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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表哥万福-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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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辟寒香就用了沉香。
  虞幼窈深以为然:“我在医书上查到了,用没药泡酒,行气活血,辟寒袪湿、止痛散於的功效,一点也不比膏油差,我照料着方子泡了一些,还要等上三日才能喝。”
  这样内服、外用兼香疗,三管齐下,肯定能缓解表哥的腿疾。
  不消片刻,长安就拿了药包过来。
  药包只要放在水里煮开了水,再晾一会儿,温度合适了,就可以用。
  周令怀褪了鞋袜,撩起了里裤,将腿泡在浴足的木桶。
  他的腿红肿得很厉害,腿部经了大半年的养护,瞧着不像从前那些干萎,却也细瘦得叫人心疼。
  眼泪一下就冲出了眼眶!
  虞幼窈随手抹了一把,就忍着没再继续哭,只是声音哽咽发颤,叫人听着难受:“孙伯有没有说过,你的腿什么时侯才能彻底恢复呀。”
  周令怀目光微深:“最多两年即可!”
  虞幼窈一听,眼眶又有些红了,她用力吸了吸小鼻子,声音嗡声嗡气:“还要这么久啊,孙伯到底靠不靠谱呀……”
  不是她小瞧了孙伯,只是孙伯有时候,真的挺不靠谱的。
  之前保元丹,还是经了她的提醒才做出来的。
  周令怀轻抚了她的发顶:“他不靠谱,不是还有你吗?之前表妹做的药油,让我的腿养好了许多,想来膏油的效果会更胜一筹。”
  他已经明白了,虞幼窈了解他的性子,也不吃他避重就轻的那一套,所以就换了一个方式安慰她。
  果然!
  刚才还有些丧气的虞幼窈,立马就打起了精神:“表哥说得对,膏油和没药泡的药酒,表哥先用着,如果不行,我还能改良出更好的方子来。”
  膏油的成功,无疑给了她巨大的信心。
  “好!”周令怀笑了。
  小姑娘蹲在他面前,拿了帕子,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洗了一遍腿,生怕弄疼了他似的,之后按照之前和许嬷嬷学得穴位推拿法,轻轻地帮他推拿了一遍腿。
  他的腿已经有了些微知觉,经她推拿揉按,便也觉得整条腿酸、麻、酥、痛各种滋味,汹涌而来。
  周令怀倏然握紧了轮椅扶手,这才勉强控制了自己颤栗的身体,将到了嘴边上的申吟,重新咽进了嘴里。
  只是如此一来,呼吸难免变得粗重了一些。
  “表哥,你要放松一些,不要紧绷着身体。”
  这大半年来,虞幼窈不是经常帮表哥推拿腿部,偶尔也会做一做,手法上娴熟了许多,也不像头一次那样青涩吃力了。
  力道由缓渐快,加轻及重。
  不一会儿,周令怀呼吸越来越紧,很快就轻哼了一声,有些忍不住了:“表妹,可以了。”
  他担心再继续下去,肯定会忍不住当场失态,虽然这也没什么,可他不想让她瞧见自己失控狼狈的一面。
  虞幼窈捏了下表哥的腿,没之前肿胀僵硬,就将他的腿抬起来,搁到小杌上,拿了干巾擦拭干爽。
  “推拿了一遍,腿部的经络松软了些,我给表哥用膏油,若有不适,表哥一定要提早告诉我。”
  周令怀颔首应下。
  虞幼窈挑了一勺子红色的膏油,在手里搓化开来,在他的腿上均匀涂抹了一遍,之后又推拿了一遍穴位。
  不大一会儿,周令怀就感觉出了不同。
  腿部又热又辣,像干吃了一把花椒,又辛又麻,烧灼了喉咙似的,一直烧灼到了骨里头,肿疼难忍的腿部,突然就轻松了许多了。
  一柱香才过了一半,周令怀的脸,就像煮熟的虾子涨得通红,额头上有豆大的汗,不停地冒出,滚落。
  他死死地握紧了,轮椅的扶手,手臂上青筋直往外迸,手背上纵横交错的经络血管,也条条可见。
  虞幼窈一边推拿着膏油,一边注意着表哥的情况,见表哥反应如此之大,就有些不放心:“是不是不舒服?”
  早知道,她应该先给表哥用没加灵露的膏油。
  没有问题之后,再尝试着用加了灵露的膏油,等确定这膏油对表哥有良好的效果,再加大灵露的用量。
  周令怀一张嘴,喉咙里就轻哼了一声,好险才忍住了随之而来的申吟:“膏油的效果确实很好,第一次用,便感觉疼痛减轻了许多,大约也是第一次用,反应强烈了一些,不碍事,你不要紧张。”
  没药镇痛,乳香活血,虞幼窈说这药极好,是正对了他的腿症,他是相信的,却也没太相信。
  可用了之后才知道,这药远比他想象得要更好。
  这也只能说明了,虞幼窈为了膏油花费了不少心神。
  虞幼窈放松了许多,终于露出了笑容来:“表哥出了许多汗,将披风解开一些,散一散汗气,免得湿邪入体,反而寒了身体。”
  周令怀也照做了。
  待一柱香完了,虞幼窈也酸了手,连忙帮着表哥,绑好了烘热的护腿,将长裤放下来,就要帮表哥套袜……
  周令怀却拿过她手中的袜子:“我自己来。”
  虞幼窈也没坚持,让春晓打了热水过来,用香夷子净了手,在手上涂了一遍花露,这才抹了绵羊乳膏子。
  想到了表哥方才送的蛇油,虞幼窈就从荷包里取了出来,又涂了一层蛇油,就觉得手上清润了许多。


第511章 妻管严(求月票)
  这会儿,周令怀已经穿好了鞋子。
  虞幼窈连忙问:“表哥,现在觉得怎么样?腿疼有没有好些?”
  周令怀表情松快,淡蹙的眉也松开了:“疼痛减轻了泰半,想来以后日日使用,再搭上内服的药酒,加以内服调和,腿症也能好大半。”
  虞幼窈一听就耐不住了,连忙喊来了春晓:“快将我放在香房里的那坛药酒拿来。”
  周令怀一怔:“不是说,药酒要过几日才能喝吗?”
  虞幼窈道:“方子上是写了,置陈十日后饮用最佳,不过药酒里加了灵露,效果肯定也是好的,表哥先喝着试试效果如何,我再泡一些也是无妨。”
  不一会儿,春晓就拿了一小坛没药酒过来。
  没药酒,是用上好的山西汾酒泡制,颜色淡红,晶莹剔透得很。
  周令怀喝了一杯,味道醇厚,清香绵长,带了没药的苦香,乳香的乳木香味,有些像他早年在幽州喝过的奶酒,还是很不错的。
  酒略了一丝烈性,入喉咙的时候只觉得绵长,入腹之后,便觉得腹内宛如火烧。
  周令怀虽不喜饮酒,并不代表他酒量差。
  事实上他九岁,就已经在军中,与老兵们一起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了,母亲还会管一管他,父亲却不以为然,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喝点酒算什么。
  压根忘记了,他这个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在外头喝酒,从来都是酒不过三巡。
  碰到旁人劝酒,就说家有母老虎。
  但凡知趣的人,也不敢再劝了。
  毕竟,劝酒是一回事,搞得人夫妻不睦,这就过分了。
  碰到不知趣的人,少不得也要调笑几句,他爹倒是不惧:“喝酒伤身,我媳妇儿这是心疼我呢,我怎么能不知好歹?!”
  听着了这话,旁人也就知道了——
  得了,幽王殿下妻管严,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彻底没救了。
  再劝下去,也是自讨没趣。
  若是到了家里,父亲那是滴酒也不敢沾,当然了,背地里也偷偷藏了酒,偶尔偷偷喝一小杯,解一解馋也是时常有的。
  母亲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这一杯酒也不至于醉人,只觉得酒入肚肠,心中快活又欢愉,不觉便有些醺然了。
  周令怀面色也透了薄媚,唇若含丹,只觉得混身畅快,不知不觉便透了几分慵懒,显露了艳旖之色。
  特别一双眼睛,含着无尽流长,转盼含情,仿佛靡艳到了极致,反而显露了妖治来。
  这样转盼顾艳,妖治旖旎的表哥,虞幼窈还是头一次见着,不觉就托了香腮,欣赏起来:“年十有五,如日在东。香肤柔泽,素质参红,怎当一个【艳】字了得,表哥果不愧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方才那一杯酒,仿佛烧进了眼里,眼周也薰染了薄红。
  周令怀笑意一深,眼里更是水光山色:“酒却是难得的好酒,令人心舒意畅,连身上也暖和了。”
  湿邪尽去,身上自然也舒坦了。
  周令怀不觉又拎了酒坛,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虞幼窈赶忙道:“这酒每日早中晚,小酌一两杯倒也无妨,再多喝却是不能了,”似是担心表哥不听劝,她接着:“药酒也是酒,适量着喝,能强身健体,通筋活络,可若是过量了,反而对身体有害。”
  周令怀歪靠在轮椅上,一派慵懒:“这一杯喝完了,就不喝了。”
  表兄妹俩坐在碳笼面前说话。
  不知不觉就到了午膳时候。
  许嬷嬷难得亲自下厨,做了腊八膳,有腊八豆腐、腊八面,麦仁饭,腊八豆,并一个白玉参汤,简简单单,却有滋有味。
  今年的腊八节,虽然清净了些,却也是欢悦温馨。
  第二日,周厉王丧葬除服。
  小厨房里用干柚皮烧了热水,春晓伺候虞幼窈沐浴:“今儿除服,用柚皮水洗一洗,除一除晦气。”
  柳嬷嬷也指挥下人,将孝布都收起来,一把火烧了干净,屋里也都洒了柚皮水,散发了淡淡的清香。
  周令怀也没闲着,挑了七八块最大,品质也最上乘,品相最好的歇龙石留着,打算抽个时间雕琢一番,送给虞幼窈。
  歇龙石品相好,不需要大肆动工,只需稍加修饰,也就费些工夫。
  挑完了虞幼窈的,就挑了两块稍小一些,品质也上乘,品相却略差了一些的,派人送去了安寿堂。
  至于雕刻,虞老夫人自会寻了刻石的工匠,倒也不必他代劳了。
  府里其他主子,也都各送了一块个头小些,却品质不错的。
  倒不是他小气,歇龙石本就难得,也是他与五台山的和尚有些渊缘,他这才弄到了寺里积藏了多年的好石。
  便是品质差一些的,也都是难得的好石,不管是风水摆件,雕刻制砚,还是刻章来用,也都是极好。
  送出去也不会拿不出手。
  当然了,拿不出手的东西,周令怀也不会送。
  除服后第三日,长兴侯一干人等,于午时三刻在午门——
  行刑!
  虞幼窈穿着石榴红镶狐毛领斗篷,站在院子里。
  天空扬扬洒洒飘着雪花,呼啸的寒风,宛如咆哮的凶兽,在天地之间尖啸、怒嚎,整个京兆都弥漫了一股肃杀。
  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刽子手挥刀而下,人头落地,鲜血喷洒在地上的积雪上,红雪化成了血水,又是何等景象?
  周令怀转着轮椅到了她身边:“腊八节一过,年味愈浓,家家户户都要准备年货,迎接除旧迎新的那一天到头,期盼着来年风调雨顺,一切都能顺顺当当的。”
  所以,不管是皇上还是朝臣,都不愿意将长兴侯一干人等留到过年。
  春夏万物生发,主生机,也不好多造血腥,逆天而为。
  秋冬万物凋零,主肃杀。
  通敌卖国,迫害皇族此等滔天大罪,一天不处理,便令人事鲠在喉,不趁着冬天赶紧办了,拖到了来年,就要等到秋后去了。
  虞幼窈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叹:“被判了流放的人,大约什么时候启程?”


第512章 他的小姑娘(求月票)
  周令怀道:“长兴侯等人,都是朝中位阶不低的大臣,今儿在午门就能处决完了,品阶低较,及亲眷,明日在菜市口行刑,因周厉王一案牵涉甚广,最起码也要三天才能杀完,被判流放的人,都要押去菜市口观刑之后,才会启程去尚阳堡,最快也要三四天。”
  王公大臣要在午门处决,朝臣们都要前往观刑,这又是朝臣们每日早朝的必经之地,有警告震慑其他朝臣的意思。
  其余人等,都要在菜市口,让百姓观刑,起到杀一儆百的警示作用。
  虞幼窈微微一叹:“天气越来越冷了,看来善堂还要加紧办好才行。”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冷了许多。
  从腊八就开始下雪,一连三四日,大雪几乎没有停过,天色也昏沉着,想来这雪一时还下不完了。
  周令怀知道她心里不好受:“院子已经盘好了,稍加修缮,就能住人,后续修缮可以慢慢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虞幼窈不是被动的性子,决定了要做什么,是一刻也拖不住。
  腊八那日才说了要办善堂,第二日就寻人去城东盘了一个比较老旧的大宅院,还寻了工匠修整。
  虞幼窈点头,就问:“周厉王一案完了,李其广的案子是不是也要办了?”
  李其广罪犯谋逆,比及长兴侯之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令怀却摇头:“李其广的案子该怎么办,还要看宋修文一案的进展,估计要拖到年后去了。”
  虞幼窈一听就明白了:“周厉王一案,只需查明真相,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即可,而谋逆案往往牵扯甚广,威胁到了皇权,不上下下清查一遍,皇上不会放心,朝臣们也没法向皇上交代。”
  如此看来,只怕李其广一案比及周厉王一案,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虞幼窈突然觉得冷了:“父亲十月就启程去了浙江,至今也有一个多月,除开路途遥远,想来宋修文的案子也该有些眉目才是。”
  虞宗正只在十一月初的时候,往家里寄了一分平安信,至今却没任何消息传来。
  虞幼窈并不担心虞宗正,她担心的是节外生枝,牵连到了虞府。
  周令怀抬手,替她拢紧了颈间的狐毛领:“案子应该差不多了,约这几日,就该有消息传进京里。”
  虞幼窈有些吃惊:“这么快?”
  按道理说,宋修文一案牵涉甚广,想要快刀斩乱麻地处理掉,恐怕没那么容易。
  周令怀笑了:“你提议让你父亲,带宋明昭一道南下,不就是想借宋明昭镇国侯世子的身份,尽快将这事处理了,以免牵涉甚广吗?宋昭明年少成名,又被闲云先生收作了弟子,也并非浪得虚名。”
  虞幼窈撇了撇嘴,没多说这话。
  只是,替表哥拢紧了腿上的绒毯:“表哥的腿症也才刚好了一些,不能在外头久呆,每日最多三次,每次最多一盏茶。”
  膏油外用,没药酒内服,加以孙伯针药疗治,表哥的腿症确实好了许多。
  这几天,表哥用膳的时候,饭量较之前大了一些,脸上也略带了一些气色,不像从前那些病弱苍白。
  这也让虞幼窈松了一口气,也不像从前那样拘着表哥,不让表哥出门了。
  屋里烧了碳火,总呆在里头对身体也不好。
  她不想多提宋明昭,周令怀也不会多说,只颔首:“好!”
  就想到,腊八节那日下午,回了青蕖院后,孙伯过来给他把脉,发现他的脉像平缓了一些,就问了情况。
  他自然就提了膏油和没药酒。
  孙伯赶忙从他这里拿了一些做研究。
  第二日一早,孙伯就激动地过来寻他:“乳香善透窍以理气,没药善化於以理血,其性皆温,二配伍兼用,则宣通脏腑,流通经络之要药,故心、肾、肝、脾皆入,肢体、关节诸疼痛皆能治之,是伤科之要药。”
  都说久病成医,周令怀虽不精通医术,可诸如这样的话,听得多了,自然也明白其意:“昨儿晚上又用了两回,腿症确实疼得没那么严重。”
  孙伯神色很复杂:“这就对了,膏油虽然只是香药,可疗效却胜过诸多外伤要药,我再以当归,丹参,乳香,没药配伍,为你做了活络效灵丹,外敷内服,内外兼养,气、血、神三管齐下,你的腿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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