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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表哥万福-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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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起回了窕玉院。
  周令怀在青梧树下看书。
  虞幼窈重新泡了澡,梳洗了一番后,脑子也就清醒了,连头发也顾不得擦,急匆匆地跑进了书房,抱了之前表哥送的琴。
  背面龙池上方刻行书“如令”,下方则刻着“千岩岭,日当怀,风吹音更飒,遂斫之。”
  左侧刻“元十八年制”。
  虞幼窈脑中就浮现了,当日她问表哥:“这把琴叫如令?表哥的友人,于建元十八年,游览至千岩岭,听风吹梧叶,其声飒飒,便斩了岭上的桐木,斫了这把琴?”
  千岩岭,岭通令——
  日当——怀——
  令——怀——
  “啊啊啊——”虞幼窈抚额哀叫了几声,握着小拳头,捶了几下自己的小脑袋:“虞幼窈,你真是蠢死了,这么明显的证据就摆在眼前,居然一直没有发现。”
  周令怀在外头听到了动静,转了轮椅进了书房:“怎么了?”
  问完了,就见小姑娘抱着之前送给她的琴,一脸崩溃,也有些忍俊不禁,握了拳,抵住了唇,挡住了唇边一缕笑意,生怕叫小姑娘看到了,又要恼他了。
  虞幼窈一脸幽怨地望着表哥,呶着嘴儿:“所以,表哥你一早就送了我这把琴,到底是几个意思?”
  分明就是故意,借琴传意。


第375章 抄家下狱(求月票)
  周令怀忍住了笑意,怕小姑娘听出了异样,又清了清嗓子:“不管我是何种身份,也不愿刻意去隐瞒你。”
  证据交到她手里,能不能发觉就看她自己。
  也不算他刻意隐瞒或者是欺骗,便也怪不到他身上。
  真真是好算计。
  虞幼窈嘟嚷着嘴儿,有些高兴,又有些不高兴:“所以,这把琴,其实是我周表哥斫制的,后来转赠了你?”
  坦白了身份,他这个假表哥,在她的心里还是表哥。
  “周令怀”这个真表哥,反而变成了周表哥。
  周令怀有些想笑:“嗯,是他。”
  虞幼窈张了张嘴。
  周令怀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想问,你的周表哥是不是还活着?”
  虞幼窈瞪大了眼儿:“你怎么知道。”
  周令怀似笑非笑:“真正的周令怀还活着,活得还很好,我借用他身份这一事,也是他默许,不然你以为,我就是神通广大,也弄不来周老夫人的私章,以及她的亲笔书信。”
  一直到黄昏,宫里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上午进宫的官员们也都没有回到家里,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
  整个京兆都是一片风雨欲来的凝重气氛。
  凝重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第三日。
  宫里传出了消息:“长兴侯府十族之内,不管老少妇孺,一律打入诏狱,容后再审。”
  衙吏抽了刀,冲进了长兴侯府,满屋里见人就抓,整个长兴侯府鸡飞狗跳,惊叫四起,哭嚎了一片。
  长兴侯府一干人等,当场扒了衣裳,套上了白色的囚服,手脚上都带了铐镣,被押解着上了囚车。
  囚车从长安街驶过。
  夹道两旁的百姓们群情激愤,乱菜叶子,臭鸡蛋,甚至是石头纷纷朝着车里的人砸去,各种唾骂之声不绝于耳。
  除此之外,京里三十多名官员都被抄家下狱。
  首当其冲的是,官居二品的兵部尚书,兼文华阁大学士,内阁辅臣孙阁老,以及其下一干人等。
  其次都察院有失查之罪,也从上撸了一个遍。
  虞宗正因当年幽王通敌叛国,谋逆一事,上了奏疏,请求彻查一事,意外逃过了一劫。
  而他的上峰杨士广,也就是杨淑婉的父亲,却没有逃过,被禁军于金殿之上,当堂摘了乌纱帽,脱了官袍,拖了下去。
  一整日,长安街上的囚车从上午到晚上,几乎都没有停过。
  到了第四日。
  接连三日未下朝的皇帝,坐在龙椅上,面容灰槁,已然精神不济,连搁在腿上的手,也止不住地抖颤。
  内阁首辅夏言生年岁太大,被赐了坐,正靠在椅子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他的对面,坐着同样赐了坐的闲云先生,正在低头喝茶,精神瞧着还好些。
  “世子殷怀玺”坐在他身边,殷红的唇,衬了病态般的脸,给人一种惊心动魄一般的慑人,在座的人,没一个人敢直视他的面貌。
  他唇边隐隐勾起了,脑中浮现了,少主交代的话:“待叶寒渊审完了,你就将我准备的东西呈上,什么也不要多说。”
  他不解,就问:“老王爷是冤枉的,为什么不能说与皇上知道?”
  少主唇角轻勾,透了一丝讽色:“这世间,能说出来的委屈,不叫委屈,叫辩解,能喊出来的冤枉,也不叫冤枉,叫狡辩,”说到这儿,他话锋轻顿了一下:“只有别人感觉你受了委屈,你是冤枉的,你才是真委屈,真冤枉。”
  思及至此,“殷怀玺”抖着双手奉上了,一直被他捧在手里的盒子:“陛下,罪子有一物要呈奏陛下。”
  金殿之下,已经疲惫不堪的帝王,勉强睁开了眼睛,朝一边的随侍的内侍递了一个眼神:“呈上来。”
  皇上对于这个侄儿,十分陌生。
  也是在幽王替子殷怀玺请封时,从画像上见过,后来每一年,都有宫廷画师,专门前往幽州,画世子画像呈上。
  画中的殷怀玺,眉眼狭长,不像他那个长了一双桃花眼的父王,倒是像极了他这个叔父,他见之,难免心喜,每年赏赐也不少。
  可就是这么一个,连一张纸也挡不住眉目飞扬,轻狂透纸的侄儿,如今却落得双腿残疾,病体缠身,连御医都说,活不过二十。
  可想他心中是如何震怒。
  内侍连忙上前,接过了殷怀玺手中的宝盒,呈给了皇帝。
  殷怀玺忍不住咳了几声,哑声道:“此物,是昔年皇上赠于父亲旧物,父亲一直妥善保管,待罪子九岁之际,父亲就将此物转赠了罪子,当年幽王府大火,幽王府只剩下残桓断壁,从前旧物皆在大火之中焚毁,唯有此物,父亲交代要随身携带,得以保留,而如今父亲已逝,罪子狗延残喘,已然不配再携此物。”
  皇上表情莫测,颤着手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摆了一把匕首,上头镶金嵌玉,七宝七色,名贵无比。
  服侍在皇帝身侧的内侍,惊得额头都冒了冷汗,当下就跪地不起了。
  而乍然瞧见这把匕首的皇上,更是怔愣当场。
  满朝上下,静得落针可闻。
  “殷怀玺”垂下了眼睛,耳里头回荡着少主的话:“一旦别人与你的委屈,冤枉产生了共鸣,往往内心,便会凌驾于理智之上,做出来的决策,往往也是内心,大于理智,如此才能将人心利用到淋漓尽致。”
  纵然君心难测又如何?
  一样逃不过少主算无遗策。
  底下,已经有臣子受不了这凝重气氛,瑟瑟地发起抖来,还有人禁不住喉咙,发出了粗重的喘息。
  一直打着瞌睡的夏言生,打了一个激凌醒来,一眼也不敢看龙椅上的君王。
  便连闲云先生也搁下了茶,瞧了一眼身边不动声色的“殷怀玺”。
  过了许久,高座上传来君王有些不太真切的声音:“当年,朕登基第一年,镇沧洲东宁王,偶于东海猎一额头生包的奇蛟,抽其筋骨,请了当世最著名的铸剑大师,铸了一柄长仅三寸的短匕。”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盒子里的短匕,匕首大约被养护的很好,过了这么多年来,上头的金玉依然如昔。


第376章 不负皇恩
  大殿下鸦雀无声。
  久久之后,只听得帝王又开了口:“听闻,此匕铸成时,声动四方,宛如蛟吟当空,东境霎时黑云压城,雷鸣电闪,下了一阵急雨,缓了东境旱情,宁王顿觉此匕是详瑞,快马加鞭派人送进了京里。”
  他初一登基不久,与江山社稷尚无功绩,于朝臣也无威慑,宁王派人送此祥瑞,蛟众臣于龙之下,贡蛟于圣上,是归心之意,以示臣服,也表达了他登上皇位,是天命所归,所以天赐神兵,降急雨,缓旱情。
  是真龙也!
  这一桩,还成就了一桩美谈。
  他之所以能尽快稳坐江山,这把匕首,可谓是功不可没。
  随着帝王声音落下,朝臣们都想到这一桩往事。
  高位上的皇帝拿着匕首,声音不喜不怒:“朕得此奇匕,心甚悦,试其锋芒,果真是吹毛断发,削金断玉,是难得的神兵利器,于是赐名四海蛟龙匕。”
  朝堂上,又是一阵冗长的静默。
  皇帝看着手中一如往昔的四海蛟龙匕,似乎陷入了沉长的回忆之中。
  久久之后,他缓缓地拉开匕鞘,锋芒雪亮,几乎刺痛了他的眼睛:“后来,五皇弟自请前往幽州镇守,朕赐下了这柄四海蛟龙匕,望他能为大周震四海,定九州,平天下战事。”
  其实,自他登基之后,一直对各地藩王十分忌惮,将四海蛟龙匕赐给殷厉行,其中也饱含了令他震慑四地藩王的深意。
  当时,他想着,殷厉行虽然顽劣,不堪重任,可到底是皇室中人,幽州也有战将辅佐战事,定能藩王造成一定的威慑。
  威宁侯已经骇得面如土色。
  他深知,这一把四海蛟龙匕,成了焚尽皇帝理智的最后一把火,一旦这把火烧起来,满朝上下一场腥风血寸在所难免,首当其冲的还是威宁侯府。
  皇上手指轻碰了四海蛟龙匕,哪知锋芒太利,仅轻碰了一下,手指上便血涌而出,随侍一旁的内侍,吓了一跳:“陛下,来人啊,快传御医……”
  大殿上,因皇上受伤而惊惶起来。
  可底下一干朝臣,却埋着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了。
  皇帝愣然地看着手中的血:“五皇弟接了四海蛟龙匕,并当朝抽开外鞘,划破了手掌,鲜血喷涌而出,以誓血为盟,跪伏在地上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定不负皇恩浩荡,臣弟亦不负兄长信任。”
  往后十几年,他这位皇弟,镇守幽州,威名赫赫,令四海归心,九州安定,朝堂内外也是高枕无忧。
  亲历过当年那一幕的官员不在少数,听皇上提及了这桩往事,纷纷汗湿重襟。
  御医已经在为皇上包扎,因为靠得近一些,耳边听到了皇帝喃声道:“原来,四海蛟龙匕,划破体肤,竟如此疼痛,而这一份承诺,也如此郑重,终究是朕轻贱了他当初那一句,臣定不负皇恩浩荡,臣弟亦不负兄长信任。”
  为臣子,定忠君之事。
  为臣弟者,定不负兄长之义。
  乍听了此言,太医顿时汗湿重襟,却是不敢表露半分异样来。
  好不容易包扎完了,御医连忙退下,皇帝转头瞧了一直低着头的殷怀玺:“当年,你父王将四海蛟龙匕赠于你时,可有说过什么话?”
  “殷怀玺”沉默了一下,便按着少主交代的话说:“为臣者,定忠君之事,为臣侄者,定不负皇叔之义。”
  此言一出,场中一片静默。
  果然!
  幽王将四海蛟龙匕交给了殷怀玺,是因为殷怀玺是世子,将来要袭父王之位,镇守幽州,一片赤忱可见一斑。
  而殷怀玺历经生死,最终只带了四海蛟龙匕进京,又何尝不是他对朝堂的忠心?
  皇帝将四海蛟龙匕放进了盒子里,转手交到随侍的内侍里手,转头对殷怀玺,一字一顿地说:“四海蛟龙匕你收好了,这天下,再没有人比你们父子,更有资格拥有此物。”
  他声音沉沉地,一字一句,皆是放在唇齿间咀嚼了之后,再吐出,透了一股骇人的凶意。
  内侍一听这话,慌不迭地将装了四海蛟龙匕的盒子呈到“殷怀玺”面前,跪在地上,将盒子高举头顶。
  “殷怀玺”顶着帝王深沉的目光,良久之后,终于接过了内侍呈上来的盒子:“多陛下赏赐。”
  高位上的帝王,定定地看着他:“你该改口叫皇叔了。”
  “殷怀玺”受宠若惊,却垂下头,直言道:“罪侄受之有愧,待为父洗涮冤情,方不负皇恩浩荡。”
  言下之意,他还是戴罪之身,不能改口,也不该改口。
  皇上也没有勉强,目光犀利地盯着,跪在大殿首排的威宁侯,半晌才道:“朕记得,当初驰援北境,威宁侯为主帅,长兴侯为征北大将军,于你麾下?”
  威宁侯扑通一声拜倒:“陛下,老臣有罪,老臣当年一心北境战事,竟不知长兴侯竟如此胆大包天,胆敢迫害幽王,老臣失察有罪,请皇上降罪。”
  皇帝冷冷地盯着威宁侯,眼中一片晦暗,半晌才道:“朕累了,便散朝吧,殷怀玺暂居福阳宫,挑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御医随侍,为世子诊治。”
  持续了四天的朝会,终于散了,虞宗慎和虞宗正一脚深,一脚浅,精神恍惚地回府,就接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
  “陆皇贵妃逾越正统,目无尊卑,乃大不敬,遂褫夺皇贵妃封号,连降两级至二品兰妃,迁居兰仪宫,暂由太后娘娘主理后宫一干事务,威宁侯褫夺一等侯爵诰劵,降为二等宁远侯,暂停一切职务……”
  虞宗正和虞宗慎得了消息,并不意外。
  陆皇贵妃多年来宠冠后宫,如今被夺了凤印,降了位份,在后宫之中失了势,威宁侯从超一品侯,降至二品宁远侯,暂停一切职务,说白了就是撸了军权。
  如此一来,陆皇贵妃这一脉也是元气大伤。
  两人一齐去了安寿堂,虞老夫人见他们精神不好,连忙让柳嬷嬷端了点心茶水过来。


第377章 生当作枭王
  虞宗正用了些茶水,有些心有余悸:“当年幽王以谋逆论处,我凭着一腔意气,不顾都察院一干人的阻拦上了奏疏,直陈了幽王于社稷十功,恳请皇上重新彻查,从轻发落,叫皇上当庭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如今竟然也保了我一家老小。”
  虞宗慎转头瞧了大哥一眼。
  幽王一进京,就在金殿之上自绝了,皇上希望尽快了结这事,可他大哥这人在朝堂之上,还是有几分刚莽,竟然还敢奏疏,让皇上重新彻查。
  人都死了,要怎么查?
  皇上气得一折子砸到他头上,骂他不知所谓。
  之前在朝堂上,兵部首当其冲,都察院上上下下七八位御史当朝撸了官,脱了蟒袍,拖下去了,连家里也都跟着下了大狱。
  生生就绕过了虞宗正。
  虞老夫人闻言后,也是一脸庆幸:“可见啊,这人是不能做亏心事。”
  幽王殿下战功赫赫,老大也是十分敬重,禀着心中这一份敬重,种了一份虽然没什么大用的善因,如今也得了善果。
  虞宗慎搁下了茶杯:“叶寒渊拿出了长兴侯通敌叛国的证据,去年狄人三千铁骑杀进了幽州城里,长兴侯不堪一击,北狄在城中杀人,劫物,掳人,放火烧城,长兴侯担心狄人再次进犯,到时候遮掩不住,就亲自写信给了狄人首领哈蒙,承诺愿意奉上十万白银的物资,以期北境安宁。”
  此言一出,虞老夫人震惊当场:“长兴侯这是疯了不成,高祖皇帝立国之初,就曾说过,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历代皇帝均不敢忘记宗祖遗训,为了扬大周国威,御驾亲征的皇帝不在少数……”
  光这一条罔顾祖训,就足以诛九族。
  (注:这句话,其实是明朝的写照,明朝对外军事十分强硬,崇祯皇帝自缢时,也写下了: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然皆诸臣误朕。朕死无面目见祖宗,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勿伤百姓一人,令人唏嘘。也正是大明皇室子孙这等气魄,所以反清复明的活动,在清朝一直没有停歇,为了反清复明,死了一批,又上了一批,可以说是前扑后继。)
  虞宗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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