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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表哥万福-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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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州的事,也只能周令怀自个回去处理,虞府却是插不上手。
  周令怀颔首。
  朝臣是万不可与藩王牵扯上关系,一旦惹了天家猜忌,就会招致杀身之祸,所以他不能向虞府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一直呆在虞府,用着“周令怀”的身份。
  平叛在即,他必须寻一个合适的借口离开虞府。
  回幽州倒也合乎情理。
  此时,镇国侯府——
  镇国侯宋修齐也提起了殷世子,自请领兵去山东平叛一事。
  宋老夫人仔细听着,不时端起茶来喝,淡淡的药苦入了嘴,进了喉咙,便也觉得心中的烦热,也缓和了许多。
  这药茶,还是上回端午节,姚黄打虞府带回来的。
  虞大小姐虽然驳了她的好意,可礼数却回得有诚意,叫人挑不出错儿来。
  话末,镇国侯微微一叹:“以一介弱岁、残腿、病弱之躯,自请平乱,这是志气存胸;他自请出战的原因有三,尽显了忠、孝、节、义,就有了必胜信念,故信念存心;他当朝发下大丈夫,当执三尺长剑,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从,何惧死乎,这是勇绝存心。”
  镇国侯府是从高祖就延续下来的功勋之家,其底蕴放眼整个大周,也是少有能比拟的,看待问题自然也更透彻。
  听得此言,宋明昭搁下了茶杯,声音低沉:“为将者,一志气存心,二信念存心,三勇绝存心,备具以上三点,就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将领,”说到此处,他眼中掠过一丝复杂之色:“山东一战,必胜无疑。”
  李其广联合氏族,纵然势大,终究不过是一盘散沙,合则聚,不合则散。
  哪儿能比得上殷怀玺鱼肠勇绝?
  殷怀玺有如此心智城府,也难怪当初闲云先生去幽州游历后不久,北境就传出了闲云先生,意欲收他为徒的传言。
  闲云先生一向惜才,想收殷怀玺为徒精心教导,也是实属应当。
  镇国侯深以为然:“自古英雄出少年,殷怀玺此子心智、城府、心机、谋略皆是世间罕有,假以时日,大周朝未必不能再出一个赫赫战神。”
  说完了,他就端起了茶杯,低头喝茶时,便不动声色地瞧了坐在下手处的儿子。
  当初,闲云先生原是想收殷怀玺为弟子在前,收明昭为徒在后,如今年仅15岁的殷怀玺,已然能够立于朝堂,执掌兵权。
  而宋明昭却还是举人,等着三年后在科举上大放异彩,才能入朝。
  宋老夫人淡淡瞥了一眼镇国侯:“十二岁抗击狄人,以十五弱岁之龄,忍残腿之痛,病弱之躯,为父鸣冤平反,确实堪称一代天骄,只可惜宫中的御医断言他活不过二十,纵是惊才绝艳,也是昙花一现,着实令人唏嘘。”
  语气之中是真切地透了惋惜。
  镇国侯却听得混身一震,有些羞愧:“确实可惜了。”
  之前不让明昭继续科举,也是因威宁侯府势大,有避其锋芒,韬光养晦之意。
  也是打算三年后,明昭在科举上大放异彩,威宁侯府也压制不了明昭的惊世之才,才能一入朝堂,就能得了皇帝的重用。
  而如今,朝堂之上正值多事之秋,明昭不入朝堂,对他而言反倒是好事。
  以明昭之才,将来是必能入阁拜相。
  哪儿是殷怀玺昙花一现可以堪比。
  殷怀玺是个什么人,单看叶寒渊进京之后,朝堂之中的事事桩桩,就该明白了。
  但是,还有一个人让宋明昭很在意。
  宋明昭捧着茶杯,低头没喝:“父亲,可曾听说过,前幽州指挥佥事家的公子,周令怀此人?”
  殷怀玺算无遗策,目的也明确。
  但周令怀此人,却藏得极深,让他有些瞧不透。
  镇国侯先是一愣,就道:“听虞大爷提过几次,是家里没人了,就借住在虞府大房,听虞大人的口吻,似对这个幽州来的侄儿十分欣赏,应当是有些才华,不过巧得很,这位周公子也如殷世子一般,弱岁,残腿,病弱,倒是可惜了,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他虽然觉得,幽王与周令怀颇有巧合之处。
  转念一想,当初“幽州谋逆事发”后,幽州不少人牵连其中,周家就是其中一个。
  便是有虞府上下打点、斡旋,保了一家老小,下场恐怕也不会太好了,周令怀落得这下场,似乎也不奇怪了。
  宋明昭搁下茶杯:“闲云先生进京之后,特地拜访过周令怀,而且不止一次,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是当年在幽州就认识的,父亲怕是小瞧他了,周令怀此人绝不简单。”
  不光镇国侯,就连宋老夫人也是听得一愣:“这事儿你是如何知晓的?外头并没有风声传出?”
  闲云先生和周令怀是旧识?
  宋老夫人和镇国侯第一反应就是不信,毕竟闲云先生是大德之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入眼的,幽州已经有一个殷怀玺了。
  宋明昭垂下眼睛:“他是我的老师。”
  这只是一方面。
  最主要还是,之前偶然听三妹妹宋婉慧提及了周令怀此人,觉得此人并不简单,便忍不住多关注了一些。
  周令怀虽然寄人篱下,深居简出,但在虞府里很受信任,他进虞府之后的一些事,并不难打听。
  闲云先生拜访虞府,虽然没有声张在外,但也没有偷偷摸摸,刻意避讳,有心人一打听,还是能打听出来的。
  淡淡的一句话,却很有说服力,镇国侯心中止不住地震惊:“这位周公子藏得可真深。”


第404章 所谓世交
  闲云先生是什么人?
  天底下能被他瞧得上眼的,明昭一个,殷怀玺一个,谢府的那位三少爷谢景流,似乎年少时,也得过闲云先生的指点。
  如今,又加了一个周令怀,便也能猜到周令怀必定也是惊才绝艳。
  宋老夫人却蹙了眉,忍不住一叹:“闲云先生对幽州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幽州出了一个算无遗策的殷世子,现在又多了一直深藏不露的周令怀,再加上敲了登闻鼓的叶寒渊……
  宋老夫人心中微沉:“乱世出英才,看来这安生日子,也过不了几天了,”一边说着,她转头瞧了宋明昭:“你刻意提及了周令怀,是怀疑他与殷怀玺,叶寒渊有所牵连?”
  宋明昭颔首:“指挥佥事世袭萌荫,虽与藩王牵扯不深,却属州府辖内,周令怀与叶寒渊必有牵扯,而叶寒渊敲登闻鼓,告的是长兴侯十罪,但追其究底,却是在为幽王鸣冤,受殷怀玺驱策。”
  他没说的是!
  殷怀玺能驱策州府之子叶寒渊,足以见得,便是幽王已死,长兴侯掌管幽州三年,殷怀玺弱岁、残腿、病弱,幽州依然在殷怀玺掌控之中。
  殷怀玺,叶寒渊,周令怀三人,表面上看并没有干系,但彼此之间却都有千丝万缕的牵扯。
  如此一来,周令怀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宋明昭一皱眉,这才继续道:“周令怀与殷怀玺必然是有些关联,而且我怀疑,周令怀进京的目的,绝非投奔亲戚这么简单,近来朝堂上的事,大约也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宋老夫人蹙眉,未语。
  宋明昭略一思量:“闲云先生此次进京,带了叶寒渊,带了殷怀玺,见了湖山先生,也见周令怀,他其身在外,则心系朝堂,绝非拜访一个忘年旧友这么简单。”
  镇国侯心中难免忌惮:“我们家与虞府世代交好,又是姻亲,藩王与朝臣牵扯上关系,这是大忌,武将之家尤甚……”
  宋老夫人也是心中忧虑。
  宋明昭淡声道:“倒也不必惊慌,周令怀残了腿,不能入仕,便是与殷世子有些牵扯,旁人也不会将他放在眼里,另周家世袭萌荫,承的是皇恩,周令怀是个聪明人,会把握分寸,不会让虞府和藩王有明面上的牵扯。”
  这样一说,虞老夫人倒是放下心来:“也对,殷怀玺一介残躯,势单力孤,周令怀亦是一介残躯,连入仕也不能,便是有些牵扯,只要不放到明面上落了人口实,倒也无妨,而且世家关系,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彼此之间利益相同,便也不惧朝局变化莫测了。”
  镇国侯深以为然。
  宋明昭垂眼:“朝中正值多事之秋,暗地里有些干系也不见得是坏事。”
  至于为什么不是坏事,他没说透。
  但是宋老夫人和镇国侯都明白,眼下朝中正值多事之秋,内有藩王蠢蠢欲动,外有四患虎视眈眈,朝中形势也是波谲云诡,变化莫测。
  殷怀玺一旦兵权在握,必然成为皇帝最信任的人,能与他牵扯上关系,相当于一道护身符。
  宋老夫人目光深了深:“过些时日,就是婉慧生辰,便也不好大办,就请她平常玩得好的小姐进府一道热闹热闹。”
  越是多事之秋,世交之间就越该抱团,抱紧了。
  平常该处的关系也该更近一些才是。
  瞧着只是小辈之间的寻常往来,但重要的是彼此传达的一种默契,不需要大费口舌,彼此就能心知肚明。
  这就是世交!
  宋明昭心念微动,便想到了虞大小姐,便低头喝茶,将自己思绪尽去掩去,无迹无痕。
  殷怀玺要领兵去山东平叛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朝野上下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平叛事宜。
  虞幼窈也帮着表哥收拾准备“回幽州”的行装。
  “回幽州也只是托词,皇上派了御医,内侍,以及宫中的老嬷嬷随侍在侧,照料我的生活起居,一应东西宫里也会精心安排,这些,”周令怀目光微深,蹙了蹙眉:“多半也带不上,倒也不必如此费心收拾。”
  虞幼窈将一条绒毯放进了包裹里:“我知道啊,但是做戏要做全套嘛,总不能叫人怀疑了表哥。”
  话说完了,她这才恍惚地意识到,表哥是真的要走了。
  她会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表哥。
  表哥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在中午的时候,陪着她一起练字,教导她琴艺,指导她课业,陪着她一起下棋玩儿,与她烹水煮茶……
  虞幼窈突然觉得难过。
  表哥住进虞府只有三四个月,明明这样短的时间,可于她来说,就像有一辈子那么长,长到这个人,已经深入到生活的点点滴滴,因为有了他的存在,便觉得每一天都有惊喜,每一天都过得踏实又安心。
  可,这个原本一直陪着她的人,突然要走了!
  虞幼窈心中既不舍,又害怕!
  令人窒息一般地沉默,在屋里蔓延……
  周令怀轻抿了唇,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怎么了?”
  虞幼窈摇摇头,却低着头不敢看他。
  周令怀倾身,轻轻捏住她的下颌,一点一点地抬高,虞幼窈白着小脸儿,眼周像染一层胭脂,薄红一片,眼睛也红了,里头隐忍着闪烁的泪花,倔强的不肯落下,她紧抿着唇儿,连小鼻尖都红了。
  可怜巴巴的样儿,像一只就要被抛弃的小兔子。
  周令怀心中一刺,喉咙像被堵住了似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安抚道:“别哭,我最多三个月就回来了。”
  他不说还好一些,一说,虞幼窈就鼻头一酸,隐忍的泪花儿,没忍住打眼里砸落,沿着面颊,倏然滑落到了下颌,落在了周令怀手背上。
  周令怀只觉得手背一颤,有些慌了:“别哭……”
  “表哥呜……”虞幼窈扑进了表哥怀里,搂着表哥的脖子,呜咽地哭,大约哭得太伤心,连小身段也哭一颤一抖的。
  周令怀彻底僵住,抿紧了唇。


第405章 舍不得你(求月票)
  虞幼窈不是个爱哭的姑娘。
  很小的时候,虞幼窈就知道自己是没娘的孩子,祖母虽然疼她,但年岁大,身体也不好,她可以调皮、玩闹,却不能任性妄为。
  便是虞清宁总故意跟她过不去,让她总因此遭了父亲的责骂;
  便是虞兼葭总装得无辜病弱,每回都让她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便是杨氏总端着一副慈母心肠,却面甜心苦地算计她任任、骄纵的名声;
  “……”
  她也从来不会向祖母告状、哭闹。
  因为她知道,祖母就是再疼她,和亲娘也是不一样的。
  大约是没娘的孩子就没得底气,也没得倚仗,更没有人教导她要怎么去处理,去反击,就是受了委屈,她也只能装傻充愣,假装不在意,连哭也要躲在被窝里头,用被子蒙着头,小声地,压抑地哭,不敢哭出声,叫旁人知道了。
  直到表哥进了府,表哥教了她很多东西,也会纵容她,包容她。
  在表哥面前她不需要逞强,表哥会告诉她:“有我在!”
  哪怕现在,她在表哥怀里哭得像个小傻子,也不用担心会被讨厌,也会被人哭话。
  “别、别哭……”周令怀僵着身体,双手死死地握紧了轮椅扶手,耳边是小姑娘呜咽地哭声,小奶猫一样细弱,伤心,哭得他手足无措,心慌意乱。
  怎、怎么办?
  要不要哄一哄她?!
  “窈窈……”周令怀下意识张了嘴,倏然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去哄她,才能让她不哭。
  一时间,竟有些束手无策。
  周令怀抿紧了唇,握紧轮椅扶手的手,倏然放松,挪到小姑娘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异常笨拙地轻拍着她的后背。
  仿佛这样能让她好受一些。
  “表哥,呜呜,我不想你走,我不想好长时间见不到表哥呜呜呜……”
  其实,舍不得表哥走只是一方面,最主要还是担心表哥,但是她不敢说出来,怕说出来就不吉利了。
  她知道这一次山东平叛,表哥有必胜的把握。
  可打仗不是儿戏,战场之上刀箭无眼,瞬息万变,她不担心会打败仗,可她担心表哥身体吃不消,担心表哥会受伤。
  这些天她努力强装无事,帮着表哥准备养身、保命的东西。
  其实,她一点也不坚强。
  她心里也很担心,也很害怕。
  她只想要表哥好好的,不想表哥身涉险境。
  她以为自己能装得很好,也故意去忽略心中那些软弱的情绪。
  可这会儿,意识到表哥是真要走了,要去上场战,要去打仗,她连手脚都变得冰凉,积於在心中软弱,瞬间决堤了。
  周令怀轻叹一声,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别哭,等到了山东,我每隔十天给你写一封信……”
  原也是打算去了山东之后,就多写信给虞幼窈,免得她担心。
  哪儿晓得,他这还没去山东,她就已经害怕哭了。
  也是他忽略了小姑娘的感受,想来这几日,小姑娘没少担惊受怕,可又怕让他分心,就一直隐忍着没说。
  虞幼窈从他怀里出来,眼儿红肿地看着表哥,抽噎着问:“真的吗?会不会不方便?若是让旁人知道了……”
  瞧着她脸儿上泪痕斑斑,周令怀心中涩然,从袖中取了蓝帕,轻柔地帮她拭泪:“那就让暗卫传信,不让别人知道。”
  虞幼窈有些犹豫:“表哥身边的暗卫,是为了保护表哥的安全……”
  周令怀摇头:“皇上派了一百羽林卫保护我的安全,少个一暗卫倒也无妨,山东离京兆不过600里距,八百里加急,最多两天就能到,若是担心我,也可以问一问暗卫,我在山东的情形,我从不会骗你,我身边的暗卫也是一样。”
  虞幼窈终于止住了眼泪,还有些抽抽嗒嗒:“会不会太麻烦表哥,毕竟表哥是去打仗,我不想给表哥添麻烦。”
  周令怀表情微顿,不说话了。
  虞幼窈黯然低头,吸了吸鼻子,又强自镇定地抬起头:“表哥,对不起,是我太不懂事了,你……”
  周令怀倏然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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