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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表哥万福-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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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在虞幼窈年岁小,没真让虞老夫人养废了。
  这几个月来,虞幼窈自己争气,学了本事,长了心智,也有城府。
  可许嬷嬷心中却很是忧虑。
  虞幼窈得了太后娘娘的赏赐,将来的前程自是不必说了,但前程大了,将来遇的事就更多。
  虞府人口少,杨氏有心眼,但上不得台面,家里乱七八糟的事也少。
  但是,京里大户人家多像镇国侯府那样不分家,几房混居一起,亲情、利益纠葛在一起,关系复杂,牵扯不断,虞幼窈也该多了解一些才是。
  明白了人心人性,也该知道防备。
  许嬷嬷低头,左手腕脉上带了虞幼窈用五色丝线编织的平安绳,上头三颗清凉避暑珠坚重内敛。
  虞老夫人没有教虞幼窈的东西,就由她来教。
  ……
  空青指挥下人,将收拾好的东西搬上了马车,就回了九昭轩:“少爷,东西都收拾妥当,可以出发了。”
  “再等等。”宋明昭瞧了书案上铺呈的几张纸墨,头也没抬。
  这是昨儿虞大小姐留给农妇的笔墨,后面他重新写了一份,又使了一些银钱,将这几张纸墨换了回来。
  空青听得一愣,前几日少爷就吩咐他,今儿辰时回宝宁寺,这会儿辰时已经到了,怎的还要再等等?!
  空青有些莫名,只好道:“小的再去检查一下,看看该带的东西有没有带齐全了。”
  这一等,就从辰时(7点),等到了隅中(10)点。
  便在这时,宋夫人屋里的丫鬟,带着夏桃和刘根上了九昭轩:“这是虞大小姐的跟前的夏桃姑娘。”
  宋明昭在大街上偶遇了虞大小姐,还借了马车这事,昨儿下午,虞府派人送还了马车后,宋夫人就知道了。
  宋夫人打发了身边的嬷嬷过来问了空青。
  空青只说虞大小姐原是送表哥出城,走到香满楼,马车坏了,走不了道,少爷恰巧约了几个友人在香满楼会面,无意间看到马车上,是虞府的徽记,便做主借了马车,又顺嘴提了一句,虞大小姐当街救人的事。
  因着虞幼窈当街救人,宋夫人担心有些不妥,又使人出去打听了消息,与空青的话相差无几,便也放心下来。
  于是,虞大小姐使了夏桃过来送谢礼,宋夫人问了几句,就直接打发了丫鬟,将人带到了九昭轩。
  如此也算是过了长辈的明路,谢礼也是名正言顺。
  夏桃上前一步,客气地笑道:“冒昧登门,若有叨扰之处,还请小哥见谅。”
  看了夏桃身后的小厮,提拎了两手的礼,空青顿时就明白了,少爷等的是什么,忙道:“夏桃姑娘客气了,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少爷。”
  不大一会儿,宋明昭就来了客厅。
  夏桃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礼,就道:“昨儿在长安街上,我家小姐坏了马车,多谢世子仗义相助。”
  她话音一落,刘根已机灵地上前,将提拎了两手的礼物,送到了空青跟前。
  空青连忙接过。
  宋明昭瞧了一眼,就道:“也只是举手之劳,虞大小姐客气了。”
  夏桃又说了几句道谢的话,就要告退。
  宋明昭瞧了空青一眼,空青立马堆了笑容去送夏桃和刘根。
  待空青将人送出了府,返回九昭轩,宋明昭回了书房,已经拆了虞大小姐送来的礼物,手里把玩着一块端砚。
  这是一块荷塘映月端砚,色泽青灰,一看就是产自广东的老砚,砚心颜色月白透了微蓝,是上好的鱼脑冻,价值不低。
  大少爷喜欢收藏砚台,家里人也都知道这个,没少从各地搜罗,少爷手里头,各样贵重稀奇的砚台也有不少。
  虞大小姐送的荷塘映月,虽然也是上品,但委实算不上珍稀特别。
  但因为送的人特别,便连这从前瞧不上眼的砚台,在大少爷眼里,也变得尤其特别,没看少爷一把玩着,颇有些爱不释手。
  宋明昭指了桌子上虞大小姐方才派人送来的谢礼:“把这些带上,也该出发了。”
  一晃又过了数日。
  这天早上,虞幼窈冷不丁地从熟睡中醒来,茫然地望着头顶,一时有些醒不来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转了转眼睛,见屋里头一片昏暗,只有床头亮了一盏氤氲小灯。
  虞幼窈唤了一声:“春晓!”
  外面值守的春晓听了动静,连忙进了屋:“小姐,卯时还没到,时候还早着呢,您再睡一会儿?”


第414章 先斩后奏
  虞幼窈数着日子,记得今天就是平叛大军开拔的日子,哪儿还睡得着:“让刘婆子准备一下,我一会儿要去宝宁寺。”
  春晓大吃一惊:“怎的突然要去宝宁寺?”
  哪家主子出门,不是要提前翻了黄历,看好了日子,再经由长辈同意了,再准备妥当了之后,才得已出门的?
  这又是在闹哪样?
  “也是心里不踏实,临时起意。”早上猝然从睡梦中醒来,就想到今儿是表哥带兵去山东的日子,不知道怎么地,虞幼窈就想去宝宁寺一趟。
  春晓惊疑不定,劝道:“小姐,这不合礼数,是不是要先禀了老夫人,得了老夫人应允之后再去?”
  哪儿有大户人家的姐儿不禀明了长辈,擅自出门的?
  更遑论,大小姐年岁尚小,没有长辈陪着也不好自个出门。
  上次送表少爷出城,老夫人已经是念在小姐与表少爷感情深厚,格外破例了。
  虞幼窈也知道不妥,可要等到辰时,才能禀了祖母,祖母也不知道会不会答应,她有些等不急了:“我回头自己向祖母交代,下去准备吧!”
  春晓一脸的不赞同:“小姐……”
  虞幼窈摆摆手:“你先下去准备,让夏桃过来伺候我梳洗。”
  话都说到这份上,春晓也知道劝不住小姐,虽然不赞同,但她一个奴婢也不好多说,只好下去准备了。
  不久后,夏桃就带了人进来伺候虞幼窈梳洗。
  这时,许嬷嬷也得了消息过来了:“我的小祖宗,这好端端地,怎就闹着要去宝宁寺?宝宁寺虽然是佛门清净之地,但没得长辈陪着,也是不合礼数,老夫人就是再疼你,也不能饶了你去。”
  虞幼窈扑进许嬷嬷怀里撒娇:“我带着嬷嬷一起去,就不算没有长辈陪同了。”
  祖母信任许嬷嬷,让许嬷嬷一道去,祖母肯定能放心。
  许嬷嬷伸了手指,轻戳她额头:“行了,你自个下去安排去吧!”
  虞幼窈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许嬷嬷这么轻易就同意了:“嬷嬷,你不打算劝我?”
  许嬷嬷一脸无奈:“我还不了解你?就你这先斩后奏的架式,这是铁了心一定要去宝宁寺,谁劝也没用。”
  虞幼窈呶着嘴儿:“嬷嬷最疼我啦!”
  许嬷嬷又戳了一下好的额头:“这会儿,柳嬷嬷应该起身了,我去安寿堂和柳嬷嬷通个气,”说到这里,便忍不住嗔了她一眼:“可把你惯得!”
  有许嬷嬷出马,这事一准妥了,虞幼窈终于松了一口气。
  天色刚亮,马车就已经出了府门
  虞老夫人已经醒了,靠在迎枕上与柳嬷嬷说话:“自打令怀回了幽州,我知道窈窈迟早要闹上一遭。”
  柳嬷嬷深以为然:“小姐也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她与表少爷感情好,表少爷这么一走,哪有不难受的。”
  亏得小姐还忍了好些时侯。
  虞老夫人也点头:“我还不知道她?打小就没得娘,杨氏面甜心苦,父亲苛刻,几个姐妹也不亲,就是受了欺负,也闷在肚里不说,若是问她,她就装疯卖傻。”
  柳嬷嬷没说话,也正是因此,老夫人待大小姐也越来越疼爱。
  虞老夫人微微一叹:“令怀进了府之后,一心向着她,宠着她,如兄亦如父地护着她,教导她,便是短短几个月相处下来,她对令怀的依赖,也是一点不比我少,令怀身子骨弱,幽州路遥远,她哪有不担心的,急巴巴地往宝宁寺跑,怕是心里不踏实,想去给令怀祈福。”
  早前,窈窈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虞兼葭闹腾得大病了一场,险些连命也没了,这让她恍然惊觉,她不能一味的溺爱孙女儿,应该多为孙女儿盘算一些。
  所以,周令怀进了虞府,她才能真正接纳周令怀。
  窈窈能与周令怀亲近,她是乐于见成。
  想着周令怀在虞府大房扎了根,窈窈也是有兄长帮衬的人,将来她就是埋进土里头,窈窈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哪儿晓得,周令怀还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窈窈有这样一个表兄帮扶,她这悬了好些年的心,也能放下大半了。
  她是巴不得窈窈和周令怀多亲近,哪儿会阻止她去宝宁持给周令怀祈福的。
  许嬷嬷也是人不老就成了精的人,特意上安寿堂寻了柳嬷嬷说话:“姐儿昨儿晚上夜梦了表少爷,心里不踏实,不到卯时就起了身,闹腾着要去宝宁寺祈福,任谁劝也没用,我琢磨着,姐儿心里牵挂着表少爷,表少爷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回来的,不去这一趟,怕是安不了心,可不行闹出病来。”
  柳嬷嬷把这话往她耳里一传。
  虞老夫人这一想,她年轻那会儿,心里不踏实了,也喜欢往寺里跑,后来年岁大了,跑不动了,就在家里置了佛堂,心里不踏实了,就往佛堂里一钻,这心里有了寄托,便也觉得这日子过得顺当了许多。
  再说了,窈窈心里念着表哥,又是头一次与表哥分开,心中不安,吃睡不好,没得真把人折腾病了。
  所性就睁只眼,闭上眼得了。
  柳嬷嬷笑了:“今儿是平叛大军开拔的日子,满京里的人都去京郊那边看热闹去了,宝宁寺也清净,许嬷嬷跟着也是妥当。”
  虞老夫人点头:“这孩子瞧着闹腾,打小就知道分寸。”
  六月三十日,殷怀玺在京郊校场置了香案,备了三牲五畜,举办了祭天仪式。
  整个校场上旌旗翻卷,身穿重甲的士兵们,握着刀枪剑矛整齐排列,气势雄浑。
  殷怀玺穿了玄色铠甲,坐于高台之上,脸上戴了玄铁面具,挡了大半容颜,扬声宣读了《奉天讨李檄文》——
  “山东李氏贼首者,为大周治下之民,受天子之蒙泽,洎乎节义,行叛乱之事,谋逆之举,豺狼成性,犹复包藏祸心,窥窃国之社稷,乱其江山,祸其百姓,神人之所共嫉,天地之所不容。”
  “今圣上英明,祖德宗功,光被四海,遂命吾等证讨贼寇,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吒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


第415章 大军开拔(求月票)
  他的声音并不高昂,但因置于高台,四周擂鼓相合,冷冽的声音,便也透了别样的气势,在肆风之中翻卷回荡。
  “顾瞻山河,秣马厉兵”的气势,瞬间席卷了整个校场。
  战士们群情激昂,高举了手中的武器,大喊:“以此制敌,何敌不摧……”
  便又有将士唱合:“以此图功,何功不克?!!”
  “以此制敌,何敌不摧?!!”
  “以此图功,何功不克?!!”
  “……”
  声动如雷,响彻云霄。
  皇帝御驾前的何公公,特奉了皇命,随殷怀玺一起过来观祭天仪式,见殷怀玺往高台上一坐,气不张自显,傲不扬自彰,势不露自度。
  再瞧瞧底下十万大军士气雄浑。
  何公公没忍住瞧了一眼殷怀玺的腿,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不禁流露了几分惋惜。
  他跟了皇帝几十年,但凡有将士出征,都会代表皇帝出席祭天,是鲜少见到似殷世子这般,便是弱岁,残腿,病弱,可三军前一坐,他就成了三军之魂首。
  殷怀玺不是将才,而是帅才。
  一将易得,一帅难求。
  殷怀玺焚香于香案前,因腿脚不便,象征性行了三叩九拜之礼,底下的士兵也跟着一起。
  祭天礼成,殷怀玺又命人准备了酒肉发给将士们。
  殷怀玺高举了青铜酒樽,扬声道:“今当共饮于天地风云之间,来日沙场定不负袍泽之义,干——”
  他举杯邀天地,仰头饮豪情。
  “干——”将士们亦如他一般,举杯饮浩气,仰头敬肝胆。
  时至隅中,祭天结束。
  何公公回到宫里向皇上复命。
  皇帝听了校扬祭天的事后,问:“你觉得,此次山东平叛有几成把握?”
  便是何公公如何谨慎地交代了校场祭天,用词谴句是如何斟酌了再琢磨,但言辞间依然透了几分别样的情绪。
  何公公额头上陡然冒出了一茬冷汗,压低了头:“奴才不敢妄言。”
  皇帝神色不明地瞥了他一眼:“朕恕你无罪。”
  何公公心中放松了一些,但并没有松一口气,只好斟酌着话:“皇上曾称,幽王殿下有先祖之风采,老奴观殷世子,亦是虎父无犬子,”他估摸着,这样官面的话儿,皇帝听了肯定是不满意的,又补充道:“皇上您是没看到,殷世子往高台上一坐,浑身的气势,比朝中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将还要足,老奴估摸着,世子是个有成算的。”
  幽王镇守幽州,打得狄人后退五十里土,有开疆拓土之伟功,一句先祖风采并不为过。
  何公公不敢明着对殷怀玺评头论足,却拐了一道弯子,说殷怀玺是虎父无犬子,就等于殷怀玺亦有先祖风采。
  皇帝沉默良久,轻叹:“可惜了!”
  何公公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一关是过了。
  宝宁寺地处较高,虞幼窈站在灯楼上,看着大军沿着官道,绵延不绝,宛如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长龙,蜿蜒盘旋。
  春晓很兴奋:“小姐,是平叛的大军,没想到在宝宁寺也能看到。”
  虞幼窈心道:大军走的是官道,宝宁寺地处城郊之外,又在山上,地处较高,当然能看到,不然她也不来呀!
  春晓突然明白过来了:“小姐,您不会就是为了看热闹,所以才执意要来宝宁寺的吧!”
  小姐打小就喜欢瞧热闹,身为官家小姐,也不好与寻常百姓一般,往官道上跑,宝宁寺地处高,又清净,只要身边多带些人,再有许嬷嬷跟着一起,老夫人也不好拦着。
  小姐真是越来越狡猾了。
  虞幼窈有些心虚:“我当然是过来给表哥祈福的,看热闹只是顺带,而且,想看热闹的又、又不止我一个,早上我们来宝宁寺的路上,不是看到了很多百姓排了长队,等着出城,去京郊官道上夹道相送呢。”
  主仆俩都是头一次见到大军出征,这样壮观的场面,难免有些激动兴奋。
  春晓眼尖地看到大军之中,夹杂了好几辆马车,伸手往那边一指:“小姐,快看,殷世子肯定就坐在其中一辆马车里面,就是不知道是哪一辆。”
  虞幼窈也看到了马车,下意识抓紧了围栏,倾身向前:“表呃殷世子坐的马车,肯定是其中最好的,至于其他马车,大约是皇上派去服侍殷世子的宫人,以及殷世子日常用度的贵重之物,只是隔得有些远,有些看不清楚。”
  京郊练兵校场,都是在大山里头,就是在宝宁寺这边,也瞧不大清楚。
  大军绵延不绝,足足小时个时辰,还是依稀可见。
  主仆俩在灯楼上呆了许久。
  春晓瞧了时辰,差不多到了午时,就道:“小姐,时侯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去,许嬷嬷也该担心您了。”
  虞幼窈看着大军渐行渐远,半晌才道:“走吧!”
  下了灯楼,虞幼窈去宝殿祈了福,在路过案上的签筒时,她脚步微微一顿,犹豫了半晌,轻抿了唇角,出了大殿。
  春晓看得出来,小姐很想抽上一签,大约是担心抽了不好的签子,反而不吉利,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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