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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表哥万福-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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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野上下又是一阵人心惶惶。
  三司会审少则一月,多则三两月。
  长兴侯谋害皇室,其罪牵连甚广,参与审理的官员都是提着人头在办事,自然是钜无细漏,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审不知道,一审起来什么盘剥百姓,放印子钱,强占田亩等,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是一桩一桩牵扯起来。
  罪书写了一页又一页,牵连的官员是一个又一个。
  简直是触目惊心。
  皇上当朝大怒:“查,给朕狠狠地查,查到多少算多少,若是胆敢漏一个,朕就摘了你们的狗头。”
  三法司吓得是屁滚尿流,连忙找上了内阁首辅夏言生,以及勋贵之首的镇国侯。
  夏言生微微一叹:“皇上让查,就查吧,能查多少就查多少。”
  皇上久不涉政,幽王之死让他产生了威胁感,担心大权旁落,不把这朝野上下,杀破胆儿如何彰显天家威严。
  夏言生用了一个“能”字,里头大有深意。
  三法司的人一听就明白了,能查的查,不能查的不查,这是要绕过刚被降了爵的宁远侯(威宁侯),毕竟皇上对宁远侯的态度不明。
  镇国侯的态度,与夏言生一般无二:“该怎样,就怎样。”


第393章 山东叛乱(求月票)
  朝臣们都不傻子,幽王之死一闹开,大周朝民愤四起,各地暴乱频发,皇上此时就是一头暴怒的狮子,不杀个血流成河,不足以震慑天下。
  他要用血腥的方式,告诉朝野上下,告诉各地藩王:“天家权威,不容挑衅。”
  这是帝王心术。
  正在朝野上下风声鹤唳之际!
  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文书送进了京里,汗血宝马策马在长安街上疾行,高举文书的探子,高喊:“山东急报,山东急报……”
  百姓们一听了这个声音,纷纷退避,让了道儿。
  汗血宝马一路从长安街,疾行进宫。
  探子单膝跪在地上,急道:“启奏陛下,山东各部发动大规模叛乱,首领李其广,高喊昏君当道,迫害忠良的旗号……”
  皇帝一听到“昏君当道”四个字,整个人就像一头发怒的狂狮,眼睛变得腥红:“召,群臣进宫议事。”
  众臣得了消息,半点也不敢耽搁,匆匆进了宫。
  皇帝高高在上地站在高位上,倨高临下的看着底下一干臣子:“山东发生大规模叛乱,尔等有何良策。”
  事关国危,群臣哪还敢藏掖着——
  夏言生当即拱手:“李其广此人,一直以古鲁国遗民自居,在山东一带收买人心,手底下聚集了大批人手,朝廷曾两度派兵镇压,劝降未果,此时发动叛乱,怕是要借着幽王殿下的威名,行谋逆之举,还请皇上尽快挑选可用武将,带兵前去镇压平乱。”
  “夏阁老说的是,山东位于中原腹地,自北而南与河北、河南、安徽、江苏接壤,距离京兆不足600里距,若让叛贼李其广占据了山东,形成了一股势力,到时候京兆危矣,请皇上马上任命武将带兵平乱。”
  “镇压平乱,刻不容缓,请皇上马上下旨……”
  “……”
  朝臣们跪了一地,呼声一片。
  高位上的皇帝,目光紧盯着跪了一地的朝臣们,眼底腥红尤未散去,反而有愈加骇的趋势。
  死寂的气氛,压得朝臣们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不喜不怒的声音响起:“依诸位爱卿看,朕该派谁去山东平乱?才有必、胜、把、握?”
  最后四个字,他咬得又轻又重,每一个似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朝堂上鸦雀无声。
  没人敢多说半个字,荐武将事小,但“必胜把握”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在场没有人不清楚,一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
  山东局势复杂,经常发生暴乱事件,大周朝历代皇帝都为此头疼不已。
  不管是谁去,恐怕都没有把握说必胜。
  皇帝冷笑了一声:“众位爱卿可要想清楚,这一战许胜不许败,否则我大周威严,叫区区贼寇损了威严,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长兴侯罪犯滔天,天下民愤四起,各地暴乱频繁,若这一仗不能打出大周朝的威严,是助长李其广,及各地反叛势力的气焰。
  到时候天下动乱,藩王若是造反……
  皇帝猛然闭上了双眼。
  若是皇弟殷厉行还在,这些贼寇如何敢欺到殷氏皇族头上来?
  如今皇弟殷厉行死了,反倒成了这些贼寇反叛的借口。
  当成是可笑至极!
  朝臣们跪地上,连眼儿也不敢抬一下,胆儿小的,当场就抖了起来。
  皇帝顿时怒急反笑:“怎么?都当起哑巴来了?朕记得当初,世子杀了几个不思辅佐北境战事,只想着逃窜的官员,豪绅,你们一个个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大谈幽王是如何拥兵自重,要将幽王宣进京里来问罪……”
  可如今幽王死了,朝中竟无一人可用?!
  一提及了幽王,朝臣们更是在大热天里冷汗淋漓,汗湿重衫。
  沉默的气氛,彻底惹怒了高位上的皇帝,他高喊一声:“兵部,兵部尚书许大人何在?兵部司兵,掌管各地战事,你也想当哑巴?”
  新上任不久的兵部尚书许大人,立马从人群之中走出,“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皇帝分明瞧见了,他大红的官服背上,一块湿红:“你觉得,谁可堪此任?”
  许大人身体抖了起来,便是跪伏在地上,依然能感受到,君王落在他身上,那饱含了杀机的眼神,欲哭无泪:“老、老臣举、举荐威、宁远侯带兵前、前往山东平乱。”
  “必胜把握”这四个字,已经说明了,皇上对这一战的看重。
  若是举荐一些小将必然是不能担当重任,唯有战功赫赫的老臣,有经验,也有威信,才有更多胜算。
  当然,他也不想得罪宁远侯。
  幽王之死和宁远侯脱不了干系。
  可皇上也只将陆皇贵妃,降为二品兰妃,威宁侯府,也只降了二品宁远侯府,可见皇上还是要用宁远侯府。
  但是,京里头这一干勋贵老将之中,排除了些年迈不能出征,以及像镇国侯这样祖上有从龙之功,得罪不起的老功勋。
  唯有降爵的宁远侯才是最佳人选。
  开弓没有回头箭,许大人暗暗咬牙:“长兴侯是宁远侯的嫡系,两家有姻亲,幽王含冤而死,长兴侯固然罪不可赦,但威宁侯亦有纵容之错,皇上虽然罚了宁远侯,但也是民愤难平,难堵悠悠众口,派宁远侯带兵镇压平乱,正是宁远侯将功折罪的机会。”
  皇帝听着,眼神阴阳不定。
  许大人心惊胆颤,继续说:“宁远侯战功赫赫,三年前狄人大肆进犯北境,虽是幽王与世子力挽狂澜之功,但亦有宁远侯驰援之功,想来宁远侯之威名,定能震慑乱军,镇压山东叛乱,再为朝廷立不世功绩。”
  字字句句,其言在理。
  底下一干朝臣,埋低了头不敢冒头。
  而被点了名的宁远侯,更是眼睛一黑,差点没有当场晕过去。
  李其广以古鲁遗民自居,世代在山东一带盘踞,可以说是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一旦带兵前往,面对的不仅仅是李其广手底下的乱军,更是各种明枪暗箭。
  大周史上,就有不少武将埋骨山东。
  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第394章 自请领兵
  朝堂之上,又是一阵令人窒息一般的死寂。
  半晌之后,皇帝盯着许大人的目光,渐渐盯向了一旁的宁远侯:“宁远侯意下如何?可愿带兵平山东叛乱?”
  宁远侯一哆嗦,不得不走到殿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老臣自三年前与狄人一战,伤了腿后,这腿已经无法骑马下背,更无法再带兵打仗,撼不能替皇上分忧,又恐不能助朝廷平乱,损我大周威严,还、还请皇上另、另寻……”
  “够了——”皇帝勃然大怒,猛地抓起茶杯,砸到宁远侯的头上。
  宁远侯“啊”的尖叫一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了。
  但满朝文武无一人敢看他一眼。
  大家都清楚,当宁远侯说了请辞的话,山东平乱的事就不能交给他了,毕竟这还没去平乱,宁远侯已经先怯了气势,这叛乱还要怎么平?
  皇帝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除了大怒之外,也不能强迫着宁远侯带兵。
  发了一通火之后,皇帝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脸色顿地一阵灰败,踉跄着坐回到龙椅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随侍的太监见了,连忙取了丹丸喂他服下。
  服用了丹丸之后,皇帝十分疲乏,眯着眼睛看着底下一干“群魔乱舞”,脸色阵阵发青。
  这时,殿中轱辘声响,盛怒之中几欲失去理智的帝王,倏然听到一道哑显暗哑的声音响起:“启奏陛下,罪子殷怀玺愿以一介残躯,带兵去山东平乱,暴乱不除,誓不还朝。”
  殷怀玺的请战,简直就像一个巴掌,狠狠抽在刚刚以“腿疾”不能骑马下背,领兵平乱的长兴侯。
  殷怀玺一个十五岁的弱冠少年,且双腿残障,身体病弱,亦能满怀忠君,忠国之豪情,自请出征。
  他一个战功赫赫,深受重上器重的老将,竟然胆敢请辞。
  倒在地上装晕的宁远侯,差一点就装不下去了。
  皇帝倏然睁了眼睛,定定地瞧着坐在轮椅上的“殷怀玺”:“你能在大周朝危临之际,挺身而出,不愧我殷氏男儿,朕深感欣慰,”接着,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了些许关切:“但,你身体不好,回福阳宫好好养伤吧!”
  这些日子,世子殷怀玺住在福阳宫。
  他也派人彻查了殷怀玺之事。
  自然知道,殷怀玺五岁起,就跟着幽王习武,七岁便进了军营,与军中将士同吃同住,展现了极强的军事天赋。
  狄人大举进犯北狄之际,就是这么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击杀当地不愿辅战的官员,豪绅,搜罗物资,并亲自押送物资于战场上,解了幽军物资短缺之忧,与幽王一起并肩作战,力挽狂澜,解了北境之危。
  不光如此,当年闲云先生游历至北境布下珍笼棋局,世人皆不得解法。
  最后也是他解开了棋局。
  殷怀玺无疑是个天才,若他没有断腿,是必能为他所用,接替其父幽王,替他平山东之乱,镇幽州之境。
  但是,可惜他废了。
  后半生也要坐在轮椅上过活,不能骑马射箭上战场了。
  “殷怀玺”摇头:“山东叛乱,非罪子不可。”
  皇帝皱了眉,顿时就不悦了:“来人啊,送世子回福阳宫休养。”
  “殷怀玺”想到了少主交代的话,就道:“皇上,请听罪子一言,若皇上依然不愿让罪子带兵平乱,罪子无话可说。”
  皇帝定定地看着他:“你说!”
  “殷怀玺”垂眸:“罪子想要领兵前往山东,原因有三。”
  说到这儿,他锋话微顿,声音也沉了许多:“其一,我父戎马半生,对朝廷忠心耿耿,毫无二心,虽死则无撼矣,但山东贼子,竟然胆敢借我父一世威名,行叛乱之事,谋逆之举,污我父一世英名,身为其子,理应铲除逆贼,以正我父之清正之名,以儆天下之效尤,扬我大周之威名。”
  皇帝听得心念一动,“殷怀玺”身怀此志,便是志气存胸,兴许他……
  但是,在目及他的双腿时,又将心中的念头隐下。
  不急。
  待听听他接下来怎么说。
  “殷怀玺”抬了眼睛,直视了龙椅上的君王:“其二,吾父精忠卫国,一片赤诚天地可证,虽惨遭陷害,蒙不白之冤,却是求仁得仁,百姓们不明真相,受奸人挑拨,致民愤四起,李其广之所以能一呼百应,胆敢在山东发动大规模叛乱,倚仗的正是“民愤”,借这股“民愤”,为皇上扣上“残害忠良的昏君”之名,为自己的叛乱之举,顶上“为民请命”的冠冕堂皇之名,“民愤”不平,何以平乱?乱不平,天下可安矣?而这“民愤”,非罪子则不能尽平。”
  一针见血的话,说得皇帝呼吸也变得急促。
  这段时间,全国各地民愤四起,已经有不少地区发生了小规模暴乱。
  若是“民愤”不除,像山东叛乱这等大规模的暴乱之举,绝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第二个,届时民向不存,后果不堪设想。
  而殷怀玺说得不错,这股“民愤”唯有身为幽王世子的殷怀玺才可以平定。
  如此一来,山东叛乱一事还真是非他不可。
  皇帝还没有开口,等着听他继续说。
  “殷怀玺”接着又道:“罪子虽然废了腿,不能骑马射箭,上阵厮杀,但罪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轻扯了唇,眉目间也透了几分矜傲:“脑子还在,而这脑子里装的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智谋,还有,我心尚存,”他一指自己的胸口位置:“大丈夫,当执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从,何惧死乎?”
  铿锵有力的话,石破天惊一般砸进了在场所有人耳里。
  一席话只表明了一个意思。
  平山东之叛乱,虽死不惧。
  皇帝没忍住,激动地大叫:“好,好,好一个大丈夫,当执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从,何惧死乎,”说到这儿,皇帝“哈哈哈哈”地笑起来,猛然从龙椅上站起,大步下了台阶,来到“殷怀玺”面前,猛拍了他的肩膀:“你父王真是教了一个好儿子,真不愧是我殷氏皇族的龙子凤孙,有志气,有血性。”


第395章 算无遗策(求月票)
  满朝文武个个自诩功绩,竟没一个能比得上他殷氏男儿志气血性。
  他殷氏王朝应该千秋万代。
  “殷怀玺”三言,字字诛讥,句句肺腑。
  便是满朝文武也说不出半点不妥之处,更没有人去提“世子殷怀玺”还顶着罪臣之子的名头,不当领兵这种话来触皇帝的名头。
  朝臣们纷纷松了一口气,高呼:“圣上英明。”
  皇上立马返回了高位,当堂宣布:“即日起,擢殷怀玺为东征大将军,常宁伯为副将,以及……一干人等,统领十万大军,征讨叛贼……”
  因为殷怀玺不能上阵冲杀,所以皇上任命了两位老将为副将,辅佐其战事,为保护殷怀玺的安全,还赐了一百羽林卫。
  顿时,满朝皆惊。
  羽林卫直属于圣上,只听皇上调动,里头藏龙卧虎,皇上将羽林卫派给殷怀玺,足见他对殷怀玺的看重。
  “殷怀玺”取出袖中的四海蛟龙匕首,鲜血伴着剑鞘抽开,滴落在铺满金砖的大殿上:“罪子,定不负皇恩浩荡。”
  皇帝瞧了这一幕,眼中有些恍惚的情绪,这一幕和当年皇弟前往幽州时,又何其相似。
  等消息传到宫外,闲云先生连喝进嘴里的茶都不香了。
  立马就去了虞府。
  最近闲云先生频频进府,府里都知道,闲云先生与青蕖院的周表少爷,是忘年之交,门房已经见怪不怪了。
  闲云先生一路到了青蕖院,见周令怀坐在葡萄架下悠闲喝茶,气都不打一处来:“臭小子,老人家我活了大半辈,就没见过第二个花花肠子比你还多的人。”
  周令怀自顾喝茶,也不理他。
  闲云先生一屁股坐到他对面,直瞪眼儿:“全国各处民愤四起,是不是你搞鬼?山东叛乱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笔?”
  天气炎热,他一句话说完,就觉得口干舌躁。
  一把将桌上的茶壶抢在手里,取了一个杯子,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仰头就往嘴里灌。
  灌完了之后,闲云先生袖子一抹嘴:“殷怀玺你真是好算计,好手段,借着所谓的“民愤”,自请去山东平乱,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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