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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表哥万福-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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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次科举,不少自诩才华横溢的世家子弟,皆因“治藩”二字削了胆气,行文难免畏首畏尾,不见水平。
  而大周朝自高祖皇帝起,就推崇“忠烈公”在前朝时的政举,也是极重视工、农、商,无论从哪一点出发,皆能与“治藩”对得上。
  在世家子弟科举失利之际,虞氏族里的表现就尤为突出。
  加之虞氏人才凋零,文章虽无治国之经要,却也言之有物,颇为实干,加之国库空虚,工、农、商是丰盈国库之根本。
  皇上也有心重用虞氏,扶持虞氏为己用,这才对虞氏族格外看重。
  虞幼窈提了虞善德馆选庶吉士,入了翰林院一事。
  还提了家里办了大宴,男女各三十五桌,险些摆不下,好在家里都有准备,不然就丢了脸。
  说到这里,就忍不住向表哥抱怨,办宴太辛苦了,家里人少更是分身乏术,一人当成十个人使,还好有许嬷嬷帮忙……
  还写了秋姨娘怀稳了胎,现在也能帮着理一理事。
  絮絮叨叨写了不少,就准备提一提宋明昭上门的事,思来想去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宋明昭与她有什么干系?
  干嘛要特别在意!
  (青词:明代有“青词宰相”之说,因嘉靖皇帝沉迷道教,内阁里能成功上位的臣子,大部分都写得一手极好的青词阿谀圣上。)
  待写完了信,虞幼窈甩了甩胳膊,又仔细看了一遍,红丝砚发墨柔润,写出来的字儿就是好看。
  虞幼窈将写好的信,分装了两个信封,又取了一些灵露、药露、灵犀虫液,以及前几天做好的莲心茶等,好大一个包裹递给了殷三。
  “让表哥多注意身体。”仗是好打,但是战后的善后事宜,才是重头戏。
  氏族把持山东几百年,没有朝廷十万大军的震慑,没了表哥的坐镇,山东各府的官员未必能应付得了氏族残余势力。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山东积弊太多,表哥需要处理的事还有很多。
  山东大捷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
  虞兼葭也买了不少关于殷世子的话本子,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去了幽州至今还没有回来的周令怀!
  从前蠢笨如猪的虞幼窈,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一个人?
  仔细想来,还是周令怀进府之后。
  周令怀教虞幼窈课业,虞幼窈一改往日不学无术,在家学里斩露头角,得了叶女先生的赞赏。
  周令怀教虞幼窈书法,虞幼窈一改往日狗爬了的字,练起了男儿才练的行书,得了父亲的青眼。
  周令怀教虞幼窈学琴,虞幼窈一改往日不擅才艺,琴艺虽露得不多,可屈指几次,也都能获得满堂喝彩。
  ……
  都是十五六的年岁,都是残腿又病弱,甚至都是从幽州来的,周令怀城府深沉,殷怀玺智计无双。
  什么时候,如周令怀这般残病之流,竟然都这般厉害?!
  这也太巧合了!
  可仔细又想,殷怀玺和周令怀都是遭了家变,一切又都能说得通。
  虞兼葭烦躁地搁下了话本,觉得心里堵得慌,唤来了七婶子:“婶子,中秋回府之后,大大小小的事接踵而来,这一晃,都快两个月了,如今府中诸事已毕,我想回庄子上继续养病。”
  虞兼葭也算认清了,母亲彻底成了弃妇。
  老夫人和虞幼窈不知道是不是疯了,竟然处处抬举一个姨娘妾子。
  秋姨娘坐稳了胎不久,老夫人就在族里挑了一个族婶过来,教导并协助了秋姨娘帮着虞幼窈一起管家。
  偌大的虞府,竟然交给一个妾室打理。
  简直是不知所谓,可笑至极。
  七婶子照顾虞兼葭生活起居,也知道她近来胃口不好:“便先禀了老夫人,听听老夫人如何说。”
  她瞧得明白,虞兼葭回府之后,府里事事都先迁就了虞兼葭,虽然没有庄子上清净,可虞兼葭的嫏还院,也是清幽得很。
  老夫人有心让虞兼葭呆在嫏还院休养。


第475章 宠妾灭妻(求月票)
  虞兼葭垂下眼睛,柔声道:“原是母亲病得严重,家里的事全到了大姐姐身上,大姐姐也不比我大多少,却每日忙碌辛苦,我心里很是担心,便也没心思去庄子上养病了。”
  说到这里,她幽幽一叹,面上透了几分羞愧之色。
  “三姑娘可别胡思乱想,家里都盼着您好呢。”话虽这样说,但七婶儿却深以为然,之前虞兼葭病情严重,去庄子上养病,还能说是无奈之举。
  可如今她身子好转了一些,家里老夫人年岁大,身为孙女儿,少不得要在身边尽一尽孝。
  母亲病重,虽不能坐旁付侍疾,可也该三不五时地过去看看,表露关怀之心。
  大姐姐管着家里也是辛苦,身为妹妹,便是帮不上什么忙,也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孝、贤、敬、恭才能真正显露出大家的教养来。
  不过,虞兼葭大面做得很好。
  早前府里的办宴,姚二夫人虽没让她插手帮忙,可虞兼葭擅长伺弄花草,也带了嫏还院里的丫鬟婆子们,一道布置府里的花卉事宜,也做得有模有样。
  宴会上,就没少得了各家夫人人赞赏。
  后面姚二夫人和虞老夫人也都十分满意。
  虞兼葭强行打起了精神,笑了:“祖母和大姐姐心疼我,我是知道的,只是心里难免有些羞愧,好在秋姨娘怀了胎,帮着大姐姐一道管家,我却是放心了许多,只这京里人多事杂,倒如庄子上养养花来得清净。”
  话说得漂亮得很,可话里头淡淡的讽刺,却只知自己清楚。
  科举之后京里各家都在办宴,除非一些比较亲近、尤其重礼数,并高门大户,是由虞幼窈代表大房,和姚氏一起过去的。
  其余的大小宴,竟都是秋姨娘,借口虞大夫人病重,老夫人年岁大为由,代为出席。
  想到母亲这个正室夫人被关在静心居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却挺着肚子,踩着母亲的脸面,在虞里呼风唤雨!
  好不体面,好不风光!
  最近秋姨娘口味偏酸辣,府里就有传言说——
  “秋姨娘这一胎,一准是个男丁,老夫人这么重视秋姨娘,若秋姨娘这一抬真生了男孩,没准还能抬个贵妾!”
  “贵妾虽然是妾,但是地位却高了不少,到时候管起家来,到外头去走动,也比现在顺理成章了一些。”
  “秋姨娘这是母凭子贵,风光的日子还在后头……”
  “……”
  听了这些传言,虞兼葭借口去看了虞善思,在他跟前提了几句。
  原也是觉得,从前虞善思是父亲的独子,获得了父亲全部的喜爱,如今多个人分担父亲的注意力,想来不管是谁都会觉得落差。
  哪儿晓得,虞善思竟然说:“祖母就跟我说了,我是父亲唯一的嫡子,又为长,任谁也越不过我去,但是身为嫡子,我也该像大哥哥一般担起兴家旺族,敦亲兄姐妹弟的责任,也该如大姐姐一般,彰显出嫡出风范。”
  虞兼葭喉咙一哽,明白了老夫人的厉害之处。
  母亲关进了静心居,都是父亲与老夫人,在教养虞善思。
  虞善思刚满七岁不久,正是雕磨的年岁,一门心思将长辈的话奉为真理,是不可能再和她一条心了。
  虞善思以为三姐姐是担心他,才过来安慰他的:“三姐姐请放心,不管秋姨娘这一胎是儿是女,都是我的弟妹,我也会尽兄长之职,你别担心我,多养着些身子才是。”
  这话简直扎心,虞兼葭脸色变换了一下,就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读书,姐姐就不打扰你了。”
  既不能一条心,往后也不要再自讨没趣了。
  好在她与虞善思一母同胞,论感情也比府里其他人更亲厚一些,只要虞善思嫡子的名头在一天,她这个姐姐的前程差不了。
  将来虞善思如果有出息了,她个这个姐姐的好处,也是首当其冲。
  只是整天看着一个妾,在府里耀舞扬威,想想都觉得恶心!!
  虞兼葭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恶心的地方。
  既然虞善思不能与她一条心,她也没必要再断续呆在府里了。
  心中念转,虞兼葭又继续道:“虽然我一个大家小姐,总住在庄子上,也不是很妥当,但胡御医说我这病是年岁越小,越好养的,我就想着,趁着自己年岁小,赶紧先把身子养好了,也不至于总让家里担心,将来身子养好了,便也能时常孝敬在长辈身侧,也能为大姐姐分忧。”
  这一番话,说得深明大义,又知书打理。
  任谁听了也会觉得她懂事又体贴。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一会先去寻了老夫人,与她提一提,该怎么说服老夫人,就看你自己了。”
  七婶子也没劝她,身体是自己的,虞兼葭这病,是要靠养,怎么养,也要看自己。
  她虽然占了族婶的名头,照料虞兼葭的生活起居,平常也会教导她一些管家治事,为人处事的道理,却并不会干涉虞兼葭的决定。
  虞老夫人不想将来虞兼葭坏了身子落了埋怨。
  她一个隔了好几房的婶子,就更不愿意了。
  府里关于秋姨娘的传言,虞幼窈也听了一些耳风。
  关乎子嗣大事,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秋娘在一个妾室在府里得了势,下人们难免自作聪明阿谀讨好。
  虞幼窈略一思忖,就去了安寿堂,与祖母提了几句。
  虞老夫人一听,面色就淡了下来:“我就知道,妾就是妾,让一个妾帮着管家,无论如何都要落人口实,这话要是传到了外头,旁人还当咱们家想儿子想疯了,大张棋鼓地抬举一个妾室,为免有宠妾灭妻之嫌。”
  虞幼窈捧着茶杯不语,她之所以跟祖母提了这事,正是这个原因。
  虞老夫人转头瞧向了柳嬷嬷,一字一顿道:“告诉秋姨娘,真正的世家是没得诸如贵妾、平妻这样乌七八糟,乱了本份纲常的东西,妾扶正那更是丧了德行的人家才干的事,就让她不必再拿下人当枪使来试探我。”


第476章 有所图谋
  这件事未必与秋姨娘有关,既然闹到窈窈耳里,想来秋姨娘也是听了一耳朵。
  过耳而不问,就是有所图谋。
  一个妾能图谋什么?
  这是仗着自己怀了胎,想做那仅次于正室的贵妾呢。
  当然秋姨娘是真聪明,便是心有念想,也没自己亲自试探于她,而是利用府里的下人来试探。
  便是失败了,也是法不责众,横竖这事儿与她没得干系。
  虞老夫人皱了眉,又加了一句:“便是她今儿下了一个金蛋,她还是妾,若是安份些,待孩子出生后,尽心尽力地养着,将来出息了,还能真正母凭子贵,得几分风光体面,”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便道:“让她今后每日为杨大夫人抄一篇佛经,以祈杨大夫人身体早日康复。”
  让秋娘给杨淑婉抄写佛经,倒不是真盼着杨淑婉身体好起来,而是敲打秋娘,让她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一刻也不能忘了,家里正妻还没下堂。
  柳嬷嬷下去办了。
  虞老夫人微微一叹:“我最近托了媒婆,相看合适的人家,打算再为你父亲纳一个正儿八经地妾室,免得秋姨娘得了势,就不晓得自己姓什么。”
  虞幼窈不想管这破事,只笑了一下没说话。
  想着她年岁也还小,便是管了家,也不好当着她的面说这糟心的事,虞老夫人就没再提了。
  话锋一转,又提了虞兼葭:“你三妹妹打算过几日,就回庄子上继续养着,我原是觉得,她身体好转了些,就没打算再让她去庄子上,小小年龄一直住在庄子上,也确实有些太不像话,可她开了这个口,我却是没法拒绝了。”
  换作旁人,倒也能干净利索地拒绝了。
  可虞兼葭这病关键就在一个“养”字,怎么养要看自己,旁人哪能帮着她作决定呢?万一好心办了坏事,岂不是耽误了大好的丫头。
  虞幼窈并不觉得意外:“三妹妹身子要紧。”
  虞兼葭就是太聪明了,想得太多了,在府里哪能过得痛快?
  为了自己的小命,肯定是要走的。
  而且如今府里,是她和秋姨娘在管着家里,虞兼葭身子不好,也插不上手,留在府里没有半点好处。
  倒不如远离这是非之地,家里对她还能有几分挂心。
  虞老夫人摇头:“我们家对外宣称,你三妹妹早产,身子骨弱了一些,这也是没法的事,从前你三妹妹年岁小,外人倒也不好多说什么,但自从你三妹妹住进庄子里后,京里头已经有了你三妹妹身患恶疾的传言,总归是对她名声有损。”
  当年杨氏与老大那事,也只能借着早产来遮掩,后头虞兼葭就一直病歪歪地,家里也是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孩子保大了。
  这花了心思养大的孙女儿,哪个不心疼呢?
  便是她与虞兼葭关系疏远,也是一心旁着孙女儿好得。
  不想让虞兼葭回庄子上,也是想借机破一破外头不好的传言。
  虞幼窈淡淡一笑:“祖母也不必多虑,三妹妹年岁尚小,待养几年,身体真的养好了,去外头走动走动,传言就不攻自破了,若……”
  后面的话她没说。
  但虞老夫人是明白的,若这身子养不好了,恶疾的名声是不想担,也要担的:“也是没办法的事。”
  所性虞兼葭之前在庄子上养了一阵子,身体确实养好了一些,没准再在庄子上养一段时候,还真能养好了。
  祖孙俩又一起商量些琐事,虞幼窈就回了窕玉院。
  这会儿,秋姨娘也得了柳嬷嬷的传话。
  文文柔柔的一张秀致面容,顿时全白了,秋姨娘也顾不得自己正怀着身子,双腿一弯,就跪到了地上去。
  “妾身份低微,万不敢痴心妄想,妾时刻谨记了老夫人大恩,这才有了伺候大老爷的福分,如今能为大老爷开枝散叶,帮着大小姐分忧解劳,已经是妾莫大的福气,妾万不敢妄想,只盼着能好好地生下肚里的孩子。”
  柳嬷嬷听了这话,暗自点头:“你明白便好。”
  倒也不是个蠢得,没去急着否认关于府里的那些传言,也没承认什么,只是以妾的身份,当场表了态。
  秋娘心惊胆颤地将柳嬷嬷送出了门。
  她很清楚自己身份低微,能有今儿的体面,一是老夫人大恩,二是大小姐仁厚,三是肚里头未出世的孩子。
  一日为妾,一生为妾。
  若能安份守己,以她如今在府里的体面,往后的日子自然也能过得风光,若生出旁的心思,大户人家去母留子的事履见不鲜。
  府里的传言,最初是传进她耳里的。
  她没有理会,倒也不是真起了那些不安份的心思,却是有心试探老夫人与大小姐的底线,也知道怎么做事为人。
  便是惹怒了老夫人,法不责众,这事儿也不是她主使的,与她没有干系。
  老夫人就是冲着她肚里的孩子,也不会真的拿她怎么样。
  果然!
  老夫人愿意给她几分体面,最多的原因却是——
  家里确实需要一个人来处理大面上的事,另一方面却是为了大小姐,不想大小姐小小年龄,便整日围着内宅之事打转。
  但凡涉及大小姐的事,老夫人的算计就格外得多。
  府里这不大不小的一点风波,才一冒头,就让虞老夫人给按回去了,下人们也知道了老夫人的态度,说话做事也更谨慎了。
  又过了三日,虞兼葭去庄子上的一应事都准备妥当。
  虞幼窈亲自将虞兼葭送出了城。
  虞兼葭身子骨不好,马车走得很慢,这一路颠簸,虞兼葭心里又想着事,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突然就停下来了。
  到底是在外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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