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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过河拆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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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的尴尬才是尴尬,两个人都尴尬,那就不算尴尬了。
  收拾完东西下楼退房,他俩谁都没提昨天晚上的事。
  苟小河忍不住问了边桥一句“你刺挠不”,差点又挨一顿揍。
  在街上随便吃了点儿早饭,再坐上专门去苟家村的车,苟小河懵懵懂懂的买好纸钱鞭炮,拎着往姥姥的坟上走。
  边桥没给姥姥磕头,但他帮苟小河烧了纸,点了炮。
  苟小河看他做这些,想起姥姥还在时,一家三口鸡飞狗跳的时光,鼻腔酸溜溜的,跪在坟前说了好多话。
  “好了?”边桥远远的在田边等着,看苟小河回来,打量着他的神色。
  “嗯。”苟小河吸溜一下鼻子。
  边桥转身走几步了,又转回来,用拇指往他眼角上抹了一下。
  “土。”他硬邦邦地解释。
  苟小河心里一热,下意识想往边桥背上蹦,想起头天晚上的事,又别别扭扭的刹住脚。
  “我想去找胡圆,你去吗?”走到村口的小桥上,苟小河抬头问。
  “不。”边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啊?”苟小河有点失落。
  他还是希望边桥跟村里有所联系的,毕竟是他们一起长大的地方。
  “不想听村里对我指指点点,听够了。”边桥看着他。
  接着没等苟小河说话,他直接往等车的地方走:“我在车站等你,赶紧吧。”
  边桥不在身边,苟小河去找胡圆都不踏实。他一步三回头地朝村里走,给胡圆打电话,没接,又给他发微信,问醒了没。
  等了两分钟没收到回复,他脚步一停,转身就往回跑。
  村口的“站台”其实就是一根破牌子,斑斑驳驳的,漆都快掉光了。
  边桥记得几年前他走的时候就是这样,到现在也没换。
  靠在立牌上出了会儿神,路过的人带着好奇打量他,他掏出口罩戴上,低头摁手机。
  一首歌没听完,余光里看见有人朝这儿跑,边桥漫不经心地抬头,苟小河顶着早晨九点钟的太阳光,边跑边朝他挥挥手:“边桥!”
  边桥定定地望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太晃眼,照得他太阳穴“嗡”地晕了一下。
  再定神,苟小河已经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面前,撑着自己的肩膀喘气。
  “怎么回来了?”他拿下一只耳机,看着苟小河。
  “胡圆没起呢。”苟小河朝他露出个大笑脸,“我怕你走了,没忍住就回来了。”
  苟小河这句“怕”其实就是顺口一说,没过心,然而边桥听在耳朵里,却脱口反问他一句:“那年我走的时候,你也怕吗?”
  “嗯?怕啊,”苟小河想都没想,“可是小姨接你是去城里上学的,肯定比呆在村里好,怕也没办法。”
  他的气儿顺过来了,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其实姥姥也舍不得让你走,她难受好几天呢。”
  边桥对后面的话没什么反应,像是什么也没问,又看了苟小河一眼,戴上耳机继续听歌。
  回家的路程比来时顺畅得多,也可能是完成了一桩念想,苟小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到县里坐上回家的车,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被手机震醒时,他正靠在边桥肩膀上东倒西歪,迷瞪着眼从兜里掏手机,还被边桥凶一嗓子:“你口水弄我衣服上了。”
  “对不起。”苟小河摸摸他的肩,掏手机一看,是胡圆的视频电话。
  “你回来了?我刚醒我靠,”苟小河一接通他就在对面喊,确实是个刚睡醒的模样,头发炸得跟个鸡窝一样,“快到了没?我去接你啊。”
  “你有眼屎。”苟小河朝自己眼睛上比划一下。
  “边桥呢?怎么就你自己?”胡圆边抠边问。
  “我俩都上完坟回去了。”苟小河把手机往旁边转转,给他拍边桥。
  “回去了?!”胡圆一声脏话到了嗓子口,边桥面无表情地朝屏幕上转一下眼睛,他又梗着嗓子没骂出来。
  “怎么就回去了?”他开始疯狂抓头发,还去对着镜子照照,“我等你等半夜我靠,苟小河你有没有心?”
  “那你不是没起吗。”苟小河刚才那半觉睡得浑身没劲,打个呵欠,又往边桥胳膊上靠,“我俩一早就来了,家里没法住了,回村里也没地方呆,正好有车就回来了。”
  他没说边桥不想回村里的事,找了一堆由头,胡圆还是骂个不停,他只好笑着道歉:“好好,我不是人,别生气,这不是放假了,你来城里找我玩也行啊,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边桥看了眼胡圆后,就收回目光该干嘛干嘛,俩人连声招呼都不想跟对方打。
  这会儿苟小河正说个没完,他突然动动肩膀说了句:“后脖子痒痒。”
  “哪?”苟小河举着手机,扭头往他脖子上摸,“你脖子怎么这么烫。”
  “底下一点儿。”边桥低了低下巴。
  胡圆激情澎湃的指责“嘎”的就没声了,瞪着眼看苟小河把手伸进边桥后脖领子里,帮他抓痒痒。
  “日。”他小声骂了句,“得了赶紧挂了吧,看你这舔狗架势我就来气。”
  “啥啊?”苟小河再扭头,视频通话已经“嘟”一声结束了。
  “哪痒?”他收起手机又去看边桥。
  “哪也不痒。”边桥跟个没事人似的。
  苟小河瞪着眼看看手机看看他,小声嘟囔:“有病。”
  后半截路俩人交替着睡,终于回到别墅,正好是他俩昨天出发的时间。
  阿姨正好在家里收拾卫生,狗小盒没等他们进门就在玄关摇着尾巴叫,俩人谁也没心思摸他,边桥直接冲到二楼洗澡,苟小河也去房间换一身家里穿的舒服睡衣,去厨房找吃的。
  “我以为你们又都不在家吃,还没做饭呢。”阿姨本来都准备走了,赶紧又洗洗手去套围裙。
  “没事阿姨,”苟小河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泡个面就行。”
  “那不行。”阿姨把泡面给他夺走,“我给你俩下点鸡蛋面,方便面最没营养了。”
  苟小河跟她道了声谢,正想去给狗小盒开个罐头,阿姨又喊他一声。
  “哎小河,你叔叔阿姨最近没吵架吧?”她轻声问。
  “挺好的吧?”苟小河想想,“前天看他俩还有说有笑的,怎么了阿姨?”
  “哦那没事,”阿姨摆摆手,“我就这几次过来都没看见他俩,顺嘴问问。”
  苟小河跟狗玩一会,阿姨下好面离开,他估摸着边桥应该洗完澡了,边盛面边喊边桥下来吃。
  面盛完了,楼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捧着碗嘬了口汤,只好上楼去喊。
  “边桥?”
  一进门就看见浴室里排气扇还开着,里面没人,空调和地暖把整个房间蒸得热腾腾。
  苟小河伸着脑袋往卧室看,边桥趴在床上,被子只胡乱盖了半拉身子,后背小腿都露着,一条胳膊还软塌塌地伸在床沿外面。
  “你困啦?”苟小河立马放轻声音,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想给他拽拽被子。
  刚捞起胳膊往床上塞,掌心的温度就让他愣愣,他连忙边桥脑门上摸,滚烫。
  “怎么发烧了!”苟小河想起在车上帮边桥抓脖子就觉得烫,当时没多想,看这架势是从路上就开始烧了。
  “让你别洗澡非洗,现在好了吧,烧得像个红薯。”他拍拍边桥的脸,晃悠他,“边桥!醒醒先别睡,我带你去打针。”
  边桥睡得昏昏沉沉,根本不想睁眼,有些烦躁的摆了一下胳膊,搭着脑门翻了个身。
  被子本来就没裹多少,随着他乱动干脆直接散开了,苟小河正要把他往回扒拉,目光往下一落,整个人原地一呆。
  “妈呀,”他偷偷瞟着边桥那里,脸红红,“你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俩刺挠不?
  (明天也更哈)


第25章 
  苟小河随时看见边桥; 随时想偷拍的瘾头突然上来了,也没管边桥还在床上烧得七死八活,赶紧溜回房间拿手机。
  他自己也知道不好意思; 感觉这种行为简直是变态,都没好意思看看镜头对没对准,大概齐的对着位置就摁了快门。
  “咔嚓”一声; 苟小河鬼鬼祟祟把手机塞回兜里,边桥这会儿倒是睁眼了。
  像是嫌苟小河碎动静太多,他不耐烦地扯了一下被子,倒头又把脸往被子里埋:“出去。”
  “不行,你发烧了。”苟小河拍拍他,去衣柜里随手两件衣服,拽着边桥硬让他坐起来; “快穿上; 我带你去诊所。”
  边桥很烦; 他这会儿脑仁晕得发麻,只想睡觉; 但是心里又明白该去医院; 就一脸阴郁的靠在床头; 耷着眼皮懒得动。
  苟小河连内裤都帮他拿好了; 扭头看边桥还坐在那半睡半醒的生闷气; 整个人毛毛躁躁的; 突然觉得他很好玩。
  “桥桥听话。”他跪在床沿边上,撑开毛衣领口往边桥脖子上套。
  边桥过了两秒才抬起眼,头发被静电带得支棱啪嚓; 皱着眉毛看苟小河。
  “你叫我什么?”
  “我感觉你现在就像个小孩。”苟小河就是故意的; 帮边桥扒了两下头发; 乐得停不下来,“怪可爱的。”
  “上回雪糕姐不也这么喊你了吗。”他还专门提了一句。
  边桥这会儿是真没精神,太阳穴过了电似的嗡嗡响。
  苟小河就跨在他跟前,两人离得很近,脸颊鼻端上甚至能感到彼此扑过来的呼吸。
  由着苟小河在他头发上摸了会儿,他抬胳膊把人拨开,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虽然苟小河嚷嚷着要带边桥去看病,但他来到城里以后又没病过,连诊所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还是边桥带他找到社区医院,进去先量体温,38度4。
  “这么高?”苟小河吓一跳,站在边桥身后摸他额头,“你难受吗?”
  边桥晃晃脑袋,把他的手拉下来。
  “应该是洗澡洗着凉了,吊瓶水吧。”医生问清楚情况,甩甩温度计收起来,“去里面找张床躺着。”
  “能打针吗?”边桥没动。
  他不想在诊所医院这种地方多呆,总觉得说句话都能灌一嘴病毒。
  “急着好?”医生去洗手配药水,“打针得打屁股哦。”
  边桥很少生病,在苟小河记忆里,他们一起在苟家村长大的那些年,边桥只有两次病得比较严重。
  一次就是腿磕破了,好长时间不能打弯,结果又被苟小河把胳膊给摔了;还有一回是感冒感出了炎症,一个多星期都没好,姥姥还用白酒给他擦后背和胸口。
  其他时候偶尔感个冒,在农村都不算生病。
  从诊所出来,他瞅着边桥一脸恹恹毫无精神的模样,老想伸手摸摸他的屁股。
  “疼吗?”他小声问,“小时候你可不愿意打针了。”
  边桥无言地看他一眼,一句话都不想说。
  回到家,阿姨下的那锅面条已经没法吃了,边桥吃了药先回房间,苟小河在外卖上找了家粥店,给他点一份白粥馅饼,又往楼上跑。
  狗跟着他,苟小河朝它“嘘”了一声:“不要吵。”
  诊所的退烧针见效还是快,边桥这会儿没睡,正躺在床上玩手机,投影仪也打开了,低声播着电影。
  “边桥,”苟小河过去摸摸他,趴在床沿上问,“你有什么需要的?”
  对于照顾边桥,苟小河有种奇妙的狂热。
  小时候的边桥犟头犟脑,那次炎症就是生病了不说,硬憋出来的。
  但也只有在生病的时候,他才显露出一点小孩子的脆弱,需要人陪,对苟小河的耐心能扩散到最大化,能够容忍他没完没了的腻歪。
  人生病的时候总会比较敏感脆弱,这点谁都一样。
  比如现在,边桥从手机上方望向苟小河,目光虽然疲累,但也没有恶声恶气,只沙着嗓子说:“没有。”
  苟小河看他这个样子,心里酸酸软软的,学电视里去拧个湿毛巾捂他脑门上。
  “你没别的事儿做吗?”边桥要被他烦死了,把毛巾从眼皮上推开,想撵人。
  “没有,你好好捂汗,我陪你。”苟小河给他掖掖被子。
  他真是把边桥当个小孩来照顾,热水接来搁在床头,粥来了也端到床头,还想帮他吹吹。
  “我是发烧,不是瘫了。”边桥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哦,那你自己喝。”苟小河有些遗憾,挪到床尾盘腿坐着,狗小盒趴在地上,一人一狗盯着他喝粥。
  胃里暖了,精神就开始放松,药劲也把困意带起来了,边桥喝完粥歪在床头靠了会儿,闭眼又睡过去。
  苟小河轻手轻脚地把粥碗拿走,收拾好满床的衣服,趴在桌上写卷子。
  边桥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快九点。
  他是被热醒的,睁眼时浑身还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发轻,黑洞洞的卧室里只有投影仪的暗光闪烁,电影的声音被调到了最低,听起来像是来自另一层空间。
  他用了几秒钟回神,就在这几秒的功夫里,他听到另一道细细的呼吸。
  边桥转过头,苟小河佝着身子侧躺在他旁边,一只手虚握着拳搭在枕头上,挡住了大半张脸。
  被子底下,他的另一只手和一条小腿,全都搭在边桥的胳膊和脚踝上,肚皮随着绵长的呼吸轻轻起伏。
  边桥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伸出手,往他鼻尖上“叭”的弹了一下。
  苟小河脚底一抽,拳头搓着鼻子醒过来,跟边桥的视线对上,他第一反应就是撑起上身往前凑,把脑门贴在边桥的脑门上。
  边桥其实是想问问他,怎么还敢来跟自己一起睡,昨天晚上警告他的那些话是不是又给忘了。
  但在苟小河贴上来的瞬间,他嘴角动动,那些刻薄的语言突然都变得开不了口。
  “醒了?”
  跟边桥比起来,苟小河什么多余的念头都没有,他刚醒,说话还瓮声瓮气的,扑扇着眼皮近距离望着边桥。
  “好像没那么烫了,你还难受吗?”
  边桥没说话,苟小河的头发丝从他眼皮上扫过去,带起了从太阳穴到耳根的一片痒麻。
  他微微眯缝一下眼,在苟小河准备爬开时,往他后脖子上压了压。
  “别动。”他握住苟小河的脖子,“再贴会儿。”
  “嗯?”苟小河惊奇地把脑袋低回去,瞪着边桥,眼睛差点挤成斗鸡眼。
  “你头凉。”边桥找了个生硬的理由,卡在苟小河后颈的掌心微微发起烫,他装作不经意的摩挲了一下。
  “哦。”苟小河信了,边桥说什么鬼话他都信。
  他拧拧上身,整个人伏得更低,搂着边桥调整一下角度,用脸往他额头上贴。
  “这样呢?”说话的细微震动从两人相贴的肌肤上传开,苟小河轻轻抓了抓边桥的头发,“脑门捂热了。”
  这么不伦不类地贴了会儿,苟小河胸口一震,突然又笑了声。
  “你生病好粘人啊。”他在边桥头发上揉搓个没完,再换一边脸颊,很喜欢边桥需要他的样子。
  很难说生病究竟会让人更敏感,还是让人更放肆,也许是这两种心理在互相作用,边桥闭了闭眼,一些压在心里很久很久的念头,突然在此刻被激发起强烈的冲动。
  “苟小河。”
  他一直摁在苟小河脖子上的手向上伸展,将五指探进他密软的头发里,很僵硬的也试着抓了抓。
  “你喜欢过……哪个女生吗?”
  这种女孩子才喜欢研究的八卦问题,从边桥的口中冒出来,苟小河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没有吧?”他想想从小到大认识的那些女生,印象深刻的没有几个。
  “不过小时候我觉得苟晶晶长得好看,想跟她结婚。”
  苟晶晶是他们村里村长的女儿,跟苟小河一年级在一个班,二年级就去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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