的过错,都在荣郡王妃一个人身上。
  荣郡王妃瘫倒在地上,凄声道:“老祖宗,这、这都是郡王爷的意思,媳妇儿都是按照郡王爷的意思行事,是郡王爷担心您想和虞府结亲,会得罪了徐贵妃,就想走徐贵妃的路上,为章哥儿请封世子,借机向徐贵妃卖个好……”
  宁远伯府下了大狱,陆妃进了冷宫,二皇子虽然很得皇上看重,但没有母妃帮着谋划,也没有外家帮衬,难成气侯。
  徐贵妃是“群妃之首”,徐国公府是老勋贵,三皇子聪明伶俐,皇上也是十分喜欢。
  两相对比,一目了然。
  荣郡王府虽然复爵,可并无实权,宗亲有了从龙之功,才能得势,早早站了徐贵妃,将来才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我知道,”老郡王妃语气很平静,就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一个内宅女人,出嫁从夫,这种事如果没有老大的首肯,你也没这么大的胆儿,胆敢去算计官家之女。”
  荣郡王妃眼里燃起了火苗,激动地看向老郡王妃。
  老郡王妃怜悯地看着她:“可那又怎么样呢?你们夫妻一体,你若将这事推给了老大,老大出了事,就是整个荣郡王府出事,你能有什么好下场?再想一想章哥儿,带三皇子去紫薇菀的人是章哥儿,若没有人主动担了这罪过,他难逃干系。”
  荣郡王妃遍体生寒,哆嗦着嘴……
  老郡王妃知道她想说什么:“殷锦微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女,还能将紫薇菀一路的下人打发干净了?能凭一已之力就安排虞大小姐去私会外男?之前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你想抵赖也抵不了。”
  她也是到现在,才想明白了!
  之前虞幼窈返回花厅,当众说得那番话,实乃诛心之言,三言两语就将荣郡王府推到了风头浪尖上。
  荣郡王妃软倒在地上,哭声凄厉:“虞幼窈不是没事吗?难道五姐儿一条命还不够交代吗?”
  “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女,哪能跟人家精心教养的嫡长女相提并论,”老郡王妃竟没想到,大媳妇竟然还有这样天真的想法:“我若拿殷锦微与柔姐儿相比较,你乐意吗?”
  荣郡王妃下意识摇头,脸色一片惨白。
  老郡王妃微叹:“虞大小姐是没事,可就是因为没事,虞府才敢肆无忌惮地追究。”
  若虞幼窈真被毁了清誉,虞府反而投鼠忌器,不敢将事闹大。
  荣郡王妃终于明白,她已经走投无路了:“老祖宗,我去给虞大小姐道歉认错,给虞老夫人磕头认罪,我知道错了……”
  做了十几年的媳妇,还是章哥儿的生母,老郡王妃有些不忍:“没有用的,虞大小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息事宁人,忍气吞生。”
  荣郡王妃不信:“她一个小姑娘……”
  老郡王妃也道:“是啊,她一个小姑娘,可虞大小姐口口声声说,五姐儿将她带到紫薇菀门口,就尿遁了,你却不知道,是一个婆子发现五姐儿和丫鬟昏倒在凉亭里。”
  荣郡王妃瞪大了眼儿:“是、是虞大小姐做得?”
  老郡王妃没有回答,只道:“虞大小姐跟前有一个叫春晓的丫鬟,之前虞大小姐返回花厅时,她没跟着一起回来,三皇子落水的事才一闹开,她就悄无声息地回来了,甚至没有惊动任何人……”
  荣郡王妃脑袋又开始阵阵发晕,连牙齿也咯啦直响:“三皇子落水,是虞大小姐指使春晓干得?”说到这儿,她陡然拔高了音量:“她、她怎么敢啊,三皇子身份尊贵,谋害皇族那是死罪,她……”
  老郡王妃倨高临下地瞧她:“你有证据吗?你敢将这事说出去吗?”
  荣郡王妃明白了,她明目张胆地算计虞大小姐清誉。
  虞幼窈就敢明目张胆以牙还牙。
  一旦对簿公堂,没有证据,就无法指控虞大小姐,但是虞大小姐不需要证据,就能指控荣郡王府毁她清誉。
  荣郡王妃身子一软:“可她推三皇子落水,徐贵妃她不会……”
  老郡王妃冷笑了一下:“我都能猜到真相,徐贵妃久居深宫,又怎么会猜不到?你觉得徐贵妃能拿她怎么样?”
  荣郡王妃面如死灰。
  虞幼窈是官家之女,徐贵妃就是要降罪,也不能无缘无故,可众目睽睽之下,虞大小姐险些因三皇子毁了清誉这事,已经是人尽皆知。
  荣郡王府固然有心算计。
  但三皇子也有嫌疑。
  紫薇菀是内院,虞幼窈去紫薇菀赏花,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可三皇子身为男子,却不加避讳,已经失礼在前。
  老郡王妃有些喘不上气,用力咳了一声:“如果三皇子出了什么事,徐贵妃肯定不会善罢干休,但现下三皇子有惊无险,徐贵妃要想的是该如何善后,才不至于牵连到三皇子身上。”
  虞幼窈早在算计三皇子落水之前,就已经算好了这一切。


第617章 刀刀见血
  不管事态怎么发展,虞幼窈都是受害者。
  荣郡王府做了肮脏事,理亏在前,不敢往她身上泼脏水。
  徐贵妃顾及三皇子名声,想要息事宁人,更不敢拿她怎么样。
  荣郡王妃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老郡王妃继续道:“毁人清誉这等私德败坏的丑事一旦闹开了,不光有损皇家颜面,天家声誉,三皇子也会名声尽毁,最想息事宁人,不想将事情闹大的人,是徐贵妃。”说到这儿,她浑浊的眼儿盯着荣郡王妃瞧:“为了安抚虞府的怒火,徐贵妃只会把一切过错,推到了荣郡王府头上。”
  荣郡王妃哆嗦着唇儿。
  老郡王妃一脸疲惫:“你主动去向太后娘娘认错,太后娘娘兴许还会顾忌宗室的颜面,若让徐贵妃主动跳出来兴师问罪,反咬一口,荣郡王妃将要承受太后娘娘、虞府、徐贵妃三方的怒火。”
  她闭了闭眼睛,多聪明的姑娘啊,算计起人来,真正是刀刀见血。
  荣郡王妃爬在地上哭得一脸鼻涕一脸泪。
  老郡王妃轻叹一声:“我突然就想到了,三年前长兴侯府的花会上,曹七小姐想要毁虞幼窈的名声,可最后,名声尽毁的是曹七小姐,颜面尽失的是长兴侯夫人,威严尽丧的也是长兴侯府,人人都说长兴侯府是自食恶果,如今荣郡王府这情形,何尝不是自食恶果呢?”
  由此可见,虞幼窈是真不好惹。
  永宁宫——
  徐贵妃侧卧在贵妃榻上,她雪肤凝脂,桃唇粉点,一双桃花眼,透了迷离意态,眉目轻轻上挑着,透了高不可攀的冷意,穿了一身雪缎抹胸宫裙,轻薄又柔软的衣料,将她柔媚身段儿勾勒得淋漓尽致。
  跟前伺候的大宫女,正跪在她面前,帮她染甲,红艳的凤仙花汁,涂到尖细的指甲上,玉指丹蔻,艳丽妩媚。
  徐贵妃声音柔媚:“睿儿出宫多久了?”
  叶姑姑瞧了一旁的更漏:“回娘娘话,有一个多时辰了。”
  徐贵妃蹙了蹙眉:“都这么久了,宫外还没有消息传来?”
  叶姑姑摇摇头:“这一来一去,至少也要大半个时辰,宫外的消息没那么快送进来,娘娘先别急,奴婢命人去打探一下。”
  徐贵妃轻揉了一下眉心:“也不知怎么回事,睿儿出宫之后,本宫这左边眉毛,就一扯一扯地跳。”
  “左眼跳财,这是好兆头,娘娘您就放宽心,一准能叫您心想事成。”染完了指甲,叶姑姑拿了叶片,将染好的指甲轻轻地绑起来。
  凤仙花汁要染成红艳的颜色,要复染三次,每涂完一层,要隔一晚才能涂第二层,需要花上三天。
  左眼和左眉好像也差不离,徐贵妃舒了眉:“听说虞幼窈一早就接了谢氏的嫁妆产业,这几年打理得很不错,虞老夫人还将自己名下大半产业,都过到了虞幼窈名下,谢府每个季度都有商船进京,海外来的稀罕东西,旁人稀罕得不行,虞幼窈是库房都堆不下,拿来赏赐下人,”说到这儿,她不由一笑:“左眼跳财,真有那么几分意思。”
  叶姑姑笑道:“也是娘娘眼光好。”
  徐贵妃微叹:“这宫里头,处处都需要花销,光靠本宫这贵妃的奉银,能有几个钱?还不够一盒西域来的螺黛钱。”
  “徐国公府也是家大业大,可花销用度也大,光靠他们孝敬,也只够本宫在宫里的花销,想要做点旁的什么事,也是不成了。”
  叶姑姑敛了眼睛,贵妃娘娘口中这个“旁的什么事”,指的就是争储。
  陆妃把持后宫多年,贵妃娘娘接掌凤印不久,想要在短时间内,经营自己的人脉,就需要大笔的钱财来打点。
  陆妃虽然被打入了冷宫,可二皇子为长,深受皇上信重,近来皇上越发沉迷丹术,经常召二皇子去御书房协理朝政,朝中支持二皇子之人众多。
  有钱能使鬼推磨,贵妃娘娘想要收买人心,名利那都是后头的事,钱财才是眼睛能瞧得见的利益。
  徐贵妃继续道:“皇上要炼丹,要修道场,还要供奉术师,哪一样不需要钱财?”
  皇上信重二皇子,是因为皇后所出的嫡长子早夭,这嫡长子总比旁的孩子不同,是受了期待,也寄予了厚望。
  二皇子出生后,皇上就将对嫡长子的期待和厚望,都加诸在二皇子身上了。
  可二皇子再重要,还能比“长生不老”更重要?
  睿儿娶了虞幼窈做侧妃,虞幼窈名下的产业,就都是睿儿的,不光如此,谢府的人脉渠道,也能让睿儿拥有挥霍不尽的钱财,届时帮皇上供养道师,修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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