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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表哥万福-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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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论处,没人敢提这事,直到闲云先生进京,收了宋明昭为徒,一个死人也不足道之。
  “表哥,你太厉害啦,”虞幼窈一脸唏嘘地看着表哥,眼儿里满满的崇拜:“不过,你与闲云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旧识,他进了虞府,你不用去拜见吗?”
  周令怀唇勾子,轻轻一挑,带了隐秘地笑:“他这一辈子,大约都不想看到我。”
  虞幼窈愣了一下:“这是为什么呀,你当年破了他的珍笼棋局,与他以棋会友,算起来,你俩也是忘年之交。”
  周令怀垂下眼睛:“你那枚桃花冻石刻章,便是我当年与他论道,略胜了半筹赢来的,据说是他的心头好,他收藏多年,因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篆刻大师,最后便宜了我。”
  虞幼窈顿时笑弯了眉:“表哥说错了,是便宜了我呢,不过,我还真没想到那枚桃花冻石,竟然还大有来头。”
  她捧着香腮看着表哥,觉得表哥真是,哪哪哪儿都厉害呢,连闲云先生都曾经输给了表哥呢,
  她想一想,三年前表哥似乎、好像也才十二岁左右吧!
  原来那时候,表哥就已经这么厉害了。
  周令怀被她灼灼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略一低头,握拳,抵在唇边清了一下嗓子,左手腕脉上的木犀香珠,替换成了清凉避暑珠,褐黑的珠子,眼瞧着不起眼,但一颗颗却内敛、厚重,浑圆,也透了几分雍容。
  提及了桃花冻石,虞幼窈难免就想到了:“表哥,表哥,你之前不说是,要用灯光冻石刻一个“琴瑟在御”刻章吗,刻好了吗?”
  算算时间,也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
  周令怀摇头:“还需要一些时候,到时候再给你看。”
  这段时间,他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做那把黄杨木梳上,另一部分精力,也全扑在那幅《菩萨蛮》上,却是没有太多时候刻章了。
  虞幼窈点头:“表哥不用着急,慢慢来。”
  闲云先生在虞府呆到日头偏西,这才与湖山先生道别。
  临走时,闲云先生突然问:“听说前幽州挥指佥事家的公子周令怀,如今正住在府上,还成了你的学生?”
  湖山先生心中一动,颔首:“正是。”
  闲云先生沉默了良久,终是没说什么,转身就出了府。
  如此,虞府又安生了几日。
  虞老夫人从虞氏族里请来的族婶也进了虞府。
  虽不是嫡系,可到底也是长辈,虞幼窈自然也不敢怠慢,一得了消息,就亲自将人迎进了府里。
  这位苏婶子,见虞幼窈小小年岁,行事颇有章法,一言一行也是颇有礼数,眼儿再一睃府里,下人们都是规规矩矩地自做自事,大小姐过来时,也不觉放下手中的活儿,垂手躬立,等大小姐走过了,才继续干活,对大小姐也是发自内心的恭敬。
  府里也是井井有条。
  听说大房现今是虞大小姐当家,这手段真正是随了老夫人了。
  能被请进虞府,这些眼力劲还是有的,苏婶儿笑盈盈地,一路拉着虞幼窈的手,说说聊聊就到了安寿堂。
  虞幼窈向老夫人行了礼:“祖母,苏婶子到了。”
  虞老夫人露了笑容,这位苏婶子在族里颇有贤名,也有几分才气,是个能干人,精通一些药理不说,也会照顾人。
  她家老太太,早年摔断了腿,瘫痪在床,就是她一把屎一把尿伺候到了寿终正寝。
  早年丈夫得势,她跟着丈夫在京里任职,也是见过世面的。
  后来丈夫早亡,她以孀寡之身回到族里也能立得住。
  像这样能立身,又见过世面,还细心能干的人,照料虞兼葭却是再好不过了。
  苏婶子连忙向虞老夫人请安问好:“好些年没见老祖宗了,我瞧着老祖宗身子比从前还要硬朗了许多,”她眼珠子一转,就瞄了一眼坐在虞老夫人身边,正给虞老夫人递茶的虞大小姐,也注意到,虞大小姐奉茶前,嫩指轻轻搭了一下杯壁,可见是个细心的:“可见还是大姑娘会孝顺人呐!”
  实实在在的一句话,也没多少花哨,却听到虞老夫人心坎里去了:“可不是吗?这丫头如今也是学了本事,我屋里的生活起居,也都是她帮着打点,家里事事桩桩,也是她在操心,里里外外也安稳,倒叫我舒坦下来了。”
  若是外人,她指不定还要谦虚几句。
  可族里与虞府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大房里头的事,一早就传进了族里头,炫耀几句也免得孙女儿叫人小瞧了去。
  苏婶子一进府就观察了许多,自然也知道,老夫人这话怕也不虚得,笑眯眯地恭维:“可不是吗?老祖宗辛苦了大半辈子,也合该好好享一享这儿孙的清福了,大姑娘是个能干的,你舒坦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三言两语下来,虞老夫人脸上也真切了许多。
  倒是虞幼窈被夸得脸都臊红了。
  便在这时,艾叶扶着虞兼葭进了屋。
  虞兼葭苍白着一张脸,上前给虞老夫人请安。
  虞老夫人一指苏婶子,就道:“这是打族里来的苏婶子,在族里素有贤德之名,往后便由她好好照料你的生活起居,你也见一见。”
  虞兼葭连忙敛身行礼:“见过婶子,今后便有劳婶子了。”
  “三姑娘客气了。”苏婶儿笑眯眯地回了一礼,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这位虞三小姐,瞧着她细瘦的身子,苍白的脸色,也确实是病弱的模样,想来族中传言这位三小姐早产,先天有些不足也是不虚得。


第368章 疯魔了
  怪不得杨氏犯了头症,要静养,老夫人就大费周章,从族里挑了稳妥的人来照料她。
  禀着谨慎的心思,苏婶子又暗暗打量了,见这位虞三小姐规矩礼数也是上乘,应是不难相处才是。
  两人见了礼,就落坐了。
  苏婶子进了府,虞兼葭去庄子上的事也该尽早安排。
  虞幼窈没沾手这事,只是从旁听着。
  柳嬷嬷就道:“那处温泉庄子,也是前年才置办的,因里头有一眼温泉,却是难得,大夫人买下了庄子之后,就里里外外修缮了一遍,如今又翻新了一道,住人却是极好,庄子上什么也不缺,距离京里也近,采买也方便……”
  虞老夫人仔细听着,也觉得妥当,便点头:“如此,便有劳苏婶儿收拾收拾,三日后就带三姐儿去庄子上,三姐儿这病,要清净着来养。”
  苏婶子点头:“老妇一准安排妥当了。”
  虞兼葭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她对这位苏婶子也是略有耳闻,也知道这人有些贤德之名,老夫人请了苏婶子过来照料她的生活起居,可见是十分用心了。
  但是,这位苏婶子有这样体面的名声,怕是不能为她所用。
  也不过是虞幼窈借了老夫人的手,派过来监视她的。
  虞老夫人与苏婶子商量着,虞幼窈虽不沾手,也时不时插上一嘴,往周全了来办,于是这事就定下来了。
  这时,虞兼葭搁下了茶杯,垂下了眼睛:“母亲犯了头症,需要静养,早前女儿身子犯了病,也不好过去探视,如今孙女儿这一去,也要在庄子上呆些时日,所以孙女儿想在去庄子之前见一见母亲。”
  这要求并不过份。
  虞幼窈只是捧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口着茶喝。
  虞老夫人目光微微一深,就道:“这是应该的,回头你自己挑个时间过去看看你娘。”
  虞兼葭面上一喜,连忙站起来,向虞老夫人曲了曲身:“多谢祖母。”
  到了下午,虞兼葭准备了不少茶药补品,以及一些生活起居,金银细软的东西,只带了艾叶一个人去了静心居。
  守门的婆子一早就得了口信,见虞兼葭过来了,二话不说就开了门。
  虞兼葭一直都知道,府里有一座偏远简陋的静心居,却从没来过,于是冷不防进了院子里,见了狭窄的院子,以及四面垒高的墙,宛如一座牢笼一般将人禁锢的静心居时,她终于意识到,母亲不是遭了父亲厌恶,而是彻底被父亲厌弃了。
  虞兼葭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大户人家一般不会轻易处罚家中明媒正妻,又诞下嫡子的主母。
  除非这个主母,犯了什么不能喧之于口,广而告之,又罪大恶极的过错。
  那么谢氏的死,便也不是空穴来风了。
  虞兼葭倏然捂住了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昏沉着脑袋,被艾叶扶着,一脚深,一脚浅地进了屋。
  屋里虽然小了些,但一应物件也没差什么。
  虞兼葭掀帘进了侧间,屋里有一股挥之不散的檀香味,与安寿堂里的佛堂差不多,接着映入眼帘的一座佛龛。
  她一早就听说过,这是母亲搬进静心居头天,虞幼窈派人搬进来的。
  见虞兼葭过来了,李嬷嬷吓了一跳:“三、三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虞兼葭瞧了李嬷嬷,这才几天就瘦了一大圈,身上穿着灰布衣,面容槁灰,没得半分体面,她哑声问:“求了祖母,过来看看母亲,母亲呢?”
  她四下张望了一下,便瞧见了前头立了一扇有些简陋的隔断门,想来母亲就歇在隔断门里头的内室。
  李嬷嬷不由悲从心来:“大夫人昨儿叫梦魇了神,折腾了一宿,直到方才累得受不住了,这才睡下了。”
  虞兼葭绕过了隔断门,进了内室。
  内室不大,但里头一应物件也都齐全着,她走到了床榻边上,乍然瞧了一眼,猛然“蹭蹭蹭”地倒退了数步。
  床榻上,躺了个鬓角灰白的老妇,一张脸瘦脱了相,眼袋乌青下垂,眼角的鱼尾纹又深又长,唇色灰白,整个人像是陡然老了十岁不止。
  便是睡着了,她也紧蹙着眉,嘴里喃喃呓语着胡话:“谢柔嘉,木槿,草儿……你、你们,不,不要过来,鬼,鬼啊,救命……”
  虞兼葭胸口闷痛,她从来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母亲,会是这样的情形。
  一时间,虞兼葭有些受不了,转身出了内室,压低了声音问:“母亲这是怎么了?她病成了这样,府里就、就没有人管吗?”
  说到这儿,便是一向柔声细气的人,也不禁恼破了音,尾音里透了尖锐来。
  李嬷嬷悲从心来:“夫人搬进静心居后,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头症也犯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严重,府里也请了丁郎中过来瞧,丁郎中说,大夫人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他的药用得再好,心病不除,这病只会越来越严重。”
  虞兼葭呼吸一滞:“静心居的事,是谁在管?”
  李嬷嬷道:“是柳嬷嬷,用的人也都北院用老的人,是老夫人的亲信。”
  虞兼葭闭了闭眼睛,虞幼窈一向是个聪明人,连她去庄子上养病的事都不沾手,静心居这边,大约也会避着。
  柳嬷嬷是老夫人跟前的老人,母亲便是遭了父亲厌弃,但名义上还是虞府大房的主母,便是顾着虞府的名声,也会好生照料。
  如此一来,母亲的病应当不是虞幼窈的手笔。
  虞兼葭又问:“母亲最近时常梦魇?”
  李嬷嬷道:“早几日还好些,这阵子几乎夜不能寐,经常半夜里叫噩梦魇醒了。”
  虞兼葭倏然想到,方才母亲在梦呓里喊了谢柔嘉、木槿、草儿,似乎还有几个人的名字,她没仔细听:“有没有用安神的药?”
  李嬷嬷点头:“用了,府里倒是没亏了药去,但也只能管得了一时。”
  两人正说着话,内室里突然传来嘶心裂肺的尖叫——
  虞兼葭吓了一跳,连忙加快了脚步进了内室,便见杨淑婉紧闭着眼睛,双手疯魔了一般在头顶上挥动,嘴里尖叫着:“鬼啊,不、不要找我……”


第369章 登闻鼓
  李嬷嬷连忙上前,摇醒了杨淑婉:“夫人,夫人,快醒醒,夫人……”
  杨淑婉一边尖叫,一边挥舞着手,好一会儿才让李嬷嬷摇醒了,她“啊”的尖叫,猛地从床榻上坐起,身体缩到了床边,瑟瑟地发抖。
  虞兼葭见母亲情绪不对,心里担忧不已:“娘,娘,您怎么了?我是葭葭啊……”
  “不,不要杀我……”杨淑婉一边瑟缩着身子,一边自说自话,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抬起头,眼儿直愣愣地看着虞兼葭,迟钝了好一会儿:“葭,葭葭,你、你怎么来了?”
  虞兼葭眼眶一湿,哑声道:“我求了祖母,过来看看母亲,母亲,”眼泪陡然从眼眶里滚落,她哽咽着声音:“母亲,您受苦了。”
  杨淑婉激动不已,扑过来就抱住了虞兼葭,痛哭:“葭葭,你、你终于来看娘了,我、我还以为你不管娘了……”
  母女俩抱在一起哭,虞兼葭哽声道:“母亲进静心居那日,女儿犯了病,父亲请了胡御医进府为女儿诊治,也是养了好些天,才缓过神儿来,祖母担心女儿的身子,这才拘着没让女儿来看母亲,对不起,是女儿不孝,让母亲受苦了……”
  杨淑婉一听她发病了,整个人都紧张了,连忙推开了虞兼葭,仔细打量,果然见她脸色苍白,半点血色也没有,心疼得心里一抽一抽得疼:“我的儿啊,你身子怎么样了?胡御医是怎么说得,严不严重……”
  虞兼葭一边抹着泪,一边哭:“胡御医说,我的病情加重了许多,要仔细养着,我已经与祖母商量了,决定去京郊那处温泉庄子静养,母亲大约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到我了,不过我虽然人去了庄子上,也会时常稍些庄子上的东西进府,送给母亲……”
  杨淑婉一时瞪圆了眼睛,歇厮底里的尖叫:“什么?虞幼窈那个贱人,要把你送到庄子上,不,不行,你打小身子就弱,庄子上的日子,哪儿比得府里精致?她这是变了法子地想害你,我、我我去找她……”
  说完了,她披头散发,就穿着白色的单衣,赤着脚往外头跑去,既狼狈,又疯癫。
  连虞兼葭也吓了一大跳。
  好险李嬷嬷拉扯住了她:“夫人,夫人,您冷静一点,听听三小姐怎么说?”
  杨淑婉失去了理智,不停地尖声叫嚷:“还有什么可说的,虞幼窈这个贱人,分明就是要害葭葭……”
  虞兼葭瞧着这一幕,便也知道了,母亲精神有些失常了,心中一阵悲苦。
  这段时候,父亲待她不如从前宠爱,口口声声都是虞幼窈,老夫人心里只有虞幼窈一个人,偌大的家里,都是交给虞幼窈在管,母亲遭了父亲厌弃,如今又变得这般模样,她这个虞府三小姐,在府里的地位大不如前,日子也如从前风光。
  没了母亲替她筹谋,她的将来又该怎么办才好?!
  三小姐要去庄子上小住养病,府里仔细操持起来,虞幼窈交代府里的管事,配合嫏还院那边的要求,便也没插手这事。
  苏婶子是个麻利人,花了两天就收拾妥当了。
  带着几辆马车的东西先去庄子上归置。
  到了第三日,府里花钱从五城兵马司雇了十几身手不错的带刀侍卫,另外派了马车护送虞兼葭去庄子上。
  虞幼窈身为长姐,理应去送一送虞兼葭,一路送虞兼葭出了城门,目送虞兼葭马车远走之后,这才返回了城内。
  “咚……”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
  虞幼窈坐在马车里,只感觉耳朵一麻,“咚咚咚”的鼓声,宛如一声又一声的闷雷,一声接一声,一声急一声,猛地砸进了耳朵里,窜进了心里头,沉甸甸地,宛如急雨一般砸进她的心里头,令她心神摇动。
  “这声音,是……”虞幼窈面色煞白,猛地掀开了车帘,急声吩咐:“快马加鞭,马上回府……”
  随着她话音刚落,长安街上就响起了杂乱的声音——
  “是登闻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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